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一清舊賬，一百戒尺
“你掌握了至高【力量】法則？”
暮澤朝着雷雲揮出去的一劍極為恐怖，蘊含著強大的【力量】法則。
十大至高法則:
【力量】
【命運】
【因果】
【造化】
【毀滅】
【無限】
【混沌】
【輪迴】
【秩序】
“正是。”
得到暮澤的肯定回答，蘇憶桃決定改變策略。
先參悟【命運】法則，屆時將暮澤的命運剝離出來，她也就可以不用受制於天道。
有暮澤掌握【力量】法則，間接等於她掌握五種法則，有與天道抗衡的資格。
蘇憶桃用黑沉的戒尺點着桌面，“跪過來受罰。”
“第一罪，便罰你一百戒尺，打手心。”
暮澤眉梢一挑，提着衣擺跪行兩步，如此卑微不堪的姿勢，他卻走得極為坦蕩。
“謝陛下責罰。”
待行至蘇憶桃半步開外，暮澤調整姿勢跪好。
乖乖將雙手舉過頭頂，滿眼恭敬地等待戒尺落下。
小狐狸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挨打？
暮澤並非急不可耐地挨打，而是蘇憶桃這段時間的不聞不問着實嚇到了他。
只要蘇憶桃還願意約束他，責罰他，就代表是她七情未泯，心裏還愛着他。
“啪！”
戒尺狠狠落下，暮澤舉過頭頂的掌心頓時紅腫一片。
“唔——”
些許仙氣注入戒尺，打在掌心格外疼痛，而暮澤又不能用仙氣護體，只能咬牙死扛。
罰便是罰，當心懷敬畏，不得哭鬧，不得逃避。
暮澤手臂下沉幾分，雙手微微顫抖，指尖向中間蜷縮起來。
“啪啪啪！”
風聲在耳畔呼嘯，暮澤寶石般的藍眸含着淚水，
一雙雪白的狐耳往後耷拉下來，顯得有些委屈。
十二條狐尾全部垂在身後，鋪在地面上，好似夏日積雪，美不勝收。
暮澤有些熬不住疼痛，雙手緊緊靠在一起，從而減緩些許疼痛。
常說十指連心，蘇憶桃還不至於盛怒之下打他的手指，可還是疼。
掌心有勞宮穴，以戒尺責罰掌心，可清心中急火，同時又能達到懲戒的作用。
“唔——”
暮澤咬緊唇瓣，身體抖如篩糠，呼吸聲漸漸有些凌亂，指尖時不時會蜷縮起來。
為了不打傷他的指骨，蘇憶桃只能停下來，等小狐狸自己將手爪攤平。
不消須臾，掌心已是血肉模糊，通體漆黑的戒尺下方也沾滿鮮血。
蘇憶桃也曾打過他手板，卻從來沒有這麼重，更何況是百下？
暮澤淚眼婆娑地盯着地面，面對她暴虐的責罰。
就疼的厲害，眼中也沒有分毫怨懟，只有一片乖順的虔誠。
戒尺打完五十多下，暮澤的雙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血珠順着虎口往下流淌，就連手腕也染着血。
蘇憶桃有些後悔，可天道在上，她又不能直接放水。
似乎察覺她的遲疑，暮澤倒吸一口冷氣，用清冷的聲音道:“臣有錯在先，還請陛下狠狠責罰，不必憐惜臣。”
暮澤不知道她究竟在忌憚什麼，但從蘇憶桃一次次的絕情可以看出些端倪。
倘若蘇憶桃在責罰他的時候，流露出心疼的情緒，有九成概率會壞事。
“雙手伸直，別亂動。”
“嗯……”
暮澤狠狠點頭，閉上眼眸，免得讓蘇憶桃看見他眼中淚。
“啪！”
戒尺落完百計，暮澤渾身冒着冷汗，身體僵硬地跪在地上，托舉着鮮血淋漓的雙掌。
蘇憶桃見他傻愣愣地舉着手，熟練地將心疼情緒轉變成煩躁與不耐煩。
“放下去！舉着給誰看呢！”
言語之間，滿是冰冷，但暮澤卻沒有傷心，已經學會了自動翻譯。
她必然是怕自己心疼，才喝令他放下雙手。
“是……”
蘇憶桃取出錦帕將染血的戒尺擦拭乾凈，等暮澤將狀態調整好，再繼續接下來的懲罰。
宮裏慎刑司沒有始終沒有完善，其實是蘇憶桃刻意忘記的。
若將屢屢犯錯的小狐狸扔進慎刑司受罰，恐怕會掉層皮，蘇憶桃根本捨不得。
只能以慎刑司尚未建成為由，將人關在身邊責罰，好歹有個分寸。
“還請陛下，繼續……臣受得住。”
蘇憶桃自顧將桌案收拾乾淨，將幾十卷書整齊地擺放在地上。
暮澤跪坐在地，雙手垂放在腿上，偷偷觀察她在做什麼。
蘇憶桃坐在矮案前，中指指骨輕輕在面上敲打一下。
“上來跪着。”
“啊？跪……跪書案上？”
暮澤摸不清她要罰什麼，礙於蘇憶桃的威壓，不敢再磨蹭，連忙爬起來跪上去。
書案雖然不高，但暮澤跪在上面毫無安全感，一但亂動就極有可能摔下去。
腿下傳來冰涼的觸感，他只能用指尖抵住桌面，免得摔下去。
蘇憶桃有些不滿意，“往後跪一點，將雙腳搭在邊緣……狐君若是怕跪不穩，可以坐下來，用雙手撐着桌案。”
暮澤看看自己滿是傷痕的手掌，一時有些沉默，跪坐下來，用指尖輕輕撐着桌案。
腳踝處傳來溫暖的觸感，暮澤回頭看去，發現蘇憶桃正在褪去他的足衣。
“陛下——雙足污穢，臣自己來……”
正說著，暮澤就要爬下來，恐怖的威壓籠罩而來，壓得他不能動彈，只能緊咬牙關。
“陛下……”
蘇憶桃已然褪下他的足衣，露出一雙白嫩若藕的玉腳，
“狐君這是第幾次忤逆朕了？”
倏地語塞，暮澤低下頭。
“臣知錯。”
她挽起長袖，慵懶地拎着戒尺，杵着他的腳心。
“第二罪，飲酒，擅闖帝宮，那就罰你這到處雙亂跑的腳吧。”
“仍是一百。”
如同藕玉般的腳趾輕輕絞起，暮澤感覺有些彆扭，跪在書案上打腳掌？
這是什麼羞恥的懲罰？
“啪！”
戒尺夾雜着風聲落在腳心，劇烈的疼痛從腳底蔓延開來。
“啊——”
暮澤一時不備，呼痛聲從嗓中鑽出來，眼看身體就要往前栽倒，只能用受傷的雙手摁住桌面。
“唔……”
蘇憶桃眼含戲謔，“狐君若是扛不住，從書案跌下去，那重新來。”
暮澤聲音顫抖，雙肩收攏，“臣…遵旨……”
戒尺不斷落在腳掌掌心，打出一道道猩紅的痕迹。
十下過後，掌心便被打成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