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亡
20分鐘后夏雨瞳從馬路對面走來，用他人的視角看自己不知為何忍不住的想笑。
走來的夏雨瞳見她莫名其妙的傻笑，就看了看身上穿着打扮“是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對了，晚上都沒吃飯，現在餓的話一起出去吃個飯”
“不了，我已經很累了”他的情緒變得低落“秦鈺打電話過來，要我們明天下午4點見面”
“進去說話，這個地方不方便”
武樂疑惑的看向四周，馬路對面有二個男人看着自己這邊，見她看過去二人順着行人路離開。
跟上夏雨瞳進小區，在另一邊角落的花園的長椅坐下，旁邊還有一些健身器材。
“我今天去了華庭小區？”
夏雨瞳沒有說話。
“李雅男父母去世了”
“哦”夏雨瞳平淡的開口，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跟我坐在這”
為了盯着自己半個小時用上一個小時會不會太“其實你沒必要因為怕我亂來而大老遠跑來”
夏雨瞳瞪向她“你們男人嘴裏說出來的話你覺得我會信”
武樂咽了咽口水，低頭看向大理石地面，對於夏雨瞳這種女人說的也沒錯。
夏雨瞳見她像個認錯的孩子一樣，自己好看的臉蛋帶着憂鬱，感覺自己好像說過了。
“半個小時后你就回我房間，我爸媽回來之前沒變回來的話，你就少說點話。”
“嗯”
過了一段時間，武樂開口問道。
“除了和李雅男和我互換身體二次，其他人有過嗎？”
“你問這個問題……沒有”本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夏雨瞳見她一臉求知慾的表情，也不好避開這段話。
武樂稍稍有些高興，還好沒有被秦鈺吃豆腐。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夏雨瞳再次看了眼時間。
19.32
“我走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別忘了我和你說的，對你我現在也不算討厭”
看着夏雨瞳離開，武樂也準備回房間玩遊戲去，沒想到夏雨瞳還喜歡玩那種遊戲。
不遠處的另外一棟大樓，一雙眼睛看着武樂直到消失在單元門。
安靜的室內，電話突然想起，他有些不耐煩的拿起手機接聽電話。
“喂，有什麼事？”
“雲傑哥，你吩咐的三個小鬼已經處理好了，只是一群家裏有點小錢的闊綽小鬼，另外一人沒有查到背景和身份，應該不是附近的人”
“嗯，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男人緊緊捏着手裏的手機，看向對面的樓層的陽台。
站在電梯門前的武樂。
幾樓，左邊還是右邊，密碼多少？
又想哭又想笑，拿起手機撥通記憶中自己的號碼.
“我忘了你家在幾樓左邊還是右邊，門的密碼又是多少？”
幾秒后那邊才開口“六樓右邊，門密碼是……”
和他掛斷電話，面前的電梯突然打開，裏面走出一對年輕夫婦，二人中間牽着一個小女孩。
男人看到武樂，表情一變，牽着女人的手也抖了抖，另一邊的女人注意到自己男人的動作，臉色不悅的看向武樂，牽着女孩的手就往電梯外走，男人羞愧的跟着離開。
走進電梯，武樂按下6層的按鈕，看着電梯鋼板映射出的倩影，雪白好看的臉蛋，嬌弱的身子曲線柔美，一頭長至臀部的長發輕撫着肌膚也擾動着武樂的心弦。
打開夏雨瞳家門，在昏暗的大廳走向卧室，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叮咚”
背後的門鈴聲響起，有些疑惑門外的人是誰？會是夏雨瞳父母嗎？不應該有鑰匙嗎？或者是朋友？
轉身走到大門前，打開門看到的是在學校叫自己雨瞳的男人，按在門把上的手就想關門。
男人抬手阻止，走進大門，武樂後退幾步。
“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他加重了說話的語氣，抬手關上了身後的門，向著武樂靠近了幾步。
知道這人來者不善，武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想着避開這個時間敷衍過去，明天讓夏雨瞳自己解決。
“明天我們再說這些，我爸媽”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現在就回答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現在你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在你眼裏我甚至還不如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
武樂有些慌亂，面前的人情緒有點激動，就差要說出自己不是夏雨瞳了。
“我和他只是朋友關係，最近有些事情才會有接觸”
話一出口，男人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還想騙我，還想騙我，你和你父母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賤人，利用我戲耍我，竟然我得不到，那我就毀掉你”
