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氣鬼

四個小時的學習，讓楚維對維克多的印象大為改觀。。

從一開始看到維克多邋遢的模樣，而對他心生懷疑，到後來看到滿屋子的書籍而充滿期待，再到現在，親身經歷后的深深敬佩，楚維的心態轉換了三次。

雖然維克多依然顯得那麼邋遢，但是那張肥臉卻不顯得那麼突兀。

維克多是一個知識淵博的學者，同樣也是一個好老師，他的語言講授能力，還在楚維的意料之外。

不僅可以將完整的知識講述出來，還可以引經據典的幫助楚維加強文字記憶。

所以在四個小時之後，楚維已經將史詩大陸通用語言的文字符號掌握了大概。

這裏的文字除了數字和現實世界一樣，文字的書寫和構成，都是一種另類的符號學。

主體類似於華夏文化中的筆畫，而構成方式則與西方英語的拼寫相似，在掌握着中文和英文雙語言的楚維看來，這樣的文字，並不是十分困難。

因此楚維只用了四個小時，就將一百零四個符號筆畫完全掌握。

而這樣的速度，在維克多眼裏卻有些匪夷所思，當楚維完整的複述出來一百零四個基礎符號以後，維克多還是一臉的不敢相信，看着楚維，說道：“你的學習天賦實在太強大了，超過了我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學生。”

“這是因為維克多學者教導的好。”

楚維淡笑着回答，他自己也分析了一下，為什麼可以將基礎符號掌握的這麼快。

第一個原因是自己的智力比較高，高達十三點，高出一般人近三分之一的數值，即使在現實世界中，也依然是佼佼者，學習起來自然比較快。

第二個原因，就是基礎符號與現實世界的中文書寫相似，兩相對比之下，學習起來簡單快速。

第三個原因，就是自己在現實中掌握着兩種語言，對語言學習已經有了技巧和方法，也已經有了文字的認識，並不像史詩大陸的原住民一般，學習之前，要一個個符號去摸索。

雖然有這些原因，楚維還是恭維了維克多幾句，想要在維克多這裏學習更多的知識，和他打好關係是必不可少的。

維克多聽了楚維的話，臉上也佈滿了喜色，笑着說道：“你很不錯，學習能力很強，我有些後悔我們商定的報酬了。”

楚維一愣，維克多伸手拍在了楚維的肩膀上，說道：“按照你的學習速度，相同的授課內容，我起碼要損失一半以上的金錢，看來教授天才也不是什麼好事。”

維克多心中確實有些後悔，即使一些學習能力不錯的人，要想學會一百多個基礎符號，也需要三次的授課。楚維卻只需要一天，這就是相差兩個銀幣的報酬。對於現在落魄到房租都付不起的維克多來說，這可是一筆巨款。

楚維明白了維克多的意思，笑着回答道：“維克多先生，無論學習能力的高低，我也只能學習十二天而已。”

“為什麼？”維克多有些意外，但是眼光在楚維胸前一掃，便明白了過來：“你胸前佩戴的是預備士兵的徽章。我想你應該還沒有參加過士兵訓練，最近的一期士兵訓練好像是下個月一曰，正好是十二天的時間。”

聽到維克多的話，楚維心底有些驚訝，對於維克多敏銳的觀察力和不俗的推理能力感到佩服，看來維克多以前真的不是一般人。想到這裏，楚維說道：“維克多先生的智慧令人佩服，這確實是其中一個原因。”

維克多有些好奇，“那還有什麼原因。”

“金錢。”楚維苦笑道，“我身上只有十八個銀幣，其中十二個要作為您教導我的報酬，剩下的六個銀幣，我還要支付旅館的住宿費用和三餐的飲食，已經幾乎不夠了。”

聽了楚維的話，維克多點了點頭，神色卻在閃爍，看了看楚維，說道：“我看你是真心想要學習。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楚維問道：“什麼交易？”

維克多笑着說道：“你居住在我這裏，我會為你提供食物，但是作為報酬，你一共要支付給我四十個銀幣。”

楚維搖頭，“我哪裏有這麼多銀幣。”

維克多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並不是要你現在支付，預備士兵訓練期間也是有報酬的，一天一個銀幣，你吃住在軍營，又不需要購買什麼，到時候領了軍餉，不就有錢了嗎？”

楚維臉色有些為難，說道：“可是四十個銀幣也太多了吧，只有十二天的時間，差不多每天需要支付你三個銀幣和三十三個銅幣。”

“可不能這樣算。”維克多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說道：“十二天的時間，你都住在我這裏，免去了住旅館的費用。我為你提供三餐，這就免去了在外面吃飯的費用。同時上午也可以教導你進行文字學習，這又是一筆費用。”

“更重要的是，只要你住在這裏，我就將圖書館對你開放。只要你不將書籍拿出房間，到時候任你翻閱怎麼樣？”

維克多說完，便面帶含笑的看着楚維。

楚維心中早就打算答應，但是卻還表現的有些猶豫。

這個時候，維克多又循循善誘道：“你看，以你的學習能力，相同時間學到的知識可以達到別人的三倍。按照學院的正常授課時間，關於系統知識的講述一天也不過只有四個小時，而你一天可以達到八個小時，這就是兩倍的差值。還有，我們是一對一授課，更易於知識的傳授，也可以算做兩倍。這樣計算下來，你十二天學到的內容，就是別人一百四十四天學到的東西啊，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聽到維克多近乎咆哮似地話語，楚維翻了個白眼，按照他說的確實可以提升十二倍。

但是維克多卻忽略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自己對知識的消化能力和其他學生的業餘學習時間。

那些學院的學生可以在下課以後繼續學習，而且還可以在課堂上通過提問的方式讓老師幫助記憶，在長達一百四十四天的過程里可以不斷鞏固練習，而自己不過只有可憐的十二天，還被壓榨的要全部運用進去。

更重要的是，第一天已經快要結束了啊。

不過，楚維沒有計較維克多的話語，這樣的機會十分難得，根本不能吝嗇金錢。而且楚維對維克多的神秘過往很好奇，必須要和他打好關係，於是便放棄了講價的想法，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不過我只能領到軍餉以後才可以支付給你報酬了。”

維克多搖了搖頭，朝着楚維伸出手，說道：“不行，你要先支付給我十五個銀幣。”

楚維不解的抬起頭，“為什麼？不是以後一起付賬嗎？”

維克多咳嗽了一聲，說道：“可是我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一分錢了，如果你不給我錢的話，那你和我該吃什麼呢？”

“好吧。”

聽了這話，楚維心中有些無奈，合著成本只有十五個銀幣啊，而且一半還是他自己用的。

不過楚維還是老實的拿出十五個銀幣，遞給了維克多，後者立馬喜笑顏開的收了起來。

到了傍晚，兩個人坐在桌子前，楚維看到桌子上的大盤肉餅，心中湧現出一陣無力感，晚餐竟然只有肉餅，一點配菜都沒有，你到底有多小氣啊。

維克多倒不介意自己吃的什麼，拿着上午楚維帶來的美酒，美滋滋的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