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詭異
“怎麼又塌了?”
良久,我們這才回過神,諸葛狄更是直接提出了疑問。
我看着外面剛剛墜下的大量泥土,百思不得其解,這究竟是什麼原因,致使整個山體一而再,再而三的連續崩塌?
第一次的時候,是因為虎嘯‘震’塌了整個地面,第二次是因為我們在上面的叫喊聲,而這第三次塌方,雖然我不清楚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綜合以上的線索,這一切都跟聲音有關!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聲音是不可能平白無故產生如此巨大的破壞力,這中間,肯定是有一樣媒介。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看向了那些整齊劃一的青銅鐘。
剛剛好像就是因為諸葛狄他們,動了這些青銅鐘之後,發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音,緊接着,上面就塌方了。
難不成……這幾次塌方,都跟這些青銅鐘有關?
我思來想去,雖然覺得這不太可能,但這就是目前唯一比較‘合理’的解釋。
為了安全起見,我趕緊將心中的猜測告訴了諸葛狄他們,並囑咐他們千萬別再去動那些青銅鐘,萬一真是這些東西引起的塌方,後果將不堪設想!
當然了,要說面對這些青銅鐘我不動心,那肯定是假的,但若是在金錢和性命之間選一樣,我自然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倒不是說我怕死,要是怕死,我就不會想着入這一行,我只是覺得能在撈錢的同時,還能保全性命,這才是智者行為。
而諸葛狄他們兩個,雖然心癢難耐,但剛剛那一下,着實是讓他們心生忌憚,又加上我這麼一說,就算是再想要錢,他們也不敢亂來。
就這樣,我們繼續前進,去找我爸。
可走着走着,我突然就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這越往裏面走,我就越覺得悶得慌,倒不是說沒有氧氣,是那種胸口發悶的感覺,致使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漸漸地,我還感覺到腦袋越來越沉,走起路來也是四肢無力。
“張逆,你……你有沒有感覺,突然好累啊。”諸葛狄有氣無力的在我一旁說道。
哈勒阿保走到前頭,也是回過頭說:“對啊,俺……俺也覺得突然好累啊。”
我看着他們兩個樣子,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還沒等我開口,駐足在原地的哈勒阿保,毫無徵兆的就流下了鼻血。
“哈勒大哥,你……你怎麼流鼻血了?”我指着他的鼻子說。
“鼻血?不會吧?”
哈勒阿保還不相信,連忙用食指一擦,接着,猩紅的血液就沾滿了他的手指。
“咋回事?俺咋會突然出鼻血呢?”
哈勒阿保一臉驚訝的表情,隨後他猛地又指了指諸葛狄的鼻子,說:“諸葛兄弟,你怎麼也流鼻血了?”
諸葛狄一聽也是愣住了,用手一抹,果不其然,他也莫名其妙的流了鼻血。
隨後,他們兩個又齊齊的看向我,目光中滿是震驚。
我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就伸手往鼻間一抹。
下一刻,我頓時就清醒了過來,看着指間那鮮紅的血液,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
“怎麼回事?”我不明所以的看向指間的鮮血,心中充滿疑惑,這簡直是太詭異了。
“會不會是咱們中毒了?”
這時,諸葛狄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想了想,隨後跟他們說不排除這種可能,可是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
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中毒?還是說,是地宮裏的氧氣含有毒素?這是一種毒氣類的防盜機關?
可是據我所知,古墓中所設的毒氣機關,大多都是觸髮式,這裏要真是有一個毒氣機關的話,想來應該就是我爸他們經過時所觸發的。
可奇怪的是,對比我們現在的這種狀態,他們根本不可能離開這片區域,這也就證明,或許我們不是中毒,而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可要不是中毒,咱們怎麼會這樣?”諸葛狄感到很不解。
“會不會是因為俺們闖了山神的宮殿,山神大人生氣了,所以出手教訓俺們?”
哈勒阿保神神叨叨的跟我們說完,當即朝宮殿深處連連跪拜,我們對此也是見怪不怪,因為住在大山裏的人,向來對鬼神之說極其迷信,尤其是山神。
他們基本上會將一些詭譎離奇的事情,全都歸‘功’於是山神所為,甚至還有些地方,會用童男童女來祭祀山神。
隨着哈勒阿保連連磕頭告罪,那腦袋撞擊地面的聲音傳到我們耳中,就好像是被無限放大了一般,使我們兩個震耳欲聾。
我連忙喊哈勒阿保別磕了,隨後他猛地一抬頭,我便見到一張滿是鮮血的臉,觸目驚心,他的鼻子,耳朵,嘴角,甚至是眼睛,全都流出了鮮血,活脫脫一副七竅流血的模樣。
“你……你怎麼……”諸葛狄頓時瞪大了雙眼,滿是驚恐之色。
我同樣也是被眼前的一幕給怔住了,可我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諸葛狄說:“張逆,你……你耳朵也流血了。”
聞言,我趕緊伸手摸向耳朵,無意間,我看見諸葛狄的兩個耳孔,也滲出了鮮血。
諸葛狄見我看着他,下意識的就伸手往向耳朵,看着沾滿鮮血的手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快離開這。”
我雖然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這個地方,有古怪!
我們上前將哈勒阿保扶起,隨後趕緊往前跑去,可還沒走出幾步,我們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兩腿一軟,直接全都倒在了地上。
我們只感覺一股從未有過的困意襲來,眼皮子就如灌了鉛水一般,我努力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可漸漸模糊的意識,卻是讓我根本提不起神來。
就當我快要昏睡過去之時,突然之間,一股鑽心的疼痛感從我手臂上驟然傳遍周身,隨即直刺我的大腦神經。
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意識也得到了恢復。
我趕緊擼開衣袖一看,赫然發現這鑽心的疼痛感,居然是從那道被紅眼小蛇咬傷的傷口上傳來的,我頓時就愣住了。
雖然這傷還沒痊癒,兩道細小的洞狀傷口依舊清晰可見,但我昨天在江邊檢查的時候,可是一點異樣都沒發現。
而且諸葛狄在我昏迷的時候,就已經給我檢查過了,他也說這蛇沒毒。
如此一來,怎麼會在這突然之間,又傳來了痛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