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抉擇

一,抉擇

飛來峰越升越高,視野也越來越廣闊。

看見。

山川如畫,原野如錦。

連綿的山脈,廣闊的高原,蜿蜒的河流,鱗次櫛比的高樓……譜寫着壯麗的篇章。

雲霧飄渺。

白雲朵朵點綴蔚藍,連綿成海,隨風濤濤不絕,繼往開來奔赴不停。

無垠星空。

迷茫的藍色,遼闊無限,棋布星羅,閃爍又閃耀着未知。

景美人也陶醉。

武國雄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臉上波瀾不驚,殺氣不減半分,老懷大慰地讚歎:

“頭一回享受了一把太空人的福利,王小子的能耐好呀!”

接着不見半分忐忑,張開雙臂似乎將藍星擁入懷中,閉上雙日很是留戀不再言語。

夏新荷也顧不欣賞了,本來對王缽煮的愛慕也深藏心中,神情中再也不見絲毫,目光有些忐忑地望着王缽煮。

心中篤定鼓氣:日久生情,只要不趕姑奶奶走,本姑娘就牛皮糖一樣賴上你了,哼!

這想法讓她羞澀,臉紅地低下頭,生怕被人發現用目光偷瞅,只是很快大方起來,就那麼深情的直盯着王缽煮。

王缽煮倒不是沉浸在美景中,早在武國雄出聲時就已回神,這時候出神的心思全在以希望神珠為核心的總樞上。

地火水風一成形,各自成脈,加上炁又足夠,讓他自己在世人面前展露神跡,這不過只是冰山一角。

各環各有各的神奇。

地脈。

重力操控。

這是具現時根據浮空環的基本功能,也是翱遊宇宙的根本,現在這重力操控可圈可點,圈是範圍攻擊,點是單體攻擊,重力之下是禁空之域。

塑造大地。

只要有足夠的炁,自己就可以憑空打造出一片大陸,只是有些元素還不齊備,種蘑菇的材料也只有鈾,其它元素根本不在兩頁紙上。

水脈。

生命之源,有水的大陸有活力。

操控水源,可化霧雨霜雪雹,範圍之下自成迷陣和殺陣,調節氣候溫度。

風脈。

操控空氣生成風隨之產生成雷電,也能形成真空讓生物窒息,裏面自然是一點也沒有。

火脈。

操控溫度。

大陸四季輪迴。

點石成金,低價元素合成高階元素。

四脈相輔相成,又各自為政。

合則如腳山峰。

分則各自生成光環,攻擊無雙。

腳下的山將四脈將積攢的加上希望神珠中的炁消耗到見底,好在處於空,炁的轉化更快也更多,就這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就有以前近二十分鐘的量。

種種神奇讓王缽煮不由年少輕狂,三分痞氣佔據了陽光,剛想囂張跋扈就收斂了。

腦海中被忽略的記憶一下閃現:

地火水風現,一界雛形顯,洞府福地小,秘境位面大,衍化萬物生,界主權柄落。

這下兩條路擺在眼前:

一是從此探索星空,了解宇宙奧妙,一邊憑空將腳下這座山一點一點擴大成一座大陸,一邊修行等待衍化生成動物……

一是藉助夏國之力走捷徑,自然快捷無比,只是自己草根一個,看透人情冷暖卻不敢直視人性人心。

臉上不由浮現陰霧,更顯糾結:

修行法財侶地,侶這一關難過也終歸要面對,交好了是助力,交不好是阻道之力,也難怪世人只是利用而不是交心。

利用一把?

臉上糾結更盛一愁莫展,目光掃到夏新荷時一亮:

這小娘皮在小爺我這可不能白吃白住,這活就交結她了,干好了不用交租子,干不好小爺讓她嘗嘗佃農的滋味。

自己么!

還是當以前心中的我,偶爾客串演下扒皮地主就行了,這小娘皮凄慘成牛馬也不至於,不至於!

抉擇一旦下定,命運車輪便滾滾向前。

王缽煮就繼續欣賞,像土包子一樣看不夠,不着急也不尷尬,反正他本來就土包子一個。

一下就禮數什麼的拋在一邊,開始還站着,後來直接往地上一躺,枕着一隻十分有眼力見的狼崽子。

寵物們嬉鬧一團,和睦無比。

兩隻鷹隼孤傲回巢卿卿我我,野雞們倒是想爭寵,看見圍成一圈的狼群,只能憤憤不平啄地撒氣,狼群彼此探爪伸舌舔舐,不時翻滾。

王缽煮的一隻手機械地與狼群交鋒,招架狼爪,躲閃狼舌,又愛撫狼頸,不耐煩了輕輕一拍,接着下一隻。

這一幕讓人羨慕。

武國雄嚮往田國,眼見一年紀輕輕小伙提前過上了自己退休的生活,不嫉妒是假的,臉上不由有了一分酸氣:

“夏侄女啊!年輕人要上進,瞧瞧這小子,你去勸勸!”

夏新荷不由莞爾,指着王缽煮的臉上更顯淡然:

“武伯伯,新荷可不敢,那群狼生人勿近,只聽他的,我可不敢打擾。”

說完自動自覺地去拔草,順帶摘幾顆菜,準備做晚上的食材。

就這樣。

武國雄晾在了一邊。

走不是,直升機里的駕駛員飛行技術再牛逼也飛不回去了。

不走也不是,事情多着呢,乾耗在這也不是辦法,又沒辦法。

看着王缽煮那悠閑模樣氣打不一處來,剛準備生悶氣,握緊的拳頭忽地鬆開了:

好小子!好心計!好城府!

