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亡命
滿城蕭殺搏生路,烽煙燎燎時局亂。
巍巍皇宮內,大臣們井然有序分站兩旁,當今皇帝斜躺龍椅上,不怒自威是與生俱來的氣勢,微閉雙眼似乎在盤算什麼。
“眾卿家,邊防急報荼爾査氏進犯,你們有什麼看法呢?”皇帝緩緩說道。
相國之下,一名大臣站出來,“啟稟陛下,那荼爾查氏進犯邊疆,必然有十足把握,當先打探敵情,根據敵人強弱再做協商。”
“不可,臣以為當先派出大軍鎮壓,荼爾查氏必定預謀許久,這才趁陛下調回雲庭城駐軍,發起進攻,若是大軍壓境,那荼爾查氏必然潰逃。”
另一名大臣站出來分析利弊,這番說辭博得眾臣贊同。
皇帝沒有理會眾人,看向一旁畢恭畢敬的公公,“徐公公,你說該如何辦?”徐公公受寵若驚,急忙彎腰低頭,“皇上,老奴認為和為貴,先搞清楚那荼爾査氏冒犯邊疆的原因,再威逼利誘,若是不肯便派大軍壓境。”
張權上前一步,他不認可,正要開口反駁,一聲驚呼打斷眾人。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有賊寇在城裏肆意殘殺,御林軍快要抵擋不住了。”一名士兵衝進大殿,“胡說,我堂堂國都御林軍怎麼會連群賊寇都擋不住,這不是讓他國看笑話嗎?”皇帝大怒,黃袍一揮,端正坐在龍椅上,不由分說的劈頭蓋臉大罵。
“皇上,那群賊寇來者不善,各個兇猛異常,見人就砍,百姓傷亡慘重。”那士兵委屈的說到。勇武侯轉身面對士兵,“你先說說那群賊寇是怎麼進城的。”
士兵繼續說道,“屬下不知,賊寇突然從巷子竄出來,大概數百來人。”
“數百來人?皇上臣去去就回。”勇武候面向皇帝,“那就有勞愛卿,定要叫賊寇有來無回。”皇帝說道。
數十名御林軍隨勇武侯出宮殺敵。
在街巷口,齊鎮江和賊寇廝殺在一起,兩方武功都不弱,官兵加入齊鎮江一同反擊賊寇,奈何賊寇不僅人數眾多,且各個身手不凡。
特別是那領頭驍勇無比,齊鎮江拿他沒辦發,只能邊打邊退,官兵們開始氣勢十足,後面越來越寡不敵眾。
一束煙花衝天而起,賊寇領頭大呼,“兄弟們,我們向大哥聚攏,開始計劃。”賊寇們反應迅速,紛紛向後方退去。
霎時,眼前只剩下齊鎮江和魚仙兒等一眾官兵,“感謝諸位前來。”齊鎮江說道,“在下捕頭鴻雁,敢問閣下就是影捕衛的齊鎮江齊大人。”帶頭捕快說到。
“正是在下,鴻捕頭說笑了,我現在哪是什麼影捕衛,只是亡命之徒罷了。”齊鎮江認識這人,雖然官職比他低,人還是可以。
“齊大人,怎麼這時候回到都城,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就要派人抓你,剛剛那些賊寇是怎麼出現的?”鴻雁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堂堂國都賊寇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闖進來。
齊鎮江終於反應過來,“魚仙兒,你帶着孩子先離開這裏,我必須要去一趟皇宮。”魚仙兒明白他的用意,若不是這孩子突然衝出去,他們應該還能平安離開都城,這些賊寇也和他們沒了關係。
“你小心。”“還有,多謝你帶來祁溫的消息,他的用意我也明白了。”“你要想平反罪名,找御仙門王掌門。”雖然相處不過短短兩三天,她認清這個陌生男子的內心,是一個值得幫助的人。
