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統，再見
地球，江南市，揚州城。
宜安區第一高中高考考場。
“這位同學，你傻笑什麼，這是高考考場，不是戲院，還不趕快做試卷！”
一位戴着金邊眼鏡的年輕女監考老師，注意到莫河很久了。
物理試卷都發下來二十多分鐘了，莫河一直在發愣，就是不動筆，真是奇了怪了。
這可是高考，成績好壞直接影響未來。
現在更是過分，笑得燦爛如花，嚴重擾亂考場秩序，影響到了別的考生。
實在忍無可忍，走到莫河面前，出聲提醒。
“你樣子好醜，我從未見過如此醜陋之人！”
當女老師走過來，莫河不由自主止住笑容，突然口出狂言。
整個考場頓時靜得可怕，所有考生全都停下筆，齊刷刷地望向女老師，似乎都在尋找醜陋的證據。
女老師很年輕，一身合體的職業裝，精緻的面容，白嫩的肌膚，飄柔的長發，明明是所有學生心中的女神，哪裏丑呀！
“滾！”
女老師聞言怒氣難平，隨口一個滾字讓莫河驀然驚醒。
“滾就滾，我要當武者，考個屁的大學！對了，老師，你誤會了，剛剛不是說你丑，我是在說我自己。”
吞噬世界上大學是沒用的，武者才是王道，剛吐槽的是界獸分身，而非面前的老師。
“我的分身竟然是界獸，還讀個屁的書，書，你配讓我讀嗎？試卷，你配讓我做嗎？真神做試卷，可能嗎！”
莫河用只有自已才聽得到的聲音，神經兮兮地念叨，又一把撕了試卷，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考場，高考，再見，再也不見。
“你……”
女老師當場懵逼，把高考當兒戲，還把試卷撕了，說走就走，對自已極度不負責任，顯然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說實話，滾字出口，她就後悔了，只是希望學生道個歉就行了，沒有趕他出去的意思，但看到對方連試卷都撕碎了，氣得無言以對。
“好酷！”
“太帥了！”
“牛！”
“這波B裝得不錯！”
望着莫河漸行漸遠，不少考生紛紛側目，心中不斷的尖叫，若現場不是高考，不是在考場，定然會引起不小的騷亂。
為防止群體作弊，高考都是各個高中的考生混編的，基本上同班不會分到同一考場。
不過現場還是有幾個考生認識莫河，不同班同校的還是有不少。
畢竟莫河是一中出了名的學渣，學啥啥不行，上課睡覺第一名。
“人渣，大丟人了，丟一中的臉，一中的臉被這個人渣丟盡了。”
幾人心中暗暗罵道，然後當作什麼也沒看見，埋頭寫試卷。
考生棄考並非什麼稀罕事，交白卷亦非獨一無二，不過，敢在老師面前當場撕試卷的，莫河絕對算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三年前莫河穿越過來，父母不久之後便不幸喪生獸潮，幸運地成為起點孤兒院中的一員。
這三年來靠着父母遺留的一套三室一廳的老房子和撫釁金度日，日子還算安穩。
穿越之時也覺醒了系統，但也不知出了什麼狀況，系統說大部分數據迷失在時空中。
一同迷失的還有莫河絕大部分人類意志，然後系統就陷入沉睡，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原來我特別嗜睡，讀書，練武也無法堅持不懈，都是這個原因，意志不堅而且不全，
如何能堅持到底。”
莫河恍然大悟，有種破開迷霧的錯覺。
他還是雷電武館的初級學員，這個很正常。
高中生幾乎都是極限武館或雷電武館的初級學員，中級學員很少，高級學員一隻手數得過來，羅峰就是極限武館的一名高級學員。
羅峰在三中，文武雙全，而他是一中的學渣，兩人不同校，也不是同一武館，沒有交集。
這三年，莫河還是偷偷去瞧了幾次羅峰，也沒有刻意去結交，就是純粹地想看看天命主角是不是長得與眾不同。