看誰熬得過誰,我一老人家也難得閑下來,現在提前享受一把,還算出差,呵呵,咱倆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他也不着急了,一屁股坐下,美景當前自己欣賞不說,伸手招來駕駛員,一邊拉着他坐下一邊話起了家常:

“小吳!家裏哪裏人啦?”

“報告首長!我是蜀山樂山人。”

“別一口一個首長,今天咱們嘮嘮,你叫一聲武老哥行,叫一聲國雄老哥也行。”

“是!武首長。哪武老哥……”

……

就這樣時光一點一滴溜走,直到“開飯啦!”

夏新荷端着一盤家常菜放在石桌上,石桌上早已擺滿了菜肴。

紅燒野豬肉,炒辣椒,炒蒜苔,炒豆角,炒蘿蔔,西紅柿炒蛋,紅燒茄子,炒白菜。

這回顯露手藝。

香味早已縈繞鼻端,讓王缽煮很是詫異,一下明白怪不得上回吃的比自己強不了多少,原來是賭氣呢。

一眼望去,食材鮮活,這下更確定了。

腹誹着小娘皮,卻也期待起來。

武國雄是吃過的,咽喉早已滑了又滑,作為不速之客硬撐着不開口,生怕開口弱了氣勢:

好小子,還真不着急,老子在這杵着,遲早你小子要把我送回去!

駕駛員口水連連吞咽,肚子不爭氣響了起來,很有眼力見裝沒聽到,也不開口看着快看膩的風景。

王缽煮雖然抱定了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現在也不得不為了五臟廟開口,臉上強扯上三分微笑,更多的是七分痞氣:

“來者是客,武將軍與這位大哥要是不嫌棄粗茶淡飯,請將就一下吧!”

說到請是很是不情願,故意把將就說得很重。

武國雄打蛇隨棍上,臉上回以三分笑容,裝作看不見王缽煮的一張冷臉,呵呵得意:

“呵呵!夏侄女的手藝可是沒得說,有着口福就不錯了,哪裏敢嫌棄!”

心裏一下明白王缽煮和夏新荷的關係:

這小子怕是還沒嘗過夏侄女的手藝,嘗過就不會說這話了,這樣也好,等會再瞧瞧,保不齊老頭子我多一個幫手。

說著反客為主大步向前,駕駛員步伐緊跟。

這讓王缽煮皺眉,星眸一定臉上升一起煩意:老狐狸,倚老賣老,看等會小爺我怎麼收拾你。

快步上前大刺刺一屁股坐在一個石凳上,又一把拉着夏新荷坐在対面。

這就尷尬了。

桌子是一整體的圓桌,造型粗曠,桌沿桌面底和四支桌腿是自然塑形,全都崎嶇不平,更點綴了一顆顆突兀的石子。

饒是如此醜陋,仍讓王缽煮在前天得意了半分,直慰自己操控的功夫大有長進。

凳子也好不到哪去,關鍵只有兩個。

這下武國雄兩人只能站着吃。

武國雄不由浮出三分怒色,恨得牙痒痒,隱約傳出咯吱,雙手手指不自覺張了又張,只是一瞅王缽煮就立即厚了臉皮:

“小吳啊!杵着幹嘛,吃啊,別客氣就當自己家。”

說著自顧自拿起筷子夾了好大一塊肉,送了口中咀嚼,左手對夏新荷比了一個大拇指,臉上十分滿足,嘖嘖有聲:

“夏侄女,手藝長進不少啊!你武怕伯今天真有口福,嘖嘖,嗯,好吃。”

駕駛員聽話到了對面,目光左右一掃,杵在了那裏。

這王缽煮和夏新荷都沒動筷呢,看向武國雄的目光很是無語。

夏新荷左右為難,請來武國雄幫忙不成,到底是長輩,讓個座才不失後輩的尊,這一讓又怕得罪王缽煮。

如坐針氈時不自覺將手中的一盤炒花生米放下,這一放反而穩坐釣魚台,也不出聲準備看戲。

王缽煮仍嫌小鞋不夠,臉上多了一分玩味時,站着兩人後面升起石凳子,只是這距離與高矮很是美妙。

伸手相請,痞笑着佯裝客氣:

“哎呀!武將軍真是急性子,我還沒準備兩位的座位就吃上了,請坐。”

武國雄臉上抽了抽,一絲尷尬終於掩飾不住一閃而逝,繼續厚臉:

“嗯,確實忍不住啊!想吃夏侄女做的菜有好幾個月了,今天機會哪能錯過,我就不講究了,大傢伙開動,嘖嘖,好吃!”

說著又一塊入口,十分自然坐下。

這一坐發現自己近兩米的高個仍矮一頭不說,筷子伸直也夾不到紅燒野豬肉了。

這下終於沉不住氣了,臉上佈滿殺氣,一拍石桌凜然一聲怒喝:

“王小子!你個癟犢子的玩意,是死是活給句話!”

說完乾脆將紅燒野豬肉換到自己面前,視死如歸大口開吃,那個風捲殘雲,一塊還沒咽下另一塊已經入口。

“着急什麼啊!武將軍這小半天都等了,差這會功夫!”

“小夏!去拿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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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神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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