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廣州,二千零七
廣州,2007,天氣晴朗,下午三點鐘,我站在一個廣闊的廣場上,看着人來人往,眼前的景色我不怎麼熟悉,只有那廣闊的空間,還有那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
“午蘊,你在發什麼呆。”有一個年輕小伙在我身邊叫我。
“嗯,沒事。”我回答他。
“走,我們去那邊。”
“好。”
廣州,我夢想中的城市,好幾年前我就嚮往着這裏,當然,它延續到了今天。
我們今天是出來逛的。我的心裏忽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我身邊的那一個年輕小伙是我的一個同事,當然他也是我的好朋友,比我高,沒有我帥,當然,年齡比我小一點。
我們都在一家賓館裏打工,他上早班,我上晚班,不過我休息時間比較多,而他也今天剛好休息,趁着陽光明媚,我們一起出來逛逛。
“午蘊,對於你說的時間問題,我還是不怎麼理解,你說時間沒有長度,那麼所謂的時間就不怎麼成立,因為時間也是一種坐標,如果沒有所謂的一個點,那麼時間該怎麼建立呢?就像在一個廣闊無邊的大海里,一望無際,然後有一個燈塔,一個坐標,然而這個坐標它有什麼意義呢?它能指引我們什麼嗎?”年輕小伙他突然間我。好吧!他的名字叫趙培陸,我就姑且叫他小陸吧。
“有意義啊!它的意義就是它能代表此時的時間,也就是此時我們的參照系,我們的生活,所思所想,所做的事情,都在一秒鐘,一分鐘,乃至一刻鐘定格下來,然後它就停留在那個時間裏,而那種所謂的時間,也就是剛剛過去或者早已經過去了的時間,他彷彿對你就已經不存在了,但實際上它真的不存在嗎?它還是一直都在作用着你,所謂的時間等流,它會想流水一樣源源不斷的作用着你,哪怕你前一秒鐘的你已經消失了,與時間等流了,但它的那股力還依然作用着你,所以你仍擺脫不了時間的束縛,就好比說有一條繩子牽引着你,朝你遠方的時間走,這就是那所謂的四維空間,時間它乃是一條直線,我們只能朝着它規劃好的軌道走,只能向前,絕沒有停留還有後退的可能。”
“那不是有穿越時間可以回到過去嗎?”
“如果從時間的角度來說,那是可以的,但你不可能用所謂的超光速還有所謂的時間之門諸如此類的科幻小說來看待這個問題,因為這從根本來說是不可能的,至少理論上不可能,這就好比說,你說不上什麼原因或者你跟上帝他老人家攀上了什麼親戚,他同意帶你去一次時光旅行,就比如,他把你送到了過去的你的某一個時間,那麼你,是屬於這個時間的還是那個你故地重遊的那個時間呢!”
“應該是屬於那個我回到過去的時間吧!”
“那麼所謂的時間是什麼呢?它在你此時所謂的時間,還有你回到過去時的所謂的時間,儘管它對你而言已經屬於過去,那麼那所謂的你那已經過去了的時間,和你那已經回到過去的你的時間,它們是等同的嗎?”
“嗯!你能說得清楚一點嗎?”
“也就是說你們處在同一個時間裏,你,此時的你,還有過去的你。”
“同一個時空,那麼我們的時間應該一樣吧!”
“對啊,時間一樣,所以你所謂的過去是什麼呢?哪怕你已經回到了過去,但你的時間依舊還在那裏流逝着,他還是一樣的往前走,哪怕你時光倒流,那麼你的時間依然是朝前走,
完全沒有後退的餘地。”
“那麼所謂的改變時間是什麼意思呢?我曾經聽你講過《蝴蝶效應》,說人可以回到過去改變自己的人生。”
“那只是電影,現實中根本不存在這種事情,而且電影裏的他,不是每改變一次原因便又會衍生出一種全新的不一樣的結果,而且每一次的結果都未必比起初的結果更讓人滿意。所以說,對於我們現在而言,到底什麼才是主要的,是探討時間的起源問題,還是關於時間穿梭所帶來的後果,還是你起初的,關於時間是什麼的問題。”
“那麼你說時間是什麼呢?”
