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相親

下班晚高峰的地鐵里很擁擠的，吉石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擠到門口。下了地鐵，隨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出了地鐵站口。過了中秋，天黑的早了，這時太陽已經不見了。連一點雲彩都沒留下。地鐵站口的風透過襯衣吹到人身上。微微透着一絲清涼。傍晚的天氣已經轉涼了。向右轉走了兩百米，有一個咖啡館那是吉石的目的地。喜洋洋咖啡館每次相親吉石都會約在這。一是在地鐵口，來去都是很方便。而且喜洋洋咖啡館充分的洋溢着喜慶，很可能帶來好運氣。吉石畢業一年多了。面臨第一大的問題的就是就業。可對於父母親來說又是另一回事，找對象才是首要的事。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信息，總能不遠千里打電話介紹女孩子認識。今天約的是和吉石一個縣的，吉石媽媽特意的強調是一位趙阿姨家的姑娘。畢竟是一個縣的老鄉。打了個電話約了。在咖啡館找了位置。把手機扣在桌子上，手機殼上是一個紅色的五角星，這是暗號。等着吧。等了沒一會，就看見趙慧走了過來，還沒說話，趙慧就笑着找了過來。吉石怎麼是你。趙慧長着很圓潤的臉龐，一米六五的身高，看着有點顯瘦。牛仔褲白襯衣，腳下還是運動鞋，依舊是我剛認識時的打扮。相親都沒有稍微打扮一下。我和趙慧早就認識，畢竟是一個縣的，又在一個城市上學，老鄉會上總要見過的。好久不見了趙慧，沒想到是你呀。熱情的上前寒暄着。趙慧坐下，要了咖啡，說著話，眼睛是飄忽。對我這個相親的對象可能覺得有些尷尬。敘舊成了主題，大家好像都忘了今天的事。相互間提起的都是共同的記憶，說著當時誰誰的囧事。東的西的聊了一個小時，沒有一句是有關相親的。然後，就散了吧。都是說以後多聯繫，又客氣了一番。都各自都沒有再提相親的事。

父親的到來讓吉石是很意外的，不節不年的。這個時間來吉石是疑惑的。下了火車以後才打的電話，正接了個活，在出租屋裏敲鍵盤的吉石，看是父親的的電話，沒在意，經常性的關心，沒事就會打過來的。馬上就接了。接了電話還沒說話，，電話里傳出父親的聲音，‘兒子我剛下火車，你來接我，我在附近找個地方等你，來了打電話啊‘’那爸你不要亂跑，我馬上就去接你。雖然很疑惑這個時間吉石爸爸過來幹嘛，還是很麻利的簡單收拾一下，出門打了個的。奔了火車站。

在火車站的對面，有一個警亭。警亭旁有些陰影，我到時父親就站在陰影里。一頭有點凌亂的頭髮，臉上看上去略顯疲憊，卡其色的夾克。拉的嚴嚴實實的，藍色的褲子，褲腿上褶皺上還有點土掛在上面。也沒有行李。我趕緊上前，爸你怎麼來啦。爸上前輕輕的抱了抱我說，咱走吧。好。接上我父親，上了出租。我還沒說話，父親就說了，‘你一人住還是和人和租的‘；我一個人住‘’去你租的地方‘’先吃飯吧，火車上也吃不好‘’先去你租的地方‘語氣很輕，但很肯定。我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在出租車上。我父親的意思又很堅決。師傅，隆苑小區。

吉石住的地方是隆苑小區一個的二十多平的負一層’，一看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是不想父親看到的住這地。下了車吉石洋溢着滿臉的笑意還是對父親說‘還是去開個房間吧，您來一次不容易，得休息好‘。’走吧，去你住的地方‘說完就看這我。那眼神，這麼多年的父子。怎麼會不明白’，感覺堅定中而溫暖。嗨，不能。也不可能在父親眼中隱瞞或者隱藏什麼‘。

沒辦法就去吧。吉石和父親，向住的地方走去。一邊走着，父親一邊走還一邊在左右的觀察，看的很仔細，一路上一直都在認真的觀察周圍環境’。環境還好，花園式的小區。上了電梯，吉石低着頭，按了負一層的按鍵。很快出了電梯，漆黑的過道，跺了一下腳，過道里亮起燈。緊走幾步打開房門，讓父親進去。吉石父親進門的第一句話是‘這安全嗎‘爸，這沒人來，小偷能偷什麼呀，很安全‘父親站定，環視周圍，一張床。上面凌亂的被子，就掀在那。。一張桌子，有點掉漆的桌面上放着一個電腦包和一個杯子插着牙刷和毛巾。一颱風扇、勉強的旋轉着。一把椅子，斜擺在那。然後坐在床上’。目光看向筆記本電腦。我忙說；‘我出門我隨身帶着‘還把電腦充電器收起來放到包里，挎在肩上讓父親看看。

