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未來篇――第二名受害人
兩人下車，來到這座臨街的公寓之前。
地上的雪現在已經堆積的很厚了，也不知道這場雪什麼時候才會停。
站在門前，喬雪翻了一下自己的檔案記錄……嗯，辰潥陽住在頂層的四樓，先上樓吧。
兩人沿着樓梯一直向上，上六樓。很快，就來到了辰潥陽的房間之前。
咚——咚咚咚——
“辰潥陽？我是昨天晚上和你見過面的警察。我還有些問題想要問你，開一下門。”
喬雪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
……………………沒有反應。
喬雪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湯姆，湯姆則是做了一個非常無奈的手勢。
當下，喬雪再次敲了敲門。
……………………依舊是沒有反應。
“今天你幾點鐘放了他啊？”
湯姆的嘴角帶着些許的壞笑，帶着些許嘲諷的口吻說道。
喬雪皺了一下眉頭，也是顯得有些無奈。辰潥陽並沒有犯什麼事，所以抓了他也是最多問了一些問題。大概五點鐘的時候把他放了吧。
湯姆抬起手，再次用力地敲了敲這個傢伙的大門，同時說道：“這麼說他現在應該還在睡覺吧。喂！辰潥陽！開門！nypd！哈哈，這種敲人大門的感覺真好~~~~！”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門還是沒開。也就是在湯姆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旁邊的喬雪卻是突然止住了他的手，眼神也變的嚴厲起來。
“情況有些不太對。”
湯姆也是點點頭。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摸出自己的手槍。捏在掌心裏。靠在大門的兩邊。
兩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點點頭，湯姆直接抬起腳，重重地朝着這扇大門一踹！旁邊的喬雪立刻舉着槍對準裏面，大聲喊道——
“所有人都不許動！”
正對大門的走廊里，並沒有人。
但是在走廊底部的那扇打開的大門之中，兩隻腳，卻是映入了兩人的眼帘。
湯姆立刻捏緊手中的槍幫喬雪警惕。而喬雪則是快步走了過去，檢查了一下這間卧室，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才低下頭，看着這個躺在地板上的人。
辰潥陽。
他，早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該死！”
喬雪抬起頭，只見通往天台的消防通道前的窗戶此刻正是大開着的。她連忙沖了過去，舉着槍，對着外面不斷巡視。只是，現在哪裏還有任何可疑人員的影子？
“唉……”
她嘆了口氣。轉回來，看着這間房間。
牆壁上。地板上，旁邊的床鋪上，到處都是血水。而湯姆現在則是檢查着這個死者的脖子，在那裏，頸動脈上一條深深的口子實在是讓人膽寒。
“應該被殺了六七個小時了吧，屍斑開始出現，僵硬也有一點了。嗯……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清晨五六點左右的樣子。”
湯姆搖着腦袋，眉頭緊皺，說道：“兇手下手的時候還真夠狠的，這一刀直接切開頸動脈，造成大面積出血。他應該很快就喪失意志了吧。”
喬雪走過來，看着辰潥陽的遺體。
他的身上依舊穿着今天早上回來時的衣服，甚至連外套都沒有脫。可以想見，他在剛剛回來的時候就被人突然襲擊給殺了。
“這麼說來，兇手應該是事先埋伏在他的家裏，然後準備刺殺的嘍？至少可以肯定，這個兇手一定不是為了錢財，而是專門要來刺殺這個倒霉的傢伙。”
喬雪將這裏的情況通報給總部，讓總部那邊派人來。之後，她繼續看着屍體的模樣。
屍體是趴卧着趴在地上的。從頸動脈中流出的血液將地上的地毯全都染紅了一片。不過……
“真是奇怪。”
喬雪來到辰潥陽的頭部位置，看着他的雙手。
他的兩隻手並不是和一些其他凶殺案子裏被割了脖子的人一樣，是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的。
他的兩隻手向前伸出，左手手掌攤開，放在地毯上，右手握成拳頭，敲在左手的手背之上。
“怎麼了？”
湯姆問道。
喬雪指了指辰潥陽的手部動作，說道：“你看看他的手。你不覺得這樣的手勢很奇怪嗎？”
湯姆看了一眼，也是不由得皺起眉頭：“還真是。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不過至少，這代表這個人看到了兇手，並且想盡辦法給我們留下了一點信息。告訴我們兇手是誰……”
“你們好！”
正交談的時候，門外已經響起了那熟悉的說話聲。只見現場鑒定的警務同事已經到達，在向著兩人行了一禮之後，開始對現場進行調查起來。