“首先說時間它不屬於什麼,它僅僅只是一種定義,一種人們所認識的意識形態而已,它可以是一種事情,一種事物,一種感覺,一種記憶中你所回憶的東西,它恍惚是一場風,來無影去無蹤,但你能從它的軌跡中,找出時間存在的痕迹。”
“就好比說那斑駁的牆面,那花朵樹木所結出的年輪。”
“是的,時間恍惚就是這種東西,但你也應該知道,時間也沒有一個固定的所謂的東西,比如說一分鐘,從我們的角度來說,它可能就是我們所感覺的一分鐘,但相對於其他什麼而已,它就不是那種所謂的一分鐘,當然那所謂的一分鐘也僅僅只是人們所約定俗成的東西,我所要說的是,有些人的感覺,或者說不僅僅是人,那個所謂的規定好的一分鐘,它其實對於好多東西來說,它不僅僅只是一分鐘,或者說,它並沒有所謂的一分鐘。”
“你想說時間它只是相對的。”
“沒錯,它僅僅只是相對的,所以,對於我們而言,時間它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本身就已經不可以一概而論了,就好比說,有些人覺得一天很長,但有些人覺得很短。”
“但不管長短,時間它還不是一樣的嗎?就還不是你覺得一天很長,我覺得很短,但一整天它不是還得一樣的嗎?二十四小時,不多不少,不會因為你覺得長它就長,不會我覺得它短它就短。”
“不,你錯了,時間它是相對的,它會隨着高度或者速度變長變短,也就是愛因斯坦他老人家所說的相對理論,時間什麼的都是相對的,比如說我們所說的二十四小時,它是相對於我們正常情況下的二十四小時,一旦高度或者速度有所改變,那麼時間也相對的有所改變,只不過它的改變微乎其微我們人感覺不出來而已,但它確確實實是有所改變有所不同的,所以說,時間什麼的它只不過是人們所公認的一種概念而已,但它所蘊含的時間概念,卻是因人而異的,時間或者空間,來自於這個世間的許許多多的東西,它們不會因為每個人的得失息怒而有所改變,但每個人的內心還有所謂的時間還有時間概念卻都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時間空間它雖然不以人們的主觀意識而轉移,但每個人的主觀意識,卻在時時刻刻的改變着自己,而每個人都是以自我意識為中心,也就是說,你改變自己,也等於改變了自己的時間與空間。”
“哇,那如你所說,我豈不是可以改變宇宙或者時間,比如說,我真的可以回到過去。”
“理論上似乎可以,不過關鍵是你要怎麼的改變,你能改變到什麼程度,還有,哪怕你怎麼改變,你所改變的,也僅僅只是自己的時間還有空間而已,其他人的時間還有空間,你一樣改變不了。”
“那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哪怕是時間還有空間你可以改變,也僅僅只是自己的時間與空間。”
“我還是不懂。”
“就是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時間與空間,我們都僅僅只是其他的人裏面的時間還有空間的點綴而已,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世界,我們所充當的也僅僅只是他人宇宙中的一抹灰塵一個影像一個可有可無的點綴而已。”
“你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你所謂的空間還有時間都僅僅只是一個影像而已,一個你自我為中心之後所衍生出來的微波背景輻射,其他的一切什麼都圍繞着你,你所思所想所見所聞,都僅僅只是你心中的映射而已,並沒有真正實體的存在。”
“有意思,你繼續說。”
“比如說,一個影子,它會永遠追隨着你,而你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恍惚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情,同樣的,有些的事情,因為你打小就開始熏陶,以至於很多的真相你都沒有看清楚,比如說時間,還有影像。”
“嗯,你說。”
“你覺得,你所看到的影像都是真實的嗎?”