齊鎮江默默注視魚仙兒,情誼難以表述,緩緩轉向鴻雁,“多謝,恐怕這次,我出不了都城,為了百姓,我必然要選擇這條路。鴻捕頭我們走,這群賊寇是沖皇宮來的。”鴻雁也不在多說,領着身後捕快就走。
魚仙兒終究還是要離開的,她的宿命從離開村子就已經註定。
靠近皇宮處,隨處可見百姓屍首,鮮血不斷浸染這片土地,即便有士兵和官兵抵擋也無濟於事。齊鎮江趕到皇宮大門外,只見賊寇頭領着身後眾多兄弟,與他們對峙的便是那勇武侯。
“你等賊寇最好束手就擒,本侯動手只有死。”勇武侯叫到。
“勇武侯,你老了不中用,今日我等前來只為一物。”頭領沒把他放在眼裏。
齊鎮江現在明白賊寇為什麼大舉進犯都城,“只為玉璽就屠戮百姓,你們該死。”
勇武侯注意到齊鎮江,臉色巨變,“齊鎮江你還敢出現在這裏,御林軍聽令,將賊寇和齊鎮江一起捉拿,反抗就地正法。”
“我當是誰,原來是影捕衛大人,玉璽在你身上,不如拿出來,我們一起解開裏面的秘密。”領頭說到。
“沒想到,我還會有今天,枉我一生為國。”齊鎮江自嘲一聲,揮劍向賊寇。
場面很混亂,刀來劍往全然不顧,勇武侯和齊鎮江、賊寇頭領三人廝殺在一起。
“呦,這麼熱鬧呢?”屋頂之上,站着一人。
“可不是,誒,我說憫思悔你站那麼高幹什麼,你們地獄門的人是不是都喜歡站高處,那什麼三尊每次出場不是屋頂就是樹上的。”某處緩緩走來一和尚。
“善悲和尚,你丫的說什麼,小心我打爆你。”那屋頂之人叫道。
一女子悄然而至,“都消停消停,都要辦正事呢。”
“虞子熙,說的對,消停消停,畢竟這是一國國都,那位還在呢。”屋頂男子說道。
此時,勇武侯三人注意到他們,“他們怎麼會來這裏?”勇武侯喃喃低語,“果然,魚仙兒說的對,一離開那裏只有一死。”
“大刀,先收手吧。”賊寇頭領看到靠牆一男子,搖着手中扇,面帶微笑。
“師傅,玉璽在他手裏。”頭領指向齊鎮江。
“我知道,讓大家停手。”
齊鎮江看向四周,來人皆是武功高強之輩,無不是手掌一門門派。
“齊大人,眼下形勢對你不利,不如將玉璽拿出來,讓我們各憑本事來取,如何?”屋頂男子說到。
齊鎮江冷笑一聲,誰不知這些傢伙為了自己利益,特別是那賊寇,殘殺無辜。
“你們說的倒是好聽,恐怕有些門派還沒出來吧。”齊鎮江叫道,
那女子皺了皺眉,“既然你不領情,我們一起殺了你便是。”
“我譽盛都今日怎麼這麼熱鬧?”皇宮大門緩緩打開,龍輦之內,皇帝端坐正中,兩旁金甲士兵緊緊護衛,後面跟上的是一眾大臣。
“齊鎮江,交回玉璽,朕不殺你。”皇帝繼續說道。
“還有你們,退回去,不屬於你們的你們也拿不走。”
邊防危機,奸臣當道,宦官專權,齊鎮江不由大笑,揮動手中劍,“聖上之命,臣本不該違背,但玉璽關係國家安危,哪怕臣一死也願護我梓聖國,保玉璽不失。”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欲要制止齊鎮江自刎,勇武侯離他最近,卻也來不及。
雨水稀稀落落,澆濕所有人,他們無不惋惜,因為齊鎮江本來可以活着。
風吹落了枯葉,眾人收回刀劍,皇帝冷顏注視地上屍首,一絲念頭都沒有,只知以前地上那人幾次三番冷了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