我這次來是和你媽認真商量以後才決定的。我們決定買房。‘我聽了就是一驚，我們家的條件我會不知道，父母下崗後父親靠着電工技術開了一間五金店，在縣城吃穿沒問題。在這買房？’“爸現在不急吧“我那疑惑的眼神我父親看得出來。你媽說現在找對象沒車沒房那姑娘都不理你，你媽託人給你介紹的姑娘有幾個了？，一個沒成，為啥，不就是你沒車沒房人姑娘看不上。“說著解開衣服，從腰裏解下一個包裹，手臂粗細。小心的放在床上。打開后是三個盒子。這是什麼““珍珠、老輩留下來的，下崗那會賣了一個，開了現在的店。就剩這三個了，依次地打開盒子。一個紅色一個金色一個黑色的。擺在床上。都在這。你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只要你願意好好乾，你一定是個有出息的孩子，家底都在這了。我們希望你結婚生子，傳宗接代。不要認為是老觀念，沒有老觀念會有你。東西在這了你看着辦。這種的珍珠還是真少見，其實我對珍珠沒什麼概念，也別說聽過了，我看看東西又看看我父親，不知道說什麼。也沒有想清楚，或者說就沒有想過。我把椅子朝父親跟前拉了拉。“爸、你們就那麼相信我。“我餓了，吃飯吧“我的求解過程就這麼結束了

我們出去進了家比較近的炸醬麵館。吃過飯我執意把父親安排附近快捷酒店”。這次父親沒有反對。在房間裏，父子兩相對而坐。父子沒事沒什麼好聊的，像彙報工作似的，問了我些工作上的，業務上的事，最近見的那個姑娘。感覺怎麼樣這些的。然後看了一會的電視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剛吃了早飯。就說要走，我說昨天才來，讓我走吧，看兒子吃苦，我心酸。聽了這話，吉石再沒有勸。送走父親后撥開媽媽的電話。吉石母親是個很能力的人。給人的感覺在生意上很有阿慶嫂的意思。“媽我爸剛上車，給您說一聲。那個我爸來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時的吉石和母親說話就直接多了“兒子就一個意思，你不小了結婚生子頭等大事。你得上心了。過幾年家裏要添人添丁。你要給個交代“母親的話很明確。最後通牒了

吉石回到小屋，拿出三個盒子，拿起其中的一個打開。這是一顆紅色的珠子。不是鮮紅不是大紅、或者粉紅嫣紅，沒見過這種紅色。把它握在手裏。沒有一絲的涼意，也沒感到溫熱。認真的感受着。什麼感覺都沒有。心裏說，上網查查吧.手裏還握着紅色的的珍珠。打開電腦，看着電腦開機，輸入密碼，出現桌面。吉石想把手裏的紅色珍珠放下，準備打開網頁，可握着珍珠的手裏是空了，珍珠不見了，那紅色的珠子剛剛就在手裏握着，這就一會，打開電腦的功夫，不見了。吉石沒有找，因為他知道就在自己的手裏不見的。被驚着了。真驚着了。於是看向另外兩個珠子，不知道怎麼辦。只是把倆珠子又包起來，放好。然後很小心的，很謹慎的，不敢有一絲大動作的躺在了床上。躺着，就是躺着，躺着。時間還在沒有停，不知道多長時間，天黑了，聽到呼吸感受着心跳。就這麼躺着””

這個過程里吉石的大腦是空白的。又不像喝多了段片。直到就要睡着的時候，眼睛剛閉上，眼前感覺像看到那個紅色的珍珠。準確的說不是眼前。因為眼睛是閉着，感覺能看到的紅色珍珠子，也不是珍珠了。像紅色雲，凝聚而成的。努力的想看清楚。於是很努力的把注意力集中，看着看着、一直的看着。想看在清楚一點，就是看着很費力。準確的說是費注意力，你得集中精神。用全神貫注描述的集中精神。力有窮盡時，現在我是沒精神了。我不知道我盯了多長時間。第二天我醒來是上午十點多。我昨天是不到十點從火車站回來的。睡了十多個小時。

這事得先放下，我得把接的活做完。沒有固定工作我，掙生活費是主要任務。出去吃點東西，還別說真餓了。我吃一份，感覺還餓，以前一份就可以的。我沒在意，我又要了一份。我有工作等着，吃了飯繼續幹活，掙着錢才有飯吃。活好，要的是速度。連續工作是吉石的風格。說實話也是沒辦法。給錢少，還要的快這樣的吉石這才接到活，生活呀。今天很順利，速度也快了很多。也為今天一個通宵進度進行一半。十一點晚十一點，紅珠子又出現了，吸引着我的注意了。不知覺的吸引着我注意了我強忍着保存資料，關了電腦。插上充電器。躺在了床上，閉上眼，感覺在觀看那個紅珠子。儘管現在看到還不是完全的珠子，紅色的霧狀的。看着看着我不知道怎麼表述。我不知道這珠子是怎麼回事，好事壞事我沒法選擇。面對是我現在要做的；今天好的一點，我沒有睡過去，看了一下時間。一點結束了。睡吧，明天工作要繼續。