“難道有假嗎?”
“那麼你覺得,什麼才是真實,什麼才是虛假呢!”
“很明顯呀!我能聽到看到觸摸得到,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那麼我問你,你所定義的真實是什麼,難道就僅僅只是這些嗎?”
“難道不夠嗎?”
“那麼好,打個比方,比如說夢,你覺得夢裏的東西是真實的嗎?”
“可那是夢啊!”
“有差別嗎?”
“肯定有差別呀!你都說了,那是夢啊!”
“看來你還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想說的是,當你在夢裏的時候,你能不能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好多時候都不知道。”
“那麼你在夢裏的時候,那些的感覺對你是不是都是真實的,比如說聽到看到並且觸摸得到。”
“如果我不醒來的話,那麼我應該感覺它是真的。”
“那麼也就是說,當你在夢裏的時候,跟此時的你的感覺是一樣的,儘管說它有些許的模糊,不怎麼好確定。”
“可以這麼說。”
“那麼好,你所謂的真實是什麼呢?”
“很簡單呀,夢裏的一切當你醒來的時候就沒有了,而現實里的一切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呀,就比如說,我夢到了一顆樹,當我醒來的時候,那棵樹對我來說就已經沒有了,不存在了,但現在中的樹它卻一直在那裏,不會因為我的不存在或者離開而有什麼改變,也就是說,正如你所說的,它並不以我的主觀意識所轉移。”
“所以說,你必須解脫思想,擺脫思想所編織的牢籠,正如我剛才所說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時間與空間,而為什麼我們能夠看到我們所以為所認可的世界,因為我們都有所交集,你可能還不大理解,我看你迷茫的眼神還有微張的嘴巴就知道我還得繼續解釋下去。好吧,你看,……這一個廣場,那麼多的人,那些景物,那些建築,此時的天空,藍藍的天空,還有那沿街走來的身材苗條的美女……,所有的一切都彷彿顯示着此時的真實,但你不妨想想,假如你此時死了,好吧!為了表現出人道主義還有哥們我義氣,還是假如是我死了吧!那麼此時的我,如果有所謂的死後的靈魂或者說死後轉生的話,那麼我此時假如怨魂不散依然飄浮在你身邊,那麼我此時所看到的跟我為了跟你解釋這個道理而不惜以死驗證的仍未跟你陰陽相隔時的我,所看到的東西是不是一樣呢?同樣的時間還有同樣的地點。”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死過。”
“…………好吧!看來下次我得謹慎一點,不再把自己的生命這般的兒戲,那麼再假如,好吧!為了陳述這個道理,我不得不再為法捐軀一回,那麼這回我轉生,因為攤上了你這麼個朋友,所以我卑微得只能轉生成一隻螞蟻,就是這個。”我找了一隻螞蟻,它此時正在一張椅子上悠閑的走着,它可能不知道此時正有一個人類假借它的身份來陳述它可能一輩子都可能遇不到的問題。
“好吧!我們就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們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它。
“那麼好,假如我此時是它的話,那麼我此時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正如我所說的,我沒有當過螞蟻,所以我不知道它此時想什麼,它的宇宙是什麼,世界是什麼,什麼宇宙觀世界觀都不是我所能知曉的,當然也許我曾經也做過像這樣的一隻螞蟻,但我恍惚已經失去了以前的所有的記憶。”
“好吧!跟我在一起,我不得不承認你也變得幽默起來了,不過為了讓你明白一下我所闡述的道理,所以還是不得不委屈您老也同樣以螞蟻的角度考慮一下問題,當然,你說你已經完全忘記了你以前當螞蟻時的經歷,那麼不要緊,你可以用已知的科學來思索它,比如說,螞蟻的世界是二維的。”
“嗯,這個我知道。”
“那麼我們開始。”
“開始什麼?”