脖子被壓迫的疼痛感以及呼吸越來越困難，武樂掙扎着用腳踢，用手抓，窒息感越來越強烈，抬手戳向他的眼睛。
“啊”
男人吃痛一聲，鬆開了掐着她脖子的雙手。
“咳咳”急促的呼吸着空氣，喉嚨一陣火辣辣的脹痛。
捂着眼睛的男人面目猙獰的抬腿重重的踢在正在喘息着的武樂小腹上。
“唔，額”
肚子一陣翻騰，撞在了身後的貨架，瓷器打碎的聲音。
疼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經，散落得長發遮蓋住部分露出痛苦的臉蛋，捂着肚子靠在貨架上緩緩落下，直到坐在了地上，希望能快點過去，或者變回去，或者只是一場夢。
男人上前抓住她的頭髮，抬起她的頭，注視着自己。
“賤人，為了你我騙了我父母，被你父母利用，被你們戲耍，我還傻傻的以為你還喜歡我，都怪我自作多情，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該死，都是因為你”一說的他父母男人抓住她頭髮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他鬆開了抓住武樂頭髮的手，雙手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
武樂看着面前紅着眼的男人，面目猙獰，如同惡魔一般。
下一秒她抬手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掐着脖子上的手依舊死死掐着，不過男人也沒想到她還能還手，整個人上半身都抵在了手臂上。
武樂臉色潮紅，口水和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窒息的痛苦讓她雙腿胡亂的掙扎，用拳頭打了幾下就沒了力氣，意識已經模糊了起來，身體如同要炸開了一般。
她抬手摸向身後的櫃枱，摸到一個堅硬的方形物體，拿起就對着男人的臉砸了過去。
男人被砸中了眼眶，沒有鬆手，只是盯着武樂手裏的鐵盒。
一次沒用，武樂再次對着他的眼睛砸過去。
男人想躲，雙手又不想放開，被武樂砸中了受傷的眼睛，這次再也沒法忍受眼睛上的傷害，鬆開手按住了眼睛。
男人一鬆開手，武樂強忍着身體的喘息的本能和疼痛起身撲倒男人，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手裏的鐵盒對着他眼睛位置狠狠砸下去。
反正不是自己死，就是要他死，從來沒有想過死離自己這麼經過，而且還是二次，窒息的痛苦她可不想再去體會了。
“啊，去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被砸了幾下后，男人大吼一聲，雙手抓住武樂，起身直接把武樂抬起，扔在了一邊靠前的桌子上。
感覺到雙腳離地，怎麼也沒想到會被被人抬起，摔在了桌邊手臂和膝蓋一陣疼痛，身體如同散架了一般，大腦一片眩暈。
男人走上前一把抓住武樂的頭髮，甩向了大廳的玻璃桌上。
“啊”
打翻了桌上的物品，疼痛讓武樂下意識的張嘴發出來聲，嘴裏一股血腥味。
凌亂的長發潑灑在桌上，吞咽嘴裏的口水，嘴巴一張一合喘息着，她想用手撐起身子，手臂一軟，摔在了地上。
“哈”
翻過身看向男人，他的手裏已經多出了一把水果刀，看到這武樂已經絕望了，身體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四肢已經麻木不受控制，只能祈禱夏雨瞳父母，還有換回去，只要自己能活下來。
看着男人取下刀套走來，武樂搖頭後退。
“不要，你殺了咳……咳，呃，我你也不會好過”
話一說完，男人直接雙手抬起刀沖向武樂，靠近後身體前傾，手裏的刀在武樂眼裏落下，下一秒抬手抓住了拿到的手腕。
“賤人，給我去死，我那麼愛你，什麼都可以給你，你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欺騙我說普通朋友，我為你付出了一切，你卻這樣狠毒”
抓住他的雙手已經沒有力氣去抵抗，手一軟，刀身整個刺入胸口。
“唔”
刺入血肉的刀攪動着，胸口一股溫熱的液體流淌，看着天花板。
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充滿了迷茫，從來都沒有過歸屬感，沒有擁有過，活着變得毫無意義，一天重複着一天，麻木的活着，沒有真正的活着，即便如此我也去追求遙不可及的嚮往，幻想着自己心目中的美好，麻木現實的自己，活在虛妄中。
視線周圍漸漸昏暗，意識逐漸迷糊。
跪坐在地上的男人想拿出手裏的刀，刀卻沒有拔出來，手依舊被死死的抓住。
男人看着面前依舊睜着眼的女人，表情變得混亂，用力拔出手裏的刀，再次重重落下。
“去死！去死！賤人！給我去死！死……”
重複着抬手落下的動作，直到沒有了力氣才扔下手裏的刀，手指正一顫一顫的抖動。
看見倒在血泊中的人閉上了眼睛，他才起身坐在沙發上，拿起掉在地上的煙和打火機，手一抖一抖的點起煙。
一根煙燒完，走到卧室拿起床上的被子，回到大廳，用被子卷隨便擦了一下血跡，捲起屍體離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