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奪人家產的總裁34
樓槐饒有興味地看着葉清寒。
在葉清寒第四次輸后,他端起酒杯,仰頭正準備灌,突然一隻手攔住了他,微涼的觸感讓葉清寒有些醺然的精神恢復了些,
他盯着攔着自己的人,
是一個陌生青年,青年對着葉清寒笑了一下,從他手中拿下酒杯,放在一邊,葉清寒微微皺眉,他知道若是沒有樓槐的指示,這人絕對不會這麼做。
果然,樓槐沙啞的聲音中帶着笑意,
“光喝酒有什麼意思?”
葉清寒心裏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他擰着眉,看着樓槐撥弄着一直被放在盤子邊的槍,蒼白的手指映襯着銀白色沒有溫度金屬。
他指尖撥弄着它,
“我們換個玩法。”
葉清寒能感覺到臉頰有些發熱,他努力挺直背脊,面色不變的盯着樓槐,“你想玩什麼?”
樓槐隱約笑了一下,他掃了眼面上飛上了紅意的葉清寒,不知道是因為不勝酒力,還是因為這個酒太烈,葉清寒冷漠的鳳眼也開始蒙上一層淡淡水汽。
但是他始終站的筆直。
——裝模作樣!
樓槐似笑非笑地拿起托盤中的東西,動作流暢的把玩着,一邊轉着手中的玩具,一邊隨意撩着眼皮,掃向葉清寒,有心想嚇嚇他。
但葉清寒神色始終無動於衷。
樓槐嘖了一聲,他上下打量着葉清寒,又有意無意地看向顧妄笙此刻所在的房間,“這次,我們換個賭注,用這個。”
他舉了舉手上的東西。
葉清寒垂着眸,思忖了一會後,面上毫無恐懼之色,冷淡而鎮定,“可以。”
樓槐倒是對葉清寒起了幾分興趣。
起碼膽色不錯。
比以前來這的那些慫包之流好太多了。
樓槐揮揮手,端着盤子的侍者恭敬上前,樓槐將手中的東西扔到盤子上,又是一次擲骰子,還是葉清寒輸,他眼睜睜看着樓槐拿起托盤上的槍。
樓槐像是在逗樂子一樣觀察着他的反應,慢慢舉起,黑洞洞,散發著淡淡硝.煙氣的圓孔正對着他。
彷彿被一股殺機鎖定。
葉清寒能感覺到身體在竭力讓他躲開,渾身汗毛也宛如豎起,給他傳達着危險的信號,葉清寒抿緊了唇,神色始終不變,眸光冷淡。
心跳和腎上腺素在這一刻,彷彿在無限加快。
樓槐蒼白的手指搭在銀色的金屬上。
他偏過頭,深藍色的眼睛極為顯眼,饒有興味地盯着葉清寒,“葉先生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葉清寒正想說什麼,雙眼就捕捉到了樓槐的動作,男人手指扣動。
“砰——”
一道灼熱擦着耳畔而去。
聲音並不大,但硝.煙味極為濃重,葉清寒只覺得一道幾不可聞的聲音后,厲嘯撕扯着風聲擦過了他的臉頰,帶來一陣灼熱的刺痛感。
側臉有濕潤的感覺。
葉清寒摸了摸臉頰,指尖觸摸到殷紅的血液,他看不見傷口,但能感覺到,自己的側臉被擦傷了。
絲絲縷縷的血液透過傷口沁了出來。
好強的控制力。
葉清寒心頭髮緊,他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對面的人不會真的殺了客戶,他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樂子,可越是這樣,葉清寒越抿緊了唇。
樓槐驚異挑眉。
在誰都看不見的地方,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光閃爍着圈定了葉清寒擦傷側臉,
似乎在檢測着什麼,
【發現傷口,發現傷口】
【戰損值技能啟正在啟動……】
樓槐隨手將手中的槍扔到侍者手中,屋內的所有人全都無動於衷,樓槐觀察着葉清寒,見他居然沒有被嚇得失去了顏色,這讓他心裏對葉清寒的評價高了幾分。
