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無奈奔逃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囚房的門,被獄卒重重的撞開,比其囚犯更多的獄卒衝破獄門,快速跑出,瞬間便撕裂了囚犯的防線。
因為之前孫根源囑咐,不讓囚犯攻擊獄卒,有些囚犯心雖有不甘,卻還是照做,由於其中幾位囚犯來到牢門前,衝著獄卒囂張的炫耀,就在這時,獄卒抓住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牢門鑰匙再次被獄卒搶奪,從而引發這次事變。
牢場之中的主宰,一瞬間顛倒過來,獄卒再次掌握了控制權。
看到如此,田順典眼底閃過一絲陰險,急忙衝著孫根源說道:
“孫根源,為了不造成傷亡,這些獄卒都聽我的話,我現在下去阻止他們,結束這場鬧劇吧!”
孫根源望着牢場中,知道再不阻止,確實要發生一場群戰,他看向田順典,眼神忽的深邃,點了點頭,同意了田順典的話。
就這樣,田順典一瘸一拐的跑下牢牆,最後來到牢場之中。
孫根源在高牆之上,注視着下方的一切,沒有做聲,徐福默默走到孫根源身旁:
“大哥,你給他這次機會,他會珍惜嗎?”
孫根源盯着牢場中的田順典,沒有回頭,口中回道:
“我把他的命還給他,珍不珍惜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隨着兩人的談話漸落,牢場中的田順典,現在已然跑到眾多獄卒之前。
田順典來到一眾獄卒面前,忽的暢然大笑,衝著高牆上的孫根源大喊:
“哈哈,孫根源你還是太年輕了,我的人全部出來了,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和這些囚犯嗎?去死吧,你們!”
隨後田順典扭身衝著一眾獄卒下令:
“所有人,聽令,孫根源帶領牢場囚犯造反,現在我命你們把牢場中的囚犯,統統誅殺,一個不留!”
說完,田順典衝著孫根源做出了一個割頭的手勢,回應着之前的挑釁。
高牆上的囚犯看到,心中更怒,剛才聽孫根源的話,將其放回牢場之中,現在掌控了獄卒之力,竟然要反撲一口,任誰還能再忍下去。
一眾高牆上的囚犯,聚到孫根源身旁,其中一個“掌柜”向前一步,衝著孫根源說道:
“孫根源,我們聽從你的話,現在放虎歸山,那田順典現在要取我們所有人的命,之前推舉你,是以為你能帶我們走出絕境,可現在,難道不是出了虎穴,又入狼口嗎?你得優柔寡斷,讓我們有些失望。”
“傳話吧,今天我們一眾囚犯,寧肯和那田順典戰死,也不會再成其階下之囚了。”
說罷,一眾囚犯逼近孫根源,徐福和張民快速的站在孫根源身前,看到如此,孫根源撥開徐福二人,站在一眾囚犯身前,這短短時間發生的一切,讓他有些失望,孫根源衝著一眾囚犯說道:
“剛才,我賦予軍銜的掌柜說的話,就是你們現在的所想嗎?”
“是,沒錯。”
囚犯們齊聲回道。
孫根源聽罷,點了點頭,側身看向牢場之中,此時已經開始了混戰,獄卒和囚犯拚命的攻擊着對方,不斷的有人倒下。
孫根源輕笑自己一聲,還是婦人之仁了,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隨後孫根源轉身,從懷中拿出獄印,高高舉過頭頂,衝著牢場之中大喝一聲:
“都給我住手!獄印在我手中,誰敢違令,當殺不赦!”
隨着孫根源的話音落地,牢場中的獄卒和囚犯,漸漸注意到了孫根源手中的獄印,這時獄卒看了一眼田順典,雙方慢慢停手。
“為什麼停手,看什麼看,給我把這些囚犯都殺了!”
此時的田順典如同炸毛的公雞一般,向著一眾獄卒大喊,卻沒有人理會他了。
看到如此,孫根源衝著身旁的徐福沉聲說道:
“去吧,徐福,你領着身前這些人,把田順典給我殺了。”
徐福一聽,眼眸中閃出凶光,衝著剛才的一眾囚犯喊道:
“還等什麼,隨我下牆,殺了田順典!”