“開始演化,角色扮演。”
“那麼我扮演什麼。”
“就是這隻螞蟻,我們來一次角色外的交談。”
“好。”
“那麼好,螞蟻先生,請問一下,那現在看到了什麼。”
“嗯,我看到了眼前一條平坦的路。”
“可以啊!這麼快就進來角色了。”我看着他,不由得對那隻在石椅上直線行走的螞蟻心生敬意。
“那當然。”朋友他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那麼好,我們繼續。你看,螞蟻先生它依然逍遙自在的走着,那麼它所看到的世界,跟我們所看到的世界是一樣的嗎?”
“應該不一樣吧!”
“哦,為什麼呢?”
“因為它是二維的,只看到平面的東西,而我們的三維的,所以能看到的東西肯定比它多。”
“那麼我們先撇開那些所謂的多出來的東西,就單單這張椅子而言,那麼我們此時所看到的椅子的這一角,跟它所看到的椅子的一角,是不是一樣的。”
“應該一樣吧!”
“你肯定。”
“有什麼不一樣嗎?”
“打個比方,我們所看到的顏色,形狀,還有所觸摸得到的東西,你感覺一樣嗎?螞蟻先生。”
“嗯,除了那所謂的形狀,我其他的不知道。”
“那麼好,就單以你知道的形狀來說,你所看到的形狀,跟我們所看到的形狀是否一樣的呢?當然我說的是螞蟻跟我們。”
“肯定不一樣了,這還用說嗎?肯定它所看到的要大,要廣,而我們所看到的也就這麼一點點。不過我感覺這並不能表明什麼,因為它體積小,所以它所看到的肯定也是比較細小的東西,而我們體積大,所看到的肯定是比較廣大比較長遠的東西,這本身就不能說明什麼。”
“很好嘛,你都會解答了,不過正如你所說,因為體積的不同所以所看到的東西不同,當然我所說的體積是那種不怎麼成比例的,比如說人與螞蟻之間的體積,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如果因為體積的不同而導致所看到的世界不同的話,那麼是否可以表明我們所看到的世界不是我們所以為所認識的這個樣子呢!”
“不可以。”
“為什麼。”
“很簡單呀,因為世界本身就是這個樣子,你所看到的不同只是因為你的眼界你所站的高度和角度不一樣而已,並非你所看到的東西不同便以為世界它不是你所看到的樣子,比方說,我們眼前的這隻螞蟻,雖說它所看到的東西比我們的微細,能看到許多我們此時的眼光和眼界所看不到的東西,但它實實在在是存在並且是這個樣子的啊!當然我所說的是這把椅子。再比方說,你所謂的眼睛和眼界都比我們還大的多的人,好吧!以你的所謂幽默風格,我們就請盤古他老人家再重現當日的情景,然後再請他來見證此時的世界,興許他所看到的是宇宙星辰,山河大地就如同我們此時所看到的花花草草,土堆瓦礫,但它的本來面目還是這個樣子的,山還是那山,水還是那水,星星還是那個星星,月亮還是那個月亮,並不因為我們所看的不一樣而有所不同,它還是那樣子的,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
“太好了,我彷彿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應該以一種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的科學嚴謹態度來繼續闡述這個問題,就如你所說的,這個世界本不會因誰的主觀看法而有所改變,但它本來的樣子你可知道呢!是否真的就是你此時所看到的樣子呢!好吧,我也不再賣關子了,為了儘早的結束這種彷彿沒有意義的閑來無事的無益探討,我還是把我的一些所謂的關於宇宙還有時間的看法來一個不怎麼嚴謹和合乎法度的闡述,就比如說,我們此時所看到的世間,它是以空間還有所謂的景色物質所組成,那麼首先,以我們所看到的景物來說,我們首先所看到的是景物所呈現給我們的顏色,那麼我們知道,我們所謂的顏色只是光的反射而已,而我們所能接收到的光卻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我們所看到的光或者說眼前的物質所展現出來的顏色不是我們所看的那樣子,至少在蜜蜂或者蒼蠅的眼裏它們所看到的景物跟我們是有所不同的,當然,我此時所說的也僅僅只是顏色,那麼好,難道單單隻說明一下什麼是顏色就足以解決問題了嗎?當然沒有,我會繼續給你解釋,不過在此之前請你坐好並且專心致志的聽我闡述以下的內容而不是以那種眼神看着那位朝我們走來的前凸后翹的………,咳咳,好吧!”
