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鬥武大會
鬼谷門到如今，也就兩代。初代掌門想效仿鬼谷子，實力不足死於江湖。
二代掌門鬼谷婆婆希望能培養出一批天下高手，為王效力。
車行一月。
仰阿莎掀開馬車帘子“咳咳！師姐你看那山花多好看。”
茱萸一掌將窗戶關了“師妹，如此吹風，還嫌病得不夠重？”
正午時，抵達目的地。下了車，半山腰上擠着一排又一排的草屋。
茱萸鄙夷“鬼谷門這麼窮？”
肖簫笑着說“這不是鬼谷門，這是鬥武大會，選拔弟子的住處。”
無名開口“鬼谷門距離此地千萬里。只有合格的弟子才能一窺鬼谷真容。”
我眺望着遠方，樹木參天，林間花香。這山這石，這不是盤古淵下游地區嗎？
“盤古淵？”
肖簫揪起仰阿莎的小肥臉。
“小團團，又說胡話？此地名為靈淵，因靈氣充盈而得名。今年鬥武大會，由唐門與吾宗合辦，供遊俠少年參賽，選拔入宗弟子。”
無名扛着包袱“師妹，快看，那邊有好多跟你差不多的娃娃。”
“知道啦！”
茱萸將仰阿莎一把拽入懷中。
“又捏我師妹的臉？哼！不跟他玩，吾等尋住處去。”
半山腰修茅屋供外門弟子與遊俠散戶休息，山頂的洞穴供貴賓休息。
茱萸與無名去打探信息，仰阿莎坐在房間的床榻上，舉帕咳了一口血。
核心着急“主人，這裏靈氣匯聚，您悄悄爬下靈淵可吸靈氣保命。”
茱萸與無名推開門。
仰阿莎急忙將吐血的帕子藏身上。
“仰阿莎，來到這裏的弟子強制參賽，就算身體不好，也要挨打才能投降。”
仰阿莎揪住兩人的袖邊，輕輕搖晃。
“師兄師姐，我餓。”
三人出門，朝發放午食的建築走去。
“師妹，鬥武大會現已開始，膳學宮選拔弟子。午食的食物是殺入決賽的選手所制。”
仰阿莎疑惑。
“師兄，鬥武大會不是唐門與鬼谷門合辦嗎？為何還有膳學宮？”
無名揉了揉仰阿莎小腦袋。
“鬼谷門設三宮，武學宮、醫學宮、膳學宮。每宮弟子都需習武。”
茱萸開口“據說鬼谷佼佼者，可為王公貴族效力。”
長桌如龍，走的流水席，吃空一盤換一盤。年長的坐着吃，年少的站着吃。
唐門穿紫袍，鬼谷穿藍袍，選拔者穿華服。
仰阿莎三人就像萬花叢中的枯葉，褐噗噗的粗布衣看着就像打雜的。
食台擺着兩件銅器。銅甑堆着雜糧飯，銅釜盛着金黃栗糜。
仰阿莎拿了小勺挑了一些在手上。
“師姐，快嘗嘗，這個飯飯真真比師父做的黍米好吃。”
肖簫站在打飯的地方，遞了六個碗給茱萸。三個黑碗，三個土碗。肖簫跟茱萸說了幾句話。
茱萸將一黑一土兩個碗遞給仰阿莎。
“兩種飯都可以食用。還有桌上的葷素菜，盤子顏色不同，自由選擇，吃完用碗投票！只能投一種。”
師姐與師兄坐在長凳上，仰阿莎捧着小碗站着。
黑盤之菜，擺盤華麗。
仰阿莎吃了幾筷子。黑盤的菜中看不中吃，魚膾吃出腥味，炙鴨沾醋，仰阿莎吃了一口便嘔了出來。
土盤無造型，食材樸素，味道卻一流。
蔬菜與豬肉熬制的醬料菜，拌飯簡直一絕。豬肉作臊，澆灌於麵條上，師姐筷子飛來飛去。
“這水溲餅真是好吃。”
仰阿莎小聲嘀咕“原來麵條在這個時候叫水溲餅呀？”
土盤擺着炙豬串，塗上一層褐色的豆醬，回味無窮。
這時有位個子高挑的女子靠到仰阿莎身邊。她頭上戴着金髮簪，仰阿莎抬頭一瞧，這女人一定是非富即貴。
“小道童，我給你蜜餞吃，待會投黑盤好不好？”
仰阿莎搖搖頭，又有幾個女子跑到茱萸身邊，將她圍住。
“姑娘，你要是投黑盤，這綠豆大的珍珠，就是你的。”
“爾等這是作弊？”
“膳學宮，歷來都是人脈財富。又不是挑庖廚。”
茱萸答應投黑盤。
飯罷，投票環節。
一名白髮藍袍的胖老頭，站在食台前清點。
黑盤獲一百個碗。土盤獲得一百票。
“不對，還少一個，孰未投票？”
仰阿莎揮舞着肉嘟嘟的小手，舉起兩個碗。
“我！”
周圍的弟子不屑。
“哪裏來的野娃娃？”
仰阿莎雙手輕垂。
“我是王武的徒弟。”
老爺爺咳嗽一聲，男弟子閉嘴退後。
仰阿莎放下兩個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黑盤食物美如畫卷，吃不飽，不好吃。魚太腥，肉太生，還有好多涼食吃了痛肚肚。”
一女子衝出來。
“黃毛小兒，胡言亂語！”
