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古老者

陳盛的話令我陷入了沉思之中，我總感覺自己像是穿越到了《黑客帝國》的電影中，生怕眼前的男人突然掏出兩個顏色不同的膠囊，然後讓我選擇。

“所以說你們倒底是什麼樣的人？”

“是我們，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我們的名號很多，從最遠古的‘巫’以及官職稱呼的‘祝宗卜巫’，到現代的和尚道士、算命先生、方士、奇技淫巧者等等等等，但你和我們的情況不太一樣。”

“那在我身上發生的算是什麼情況。”

“這樣，我們先來聊另外一個話題，你聽過‘斷代學說’的說法嗎？”

“那是什麼，很抱歉，恕我歷史學的實在是糟糕。”

“沒關係，這也不是個過於複雜的學說，這個學說的主要觀點是認為人類並不是首批誕生在地球上的智慧生物，在人類之前還有至少四代人類或其他智慧生物在地球上誕生、演化、並各自統治了地球相當長的時間，只不過這些文明和他們的文化在不知道遭受了何等嚴重的毀滅性打擊后，竟然全都消失殆盡，像是它們從未存在過一樣，以至於讓我們產生了人類是這顆星球唯一的新興統治者的錯覺。”

“雖然我沒聽說過你說的那個學說，但類似的一些觀點我大致在一些雜誌上看到過。”

“我們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證明了這種學說。”

“什麼？！”

“就我們得到的一些資料和經歷的一些事情都佐實了上述的觀點，在人類誕生的這幾千萬年之前，我們的母星：地球，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喧鬧，就我們所知，在最古老的時代，鬼神是真是存在的，我在這裏說的不是女媧、伏羲之類的人類神明，那些東西更加古老和恐怖，沒有生物可以得知他們存在的秘密，彷彿自天地初創它們便已存在，之前的幾代人類就和它們生活在一起，但‘前人類時代’的文明並不弱小，相反而是十分強大，其中的強者甚至連那些古老者都不願招惹，但令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在這裏，這些文明之前的銜接太過突兀了，像是下一個文明剛剛出現，上一個文明就突然消失了一樣。”

“像是寒武紀大爆發的情況一樣。”

“你可以這麼描述，一夜之間創造生命或是毀滅一個文明，同樣令人無法理解，不過我們的任務卻並非是研究這些事情的成因，像這些事情還是交給那些學者去研究吧，我們主要的任務是阻止古老者對於我們所在世界的侵襲，以及平息舊文化復興帶給世界的衝擊。”

“那些古老者依舊存在？！”

“沒錯，雖然地球上的文明摧毀了一代又一代，但那些古老者依舊存在，不過隨着上一代文明的摧毀，那些古老者被切斷了和我們的聯繫，上一代文明是這幾代文明中被摧毀的最徹底的，以至於我們幾乎找不到什麼證據來證明在那個時間段確實存在過文明，但也因為如此徹底的摧毀，人類和那些古老者失去了聯繫，現在的它們彷彿與我們置身於不同的空間中，但隨着人類文明的發展和智力水平的提高，那些古老者又能再次影響和控制一些人類，雖然這些影響和控制都很微弱，但這個時代的人類文明，雖然具有很高的智力，但已經失去了之前幾代所擁有的未知強大力量，所以現在僅僅是這種程度已經夠我們受的了。”

“你剛才說我的情況特殊，難不成青烏子是古神？”

“當然不是，據我們了解青烏子所處的年代應該正好屬於上代文明，

之所以說你的情況特殊，是因為就現在所能分析的資料來看，整個四代文明都極端崇拜古老者，所以說你身上的力量來源，極有可能來自那些古老者。”

“來自古老者？你們身上的力量難道不是來源於古老者嗎？”

“當然不是，大部分人所具有的力量都是在與那些被古神控制的‘失魂者’的戰鬥中累計下來的知識和經驗，所謂‘失魂者’就是那些被古老者控制的人，從始至終人類都相信魂魄的存在，我們有理由相信那些古老者就是通此聯繫和控制我們的，除了這種還有少部分是直接從前幾代人類神明那裏獲得的力量，剩下的就是像你這樣的，身體受了了古老者嚴重的侵蝕，但依舊保持理智的人。”

“你是說那些鬼東西還在我身上！”

“當然，你自己感覺不到嗎？從我剛接觸你，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你的後背上，別動！”

我剛想拿手去觸碰背部，就被陳盛的一聲暴喝止住了動作。

“不想要命了是嗎？要不是上面下了命令，你知道之前我們都是怎麼處理你們這樣的人嗎？格殺勿論！”

“上面為什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我之前可從來沒聽過你們那個什麼局。”

“對這件事情，我也只是猜測，命令是上面下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從現在起就無條件聽從我的命令，你要活下去才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事，而我正是那個能教你如何活下去的人。”

“恩，我聽你的，我想要活下去，不光只是為了我自己。”

“那首先我要你做的第一條就是不要對你後背上的東西抱有任何程度的好奇，以及進行任何程度的試探，日後等你能更好的掌控自己的力量，我們自會想辦法幫你清除背上的東西。”

“明白。”

“那就先這樣，你先在這等會兒，等一會兒飯來了，先吃完飯，然後我會找人幫你安排住的地方。”

“其實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你們從什麼時候就知道我的情況了？”

“你們剛喚醒青烏子我們就知道了，但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了，等我們感到的時候，你們已經上山了，我們當時把握不好情況，尤其不知道這會對世界產生什麼影響，所以並未進入其中。”

“所以這麼長時間你們都在看着我。”

“對，看着你受苦，直到你最後一次從山上下來情況穩定后。”

“為什麼？”

“如果僅僅是不想讓一個人受苦，而要搭上整個世界的命運的話，你會怎麼選擇，人的一生中會面臨眾多的選擇，對於普通人來說，選錯一兩個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甚至全選錯了，也不過是搭上他自己那條命，就算牽連他人，最多是像希特拉那樣的人，也不過是讓幾百萬人為他犧牲罷了。但我們這樣的人不一樣，有時候你要去做一個選擇，在後面盯着你的是全球生靈的幾百萬億雙眼睛，那種感覺感受你能想像和承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