…………
“怎麼樣!”我們目送着那位女郎的離去。
“很不錯,前凸后翹,果然如我所料。”
“呵呵!”我們依然依依不捨。
“好了,差不多可以了,我們還是回到剛才的主題上來吧!嗯,對了,我剛才說到哪了。”
“前凸后翹。”
“啊~我呸!我說之前的。”
“嗯~色!喔不是,是顏色。”
“對,顏色。好吧!鑒於我們的思想還停留在剛才所看到的完美曲線上,那麼我們假設剛才所走過去的性感尤物,那麼你所看到的,是單單隻有顏色,還是還有她那曼美的身姿和優美的曲線呢!”
“肯定是顏色還有身材了,你想她那扭捏的屁股,還有她那高挺的胸,更主要的是她穿的紅色連衣裙里那開叉的胸……”
“停,打住。”我為了這一章能夠發表並且也不至於我們都陷得太深而忽略了我此番的用意,所以我只能忍痛割愛把我們都拉回現實。好了,現在我們可以重新回到此前的觀點。
“那麼我請你再想一下,你真的能夠看到她的身材嗎?或者簡單的說,你能看到那所謂的形狀。”
“肯定可以了,這不明擺着的嗎?你別說你剛才沒有看到她的形狀。”
“咳咳,言歸正傳。我所說的是,你只能看到顏色,形狀只是你心裏或者說是你腦子裏所刻畫分析出來的東西,因為你的眼睛只能看到顏色,其他的什麼的它已經無能為力。”
“那有什麼關係呢,這結果不是一樣嗎?”
“也許你可能覺得一樣,但你一旦細想起來就可能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喔,為什麼呢!”
“也就是說,你所看的,只是你腦子裏所畫出的形狀。”
“嗯,喔,那麼,有什麼不一樣嗎?”
“好吧!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也就是說,管他腦子裏的還是現實里的,他們不是一樣嗎?難道說我所看到的和腦子裏所影顯的有什麼不一樣。”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麼好,請你設想一下,假如此時你眼前的以不再是你所謂的空間,而僅僅它只是一個平面,那你會怎麼去想它。”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此時你的眼前以不再是一個三維空間,而僅僅只是一個平面畫面,好吧!你可以想像眼前只是一副畫面,也就是說照片或什麼的,那麼此時你眼前的影像,有什麼不同嗎?”
“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彷彿沒什麼不一樣。”
“也就是說,跟你看到的照片還有電影電視畫面它是一樣的。”
“嗯,可以這麼說。”
“那麼此時的你,能想到什麼呢!”
“彷彿想不到什麼。”
“好吧,你的智商還有待提高。打個比方,你所看到的電影畫面還有你所看到的現實里的畫面,他們有什麼不一樣呢!”
“電影的的東西看不到摸不着,而現實里的可以呀!”
“那麼此時的你,是要怎麼得知它不是電影裏的而是現實里的呢!也就是說,你怎麼確定它的三維的而不是二維的呢!”
“簡單呀,我只要走過去碰一碰摸一摸就知道了。”
“所以說光看的不能表明它是否是你已知的東西,還要摸一模碰一碰。”
“是的。”
“那麼也就是說,你走了過去,證明它不是二維的,還有你觸摸到了它,所以你證明它是存在的,而不是所謂的虛無或者什麼平面的東西。”
“是的。”
“那麼彷彿問題又來了,假如我們此時失去了知覺,並且你的眼睛也看不到,那麼此時的你,該如何確認眼前的景物呢!”