他抬起頭,打量着對面一副精英模樣的葉清寒。
此時的青年和來時不同,之前的三杯烈酒已經讓他鳳眼蒙上了一層淡淡水霧,玉白的臉頰緋紅着,此時,他如玉的側臉又多了一道一指長的擦傷。
傷口沁着血,點綴在如玉的臉頰上,極為顯眼,白玉微瑕,卻又不自覺的勾着人的視線。
強撐着的冷淡禁慾被打碎,額發也狼狽的落下了幾縷,凌亂搭在金絲眼鏡鏡框上。
沒有了來時的冷靜整潔,黑色的額發狼狽的貼在光潔玉白的的額頭上,越發襯的青年面如白玉。
青年冷白的唇緊抿着,透過鏡片,能清楚看見他狹長的眼角帶上了几絲緋紅虛弱,即使如此,他依舊在竭力鎮定,挺直背脊。
禁慾冷漠中隱隱含着幾分迫不得已的脆弱。
讓樓槐莫名想起他曾經在冬雪枝頭看見的紅梅,帶着艷麗灼人,攫人眼球的美,那是一種靈魂的悸動,看上一眼,就令人震顫而憐惜,
葉清寒面無表情的用力拭去側臉的血。
修長白玉的指尖沁潤上了灼人的殷紅。
樓槐眼神奇異,逐漸深沉,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為什麼顧妄笙的侄子會喜歡上面前的這個人了,原來褪去了冷漠到近乎面癱的面具后,對面的青年美的驚人。
就好像——在發光一樣!
他甚至想替對面的人拭去傷口。
樓槐捻了捻手指,他高大的身體倚着後面的辦公桌,眼神始終落在葉清寒的身上,帶着葉清寒看不懂的神色,聲音中帶着笑意,
“葉先生,我有了個新主意。”
葉清寒抬起眼,殷紅的傷口極為奪目,樓槐總是忍不住去看,
“不如這樣,唐氏的股份我可以不要,一億兩千萬,我也不要,我可以免費幫葉先生剷除掉對手,還能讓黑水做你的幕後支撐,讓你一輩子都安安心心穩坐唐氏總裁的位置上。”
樓槐說的越多,葉清寒就越警惕。
他可是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的,往往免費的才是最貴的,葉清寒眯着眼,警惕地盯着對面的人,
“你憑什麼幫我?”
樓槐深藍色的眼中帶着笑意,他深深盯着葉清寒,
“只要葉先生答應我一個條件。”
葉清寒眼神詢問,樓槐沙啞磁性的聲音不疾不徐,
“當我的情人!”
葉清寒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他瞪大了眼,懷疑自己是不是酒意上來,聽錯了,
“什麼?”
“你沒聽錯,”樓槐低沉磁性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當我的情人,我可以保證你永遠安穩的坐在你想要的位置上。”
葉清寒只覺得面前的男人是在羞辱自己。
疼痛讓酒意消散了些,也讓葉清寒恢復了微醺的神智,帶着些許水霧的眼重新變得冰冷,他略帶警告的盯着樓槐,眉宇間冷意幾乎將人凍結。
“開什麼玩笑。”
葉清寒氣勢冷漠,“如果你是想找人玩這種遊戲,那找錯人了,我對這並不感興趣,你還是找別人吧。”
不管是羞辱,還是真的不尊重他,將他當成可以做這種交易的人,葉清寒都覺得反感。
“是我的條件開的還不夠好嗎?”
樓槐想了一下,“只要葉先生願意,提出什麼條件都可以,黑水的人葉先生也可以隨意調動,我可以給你和我同等的權利。”
語氣聽着還挺真誠。
葉清寒的氣息卻越發冷凝,
他不知道這位老闆是發了什麼瘋,也不覺得自己的魅力能大到讓這位老闆付出這麼多。
葉清寒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也許是因為男人本就葷素不忌,如今是將他當成和其他人一樣的獵艷對象了。
葉清寒面無表情,臉板的愈發麵癱,語氣冷漠。
“不用了。”
“真的不考慮考慮?”