生活還是要繼續，只不過每天十一點觀珠子成了必修課。這次的活完成了，雖然掙得不多。繼續聯繫工作，到找活干。現在的日常中還要把找對象要成為生活的一部分。必修課加入，也帶了一點變化。精神十足精神飽滿來形容我的精神狀態一點都不為過。我看到的珠子越來越凝實。開始是如雲似霧的，現在看起來像紅色的棉花糖一樣，凝實了一些。我不知道這些變化能帶來什麼。雖然到現在為沒發現向壞的方向發展。未知的東西我還是有一點擔心。

上次見面的老鄉趙慧。我感覺我們相互之間都沒那個意思。想着就別浪費時間了。找了個借口就推了一次。她打電話來時說正準備接一個活。今天又打電話來了。我感覺是可能是受到家裏的壓力。我想我一個光棍，見一個姑娘還勉為其難了。哈哈見吧，也許有火花那。下午六點我把電話撥了過去“趙慧。下班了嗎‘“下班了，準備打給你那，“趙慧這樣啊你發個位置給我，我去接你“我準備表現的積極一些。對上次失約有所表示。“好的，我發給你“我看一下地址，趙慧發的地方區公安局附近的這是要告訴我已經在這上班了嗎。我打出租過去時，趙慧站的地方正是在公安局門口，還穿着警服。我上前打招呼，“趙慧，不錯嗎這是考進信息中心了““快一個月了.我們去那“今天我請客你說吃什麼今天隨便，誰讓我上次我爽約那，不過上次我是真有事。但爽約就是爽約我認罰，自願認罰””給個機會““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心疼“不會不會“趙慧和我一起來到距離公安局約有四百米的一個火鍋店。四川火鍋，喜歡吃四川火鍋的女孩子都是培養耙耳朵的優秀教練，我在網上看過一個這樣的段子。我雖然心裏鬱悶，但我們有沒有可能還不知道那，也可能去培養別人關我什麼事。先吃飯我們進去要了位置，我把服務員手裏的菜單遞給了趙慧。“你點吧““那我就不客氣，“趙慧很爽快的接過菜單，隨便的看了一眼，拿起筆在菜單上打鉤“你喜歡吃什麼“我說：”你點你喜歡的不用管我“那就這些吧“就這樣然後把菜單遞給服務員沒有讓我看看的意思。菜很快就上齊了，吃飯的過程是聊天的過程，吃飯的過程是哈噓的過程，吃飯的過程是升溫降溫的過程。，一個多小時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雙方表現的都是盡歡的，以後再聚說拜拜了走了。

最近接連接了好幾個活，幹起來很是得心應手。傭金也些微的上漲。一些以前對我來說做起來比較困難的活，因為困難做不好，我也不接，或者人也不給，人家不信任你能完成好，索性不接的活。現在也能很輕鬆的完成。而且會完成的很好。雖然不到一流水平，感覺上也有二流上的水平。技術好價格便宜。帶來的收入增加的同時，對生活多了點期待。於是我準備從負一層搬出去，換一下工作環境。找合適的房子上網是最方便的，這一點最適合我這樣的人群。省錢便宜是第一選擇。

現在珠子給我的感覺紅色珠子開向固態方向發展，已經看上去像果凍，紅色的果凍狀珠子。映着新瓷器剛出窯閃着的賊光。吉石現在喜歡上了每天觀紅珠子。因為每天精神好的不得了。不知道怎麼形容。那感覺，就是工作時大腦非常的清，這種清的感覺。很多東西在大腦里一過很快就明白。也許用很快不能充分形容那種感覺。就像以前的大腦是586。現在就是奔騰五。這種感覺真讓人慾罷不能。吉石在偷着樂，很難想像吉石心底的愉悅，而又不能找人共享的心情。吉石開始在有意的合理安排時間。保證在這個時間段的自主時間。很期待紅珠子以後的變化

飛哥今天打電話找吉石，飛哥是大學的師兄。電腦興趣小組的會長。在學生時代能賺的錢名人。技術上也是翹楚。他介紹了個活。吉石現在接的活和飛哥介紹的可不一樣，就是小打小鬧。可飛哥介紹的。這是一種肯定，在業務上的肯定，以後找工作是很重要的。吉石有點嗨。這麼有名了。飛哥都找我。飛哥介紹的活有一定難度的，比吉石以前接的難度要上一個境界。是的，一個要用境界來說明的項目，哈哈，項目的的一部分。這種項目是大公司的定製。吉石這樣的角色是想都不敢想的。現在還不到想其他的時候，有機會參與就是幸運的，或者說是機會。感謝師兄提攜。吉石開始調整好狀態，收集好可能用到資料，收集資料。用幾天時間，很多東西是以前沒機會用得到。要從新在熟悉一下。做完準備工作，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開始了這個項目的製作。計劃草建修改修改修改。干擅長的工作，投入其中的那種心情，很愉悅的，也是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