中邪了吧
停好了車,左以琛去對面給花藍藍開了車門,在一片漆黑中她總要摸着點什麼東西才安心,拽着左以琛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很像小的時候。
明明就是個小孩子啊,看着她吸着鼻子的小臉,左以琛笑了,他是享受着這樣的她的,那種唯一依靠的感覺叫自己總是異常滿足。
“這條道有那麼長嗎?”花藍藍覺得今天走的路比平時的時間長了很多,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坡路嗎?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左以琛故意板着語氣,手上更加用力地握着她的小手。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多好,左以琛看着她那熟視無睹的的樣子有些無力地笑笑。
而剛打開別墅的門,卻見到裏面通亮透頂,當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左以琛不由得皺起了眉,然後用力地拉了一下花藍藍到自己身後。
“嗯,幹嘛不叫我進去啊?”花藍藍使勁冒頭。
“藍藍你先出去呆一會,越遠越好。”左以琛還沒等花藍藍有任何回應就按着她的頭送出了門外。
“啪——”地關上了門。
“喂喂喂,左以琛,左以琛!你個狼外婆!”花藍藍喊了好幾聲最後終於確定自己被掃地出門了。
“氣死我了!”花藍藍咬着牙,手機又在此時震了起來,“哪個挨千刀的?”花藍藍將怒氣全部嫁接過去了。
“啊,哦,是這樣的,我們是陽光保險公司的,我們的理念是一人保,兩人好保,全家太保了……”電話里磁性男中音開始激蕩。
“我看你是吃飽撐的!”惡狠狠地掛下電話,花藍藍撫着頭,冷靜,冷靜,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丟了身份。
“我草他大爺的——”花藍藍高呼一聲,一串烏鴉飛馳而過。
左以琛坐在沙發上聽到十分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右手不自在地撫了下眼角。
對面那位氣質出眾的中年女性盤着一個高貴的髮髻,雙手環抱着,不可置信地瞧了一眼窗外,“是那個死丫頭,是吧?”聲音中帶着明顯的不悅。
“媽,別那麼說藍藍。”左以琛微蹙着眉,口氣雖然不是那麼硬,但是能感覺到裏面的壓迫感。
“阿琛,我就真不知道了,那種女孩到底有什麼好,要出身沒出身要背景沒背景,一個沒有教養的鄉野丫頭怎麼就能叫你那麼魂不守舍呢!”翁婉芝,左以琛的母親,痛心疾首地說道,腦袋是一陣疼。
“我大概是中邪了吧。”左以琛似乎無所謂的口氣,臉上卻難得一見地看到一絲絲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