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座在公交車上,車內混雜着廉價香水、腥臭的汗水、某種辛辣食品等多種味道在一起直衝鼻腔,假若輕輕的一吸這些令人不悅的氣味便順着你的鼻孔進入咽喉直到肺泡之內在經歷一次肺循環后再次出去,這樣的感覺總是讓人不適的但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一個年紀大約在30歲的男子把手和眼睛對着一旁的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姑娘進行無休止的騷擾,那個小姑娘眼神無助的看向四周乞求着周圍能有人上前幫忙,而那男子看見女孩的行為則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雙眼也從女子的身上移開惡狠狠的瞪着周圍,與其對視的人則再次低下了頭顱百無聊賴的看向其他地方或者忙着干其他的事情生怕與其沾邊兒同時把身子離的遠了一些,而我抬起頭恰巧看見了那一幕眼神與女孩那近乎絕望的瞳孔對視,我晃了晃有些許酸漲的脖子站起身走了上去,到了男人的身旁我輕輕的把手拍在男人的肩膀上說到:“哥們兒,讓一下我馬上就要下車了我想站在這裏。”說著手上力道也開始逐漸加重男人有些許吃痛,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低聲說道:“我勸你別多管閑事。”我直視他的眼睛,眼神內毫無感情並帶着些許的殺氣男人被這種眼神看的心裏發怵悻悻的離開了這裏去到我剛剛坐着的位置。
與此同時那些由於害怕還想看熱鬧的遠離的人群又自發的挪了回來,女孩小聲的說了聲謝謝,我擺了擺手彆扭的笑了一下,不過我覺得這個笑容一定很難看畢竟誰會覺得一個臉上有着應該6cm長刀疤的42歲大叔好看呢,其實這件事跟我也的確沒有任何關係但至於我為什麼會幫她可能只是出於幾十年的職業素養吧。
很快到了地方我走下了車女孩也緊跟着下了車,那個男人仍不死心的跟了上來,女孩下意識的抓住了我的衣袖輕輕的拽了拽,我回過頭看見了男人頓時明白了女孩的意思,轉身走向了男人,男人似乎是覺得這裏人這麼多我也不敢拿他怎麼樣便囂張的看着我,眼神中帶着挑釁的意味,我直直的走了過去一手扼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擒住了他的一個胳膊,周圍的人停下腳步對着這裏指指點點,我認真的說道:“如果你還是賊心不死的話我就這樣把你帶到警局。”
那男人根本沒想到我能這樣,出於本能的把膝蓋提起想要撞我的小腹,我直接把抓住他胳膊的手下壓用肘部頂開他的膝蓋並把他甩了出去,男人搖搖晃晃的後退着只見他臉色漲紅大抵是因為我掐住他脖子使他腦部長時間供血不足以及羞憤導致的。
男人剛想開口撂幾句狠話卻被我狠辣的眼神頂了回去,便撒氣般的推開人群離開了這裏,我緩步走到女孩的身邊說道:“行了,他也走了還有什麼事嗎?”女孩猶豫的說:“那個,你有時間嗎?”我剛想拒絕此時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我略帶歉意的看了眼女孩,接起電話:“喂,哪位?”女孩也沒有走就靜靜的站在一旁“陳哥,今天我這局裏突然有事沒法去了不好意思啊。”我嗯了一聲后就掛掉了電話也沒有再追問,我側過頭說道:“嗯哼,現在有時間了,怎麼了?”
女孩兒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並且眨了眨眼說:“那一起去吃點東西?”我瞬間恍惚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便跟着女孩七拐八拐的走進一家私房菜館,內飾較為精美,剛一坐下女孩便眨着眼睛好奇的看向我說:“你好,我叫許潔,感謝你之前幫我。”我擺了擺手說:“你好,我叫陳楓,前市局刑偵部部長,呵呵,之前幫你是因為我的職業素養不用感謝我的。”
女孩點了點頭以示了解但卻堅定的說:“不行,我必須要請你吃飯的。”見拗不過女孩我也就順勢說:“行吧,行吧那就嘗嘗你推薦的這家店吧.“剛一坐下許潔就好奇的問道:“陳叔,你講講你接手過的一些案件唄。”我皺了皺眉說:“這有什麼好問的都是一些陳年舊事了”
許潔略帶撒嬌的說道:“哎呀,陳叔我父親也是警察你就講講嘛。”我輕嘆一口氣緩緩的說了起來。。。。
不過要是可以在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因為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或者身邊流逝的感覺,如同夢魘一般讓我揮之不去。
“誰又能知道自己一時的選擇會帶來怎樣的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