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輪
熟悉過第一輪的流程,姜雨謠很快決定查驗10號安雁,身份是狼。
而狼人陣營選擇殺死7號,冷孝。
選擇冷孝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想知道如果一個房間兩個玩家全部淘汰會發生什麼事。
人的自私在這一刻充分展現,程雲野沒有吭聲。
“女巫請睜眼,女巫今晚是否要使用毒藥?”
俞涼緩緩搖頭。
有程雲野這隻狼在他暫時死不了,所以手上的毒藥就是好人陣營的一張王牌,要留到最關鍵的時候再用。
“天亮了,所有玩家請睜眼。”老闆娘玩味地看着眾人,“昨夜7號玩家死亡,身份是平民,7號玩家,請說遺言。”
冷孝愣了愣,很快明白狼人為什麼選擇殺他,他無奈地擺擺手:“遊戲只說陣亡的人不能出來,沒說別人不能進去,我和暴雷的生死,諸位親自來看吧。”
場上的氣氛古怪,冷孝像沒有察覺到一樣,起身離席。
“那麼,請選出白天需要投票出局的玩家。”老闆娘道。
由於上一輪安雀假裝預言家失敗,於是出身平民的鳳雅逸自然而然坐實了“預言家”的位置。
他迅速給出結論:“昨天10號查殺,是狼,直接投吧。”
這是他們回去之前說好的,兩人定了暗號,姜雨謠會直接用暗號告訴鳳雅逸誰是狼人,或者誰是好人。
安雁被公投出局,也離開了客廳。
俞涼在心中計算着人數,現在還剩下八人,四隻狼四個好人,目前來看好人暫時佔優。
“感覺第二輪的速度快了不少呢。”老闆娘搓着手,有些遺憾,“一個半小時后開始第三輪,大家可以解散了。”
一個半小時,比第一輪的時候多了半小時的時間。
這應該是遊戲的一條線索,俞涼暗暗記在心裏。
錢醉也不食言,他在遊戲結束后直接去了暴雷和冷孝所在的6號房間,柳慶生是錢醉的室友,跟着他一道去了。
姜雨謠的室友朱珠性格內向,她在遊戲結束后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目送自己的室友離開:“我們抓緊時間吧。”
胡晟茫然無措:“什麼時間?你們要幹嘛?”
俞涼一心想着保密:“還要再到通道里去,我們懷疑裏面有沒發現的線索。”
胡晟一聽就慌了,他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那、那我怎麼辦?”
“你隨意,錢醉他們處理好傷口應該還會出來,你在這等着或者去找他們不就是了。”鳳雅逸說。
不願再和胡晟多浪費時間,鳳雅逸踩上洗手池,熟練地往裏面爬。
“哎,你們……我!”胡晟跺腳,他慌忙地到處走了幾步,咬着牙還是衝進了6號房裏。
整個客廳安靜下來,程雲野盯着俞涼緩慢挪動的背影,耐心地當一個敬業保安。
有一道人影倏地出現在身後,程雲野沒有回頭。
他覺得沒必要。
“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客廳?”老闆娘的聲音陰惻惻的,沒有了先前的熱情,“……怎麼還有三個不聽話的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她手裏提着一把菜刀,刀上還沾着血,淅淅瀝瀝滴在地板上。
第二輪遊戲開始她就發現公共衛生間的門和鏡子都碎了,有人爬進了通道,她要把進去過的人都殺了。
程雲野終於轉過身回答了她:“不可以嗎?”
老闆娘指着通道:“進去的人都得死!”
她發瘋一樣咬着自己的舌頭,有鮮血從嘴角湧出都沒注意,恨意收攏不住。
程雲野沉聲:“滾開。”
他看着提刀朝自己撲來的老闆娘,抬手虛虛握住了刀鋒。
刀沒有破開他的皮膚,反而被緊緊桎梏住。
老闆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嘴裏發出歇斯底里地嚎叫。
程雲野皺着眉,將她扔了出去。
老闆娘感覺自己彷彿被巨石砸中了,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飛,轟的一下摔在牆壁上砸出一個坑,整個人都被拍成了泥。
她用已經寸斷的胳膊艱難地把自己從牆壁上摳下來,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力量,血肉模糊的臉上滿是恐懼:“你、你是……”
程雲野往前邁了一步。
老闆娘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生怕自己多看一下就會被挖掉眼珠,慌忙撿起掉在地上已經碎成好幾塊的菜刀,捧着碎片急匆匆跑進廚房躲了起來。
程雲野注視着客廳牆上一個血紅色的大坑,彎腰撿起之前被掃到一邊的鏡子碎片,在自己胳膊上留下一道不算淺的傷痕。
已經在房間裏勤勤懇懇造船的俞涼心中不安,他若有所感地抬起頭。
姜雨謠:“我們現在還剩四個好人,除非運氣好,否則下一次就只有兩個人來幹活了。”
俞涼:“錢醉、柳慶生、胡晟和朱珠,這四個人里有一個平民。”
鳳雅逸:“第三輪應該會殺我,我是明牌預言家。按照狼人的邏輯,處理掉預言家以後,他們就能控場了。”
姜雨謠點頭:“沒錯,所以俞涼你的毒藥很關鍵,如果有必要第四輪你要毒死一隻狼。”
因為規則將狼的數量加到了六隻,導致遊戲進程非常快,俞涼搬起一節爛木頭放到指定的位置,還是把自己的疑慮提了出來。
“我還是覺得,這局狼人殺有別的目的。”
“說不定是只有勝利的一方才能登船回去呢。”姜雨謠猜測道。
鳳雅逸被自己的長發礙着了,他將頭髮挽在頭頂,手上的速度飛快:“我也有類似的疑惑,可惜我們沒證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有了三個青壯年的幫忙,老黃輕鬆多了,連胳膊腿都沒這麼僵硬了。
他優哉游哉地喂小黃吃東西,見他們已經幹得差不多了,指揮道:“好了好了,你們休息吧,等你們那個什麼,第三輪休息的時候再來吧!”
俞涼活動一下雙臂:“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老黃,等會再來。”
老黃斜眼瞄了下:“哎,等等等等!”
他老態龍鐘的臉上竟是多了一絲可疑的紅暈:“你們……有沒有看到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