樓槐看着對面冷意凝結,眼底壓抑着憤怒的青年,搖曳的怒火讓青年的面容看起來更加生動。
就是金絲眼鏡有些礙眼。
葉清寒神情寒意森然,他巡視了一圈,房間內的其他人像是沒聽見樓槐的話一樣,依舊恭敬的低着頭,貼着牆當著背景板。
但葉清寒知道,這些人隱隱在保護着男人。
不用保護,葉清寒也無法真的對男人做什麼。
這裏是黑水,他即使再憤怒,也只能將怒氣壓在心底,葉清寒眯着眼,鏡片后的鳳眼寒光閃過,
“多謝厚愛,但是不用了。”
樓槐一把將槍扔進葉清寒懷裏,沉甸甸的力道和未散去的硝煙味,還有殘留着溫度的槍.管都讓葉清寒擰眉,
“你第一次進來時,就在看它,送給你,你喜歡嗎?”樓槐深藍色的眼睛凝視着葉清寒。
不像是送他,倒像是要把他直接送進去。
葉清寒面無表情的將槍扔到一邊,
“你看錯了,我不喜歡。”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背影筆直,樓槐遺憾地看着氣勢冰寒的青年背影,目送着身影漸漸走遠,直到徹底看不見,才不舍地收回視線,嘆了口氣,語氣疑惑幽幽,
“他為什麼不喜歡?”
房間內的眾人死死低着頭,像是沒聽見老闆的話一樣,樓槐嫌棄地掃視了這些人一眼,擺擺手,讓他們離開,自己把玩着被葉清寒仍在一邊的槍。
上面還殘留着葉清寒的溫度和酒香。
樓槐一邊翻看把玩着,一邊對着裏間道,“我終於知道你侄子是怎麼栽的了,”他回憶着葉清寒臉頰帶血,眼神冷漠的模樣,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裏面的門打開,大漢推着顧妄笙的輪椅出來,聽見動靜,樓槐連頭都沒抬,他愛惜地翻轉着手中的東西,
“老朋友,你覺得呢?”
顧妄笙垂着眼,指尖捻着佛珠的動作停住了,從裏面能清楚聽見外面的聲音,也能清楚的看見外面發生的事。
所以,樓槐看見了什麼,他同樣也看見了。
半響後顧妄笙神情淡淡,
“再怎麼好看,也遮不住他狠毒的心。”
樓槐停下動作,抬起頭,盯着面色不變的顧妄笙,定定看了他一會,突然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是嗎?”
裝模作樣。
假正經。
樓槐在心裏嗤笑,他悠閑地倚靠着真皮沙發椅,微微闔着眼,側眸看了眼顧妄笙捻着佛珠的動作,完全是心神不寧的徵兆。
一般情況下,顧妄笙可都是不疾不徐慢吞吞的。
自己的心都有些亂了,還在他這裝模作樣,假不假。
樓槐眯着眼,聲音漫不經心,
“我倒是覺得他做的不錯。”
人嗎,就是要自私一點,狠一點,才能更好。
“就是可惜,他不願意當我的情人。”樓槐無比遺憾地嘆氣,顧妄笙捻着佛珠的動作停下,他斂着眸,只當做聽不見。
樓槐嘆了口氣,深藍色的眼中滿是憂鬱,“他不同意我的條件,是因為那些還不夠吸引人嗎?”他陷入沉思,為什麼葉清寒會不同意呢?
