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二世,我是江流兒

第039章:二世,我是江流兒

第二世,滿山杜鵑開,仰阿莎依舊降生在大山之中。金錢蟒分給仰阿莎一半火藤,仰阿莎出生時,手臂上纏着一根紅藤。

“怪物!怪物!”

婆媽們被我嚇壞了,將我丟在床尾,就跑去找村長。

我躺在母親腳邊。屋外的人準備將我與母親一同燒死。

父親是村裏的戰士,他很有發言權,可他只能保下我母親的命。

母親給我剪了臍帶,洗乾淨我臉上的血跡,她沒有給我取名字。

“阿花,別看了,反正都要拿去燒死!”

母親將我用棉被包好,裝入一個大木盆。父親走到門口與村長說話,說話的內容就是再給母親與我一些時間。

這間小屋立在河邊,母親一扭頭就能看見寬敞的大河。

村長敲門。

“阿花,那個孩子不能留!”

母親抱着木盆,從後窗翻了出去,她衝到河邊,將盆放下。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

話音落,母親順手一推,木盆為船,我成了一個江流兒。

村長帶着一伙人沖了過來。

“你這個女人!”

母親跪在地上。

“村長,我求求你,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父親解釋。

“村長,春天蛇下山,這孩子的死活,還是讓上天決定。”

木盆又寬又大,在水裏搖搖晃晃。

上一世,我殺孽太重。這一世我無法拿回仙術。

今後死活,全憑自帶的半根火藤。

我舞動着蓮藕一般的小胖手,藤蔓爬出手臂,掀開了襁褓。

我好不容易才翻過身來。

一陣寒風吹拂。

“太冷了!”

我像個小烏龜,將被窩裹在身上。

我眺望四周,兩岸連山青翠,不見煙火人家。

“這麼漂下去,我不會被餓死吧?”

咕嚕嚕。

仰阿莎肚子餓了,仰阿莎釋放藤蔓去勾岸邊的樹枝。

嗖一聲,三米藤蔓飛出,距離岸邊還有兩米。

我閉目凝神,藤蔓與我溝通。

“功力越強,我越強。年齡越大,我越長。”

話音落,藤蔓閉嘴。

仰阿莎睜開雙眼。

“我不會就一直漂下去吧?”

九天玄女穿着一條黑綢長裙站在雲層上,她想衝下來救仰阿莎。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突然出現,攔在她面前。

男人灰衣黑披風,一頭蓬鬆長發披在身後,頭上有一對狼耳,細胳膊細腿。長得清秀,眉毛濃如墨。

“玄女娘娘,您為何要偏心仰阿莎?”

“哮天犬,你怎麼知道本座在此?”

“玄女娘娘,我家二爺求您回去,有大事商議。”

九天玄女低頭看人間,仰阿莎附近出現一些船隻。

“本座回去,你替本座瞧着,莫要遭怪物害了。切記,碰到過去的自己,要馬上躲開。”

“為什麼?我還想去找我自己敘敘舊。”

“會改變一些記憶,而且這個時空的你,可能會消失,當這個時空的你消失,你就回不去,而未來的你,會死亡。”

“我明白了,玄女娘娘走好。”

雲層上開了一個黑裂縫,九天玄女消失不見。哮天犬趴在雲上。

我看到附近有船,立即釋放藤蔓將我朝船隻靠攏。

那是一條貨船,船頭坐着一個道士模樣的白髮中年人,他身後站着兩道童。一個高一個矮。

高個子的娃娃指着船邊。

“師父,您快看!”

老爺爺給船夫打點了些錢,兩個船夫跳下河將我撈起來。

來到船上。

矮娃娃指着我的手臂。

“師父,這個娃娃,是個怪物!”

船夫退得遠遠的。

船夫某某,俯在船老大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船老大走了過來。

“王先生,女子不能乘船,會帶來災禍的。”

矮娃娃往後退了一步,藏在高個子身後。

王先生掐指一算,朝我靠了過來。

我瞪大葡萄眼睛,盯着這王先生。這不是白髮版本的千手醫老嗎?雖然是白頭髮,可是臉卻變得比之前還年輕。

仰阿莎開口。

“爹!”

王先生與妻子多年未育,最喜歡小孩。

王先生故作淡然。

“此女,吾瞧着是個有慧根之人,定能傳老夫衣缽。到下個碼頭,老夫就帶她離開如何?”

船老大經常找王先生看病,他自然是相信老先生的話。

“行!”

話音落,船老大驅趕甲板上的人,大家回到各自崗位。

高個子娃娃開口。

“師父,給她取什麼名字?”

雲層上,哮天犬打了一個噴嚏,一道靈光飛入王先生腦海。

王先生脫口而出“仰阿莎!”

高娃娃不解。

“為何取此名?”

