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笨拙但熾熱的愛
白澤顫顫巍巍地向前伸出手,陳霜見他手抖得這麼劇烈,忍不住“噗嗤”一聲,捂嘴笑了起來。
白澤惱羞成怒地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不過,你不看我怎麼扣得好紐扣?”
“我憑感覺來就行了,我大概有印象。”
見白澤怎麼都不肯把頭轉過來,陳霜也就由他去了。
白澤的手終於碰到了陳霜的身體,那手上傳來的驚人柔軟,使他立刻反應過來,位置出了差錯。
他如同觸電似的收回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裏是......”
陳霜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或許是害羞,又或者是心裏憋着氣,她只是沉默着沒有說話。
她已經明白過來,白澤這是在跟自己裝傻,他不可能聽不懂她的意思。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道是看不上自己?
那他口口聲聲說得喜歡自己,難道都是騙她的嗎?
陳霜心裏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眼淚差點流出來,不過還是被她倔強地強行忍住了。
沒得到陳霜的回復,白澤的手再次活動起來,這次他學聰明了,向高處摸去,摸到了陳霜的臉。
這巴掌大的小臉實在太優秀,五官更是精緻的沒話說,如同千雕萬琢出來的雕像一般,是萬中無一的頂級藝術品。
沿着臉蛋一路向下,白澤終於摸到了學生制服最上面的一排紐扣,並成功扣上。
有了這個基礎之後,他順藤摸瓜來到第二排,同樣很簡單地繫上。
白澤不由得長舒了口氣,陳霜見狀,心裏又有些生氣。
難道你就這麼不喜歡看到我的身體嗎?
想到這裏,陳霜手掌一翻,一把短刀出現在掌心之中。
在白澤還在順着向下摸的時候,她搶先一步,用短刀割去了第三排的紐扣。
然後她收起短刀,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澤:“哼,這下看你還怎麼系。”
白澤憑着感覺來到第三排紐扣的位置,卻並沒有摸到紐扣,他忍不住疑惑道:“奇怪,應該就在這個位置才對呀。”
“實在不行,你就看着系吧。”陳霜說道。
“......我再試試。”
“哼,不管你了。”
白澤聽出了陳霜的不滿,只好加快速度,他先是在第三顆紐扣的位置繞着圈尋找。
見找不到,於是又向旁邊找去。
終於......
“找到了!”由於太過高興,白澤的力道有些掌握不好。
“嚶嚀——”
等等,陳霜的反應是什麼鬼?!
難道他手裏的不是紐扣?
白澤震驚地發現手裏的東西溫度正在快速升高,並且遇熱開始膨脹。
他連忙轉過頭,果不其然,他的兩根手指夾的正是一顆粉色的紐扣。
白澤立刻鬆開手,低下頭連聲道歉:“都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嗚嗚嗚~”
耳邊傳來的抽泣聲令白澤的話戛然而止,他抬起頭看去,陳霜正在低聲啜泣,任由兩邊的衣領敞開。
白澤頓時慌了:“你別哭呀,是我不好,我走就是了。”
“不要走!”陳霜激動地喊道。
“好好好,我不走,那你別哭了,好嗎?聽到你哭,我心裏慌慌的,你打我也行,罵我也行,就是不要哭了,好嗎?”
陳霜卻並沒有回應白澤的請求,她帶着明顯的哭腔問道:“你明明......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為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難道你之前那些話都是騙我的?你根本不喜歡我?”
“怎麼會呢,我要是不喜歡你,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救你嗎?”
“那你為什麼不肯要了我?”
白澤沉默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我們現在還在逃命,這個地方又太簡陋,連張床都沒有,我不想委屈你,等過幾天,我再找個更......”
“沒有時間了,小強,我沒有時間了。”陳霜搖頭哭泣道。
“有的,有時間的,其實我不叫小強,我和你一樣,都是......”白澤情急之下就想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盤托出。
他之前之所以一直不肯說出,是因為要利用陳霜。
可到了後面,他卻是因為害怕陳霜知道真相后,會感覺到被欺騙,因此對自己失望,所以才遲遲不肯說出。
可如今看着陳霜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碎裂成無數小水珠,就如同他的心一樣,也碎成了碎片。
因此白澤終於做出了決定,他不想再隱瞞了。
正當白澤要說出自己也是偽裝者時,陳霜卻忽然撲了上來,反將白澤撲倒。
她笨拙卻熾熱地在白澤臉、唇、耳上親吻着,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要了我吧。”
白澤被堵住了嘴,無法說話,想要推開陳霜的手,卻在看到她的眼神后停住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神,明明充斥着情慾,卻單純地如同一頭小鹿,並且小鹿還在不停地發抖。
她在害怕,白澤腦海里不由得冒出這樣一個想法,她害怕自己會推開她,明明言行都這麼大膽......
陳霜是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因此她對愛情的是非常懵懂的,懵懂到她始終想不明白白澤的心意到底是什麼。
因此在這段感情中,陳霜不自覺地就將自己放在了更低的位置,她在苦苦哀求着白澤的垂青。
白澤知道一旦自己真的推開陳霜,那麼將會狠狠傷害到她的心。
第一次勇敢就遭受到這麼沉重的打擊,難保她不會就此一蹶不振,從此封心鎖愛。
這不是白澤想要看到的畫面。
於是白澤想要推開陳霜的手,最終搭在了她的腰肢上,並且開始用實際行動回應她。
陳霜的眼中閃爍着驚喜的光芒,她閉上眼睛,感受着戀愛的美好。
漸漸的,兩人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
兩個小時后,白澤看着昏昏睡去的陳霜,憐惜地將自己的衣物給她蓋上,遮住了她那美好的軀體。
至於陳霜自己的衣服則被她墊在了身下,那裏有一處刺眼的紅,無聲暗示着剛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