“媽的,我又不知道到底想說什麼,我承認我的腦子已經有點跟不上了,所以還請你把問題直截了當的跟我說明吧!還有你還要用一種我能夠理解的語言而不是你那種所謂的故弄玄虛的語法。”
“好吧!你想,打個比方,比方你此時在遊戲中,懂吧,我知道你此時迷上了網游,所以你可以設想一下,此時的你,就是你此時網游里所選的角色,那麼此時的你,跟現實中的你,有什麼不同呢!”
“媽的,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想,開動你的腦筋。”
“…………”
“我……叉,聽好了,比如說,夢幻西遊,那麼此時的你,就是那如來佛祖玉皇大帝觀音菩薩指定取西經特派使者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齊天大聖孫悟空,那麼假如,你不知道有人在操控着你,而且你也以為你就是孫悟空,當然什麼角色都可以,豬八戒沙僧乃至於三打白骨精都可以,那麼你想,你細想,你此時的所見所聞,跟你現實中的所見所聞,有什麼不同呢!”
“…………”
“你要把我逼瘋嗎?你的腦筋漿糊了嗎?”
“我說你要用我能聽懂的語言。”
“這難道不是你能聽懂的語言?”
“不是!”
“我!”
…………
“好吧!我們再把思路捋一捋,比方說,你眼前有一棵樹,那麼正常情況下,你能看到它,模到它,而且從廣義上來說,你不能夠穿過去。”
“是的,這個我能聽懂。”
“那麼比方在遊戲裏也有一顆這樣子的一模一樣的樹,而且裏面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你,那麼此時在遊戲中的你,假如以正常的遊戲設定的話,你也不能穿過去,當然你可以看到它,摸到它。”
“嗯,然後呢!”
“然後這兩者有什麼不同呢!”
“肯定有啊!遊戲裏的我只能看到……咦,等等,我彷彿知道你什麼意思了。”
“喔,說來聽聽。”
“也就是說,假如此時的我是遊戲裏的我,那麼此時的我,真的感覺與此時的我沒什麼不同。”
“喔,你真感覺到了!”
“是的,就恍惚間,感覺我此時就是在遊戲中,然後又某一個人在操控着我,而我身邊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所設定出來的東西,真的就像是遊戲。”
“我想你應該看過《黑客帝國》吧!”
“有看過,不過沒什麼印象了。”
“我強烈要求你去看一看,那裏面的東西很能連結你剛才所恍惚得到的東西還有感覺,你應該可以從中感覺到某些東西。”
“你該不會是說我們此時的宇宙也是這樣子的吧!”
“我沒有這麼說,當然我也有這方面的意思,只不過是你所謂的操縱者是誰的問題。”
“那麼你那所謂的操縱者是誰呢!”
“你,你自己。”
“怎麼說?”
“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是每個人自己的操縱者,每個人都是每個人自己所營造的世界。”
“這麼詭異,這麼高大上。”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知道你不懂,我當然也知道你此時心裏想什麼,不過這也沒什麼,因為許許多多的人,都是這樣子。”
“那麼,你想說什麼呢!”
“我們回到剛才的問題上來,就是說,假如你眼前的景物可以跟虛擬的景物混為一談,那麼你,是怎麼確實你此時的世界的呢!”