老人抬手，一瞪眼。那女徒弟後退三步。老人伸出手摸了摸仰阿莎的小腦瓜。
“繼續說。”
仰阿莎撿起土碗。
“豬肉配胡椒豆醬作肉糜，澆在水溲餅上，吃了一碗，還想一碗。還有那炙豬肉，此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話音落，仰阿莎將土碗放在桌上。
老頭子滿意的點點頭“許家女獲勝！”
仰阿莎離開食物區域，行於山道時。一個穿粉布衣的小女孩沖了過來，狠狠抱住仰阿莎。
“多謝，仰阿莎！”
仰阿莎推開女子。
“我未曾見過你，為何謝我？你怎知我的名字？”
“我舞藝廚藝一般。好在比她細心，人脈不如她廣，多虧了你，我才能去鬼谷學習。”
“那些好吃的原來是你做的啊？”
許姑娘點點頭。
仰阿莎手心溢出白氣。
白氣並未形成妖環，而是變成一個金色的月亮，接着消失不見。
我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金錢蟒不在身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個金色的月亮？
粉衣小姑娘拽着我的手腕。
“下午是醫學宮的選拔，晚上是鬥武預選，明早才正式打鬥。你是王武的徒弟，自動掛在武學宮。明早無論輸贏，我都送你些好吃的。”
仰阿莎忽感喉嚨一熱，仰阿莎拿出一塊帕子，鮮紅咳出。
許姑娘攙扶仰阿莎。
“你怎麼了？”
仰阿莎急忙收了帕子，轉身離去。
“我回去喝葯了，告辭。”
仰阿莎大步跑開。
“主人，最遲子時，最快三個時辰，我就會將你吞噬。你跑快些，靈淵就在前頭。”
仰阿莎踉踉蹌蹌跑到靈淵入口。
靈淵外正在搭建鬥武檯子。仰阿莎大步沖了過去，只要繞過檯子，順着山口爬進去，就能去到靈淵。
操場上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我，我很快就衝到了入口。
我側身一躍，即將爬入山路，這時一雙大手將我拽下來。
“小團團，你怎麼到處亂跑？這靈淵的靈氣太過淳厚，汝若跑進去，會爆體而亡。”
仰阿莎扭頭賣萌。
“知道了肖簫哥哥，我去找師姐。”
肖簫揪住仰阿莎的衣領子。
“等等！小團團，來都來了，提前測試一下能力，快上去比拼。”
話音落，肖簫將仰阿莎提到鬥武台邊上。
“吾去尋汝師姐，你好生排隊。”肖簫離開。
周圍的選拔者多為男性，女子極少。我環視一圈，與我同齡的，也就一個綠衣女孩。
仰阿莎站在樓梯身，身後的少年喊了一句。
“奶娃娃？不怕被打死？”
一名黑面少年從人群中走出來，他指着仰阿莎。
“我來測一測你的武力！”
中午膳食學宮比試。贏家姓許，輸家姓姜。
這黑面男叫姜墨，輸了比賽的人是他三妹。
姜墨無腦的將錯誤歸結在仰阿莎身上。他決定一掌打殘仰阿莎。
“我乃姜墨。吃我一掌！”
仰阿莎還沒爬上檯子，就被姜墨一掌擊飛。遠遠砸在操場邊，吐了一口血，仰阿莎咳嗽幾聲爬起身。
姜墨大喊。
“退會如何？我一層功力都沒用！你就飛那麼遠？”
“別丟人了，滾！”
“什麼鄉野巴人，就敢來比啊？”
“奶都沒斷，就比？”
靈淵入口千萬個，只是剛才那個最近最容易。核心為我計算新的入口。
仰阿莎沖入樹林，眾弟子以為仰阿莎是被嚇跑，操場上傳來一陣嘲笑聲。
仰阿莎行林間路，正巧撞見中午收買人心的女子們。
仰阿莎側身就想躲入草垛中，那領頭女子一個移形換影來到仰阿莎身邊，將仰阿莎提起來。
“就是你，害得我親妹妹只能當外門弟子。”
旁邊的女弟子附和。
“要不是你從中作梗，那個宦者丞的女兒，怎能搶了姜妹之位？”
“姜師姐，要不把她也？”話音未落，女子單手呈掌，側放在脖子上，比了一個殺掉的手勢。
一人伸手捂仰阿莎嘴，仰阿莎抬腿就是一腳。
女子被踢飛在地。
“有點蠻力？困牛繩！”
姜師姐丟出一根紅繩，仰阿莎被束縛。
五個二十歲的女子，像扛小香豬一般將仰阿莎帶到靈淵小坡。
“滾下去，你雖不會摔死，也會因吸取太多靈氣，爆體而亡！”
鬆開紅繩，仰阿莎緩緩滾下小坡。
這五個女子像沒事人一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