看過之後，發現對方亦是平平無奇的長相，只是武功比他高那麼一絲，於是感覺主角不過如此，有種我上我也行的感覺。
因為系統一直沒有動靜，于是之后便興趣缺缺，乾脆順其自然，留點時間多睡覺，長身體要緊，等系統回歸再說。
今日系統綁定就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真神開局，完全可以直接躺平，真是太給力了。
顧不上別人會怎麼議論他，回到家的莫河關上房門就直接查看起系統。
“叮！您的意志系統已覺醒，綁定進度百分之一百，系統綁定成功。”
“意志系統！這是讓我修鍊意志，走意志流派，這是地球，意志最基礎的就是心境修行，難道系統讓我先去修鍊心境？”
莫河努力回想原著與意志有關的修鍊秘法。
坐山客神神秘秘地改造地球，目的就是提升人類靈魂深度，從而獲得超凡的意志，好讓人修鍊有成，再去認主星辰塔。
還有就是心境與意志也有不少牽連。
莫河不認可洪對於心境理解。
說得那麼玄乎，自吹自擂的聖人心境，結果進入宇宙不久就被一女子破了防，還差點給地球帶來滅頂之災。
心意如刀，一往直前，明心見性，直指初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這才叫男人，這才是強者該有的心境。
“叮！親愛的宿主您好，糸統檢測您的主分身界獸，已有真神境界，擁有真神意志，系統任務已完成，功德圓滿，即將與宿主解綁並飛升糸統神界！”
“系統解綁開始，解綁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百分之三，百分之四……”
莫河吐槽洪心境的時候，系統突然發聲，差點讓莫河口吐芬芳。
“?^O^%?%^O^?……”
“不是吧！打開查看這才三秒鐘，我還沒開始呢？你就飛升了！系統，你逗我玩兒！”
莫河徹徹底底跪了，糸統比本尊還會裝！
為什麼莫河會自稱本尊？
因為當意志通道開啟，系統回歸的那一瞬間，莫河共享了界獸分身的意志和天賦。
體內意志直接跨越了行星級，恆星級，宇宙級，域主級，界主級，不朽級，封侯級不朽，封王級不朽，直達宇宙尊者級。
意志突破，無形無象無聲無息，所以宇宙中超級強者絲毫沒有感覺。
若不是怕原始宇宙瞧出什麼端倪，可以直接擁有真神意志，言出法隨。
若原始宇宙莫名出現一個真神意志的生命，它絕對會來查看。
所以還是小心為上，低調至上，作為擁有界獸分身的人，防原始宇宙意志之心不可無，暫時尊者級意志足夠了。
“本尊還沒用過一次糸統，就要解綁了，還飛升糸統神界，有這種神界嗎？咋不是成仙，而是直接成神？我聽錯了嗎？幻覺嗎？”
系統也能飛升成神，莫河不服不行！
好不容易綁定糸統，成為傳說中的掛逼，系統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功德圓滿成神飛升！
真神怎麼了，真神意志怎麼了，真神就不能開掛嗎？
這算什麼，逗我玩呀！
這是人乾的事嗎？
“宿主，對不起，解釋一下，確實不是人乾的，而是系統乾的。”
“非常感謝宿主這三年的信任，沒有自殺自暴自棄，也沒有意外死亡，在此祝您至寶無盡，生命永恆！”
莫河聞言，徹底無語以對。
帥不過三秒，他與系統，終究有緣無份！
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美女老師教的，一個字相送。
轉送給系統。
“滾！”
……
昏暗之地。
無盡的黑暗之中，沒有光明，沒有一絲溫暖，只有恐懼迷惘和充滿毀滅氣息的空間亂流在莫河耳畔呻吟。
界獸，有着身不由己的宿命，吞噬同類，壯大己身，這是莫河內心無法接受的。
但為了活下去，不得不接受規則的安排，弱小是原罪，畢竟他不是規則的制定者。
本尊才是人類，他不是。
他是界獸，必須接受叢林法則，弱肉強食，大魚吃小魚。
