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間道
正當楊光胡思亂想之時，有電話打了進來，看號碼是胡天明的，他直接掛斷。
不過對方很執着，馬上又打了過來。
“喂，胡總監，我這正忙着呢，什麼事？”
“龐總想請你坐坐！”
“又喝酒嗎？我最近身體不太好，不能喝酒！”
聽到他這個說辭，站在胡天明旁邊的龐文化鼻子差點氣歪了，不能喝酒，你特么昨天喝的是尿嗎？
就在昨晚，這個自稱有病的傢伙，把他們四人喝倒了三個，幾乎到手的項目，愣是變成了還要再努力去爭取。
他讓胡天明打電話的目的，是希望對方不要再摻和，以免給自家增加更多變數。
努力平復一下怒火，給胡天明比劃了一下。
胡天明心領神會，“不喝酒，就是吃吃飯，交流一下感情！”
“連酒都不喝，還交流什麼感情？沒別的事我掛電話了！”
胡天明差點無語了，索性不兜圈子了，“公司想重新聘請你擔任設計部總監，年薪十萬，你覺得如何？”
“我去當總監，你幹嘛？老龐把老總的位置讓給你？”
“我當副總！”
“你早說啊，我現在都跟天華簽約了！”
“不就是試用合同嗎，你現在不幹也不算違約！”
“你消息挺靈通啊！”
楊光掃視周圍，想看看是誰在跟豪威暗通款曲，卻發現，安雪馨臉色不善的看過來，身後還跟着一位，好像是財務部的。
“哈哈，你要實在不想回豪威，給你五萬，只要不摻和錦華園項目就行！”
楊光知道自己被人陰了，不過他並不緊張，玩無間道，誰不會似的！
將手機免提打開說道：“五萬少了點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設計是借鑒了我去年做的一套方案，我只要把那套方案優化一下交給安總，你猜會怎樣？”
“是誰告訴你的，說出來，我給你十萬！”
電話那頭突然換成了龐文化，顯然是急眼了，公司出現內鬼，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尤其是設計方案這種東西，若是落入競爭對手之手，那以後還怎麼競爭項目？
“你能在天華安排內鬼，安總當然也能在豪威安排內應，具體是誰自己想去吧！”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安雪馨驟然回頭，看到身後那位臉上的表情變化，頓時明白了一切，“黃雲，我待你不薄，想不到你吃裏爬外！”
“安總，我沒有…”
“如實回答，我允許你引咎辭職，否則，當商業間諜是要判刑的！”
一聽說要報警，黃雲的心理防線被突破了，“安總，我本來也是要跟薛副總他們一起走的，是孫純說讓我等錦華園的項目落實后再走，到時候不僅能拿到五萬的獎勵，還會幫我爭取豪威財務副總監的職位！”
“你滾吧！楊光，來我辦公室！”
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十分難得的，安雪馨親自給倒了一杯水，“你真的知道那邊的設計方案？”
“胡天明志大才疏，最擅長就是改頭換面的抄襲，對於薛昆帶過去的方案我不太了解，不過他們大概率會糅合二者的優點！”楊光當然不會說，他是通過系統的窺探能力，看到了豪威的設計方案。
“你覺得李學東的方案如何？”
楊光已經猜到對方有意培養李學東，自然不會直接否定，“明天項目初選，咱們雖然內定過了初選，不過按照慣例，他們會對各家的方案進行一個綜合評分，到時候就知道這方案如何了？”
安雪馨點點頭，“如果這個方案不行，你能否拿出一個更優秀的方案？”
“安總忘了，我是市場部的！”言外之意，這不屬於我的職責範圍。
安雪馨在辦公室里走了一圈，猛然站定，目光直視他說道：“如果拿下錦華園項目，我私人給你五萬，不，十萬獎勵如何？”
聽到對方如此下血本，楊光輕啜了一口水，“三天後，請查看您的郵箱！”
“好，你出去吧！”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楊光繼續划水，到了十一點五十八分，收拾一下桌子，關上電腦，十二點準時下班。
出於養生的需要，他沒有隨便吃點盒飯湊合，而是回了一趟單身公寓，二十分鐘做好飯，吃完後上班，正好一點鐘。
下午瀏覽了一下業內資訊，閑着無聊通過系統窺伺天華實業所在的集團公司內網，意外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安雪馨竟是天華集團總裁安天華的次女。
原來是“公主”下凡啊!
楊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王徽口口聲聲說安雪馨極有可能因為經營不善被調走，這有可能嗎？
或許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因為既然是家族企業，經營不善也只會派個得力助手來，而不是下放兩年，才想着調離。
懷着這樣的疑惑，他請系統搜索了與天華集團有關的消息，得出一個不太確定的結論，天華集團高層似乎在進行一次權力更迭，如果是因為這一點，安雪馨和天華實業的一系列反常現象倒是能解釋的通了。
他沒打算在天華久留，隨便看看也就拋在了腦後。
到了下午四點，市場部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王徽也回來了，他先去了一趟總經理辦公室，到四點半，又去設計部。
臨近五點鐘，“老楊，來一趟設計部！”
“快下班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聊吧！”
“明天初選，你給掌掌眼，看看李總監的設計方案，還有哪些瑕疵！”
“不好意思，已經五點了，明天見！”
“你這人，加一會兒班怎麼了？”王徽有些氣惱。
“按公司制度和勞動法規定，我有權不加班，再說了，我屬於臨時工，加班也不享受公司的福利！”
說完，刷卡走人了！
王徽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陳雪則露出恍然之色，難怪這位第一天上班就研究公司制度，原來在這裏等着呢。
安雪馨恰好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心裏對楊某人又多了一分膩歪，力主三個月試用期是她的意思，拒絕加班，多少等於掃了她的臉面！
不過，此事還真沒辦法計較，因為錦華園的項目還要仰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