喬雪看着同事將屍體拍照，蓋起，用擔架抬出去，不知怎麼的，她總有一種十分異樣的感覺。兩人留在現場呆了會兒，巡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之後，也是就此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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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條人命。
在檢查了附近的監控錄像之後，卻發現能夠拍攝到消防樓梯的監控錄像卻是在今天早上全被毀壞。
和昊英雄被殺案一樣，沒有任何兇手的影像資料。可見，兇手真的是一個非常熟悉地形，並且非常冷血而專業的殺手。
下午，喬雪稍稍睡了一會兒。她實在是覺得有些累，累的整個人都快要動彈不得了。
雖然以前也接受過這樣的疲勞訓練，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起案件讓她覺得整個人更累。
她看着電腦，掃視着裏面出現的所有的證據細節和目擊證詞，在打了個哈欠之後，她終於有些承受不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還是……去看看驗屍報告吧。”
離開座位，喬雪再次朝着csu走去。至少在那裏，那些驗屍官能夠給她許許多多準確的答覆。
……
…………
………………
“okok，關於這個理論，光是用說是不能解決的。”
“嘿！我們當然不是用說的！你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嗎？”
“當然！看我畫一個圖啊！像這種簡單的問題，我三兩下就能夠解決了。”
走進csu的辦公室，那些驗屍官們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鬼。只見他們全都一副一本正經地圍在一塊白板前面，白板上有許許多多的數據和數學圖形。實在是看不太懂。
喬雪看了看，這個時候，星璃剛剛好從後面的停屍間走了出來，看到喬雪，這位蘇格蘭金髮美人優雅地笑了一下。
“他們在幹嗎？”
喬雪指着那些聚攏在一起的驗屍官，好奇地問道。
星璃看了一眼后，笑道：“他們在研究一個網上的問題。”
喬雪笑笑：“哦？什麼問題？”
星璃翻看着手中的檔案，說道：“男人要怎麼尿尿才能不讓尿濺到自己的鞋子和衣服上。”
突然間，喬雪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一個非常傻瓜的問題。而旁邊的那群驗屍官們卻是已經開始做題了。
“這很簡單啊！尿液雖然是呈拋物線落下的，但是在尿道擠壓的力量消失之後，餘下的尿液是呈近乎90度角的垂直下降趨勢的。所以，只要我們能夠讓尿液與小便池的內側呈切線，讓尿液和小便池來一個正切，就能夠很方便地阻止尿液飛濺到自己的鞋子和衣服上。”
“不不不，這個方法真的不是怎麼很準確。要知道，我們的尿液並不是總是呈同一圓切面下降的，它是呈變化趨勢的。鑒於並不是每個人在每一滴尿液出現的時候能夠保持其正切，所以這個方法只是理論上可行，現實中並不正確。”
“那你說要怎麼做？”
“應該使用導流管，將大頭直接套在生殖器上，將導流管的另外一端直接放進小便池中。這樣一來就能夠保持情況尿液肯定進入小便池了。”
“我們平時沒事上廁所的時候還要帶一根導流管嗎？未免也太複雜了吧？”
“當然，為了避免隨身攜帶的麻煩，我們可以把導流管直接在腹部開個手術，直接植入膀胱之中進行引尿。這樣一來，其實就從根本上解決了尿尿的問題。”
“你們這幫瘋子，沒事給健康人插導流管？這個竟然還考慮什麼沿切線做正切？沒見過這麼複雜的做法！”
“那你說該怎麼做？！要怎麼樣才能滿足這道題目的答案？！”
“很簡單，尿在手上，然後放入小便池。”
“………………………………正確啊！真的是非常正確的做法啊！”
“沒錯沒錯！這實在是太正確了！手這種東西基本上每個人都會有，而且這樣一來，就能夠充分滿足不濺到衣服和鞋子上這兩個條件了！”
“聰明聰明！老大果然聰明啊！”
看着那邊那群驗屍官，喬雪突然有一種美國人民的稅金都給錯人了的錯覺。
她搖了搖頭，看着旁邊的星璃。而星璃則是笑笑，說道：“跟我進來吧，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麼。”
兩人走進停屍間，這裏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沒有一點點的血沫，充滿了冰冷的感覺。
這是星璃的習慣，喬雪知道，她總是把所有事情都擺弄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