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自私邪惡的念頭不加約束,迴旋鏢傷
第496章自私邪惡的念頭不加約束,迴旋鏢傷人也會傷己!
“皇兄,你好大的口氣!動輒要人陪葬,這番話如若傳揚出去,大周子民將如何看待你這位皇上?難不成,皇兄想落下一個“暴君”的罵名?抑或是皇兄想從此令大周王朝進入血雨腥風之中?”
隨着一個清朗的女聲,一位端莊秀美的中年婦人,信步走入寢殿。
來人正是大周赫赫有名的和瑞長公主。
和瑞長公主氣度高華,眉目清冷,神情冷傲,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壓卻好似比眼前的皇上更令人膽戰心驚,不敢小覷。
和瑞長公主款款向璐太妃福身行禮,璐太妃忙起身讓過。
和瑞長公主是大周的嫡公主,儘管璐太妃有先皇的託付,但是,身份畢竟不是太后,禮數上,不能坦然受和瑞長公主的禮。
和瑞長公主走進皇上的塌前,居高臨下地道,
“皇兄還打算繼續錯下去?要錯到什麼時候皇兄才罷手?”
“因皇兄你一人之私,已經害了那麼多人!陳拙鑫草菅人命,焦賢妃陷害忠良,太子生死未卜,老二和老三刀兵相見,皇兄難道還執迷不悟?”
“自從皇兄知曉我有父皇遺詔以來,皇兄就一直不停地算計我,皇兄想讓冀忞和寧安陪葬,其實是想讓我這個長公主陪葬吧?如此,皇兄是不是才算是真正的安心?只不過你不敢當著太妃娘娘的面說罷了!”
“我,我沒有!咳咳咳!”
永安帝別開眼光,不知是有意還是確實需要,用劇烈的咳嗽避開與和瑞長公主的對視。
和瑞長公主冷笑一聲,
“那你安插在我公主府里的那些死士,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多年來,你一刻不停地給我下藥又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我這個大周的嫡長公主,一直雲英未嫁,皇兄,你滿意了嗎?”
璐太妃眸中閃過震驚,但被她迅速壓下。
璐太妃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皇上,皇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但是,雙唇不自主的輕抿,嘴角下垂,顯示着他內心的不安。
璐太妃心下一沉,皇上是她撫養長大的,皇上的一切小動作,她了如指掌。
儘管皇上已經即位二十餘年,性子比在她膝下的時候要沉穩得多,也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
但是,皇上身體,神情的細微變化,依然逃不過璐太妃的眼睛!
璐太妃側頭,不無疑惑和擔憂地看向和瑞,口氣和緩,但是卻透着警告,
“和瑞,你可知道在說什麼?”
如果,和瑞和皇上衝突起來,那可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和瑞長公主絲毫不理會璐太妃語氣中的警告之意,冷哼道,
“太妃娘娘不問問你的好大兒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就直接質問我?你可對得起我父皇的囑託?”
璐太妃聞言一滯,嘆口氣道,
“和瑞,難道你和你皇兄之間,要重演絮王和你父皇的戲碼?”
和瑞的眸子暗了暗,靜靜看向璐太妃,
“娘娘,你覺得,憑你,就可以避免?”
“當年,太祖和幾位國公爺的先祖訂立血盟之時,那幾位大師就已經料到,百餘年之後,我周家子孫會出現兄弟鬩牆,父子相殘的人間慘劇。”
“太妃娘娘,你看,如今皇兄這個樣子,是我不想,就能避免的?”
“難道我必須任皇兄宰割?如寧安那般,被皇兄囚禁在後宮,不見天日般地活着,只為取血幫他壓制邪念,就可以避免兄弟相殺的慘劇?”
“如今,老二和老三早已經暗戳戳動了手,甚至,老二還派人去刺殺太子,太妃娘娘,您又如何阻擋?”
“還是,只要不出現父子相殘的悲劇,兄弟之間,誰死誰倒霉?”
“既然,誰死誰倒霉,為何倒霉的必須是我?”
和瑞長公主的質問一聲比一聲激烈,聲音回蕩在寢殿中,空靈而冷酷。
璐太妃有些慍怒,正欲開口,就見門外走進兩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東廠和西廠兩位廠公!
武公公面色不虞,而東廠王公公則一臉木然,看不出喜怒。
倒不是說王公公比武公公沉得住氣,而是,據說王公公年輕時在追殺罪臣的途中中了一種毒。
後來,體內的毒被清除之後,王公公的面部就成了一張“木刻臉”。
二人一直不對盤,但是,這麼多年,各自有着各自的地盤,倒也相安無事。
王公公是先皇提拔的,而武雪是永安的人。
如果和瑞與永安帝衝突起來,武雪是一定站到皇上這邊。
王公公極大可能袖手旁觀,但也可能暗暗給和瑞長公主提供支持。
二人同時出現,一定是出了大事,難道,皇上的身子……
璐太妃神色一凜,語氣清冷,
“兩位公公,何事?”
武雪和王公公對視一眼,齊齊跪倒在地。
武雪垂頭道,
“太妃娘娘,長公主殿下,除了五殿下,其餘幾位殿下全都出了問題!”
“好鄰居”後堂,冀鋆面色蒼白,冷汗涔涔,渾身猶如水洗一般!
有些神思不屬的絮王和他那些已經七倒八歪的屬下被洪逑濱帶人接走。
洪逑濱此刻與冀鋆和冀忞已經彼此撕破臉,而且,也大致猜到對方或許也是有了一些前世的記憶,反倒不再藏着掖着打啞謎。
多日未見,洪逑濱明顯消瘦許多,兩頰有些塌陷,下頦有了胡茬。雙眼的血絲不多,但是看起來還是有些渾濁,看上去不如前世那般春風得意了啊!
也是,那時候,他已經是二品大員,又是一品國公世子,還是當朝國舅。
自然是不同的。
“洪長史,好久不見!”
冀忞神色淡淡,聲音冷冽且含着不加掩飾的譏諷。
汲汲營營兩輩子,這輩子還不如上輩子!真是老天開眼!
你們洪家,每個作惡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洪逑濱神情複雜地看着冀忞,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非要兩敗俱傷?”
“非——要!”冀忞玩味着這兩個字,忽然嗤笑出聲,嘲諷地看向洪逑濱,
“洪長史,你說對了!兩敗俱傷!”
“怎麼?長史傷不起?還是,殿下傷不起?”
“哦,應該是,你們根本沒有想到會兩敗俱傷,你們一直都堅信你們會完勝我們姐妹!”
“兩敗俱傷總比被你們欺凌傷害要好!我堂姐說,欺負我們,你們就得付出代價!想打我們,你們身上也會疼!否則,你們不會長記性!”
“可惜啊!可惜啊!蚍蜉撼大樹!還就真真地撼動了!你說氣人不?”
洪逑濱的手在袖中緊緊攥成了拳頭,他真想一拳打過去!
洪逑濱努力壓住心頭的怒火,
“你別得意!”
冀忞冷笑,
“得意與否是我的事!不勞長史費心!”
“長史還是管好自己的事,絮王殿下鎩羽而歸,二皇子殿下還能有什麼依仗?”
“二皇子殿下一敗塗地之時,就是長史你步蘇瑾和美琳後塵那日!”
“敬告洪長史,自私邪惡的念頭如果不加約束,迴旋鏢傷人也會傷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