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洗床單
不知是徐淮洲的那份面的原因,還是肚子上熱水袋源源輸送的熱量,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徐淮洲收拾完廚房,就看她蜷縮在床上,睡得香甜,蒼白的臉也有了血色。
只是這防範意識太差,房門都不鎖就這麼睡了。
搖了搖頭,幫她把門帶上,徐淮洲便出了門。
宋晚一覺睡醒后不知今夕是何夕。
陽光從窗戶映進來,預示着今天是個好天氣。
可能吃飽喝足睡得好,現在肚子也不是很疼,她穿好衣服,收拾一下起床。
徐淮洲暖壺裏的熱水已經被她給喝完了,她準備去廚房再燒一壺還給他。
剛到廚房,枱面上她的暖壺膽已經被裝好了,裏面裝滿了開水。
切菜檯子上還有一包紅棗,一包紅糖以及一整筐的……雞蛋?
他這是準備幹嘛?給她坐月子?
想想她便噗嗤的笑了起來。
這獃頭鵝,早上還一副懵逼無知的表情,現在又像是對此事了如指掌。
這是被哪個師傅點化了?
就在她暗自偷樂的時候,徐淮洲推門出來了,見她在廚房,下意識快步上前:“怎麼起來了?是不是餓了?應該吃午飯了吧?”
察覺到對方一直盯着自己,他身子有些僵硬,不知為何,每當她用這個既無辜又靈動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就像以前中彈,被麻醉時的狀態。
想說話說不出來,想動又動不了。
“淮洲哥,咱家是有人要坐月子嗎?”
“什麼?”
“你又是買紅糖又是大棗、雞蛋的,你要補身體嗎?”
“這……是張嬸說你這種情況要吃這些……”
原來是被張嬸點化的,不過張嬸還真是心疼她,給她開出這麼多好吃的。
而這傢伙也實在,最好吃這些,又不是一次吃齊這麼多。
“原來是給我吃的呀,謝謝你淮洲哥,這些東西多少錢,我把錢給你。哦,對了,還有暖壺內膽,都一併給你。”
“不用!”
宋晚話剛說完,他便拒絕了,一個院子住着,分那麼清楚幹嘛。
他又覺得自己反應太過強烈,咳嗽了聲,尷尬道:“我經常吃你做的飯,就當是伙食費了。”
“可是你平日已經買了不少菜了,伙食費足夠的。”
“那也不用,你歇着,中午別做飯,我出去買。”
“哎……”
她還沒來的及說話,他已經提着之前給她帶飯的飯盒出去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和徐淮洲的相處模式好像一直在轉變。
起碼這傢伙在自己面前話變多了,有自己情緒了,也越來越不懂的遮掩了。
嗯,好現象,好現象!
她打開袋子裏的紅棗,丟一顆在嘴裏,嗯,現在的紅棗又大又軟又甜,不像後世被硫磺熏過,看着好看,吃起來沒啥味道。
一看這質量,應該不便宜,這傢伙將來也定是個疼老婆的。
不過可惜啦,他不能去疼別人了,這傢伙應該屬於自己。
如果說之前是試探人家,現在她對徐淮洲是勢在必得。
畢竟,從最近的點點滴滴可以看出,他對自己並不是沒有感覺,要是他對每個女性都這麼熱情,那就是她宋晚瞎了眼。
在確定自己的目標后,宋晚就在不緊不慢的試探和逼近人家。
徐淮洲雖不通男女之情,但也懂得男女之防。
奈何一個溫軟嬌滴滴的姑娘整天在你面前晃悠,還一口一個“淮洲哥”的叫你,徐淮洲覺得事情的走向越來越不在正軌了。
直到一天早上醒來,很久沒出現的可恥行為發生了,他才懊惱的坐在床邊。撐着頭思考了好久,最終像是悟出什麼道理一樣,皺着眉,開始去洗床單。
而宋晚這兩天也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和她“同居”的男朋友在躲着她!
開始她還未在意,以為他這兩天比較忙,因為他天不亮就出門了,半夜才回來,那時候她早就熬不過睡著了。
有時候甚至都不回來。
回來早了,她要做晚飯,他就說自己在基地吃過來,最近都不要準備他的。
兩人但凡眼神交匯,他便第一時間將臉轉開,默默回房間。
宋晚躲在被子裏思考了好久,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自己的攻勢太猛了?可他們之前不就是這種相處模式?
還是她太敏感了,人家只是累了不想說話?
那也不應該呀,不說話不是代表冷漠。
那就是他遇到喜歡的人了,所以要跟異性保持距離?這倒是像徐淮洲的作風。
但,想到這一點,她就要泄氣了。
什麼原因都可以,她還能努努力,用用撩漢技巧,可人家要是心有所屬,就是再喜歡,她也不想、也不能去靠近他。
哎,這叫啥子事兒嘛!好不容易遇見個讓自己心動的人,卻有可能被腰斬,嗚嗚,老天爺,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
因為徐淮洲的閃躲,宋晚也不想靠的太近,畢竟就算再喜歡也不能對人家造成困擾。再加上這兩天服裝生意很忙,她前段時間為了趁熱打鐵,留在家撩漢,積攢了不少事兒。現在只能再投身到事業中,希望能情場失意,職場得意吧。
宗放和他們幾個開了個碰頭會,大體意思是趁年前大家打起精神爭取過個肥年,也為明年的新項目積累些財富。
不愧是未來企業家,短短十幾分鐘的談話,把大家搞得熱血沸騰,尤其是黑子和大城子,恨不得為他放哥拋頭顱灑熱血,馬前裹屍,肝腦塗地。
宋晚和麗麗對視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我們都想掙一筆,還望宗老闆提攜我們一把。”
宗放聽出宋晚語氣中的調侃,也不惱火:“一定,只要你們跟着宗哥我的步伐,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大家收拾好心情,開始重新佈置任務。
不知什麼時候,大家已經默認宋晚是他們中的一份子,而每次利益劃分的時候,也沒將她當做外人。
宋晚也從不計較,不是她不計較錢,相反她很愛錢,但是能和這麼一群人合作共事,精神上的放鬆才是最重要的,人家都沒嫌棄她身家薄,她哪兒還有理由挑剔人家?
當她忙的飛起來時,漸漸將徐淮洲拋在腦後,而半夜開車回家的某人,雖院子裏還有一盞燈亮着,但隔壁的房間已經早早熄了燈。
早上,他習慣了早起,卻發現對方比他起的還早,他想起來打個招呼,人家已經迎着晨曦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