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抉擇

魏雪三人保持着原來的姿勢走在山間小路上，雖然白霧遮擋了視線，但三人在魏雪的帶領下，尋找周圍的蹤跡一直向山上走去，沉重的呼吸聲從幾人的鼻間穿出，大概走到山腰的位置，一條青黑色的石磚路出現在三人面前，對於眼前這條石磚路，我實在再熟悉不過了。

“魏雪，這就是我記憶中的那條路。”

“看來青烏子已經為我們指名方向了，我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找到祭廟了，但現在我們還面臨一個嚴峻的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沒有進行祭祀的祭品，在古代祭司講究三牲六畜，對祭品的選擇是非常講究的，除了常規的祭品，高檔的祭品一般都是神明所喜愛之物，你們知道青烏子最喜歡的祭品是什麼嗎？我在之前那塊石碑上看到過，其最喜歡的祭品是聲音，按我的理解就是萬物的發聲器官，其中最佳的祭品是人的喉管。”

本來想着都快找到地方了，我心裏還有些慶幸，可聽完魏雪的話，我心中的慶幸瞬間消失了，這樣一座荒山，我們去哪給那鬼東西找祭品！後背的重量越來越沉，完不成祭祀，過不了多久我們都免不了一死，而且現在死去一定會很痛苦，我不知道那鬼東西會以怎麼樣的方法來折磨我們，但肯定不會輕鬆，我腦海里想起以前看過的抗戰電影，其中那些被嚴刑拷打的人，到那時候估計連死都是種奢望。

“不用太過沮喪，朱醫生是醫生，而且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外科醫生之一，必要的時候，朱醫生，你可以切開我的喉嚨，將祭品拿走，我想以你的醫術，我最多只是失聲，但如果我死了，我也不會怪你。”

魏雪說完話，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中取出來一把美工刀和針線盒，她以前從未想到過這些生活用品在將來會派上這樣的用場。

“這肯定不行！先不說所處的環境有多惡劣，工具有多簡陋，以及在這樣的荒山野嶺進行這樣的手術會有多大感染的風險，單從性別上，我就不能同意，說實話，我雖然很害怕，但也做不出犧牲女人來保全自己這種事。”

“那你準備在他身上開個口子？拿到我們需要的東西，你看他那副模樣，你如果那樣做等同於殺了他，還是說你能給自己開刀。我知道你的顧慮，但這是現在最佳的辦法，再說了我說的是萬一，真到那時候，付出一些代價總比我們三個人一起送死好吧。”

“魏雪，謝謝你，這一路上以來都是你在照顧我們，沒有你我們根本活不到現在，所以真到那時候，我會想辦法拖住那傢伙，你和朱醫生本來就是被我牽連進來的，我應該負起責任。”

時間隨着三人的爭辯而逐漸流逝，壓在他們後背的重量變得愈加沉重，遠處那似有似無的嘶吼聲也漸漸傳來，青烏子留給他們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