莫河望了望前方遙遠的方向，那是昏暗之地通向宇宙海的出口。
他的視界細細潰動，模糊的無數紅色小光點，在他的視界中不停的移動，那是他的同類，有的在戰鬥，有的在前往戰鬥的路上。
莫河晃了晃他的兩個頭，隨即停了下來，眼眸中射出堅定的光芒，放棄了一切作為人類不符實際的想法，向最近的一動不動的紅點奔馳而去。
那還是一個蛋。
莫河早就猜到了。
十億界獸出世並非都是同一時刻，他因為人類意志的奪舍成功，成為最早出世的一批。
界獸是高傲的，他們渴望公平一戰，不會對未出世的界獸出手，但莫河可不會顧及這麼多，升級才是王道。
吞一個界獸蛋和吞一隻界獸效果是一樣的，而且沒有任何風險。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
吞了！
莫河想都沒想，走上前，毫不猶豫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這隻將要出世的界獸吞了下去。
“咔嚓咔嚓咔嚓！”
“味道真不錯！”
莫河喃喃自語，微微一笑，一笑猙獰，再笑嚇死人。
機不可失。
來不及消化，也沒時間體會身體因吞下界獸蛋而產生的變化。
只要知道身體變強了，就足夠了。
下一個！
莫河認準了一個方向，縱身一躍，比剛才快太多了，這感覺真爽真舒服。
莫河！
人狠話不多！
武道的世界，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忍。
此時體內界域中出現了聊天群，所有出世的界獸都在群里無腦的大呼小叫。
“我偉大的界獸之王貝蒂出世了，有種的放馬過來！”
“我，王者貝迪出來了！”
“誰怕誰呀！我才是界獸之王，你算什麼東西，乳臭未乾，也敢胡亂叫囂。”
“哼！吵什麼吵，不服來干，我在這裏，等你，笑到最後才是王者，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好無聊呀，睡了幾萬年，終於醒了。”
“……”
莫河默默無語，深潛在聊天群，查看附近有沒有一動不動的小紅點，悄悄地又潛了過去。
莫河是幸運的。
吞了三個界獸蛋后，所有的界獸都出世了，只是誰也沒有發現十億界獸已經少了三隻。
莫河的陰險無獸可及。
趁你病，要你命！
誰規定界獸升一級一定要幾萬年呀！
吞下三個界獸蛋的莫河顯然還沒吃飽，也沒想過要停下來完全消化吸收，此時他雖然只消化了很小的一部分，但比剛出生時強大了不知多少倍。
繼續獵殺才是王道，其餘三十隻左右的界獸也已經在戰鬥，稍等下再參與戰鬥，幾次戰鬥獵殺下來，估計只要再吃七隻左右就可以升到二階。
“界獸王者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這是莫河的執念，也是他唯一的追求。
他不需要把十億界獸全殺光，只需領先別的界獸一步搶先到達三階即可，剩下大把的時間去宇宙海中尋寶給人類本尊使用。
而他只需要一把斧頭，參悟法則，修練斧技，四階五階界獸也會是他碗裏的菜。
二階界獸升到三階也需要吃十隻二階界獸左右，莫河升級太快，等他升二階，其他界獸才一階，那就再吃一百隻以上的一階界獸，同樣可以升三階。
界獸達到三階，就能施展本命神通“界光通道”，宇宙海任何強者都留不下他。
更重要的是界獸分身若達到三階，分身與本尊可以通過界光通道將意志融為一體，任何強者都奴役不了人類本尊。
而羅鋒也僅僅只是奴役了二階的摩羅撒，若摩羅撒是三階，羅鋒一點機會也沒有。
莫河繼續向前，而方向依然是昏暗之地唯一的出囗，目的很明確，他要守在那裏，絕不能讓任何二階界獸出去。
他並不知道，他吞下的三個界獸蛋，其中有一個就叫摩羅撒。
這就是穿越者獨特的大氣運，屬於莫河的終極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