“我有點蒙。”
“我知道你所蒙的是什麼,因為你哪怕剛才有那麼一點點感悟,但你還是根深蒂固的感覺你所聞所知的都是真實的,因為你哪怕知道了你眼前的所有可能並非你想像的所看到的那般樣子,但你的潛意識告訴你,它還是那樣。”
“彷彿就是這個樣子。”
“就像我跟你說,你只能看到它,而你所看到的並且所謂的摸到或者感覺什麼的,都僅僅只是腦子裏的感覺而已,而所謂的感覺也僅僅只是腦子裏的一個所謂的信號,而這信號的接收者是誰,那便是那所擁有的意識,而意識是誰,就是你自己。”
“你是說,我們都是唯心的。”
“不是唯心,而是唯識。”
“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我們的所有感知感覺,都只是通過腦子去進行而已,哪怕某一個人他已經只剩腦子,其他的肢體都沒有,而以現在的技術雖說不可能或者不允許,但假設這樣子,一個仍還活着的人,他被某種原因被取了腦子,那麼假如他,好吧!那個倒霉不幸的人就是我吧,我被當成實驗,出於種種可能還有各種流程,我被裝在了一個容器里,裏面充滿了液體,而我的腦子也就是此時我所說的我,被插滿了各種金屬,就像那醫科里的針灸,然後再那些的尾端連接着各種細小的電線,然後你已經可以想像那個樣子了。”
“嗯,可以,你繼續。”
“你可不可以收起你那挨抽的表情,表現出些許人道主義的樣子。”
“嗯,可以,你繼續。”
“好吧!我們的事待會再說,我們繼續。那麼此時的我,被各種終端的儀器連接着,它能讓我感覺身體,也就是說它能虛擬出我此時的身體結構,各種感官刺激,許多的景物和感覺都一一模擬,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那麼此時的我的腦子和正常情況下的我就比如說此時的我,有什麼不一樣否。”
“就你而言,彷彿沒什麼不一樣。”
“沒錯,也就是說那些情景和感官都一樣的話,這些應該沒什麼不同,就好比說夢中。”
“那麼你又想說些什麼呢?難不成你又想說我們此時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還沒有到這裏,請你再聽我細細說來。”
“嗯,可以,你繼續。”
“就以剛才所營造的場景來說,我,也就是只剩一個腦子的我,當然也就僅僅只是我來說,我不知道現實里所發生的一切,或者也許知道,但這並沒有什麼,我依然被控制,而且他們也可以很輕易的抹平我對與現實里的一切的真實看法,繼續給我模擬着虛擬的一切,而那些所謂的虛擬的東西,其實它與此時的所謂現實里的東西是一致的。”
“嗯。”
“好,我們撇開他那種陰謀論或者他們想讓我怎麼著,就單單以這個假設來說,你能從中得知些什麼?”
“這我還要好好思考一下。”
“這是當然,你可以去看看《黑客帝國》,因為這個情節假設跟裏面的電影設定其實是一樣的。”
“嗯,好,可以。”
“那麼你還想問什麼呢!”
“暫時我不知該問些什麼。”
“那麼好我問你,如果這個世界是人設定出來的,那麼那個設定者是誰呢?”
“就如你剛才說的,我自己。”
“那麼你信嗎?”
“呵呵,這我還要好好考慮一下。”
“假如說,我們延續剛才的設定,假如說我的腦子被保存不死,並且他們能夠給我各種的設定以讓我保持鮮活讓我以為我還是那所謂的我,那麼你想想,以現在的科技來說已經完全有可能模擬製造一個像我這樣子的大腦,各種神經組織結構纖細無比,就像而今的人工智能,當然也許沒有那麼精密,但以現在的發展速度來說,將來的某一天必定可以開發出像腦子一樣精密的東西,那麼你想想,如果此時有一個與你一般無二的機械人,你們之間的差距,在哪裏。”
“在我們有意識。”
“對,意識,這一切的開端,就僅僅只是那個意識,那個你看不到摸不着並且還可能感覺不到的東西。”
“感覺不到,怎麼會感覺不到呢?我現在所感覺的不就是意識嗎?”
“也算,不過這太表面太膚淺,就像你看過大海,難道就以為你知道裏面的所有東西嗎?”
“沒有。”
“所以說本質的東西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好吧!想來我真的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那麼好,我們回到起初的問題。”
“什麼問題?”
“關於時間的問題。”
“喔,那你說時間是什麼呢!”
“在我的答案就是,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