王先生搖搖頭。

“可能是天意。”

哮天犬又打了一個噴嚏,桂花隨風下凡間,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在仰阿莎身邊環繞。

王先生帶着仰阿莎來到漁村。

一轉眼已過六年。

這六年的相處,我知道了一些信息。

王先生是一個雲遊四方的醫士,四處救死扶傷。

高個子的是個男孩叫無名。矮個子的是個女孩叫茱萸。

我們住在碼頭漁村。家中還有一個大戶人家來的媳婦,她姓淳叫淳蘭。

淳蘭不顧父母反對,執意要跟王先生闖蕩四方。

平時我們三個都叫她師娘。

在我六歲生日這天,師娘的家人找上門來,執意要帶走她。

淳家的人將師父綁了,師娘為了救人只能答應回家。

遍體鱗傷的師父回到家中,站在河邊大喊一聲。

“阿蘭!”

三個小徒弟像信號格一樣排開。

仰阿莎搖搖頭。

“還是不如王武瓊有戰鬥力。”

茱萸扭頭摸了摸仰阿莎的小腦瓜。

“小師妹,你在說什麼?師父叫王武,王武瓊又是誰?”

仰阿莎瞪着葡萄大眼睛賣萌。

“胡謅的。”

無名扛來一根大木樁子擺在門口當凳子。

茱萸拿來一些藥材,三人開始切葯。

王師父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不知道他是在哭,還是在笑?

夕陽西下。

茱萸做好飯菜端出院來。三人,人手一個大陶碗,裝着燉肉煮青菜,坐在木樁上吃。

無名開口。

“仰阿莎,師父都坐在那一下午了,會不會出事?”

仰阿莎將碗放在木樁子上。走上前幾步,仰頭吶喊。

“師父,吃飯啦!”

王師父沒有轉身,只是抬抬手揮了揮。

“爾等吃,莫要煩吾!”

仰阿莎轉身拿起碗筷,大口吞飯。

有人看得見的地方,仰阿莎就是一個普通小姑娘。

無人看見的地方,仰阿莎就是一個屠魔小鬥士。

打鬥與修行都消耗能量,所以仰阿莎不挑食,吃飯也吃得比別人多。王師父經常叫仰阿莎小飯糰。

無名開口。

“師妹,你吃那麼多,怎麼都不變成小肥豬?成天跑去城裏玩,也不怕被人拐了?”

茱萸疑惑。

“我問了城裏屠夫,沒見過師妹去城裏找小孩玩耍。”

“師妹,那你去了何地?”

仰阿莎賣萌。

“師姐做飯好吃,吃香香。”

仰阿莎埋頭吃飯。

就在這時。

河邊突然泛起波瀾,河水中間冒出白泡泡。

仰阿莎手心突然白煙匯聚,三圈白環出現。

金錢蟒送仰阿莎的小法術,寄生於藤蔓之上,所以這一世才能繼續使用。

仰阿莎放下碗,拿着筷子就往岸邊沖。

“師父!快跑!有水怪!”

無名與茱萸對視。

“小師妹在作甚?”

王武以為仰阿莎在騙人,他擦乾眼淚,扭頭看向仰阿莎。

“為了騙老夫吃飯,竟然撒謊!”

一條暗藍的細長觸手飛出水,直奔王武而來。

茱萸大喊。

“師父!有水怪!”

無名沖回院子拿刀。

仰阿莎轉了一個圈,甩出筷子。

兩根筷子如飛鏢,扎在那細長的觸手上,觸手吃痛縮回水面。

王武扭頭看身後,只見水面波瀾,不見任何活物。他雙手抱懷。

“爾等作甚?”

茱萸衝到仰阿莎身邊,摸了摸仰阿莎的腦瓜。

“師妹何時學的武功?”

王武衝到二女子面前。

“小傢伙,為何朝為師丟筷子?”

茱萸解釋。

“師妹是為了砸水怪!”

王武甩手。

“哪裏有水怪?想騙為師?為師之見,爾等就是擔心吾走不出傷心罷了!”

無名扛着刀衝出院子,之間三人緩緩朝自己走來。

“沒事了?水怪跑了?”

王武一拳打在無名肩膀上。

“做戲挺真,竟然還拿刀?看到爾等如此,為師就想起吾那些師兄弟,不團結就罷了,還爭奪師門財產。”

我聳聳肩嘆氣。哎!醫老真慘,兩世都有下頭的師兄師弟。

無名詢問。

“師父,您可從未說過,你的師兄師弟!”

王武拍了拍無名的肩膀。

“走!去家裏說,這看着要下雨。”

兩人轉身入院。

茱萸十分害怕的走到仰阿莎身後,她拍了拍仰阿莎的肩膀。

“小師妹,那個水怪還會不會回來?咱們這附近有好多村民,他們會不會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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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戰神仰阿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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