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這是1個夢?

三十一.這是1個夢?

“嘶...這場夢有點做過頭了...我的大腦根本就沒得到休息...嘶...痛...”

在得知自己昏迷了三天後,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過來,但依舊行動有點困難的李飛,他在艾莎的攙扶之下,在這個鋪着草墊的木床上坐直了起來。

雖然現在是1883年,可是床墊這東西依舊不是像他這樣的‘客人’,可以享受到的東西。

“誒?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你知道你昏迷的這三天裏,家裏很多人已經在商量把你扔到野外自生自滅了嗎?”

話多得跟嘰嘰喳喳的麻雀一般的艾莎,她就像心中裝着十萬個問題,想要在一秒內就得到答案一般得去瘋狂提問。

各種需要李飛觀察、分析、試探才能得知的信息,如水庫泄洪一般,從她的嘴裏傾瀉而出。

做了一個漫長之夢的李飛,即便腦袋很難受,卻又不得不去傾聽她的話。

直到最後受不了了,又躺回到硬邦邦的草墊床上,喘上幾口氣,試圖捋清楚腦袋裏的信息。

【我昏迷了三天...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呢?】

突然感覺自己過去兩周的記憶,正在如潮水一般消失的李飛,他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把抓住眼前這個狼妹子的胳膊。

“幹嘛!你瘋了嗎?我可能會一下子弄死你的”嚇了一大跳的艾莎,險些就是一巴掌打在李飛臉上。

“你幫我記一下人名,快!我快要忘記這段記憶了!亞歷克斯!傑瑞!撒托古亞!凱文!你...你記住了嗎?如果我一會沒什麼反應!你就告訴我!在那個古宅下面有一本伊波恩之書!”

“額...”在艾莎遲疑的時候,李飛腦中的記憶就像一座建造沙灘上的城堡,在被一米高的浪潮衝擊過後,整個沙灘上再次空空如也。

那海浪退回充滿某種惡意和某種期盼的海洋里,再次醞釀起了下一波的攻勢。

隨着記憶的消失,李飛看着眼前遲疑的艾莎,有些納悶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似乎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這身上的傷才剛剛好過來,自己大膽到敢在狼人的地盤上,跟人家的姑娘糾纏在一起,這尼瑪一會會不會被雙手砍掉啊?

果斷撒開手,訕笑着的李飛往後退一步,雙開攤開的他表示自己毫無惡意。

不過艾莎卻在此時問了問題,眼裏閃動着某種莫名的光芒:“你記得你剛剛說過的話嗎?”

“我剛剛說的話...”李飛的呼吸一時間停滯了下來。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但從自己雙手都按在了艾莎的胳膊上來看,那多半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了...

額頭瞬間冒出冷汗來的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表示不管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又或者幹了什麼,那肯定是自己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干出來的。

還請艾女士不要太放在心上,放自己一馬,日後要是嫁不出去,可以考慮一下...咳咳!

及時踩下剎車的李飛,他對上對方的古怪臉色和眼神,有些站立不安,暗自惱火自己這個臭嘴,怎麼就說不出一句好話呢?

見這貨好像真的失憶了,而不是在使用某種方式來搭訕自己,艾莎這才開口問道:“你記得亞歷克斯、凱文、傑瑞、撒托古亞嗎?”

“額...我草?”

聽到前三個名字,李飛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最後一個名字,他還真有印象,因為這名字只出自一個地方——克蘇魯神話。

那麼眼前這個漂亮的金髮小姐姐,問自己是否知道撒托古亞,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艾莎被那種審視之中帶着謹慎的目光盯上,到這裏,她就百分百敢斷定,眼前的這個東方人,確實是失憶了。

於是她將最後一段信息告訴了李飛。

此言一出,這個屋內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個攝氏度。

“是我自己告訴你的?”

“對...不然你以為你的手怎麼在我胳膊上?你們東方人都挺含蓄的,做不到這個地步”

“容我想想...我需要好好想想...這個事有點不對勁了...”

“沒事,你想吧,記得考慮一下亞當的提議,你剛才已經提到古宅了,所以我們需要一個不受竊竊私語聲影響的人去解決那裏的問題...總之你先思考一下自己的問題吧”

目送着艾莎離開了這個不大的小木屋。

重新躺回木床上的李飛,儘管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昏迷了至少幾個小時,可他內心的疲倦,讓他覺得自己至少是工作了48個小時,連喝八杯咖啡,才熬到下班的打工人。

因為自己這才穿越過來,怎麼就遇上了這麼離譜的事?

完全沒有記憶的事,卻發生了在眼前。

撒托古亞,伊波恩之書。

“該死的...這就是個謎團啊,我最討厭解密了...”

在木板床上躺了十分鐘,背部有些難受的他一個側身,看向自己左側的木板,這個沒有點燃燭光時,光照很暗的屋內木牆上,一串疑似用指甲摳出來的漢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不要相信溫切斯特家族!你跟我一樣都是藏品!不信?離開奧斯汀市,去一趟休斯頓!你看你能離開嗎!想想自己為什麼剛穿越過來就會英語無障礙溝通!你忘記自己連四級都過不了嗎!”

將牆上至少是三個人,用不同的方式,摳出來的整句話,慢慢念出來的李飛,他內心一個咯噔,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雖然在這個世界上,誰的話都不能百分百相信,即便艾莎說出撒托古亞和伊波恩之書來,自己也沒有完全相信那個姑娘。

可是這牆上的字...是簡體字。

1883年可沒這東西,而‘四級’,足以證明這是自己留下的,那麼...自己有沒有可能已經在這個屋內醒過來很多遍了?

想到這個可能,一種如南方寒潮般的恐懼之意,穿透了身上的布衣,滲透進了體內。

“艹...這種穿越真是困難開局啊...我一開場就在敵人的大本營里嗎...”

與此同時,在奧斯汀市內,被一場大火燃燒過後的窄巷附近,遍地都是燒成灰燼的房屋。

清理屍體的人,正在將一具倒在地上,燒到只剩下40%組織器官的屍體給扔上馬車。

用一塊白布的蒙住面的泥哥,他在搬動屍體,聽到地面傳來了聲音,低頭髮現了是一枚墨綠色的奇怪物體,將這個看起來應該值錢的東西,悄悄塞到褲兜里后,他跟同事笑着調侃道:“雖然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兩個傢伙死得這麼近,肯定沒什麼好事”

一旁的同事用充滿怨念的語氣說:“行了,行了,快點幹活吧,我們最多只有五天的時間,將這裏重建一遍...這次還死了個孩子,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搞得我們這些打工的,還得賠工資去支付他的死亡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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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北美,從1883年開始獵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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