話音落地,一眾囚犯緊跟着徐福,向著牢場之中跑去。
孫根源看着徐福,領着眾人快奔的身影,小聲的衝著身旁的張民低語:
“張民啊,看來還是你二哥適合做一名將者啊。”
張民回望孫根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口中搭腔:
“大哥,二哥那句話說得對,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你覺得你是在為他們着想,可你不知他們心裏何所思啊,這裏仍舊是強者為尊,畢竟二哥的武力擺在這裏,他們很多人是迫於二哥的武力,才如此尊重你的。”
聽后,孫根源悵然一笑,拍了拍張民的肩膀。
隨後,二人望向牢場之中,只見這時,徐福已經帶着幾十囚犯沖向田順典,只見徐福首當其衝,第一個跑到田順典身前,快步躍起,抬手重重一拳打向田順典面門。
看着飛沖而來的徐福,田順典瞪大了雙眼,他知道,這次他徹底沒了退路,心下一狠,迎着徐福便沖了過去,片刻,兩人便已扭打在一起,身受重傷的田順典,此時怎是徐福的對手,最後徐福一個抱身側摔,狠狠的將田順典摔在地上。
徐福一腳踏前,重重的跺在田順典的腦袋旁:
“田順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記得,到了陰間,給那些被你折磨而死的囚犯道歉,否則,他們還會群起而攻之,讓你在陰間更受其害!”
徐福的聲音極淡,帶着冰冷的氣息。
此時的徐福站在牢場正中,右腳抬起,猛的一腳踩在田順典的腦袋上,如同惡魔降世一般。
徐福的長相不屬於俊美那型,卻是線條冷硬,五官如刀削般,剛毅冷漠,黑眸十分銳利,讓人不敢和他相視太久,那一身的冷厲霧氣更是懾人,即使冷漠,卻有如猛虎,讓人畏懼。
看着腳下的田順典,徐福眉眼間堆滿了漠然,眼神淡淡的看向腳下的田順典。
徐福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
身着破舊囚服的他,看着此時的田順典,臉上帶着一絲蔑視和高高在上般的氣勢,彈了彈囚服的衣角,挪開了自己的腿,毫無預兆的一記重拳打在田順典的胸口。
“噗嗤”一聲。
田順典一口鮮血吐出,徐福盯着田順典,緩緩起身,看着身後的囚犯早已跑到自己身後,他轉過身,向後走去,邊走邊大聲喊道:
“兄弟們,欺凌羞辱之仇,今日可報,城上傳令,殺了田順典!”
徐福話音落地,牢場之中,忽的喊“殺”聲震天,全部囚犯沖向田順典,靠前的人兇殘的踹向田順典,每一腳都踹向要害之處,人人皆是如此,可見往日田順典為人如何。
很快,田順典在眾人的圍攻下,便沒了氣息,即便是屍體,也難解一眾囚犯的怨氣,最後還有人上前,擊打着田順典的屍體,以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恨。
看到如此,孫根源沒有阻止,眼角掃視着緩緩走回高牆的徐福,來到自己身邊,孫根源沒有回眸,口中卻已然說道:
“對於此事,二弟你有何看法。”
徐福收起凌厲的氣勢,來到孫根源身旁:
“大哥,這些囚犯壓抑太久了,這次也算是釋放一下吧,對於田順典這樣的人,我只相信以暴制暴,仁義道德對於這種小人,如同口辱之話,起不到實際的作用,大哥,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朝廷的官兵很快就會趕過來的。”
“沿着山路走,不出一月,可逃至滬城,家父在那還有些勢力,也有個人營地,把這些囚犯送到那裏,可以很好的隱藏起來,到時候說是我徐家軍,旁人不會猜疑的。”
孫根源聽罷,轉過身來,衝著徐福說道:
“兄弟,如若他時,你位高權重,記住兄長的話,切莫作惡。”
徐福一聽,向著孫根源拱手:
“大哥之話,兄弟謹記。”
“好。”
孫根源轉身回頭,衝著牢場大喊:
“眾人停手!”
只聽孫根源話音落地,一眾囚犯紛紛停手,望着孫根源,其中獄卒也同樣望向高牆。
孫根源將手中獄印,交給徐福,衝著牢場中說道:
“今日之事,已然超出我之前所預料,田順典已經飛鴿傳書,上報朝廷,牢場起事,已成定論,不論獄卒,還是囚犯,他們都不會放過,獄印在我兄弟手上,今天我們必將奔逃,有人願意繼續跟隨我等,可隨我一同奔逃,想各奔東西之人,我孫根源不會強求,不再廢話,現在打開牢門。”
“今日,大家就算兄弟一場,出此囚門,跟我兄弟者,一同成就大業,各奔東者,來日若見,定將好酒相陪。”
說罷,孫根源三人快步跑下高牆,來到眾人面前,此時牢場之中,囚犯加上獄卒,足足有九百餘人,孫根源繼續說道:
“如果願意跟隨我兄弟三人的,可以來我身旁,想自謀出路的,我們相忘於牢場。”
話音落地,有足足八百人,來到孫根源身後,其餘百十號人,分成各個小股分隊,他們認為孫根源人數眾多,如果朝廷來剿,必將全軍覆滅,分成小隊人馬,活下去的機會才會更高。
孫根源沒有多說,讓人打開牢門,九百餘人,走出牢門,便兵分幾路,孫根源領人走進大山,向著西南方向逃亡,其餘百十人各自分散,有進山,有入城,四散分開,各自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