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我於殺戮之中綻放
牛皋兩刀砍了金樓掌柜和店小二的頭顱，其它金人夥計也都嚇破了膽，連忙往後院逃竄。
“哈哈哈哈！”
“我來汴梁之前，曾聽人講金國之人，不論男女老幼，個個人如龍，馬如虎，上山如猿，下水如獺，氣勢如泰山。今日一見，方知他們是胡咧咧，金人簡直不堪一擊。”
牛皋放聲大笑，伸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拎起一壇酒，噸噸噸的就喝了起來。
一壇酒喝罷，啪的一聲摔碎到地上，徑直向著金樓後院追去，今天是他的幸運日，就該他發財。
“你們把門都給我守好了，洒家去去就來，等兌換了賞銀，人人有份。”
“啊！”
“你別過來！”
“天啊！”
不到一刻鐘，後院裏就漸漸安靜下來，牛皋一手一個，提着兩個大號的麻袋，走了出來。
麻袋上，還滴答滴答的往下掉着血。
整個金樓，從掌柜到夥計一共二十七個金人，一個不留。
“一個二十兩，二十七個是多少兩來着，誰幫我算一下？”
有說四百兩的，有說五百兩的，還有說八百兩的，反正是沒一個算對的。
“誰給帶個路，洒家要兌換賞銀去了。”
“我來！我來！”
“牛壯士，這金樓里可還有不少銀子呢，不如一併帶走。”
“哈吐！”
牛皋朝地上啐了一口，連忙說道：“不可不可，這金樓後院還有三個女眷呢，原本都是咱們大宋的好娘子，卻被這金樓掌柜的花大價錢給買了回來，囚在後院陪他玩樂。”
牛皋說著一腳狠狠踹在金大力的兩腿之間，看着倒也端莊富態，背地裏竟然是個變態，老虎凳，皮鞭，枷鎖，還有搖搖椅……
牛皋心軟放過的這三個女子，誰也不曾想靠着這金樓和留下來的三千多貫錢，生意是越做越大，後來但凡有牛皋率軍征服的地方，都有她們三姐妹的生意。
金牛集團——成為大宋商業帝國里極位璀璨的一顆明珠。
這些都是后話，此時暫且不提。
汴京宮外，七八個身材魁梧，看起來就威武霸氣的宦官，正百無聊賴的坐在一張大桌子後面。
這身材，一看就是東宮裏出來的，就連趙桓也百思不得其解，東宮的米真就這麼的養人？
桌子兩旁掛着條幅，上面寫着一行大字。
賞銀兌換處，一個金人頭顱二十兩。
大桌子的後方是一排封口的木箱，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東西。
“呼啦啦！”
忽地，一大群人簇擁着一個黑臉的壯漢走了過來，那壯漢身上身上扛着兩個麻袋，手裏還攥着兩個血淋淋的人頭。
“終於有人來啦，這下子不愁沒有錢拿了。”
“是啊，陛下的這個什麼績效考核也太狠了，不給例錢，全看績效，兌換賞銀的人頭越多，咱們的提成就跟着多。”
“也就陛下不讓我們參與，不然早就殺的這些金人人頭滾滾了。”
“汴梁的繁華真是讓這些人都沉醉了，一個個文質彬彬的，都忘了太祖皇帝是怎麼立國的了。”
“慎言，慎言。”
牛皋走到近前，將兩個頭顱扔在桌子上，直接問道：“金人頭顱就在這兌換賞銀嗎？”
“沒錯，你那麻袋裏也是吧，都拿出來，計數簽字后就給你拿賞銀。”
“呦呵，真給啊，這皇帝說話算數哈……”
“大膽，
陛下也是你能妄自菲薄的，陛下一諾千金，說二十兩就二十兩，一文錢都不會少你的。劉軍，你去打開後面的箱子。”
“陛下的大方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見識的，土包子。”
劉軍心裏腹誹，然後將後面的木箱子依次打開。
哇，好耀眼。
第一排的十口箱子是銅錢，第二排的十口箱子是白銀。
後面圍觀的群眾忍不住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多的錢。
“這位壯士，已經清點清楚了，二十七個金人頭顱，一共可以兌換賞銀五百四十兩，你在這邊簽個字就可以了。你是要銀子還是要銅錢？”
“嗯？不是八百兩么？你是不是貪墨了洒家的賞銀？”
牛皋一聽五百四十兩，頓時急了，剛才還有人告訴他是八百兩。
？？？？
八百兩，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算了，看你這樣子，八成也算不清。
“要不這樣吧，你給我一個人頭我給你二十兩銀子，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嘿嘿，這樣好，這樣好。”
一個，兩個，二十七個。
“果然是五百四十兩，看來人家沒騙我。”牛皋心裏想着，轉頭就朝着身旁的男人屁股上踹了一腳，大聲罵道。
“算不清帳就不要胡咧咧，八百八百，害得我差點誤會了這位兄弟。”
“兄弟，對不住啊，洒家算不清帳。”
“無妨，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帶着這些人趕緊去殺金人吧，這麼些個賞銀，兌換不出去，陛下不讓我們回宮。。。”
真金白銀還嫌棄給不出去？
吃瓜群眾一聽這話都跟瘋了一樣，金人一下子就變得跟香餑餑一般，成了人人尋找的對象。
真金白銀啊，就在這擺着呢，膽子大的這位牛壯士已經領了五百多兩銀子。
五百多兩啊，夠一家人好吃好喝半輩子了。
群眾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調動起來了，金兵被說的再怎麼厲害，一時半會也沒到汴梁城不是。
先把眼下能賺的錢賺了再說，尤其是那些本就無所事事的地痞閑漢，一個個眼睛都紅了。
群情激憤，汴梁城裏時不時就有一個小樓被包圍，然後一群人一窩蜂一般的衝進去，見到金人就大叫着一擁而上。
“哈哈哈哈！”
東宮的守衛坐在大桌子後面，看着陸陸續續提着金人頭顱過來兌換的形形色色的人，也不多問，計數簽字以後就把賞銀給發了。
當然，也有一些動了壞心思的傢伙，裝作尋找金人的樣子，然後聚眾入室，想要行不法之事。
結果，人才剛進門，就被汴梁城裏四處巡邏的皇城司給發現了，也不問誰是帶頭人，趁火打劫的四十多人全部被梟首示眾，人頭就掛在賞銀兌換處的條幅旁。
四十多個人頭，比金人的頭顱還要多，汴梁城裏的懷着其它小心思的人，一下子全都安靜了。
汴梁城，金人最多的地方——都亭驛。
幾十個全副武裝的金人士兵，手持着弓箭，虎視眈眈的盯着戒備着。
不遠處，是殿前司指揮使王宗濋和手下的兩百禁衛。
他正耐心等待着汴梁城裏的宋國百姓將城裏的其它金人一點一點的殺死後匯聚於此，他要為汴梁城的百姓奉上一場血色盛宴。
我於殺戮之中綻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演出，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