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格局太小
最後的最後,也就是四大財閥里最特殊的,俄羅斯寡頭。
俄羅斯寡頭開始發家是最晚的,發家於上世紀90年代,鋼鐵聯盟解體的時候,進行企業私有化改革,寡頭們鑽了政策的漏洞,引來外國資本,大肆擴張。
所謂寡頭,簡單來說就是壟斷者,所有與寡頭牽連者的人數在俄羅斯只佔不到百分之零點五,卻把持着百分之六十的社會財富,控制着百分之八十的商品和市場,財產超過了國庫。
他們控制着電力,金融,石油等國家命脈,把控媒體的娛樂風向,左右着國家的政局。
曾經被稱為“克宮教父”的寡頭——別列佐夫斯基曾經揚言,“只要我願意,我能讓一隻猴子來當總統。”
直到那位被稱為“最後的克格勃特工”的政治強人——浦京大帝上任,才把政治權利從寡頭們手中搶了回來。
但寡頭勢力根深蒂固,依舊影響着俄國的方方面面。
岩田隆造畢竟只是個小小的高管,能了解到這一層面已經相當厲害了。
這裏面的水還要比他想像的深得多。
俄羅斯的七大原始寡頭早已經分裂重組,依舊在俄羅斯壟斷着好幾條經濟命脈,在這一切的背後,所有的財閥都掌握在一個集團手裏。
那就是BXH——白熊會!
曾經就說過,俄羅斯的超凡勢力呈三足鼎立之勢。
克格勃背靠着國家,隨着鋼鐵聯盟的解體,已經完全隱藏在國家的背面,不需要擔心所謂資金的事。
列寧會裏面聚集全都是一些意志堅定的無產階級戰士,成員平均年紀是全世界超凡組織里最大的,他們是出了名的吃苦耐勞,只要有口酒,有口麵包就餓不死。
又不屑於干那些資本主義的事情,總之就是實力首屈一指,打架天下第一,經濟一塌糊塗。
這裏面最弱的就是白熊會,儘管它曾經有過輝煌的日子,但那早就一去不復返了,尤其是在皇室直系血脈死的差不多的情況下,他們的超凡實力進一步衰微,甚至快要墮落到日本黑幫的程度。
正常情況下,世界上所有的超凡勢力都是不會下場去和財團爭奪經濟的,他們都忙着清剿妖怪,對抗神明。
當然他們絕對個個都是有錢的,想給他們送錢的,從天南排到海北,他們甚至都不屑看一眼,只有超凡物質才能牽動他們的心弦。
但白熊會不一樣,他們親自下場整合了俄國的財閥,別看他們超凡實力不怎麼樣,對普通世界的財閥來說,依舊是降維打擊般的存在。
他們現在的總資產是美國第一財團洛克菲勒集團的九倍,是無比龐大的經濟聚合體。
雖然在別的超凡勢力看起來,這就是自掉身價,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超大號的韭菜。
但在普通人眼裏,那就是幾百輩子都摸不着邊兒的頂天大人物。
顯然,岩田隆造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的頭不自覺的更低下去了一些,愣生生站在那裏大氣,不敢喘一口,連手該擺在哪兒都不知道。
岩田隆造深吸一口氣。
“我明白了,”岩田隆造點了點頭,又深深的鞠了一躬,“我馬上去安排,請您先移步貴賓室,稍等片刻。”
“涼島先生,麻煩您先將客人帶去貴賓室,我去一趟董事會。”岩田隆造朝旁邊的另一位瘦瘦高高的高管交代了一句,扭頭一路小跑上了特快電梯。
……
“相馬先生,
我們這邊不可能再讓利了,”土井太夫坐在相馬伸介的對面,據理力爭,“我知道你們最近有難關,但這年頭,誰手上都沒錢,我手下還有幾千號人等着吃飯呢!”
“我能理解,但你們同樣質量的材料卻賣市面上三倍的價錢,實在是太貴了,”相馬伸介看着面前這頭黑心的肥豬,真恨不得把他那身肥肉剁成臊子喂狗。
“相馬先生,我是個生意人,沒有些‘合理’的溢價,誰能冒着得罪四大家的風險給你供貨?”肥豬哼唧幾聲,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不由有些暗爽。
有四大財閥在上面壓着,一個小小的相馬集團算個屁啊,他們只能吃啞巴虧,反正做到了這一個體量的也不會有什麼好人,土井太夫坑他們坑的毫無心理負擔。
“我再考慮一下,”相馬伸介皮笑肉不笑,看了看桌子上那堆“不平等條約”,只覺得頭疼欲裂。
“當然,這是您的權利,”死胖子捏起一塊糕點,“我們並不缺時間,您可以慢慢考慮。”
相馬伸介把手放到合同上,都不想再翻開看一眼,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這個合同丟到那死肥豬的臉上。
但他不能這樣做,相馬集團已經真正到了風雨飄搖的時刻了,一旦在這個風口沒能站住跌了跟頭,他們的家庭一下就會退化為中產階級的程度。
別說是晉陞為財閥,就是想保住現在這點基業都難如登天。
嘭!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狠狠的推開了。
“私密馬賽,董事長,請您迅速召開董事會議,”岩田隆造衣衫有些凌亂,頭上根整理的很精緻的呆毛也塌了下來,但現在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了。
他甚至連門都沒有敲就闖進去了,他知道董事長今天在裏面談很重要的事情,但他知道,董事長要談的東西絕對沒有他要談的東西重要。
雖然說要無條件遵守公司的規章制度,但在生死存亡的關頭,還有另一個詞,叫事急從權。
“混蛋!這是什麼人,相馬先生?”土井太夫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你的下屬怎麼沒大沒小的,在我們商談的時候就闖進來?這就是你們公司待客之道嗎?”
還沒等相馬伸介說話,土井太夫有哼了一聲,“我看你們根本就不想要我的友誼,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你們當我是什麼人?妓女嗎?”
“我不管,今天這件事要是不解決,那你們這份錢我就不掙了,”土井太夫直接戳到了相馬集團的痛腳。
此刻他甚至有些要感謝這個闖進來的高管,不然他怎麼能藉機發難,進一步試探他們的底線。
“抱歉,土井先生,紅豆泥私密馬賽,”相馬伸介先是鞠躬,然後轉過身來看向岩田隆造。
相馬伸介深深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