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巧遇范紀依(下)
()枕在他的大腿上,又有按摩,上班時間也沒什麼人來逛公園,楊牧夕很自然的閉上眼睛,愜意的享受着他的服務:“嗯,真舒服。”
“你是不是還去學過按摩啊?”
“那倒沒有,沒吃過豬肉還過豬跑嘛。去按摩次數多了,多少知道點門道。”
楊牧夕朝天躺着感覺肚子上有點涼意,又翻了下身朝右躺着,臉剛好對着他的肚子,一下就看見了張恪支起的小帳篷,可能他也感覺到楊牧夕發現了什麼,有點瑟縮的往後貓了貓身子,卻不想讓那個小帳篷更加凸起了。
楊牧夕閉上了眼睛假寐,又微微眯開一條縫,隔着一層卡其布褲,這頂小帳篷的尖時不時的會動一下,張恪以為她睡著了,連忙伸手把調皮的二弟擺到褲腿里貼着大腿去。
被他尷尬的樣子弄得實在忍不住了,楊牧夕極力想要忍住笑,可是嘴角還是翹了起來,正在給她撫摸肚子的張恪感覺到手下的腹部緊了一緊,一看她的表情,雖然還閉着眼睛,但還是看出來她沒睡着,自己剛剛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呃,你笑什麼?”張恪有點做賊心虛的問道。
“沒什麼,你動作輕了點,有點癢。”
“哦,那我稍微用點力。”張恪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只是一用力,幅度變大了許多,也不再拘於一小塊區域活動了,偶爾上面碰到了一團軟軟的肉,他總有點飄乎乎的感覺,手上也跟着青筋暴起,被歪到一邊的二弟也貌似心有不甘的吐口水。
楊牧夕也有點臉紅起來,但是這麼躺着,暖融融的陽光曬着,舒緩的撫摸就好像催眠的音符,真的很舒服,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范紀依。”正在撫摸的張恪突然停住了動作,對着迎面走來的人叫了一聲。
“你是?張恪?”
“嗯,上次牧希一起吃飯的時候見過。”張恪話沒說完,楊牧夕這傢伙可沒少把她的照片當桌面,搞得他當時還以為是哪個小明星呢,直到看見真人才明白。
“你新談的男朋友?”張恪注意到她的手和身邊的男生牽在一塊兒。
范紀依一下子掙開了他的手:“你今天也來公園玩?”
“是啊,出來走走。今天天氣不錯。”張恪把撫摸楊牧夕小肚子的手悄悄的收了回來。怎麼感覺怪怪的,這沒搶兄弟老婆,直接搶了兄弟,這算不算做了對不起兄弟媳婦的事呢?
“這是我同學,謝詹。”范紀依抬手介紹道。
張恪坐着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你好,我是張恪。”
謝詹勉強笑着和他握了握手,平時和同學朋友都是見面打聲招呼就得了,握手讓他覺得對方是社會上工作很久的人,不知道範紀依怎麼會認識他,還有他嘴裏的牧希又是誰?
“她是?”范紀依指了指背對着他們的楊牧夕問道。
被點名的楊牧夕心裏戈登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呀,如果這下就他們三個人,她肯定忙不迭的起來打招呼了,可是現在范紀依還帶了個人來,又是來逛公園的,傻子都知道關係肯定不一般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淡然的跟那個撬自己牆角的人打招呼。
“哦,她,她是牧希的表妹。”張恪愣了一下,記起楊牧夕叮囑過他,真相不能讓除他跟她父母外的任何人知道。
“表妹,我怎麼感覺好像是他堂妹呀。”
“呃,堂妹,堂妹,我記錯了。”
“她睡著了?”
張恪剛想點頭,與范紀依同行的謝詹卻很不客氣的戳穿了楊牧夕的偽裝:“剛剛還看到她翻身······”
到底還是抵不住對范紀依的思念,楊牧夕略有些尷尬的翻身坐了起來,看了看紀依,她的依依比以前更加明媚了,才幾個月不見,卻感覺她與以往大不相同,以前她不會穿大紅的衣服,她覺得土氣,以前她不會燙這樣的捲髮,因為她說喜歡她的純真,以前她的眉眼沒有現在這樣深刻,她化淡妝,但不畫眼線。
她變了。
“依依,好久不見。”楊牧夕露出笑顏,站起來給了她一個擁抱。
“嗯,是啊,有段時間沒見了。”范紀依心裏有點奇怪,這個堂妹怎麼和自己這麼熟絡的樣子,只不過見過一兩次而已啊,也沒怎麼聊過。
張恪看大傢伙都站了起來,他也不好單獨坐着,站在楊牧夕的身後看着她,他知道她心裏肯定不大好受,換了誰看見自己女朋友被撬牆角了都會這樣,她還能笑着打招呼算是不錯了。只是他一站起來就尷尬的發現,貌似自己還沒有消腫,於是又連忙側了側身子,讓楊牧夕擋着他下半身。
比范紀依高許多的楊牧夕看了看她的新男友,穿着黑sè風衣,尖頭皮鞋,頭髮飄逸的在陽光下散發著光彩,只是透過眼鏡能夠看出他的一點點局促。
楊牧夕又和這個情敵握了握手,一樣的身高讓本就有點局促的謝詹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前面還在說這女孩,現在看到正面了,多少有點心虛,尤其是還這麼漂亮,看着他的眼神,還有握手的力度,總感覺有點潛台詞的意思。
“你好,我是依依男友的堂妹。”
謝詹舔了舔嘴皮子,有些緊張的回道:“你好,我是紀依同學。”
“嗯,我和依依去前面說說話。”說著楊牧夕就拽着范紀依走在前面,還沉浸在楊牧夕開放舉動中的她一下子就跟着她走了,等到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她是牽着自己的手,而不是挎着手臂。
“你不等那個張恪了。”范紀依停了停,趁機把手抽了回來,把包交到那隻手裏。
“讓他們聊會,我還想跟你多聊會呢,上次你才呆了那麼幾天就走了。”
“你想聊什麼?”說實話,范紀依對這種自來熟的女生有點忌憚,誰曉得她抱着什麼秘密來的,剛才還敢跟謝詹那麼親密,好,跟那個張恪貌似更加親密。
“嗯,跟我說說我堂哥。”
“你堂哥啊,你不是住在他家裏嗎?直接問阿姨他們就好了。”
“呃,那個,我想聽聽你跟他的事。”
“呵呵,我跟他已經沒關係了,不說了。”
“怎麼了?你們不是從高中就開始的嗎?這麼多年了,怎麼就這樣隨便放棄了?”
“小妹妹,不要這麼好奇。”范紀依抬頭看了看她,“等你以後也經歷了,就會知道,太自私的人不值得,以前我就是沒看透。”
“什麼意思?我堂哥很自私?”
范紀依聽她口氣,還以為這個小妹妹是想要為自己的哥哥打抱不平,笑了笑,沒有再回答她。
一個一走就是幾個月,走之前也不給她留個消息的人還有什麼值得留念的?
那點可笑的記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