顧妄笙掃了他一眼,“也許是他想要的更多。”
他從不斥於用最壞的想法去揣度葉清寒。
樓槐睨過來一眼,似笑非笑,“人嗎,就是要有點欲.望,有點缺點,才容易掌控,我倒是希望他能要的多點。”
顧妄笙卻不這麼覺得,
“無休止的欲.望和貪婪只會讓人失去底線,失去自我。”
而葉清寒,他已經過線了。
顧妄笙不會讓這樣的人影響到顧啟關。
樓槐不是來和顧妄笙辯論的,他半闔着眼,懶洋洋道:“你這套說法還是留着教育你們顧家的人吧。”
“樓槐,你幫他才是害了他。”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樓槐聳肩,顧妄笙抬起頭,半是警告,“唐詞不能死。”
樓槐睜開眼,側過臉,藍眸陰沉,難辨其色,
“你要幫唐詞?”
顧妄笙點頭,又重複了一遍,
“唐詞不能死。”
房間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半天後,樓槐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保他。”
顧妄笙被大漢推着輪椅離開,樓槐眼皮都沒動一下,他雙手枕着後腦勺,盯着上面的天花板,只聲音懶洋洋,
“老同學,別忘了把錢打過來。”
等顧妄笙的身影徹底離開后,樓槐讓人將葉清寒的資料和昨天遞來的照片一起拿過來,有人悄無聲息地將他要的東西送來后,又悄然消失。
樓槐習以為常的拿起唐詞的照片,
上面的少年正對着鏡頭燦爛大笑。
可惜絲毫沒有觸動樓槐,他隨手將照片扔在一邊,又拿起葉清寒的資料。
沒一會,負責送葉清寒離開的中年人回來了,他恭恭敬敬低着頭,樓槐翻着資料,“他回去了?”
“已經坐上車了,”中年人低聲道:“是戚縱開的車。”
“戚縱?”
樓槐從記憶里扒拉了半天,才終於扒拉出戚縱這個人來,“那個臉上帶疤的?”
中年人點頭。
樓槐嗯了一聲,他一頁又一頁地翻看着葉清寒的資料,半響后,突然放下資料,抬眼看向中年人,深藍色的眼中帶着深深的壓迫感,
“你覺得他怎麼樣?”
雖然沒說名字,但中年還是聽出樓槐說的是葉清寒,跟了老闆那麼多年,他能看出老闆這是對葉清寒起了興趣,當即低着頭,恭恭敬敬回應,
“葉先生挺不錯的。”
樓槐睨了他一眼,“哪裏不錯?”
中年人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樓槐笑了一聲,將葉清寒的資料放在桌上,“不過你說的沒錯,他確實不錯。”
起碼,是真的勾起了他的興趣。
葉清寒的資料上有他的照片,只不過照的中規中矩,樓槐只是看了一眼,就嫌棄的擰眉,
“這是誰拍的。”
和葉清寒可真是一點都不像。
中年人低着頭一聲不吭,任由樓槐自言自語,片刻后,樓槐合上資料,“你安排人,去看看顧妄笙最近在幹什麼。”
中年人錯愕抬頭,顧妄笙不是老闆的老朋友嗎?
但很快反應過來,急忙答應。
樓槐神情冷漠。
顧妄笙想救人,無非是害怕唐詞死後,葉清寒就徹底沒了轉圜餘地,他卻不這麼覺得。
能坐穩位置就好,何必給自己背上枷鎖。
他倒是要看看,顧妄笙怎麼從他手裏救人。
“記住,把他盯緊了。”
樓槐的聲音毫無情感,中年人立即點頭,中年人離開后,樓槐重新翻開葉清寒的資料,看着上面葉清寒曾經失敗的軟禁行動,搖了搖頭,
“還是手段太溫和。”
……
葉清寒剛出來,戚縱就被青年臉上的疤痕嚇了一跳,幾乎是瞬間瞳孔緊縮,常年接觸熱武器的他,自然一眼就看出青年側臉出是子.彈擦過去的傷。
而且,應該是小口徑,威力不強的槍。
這種手.槍多用於恐嚇,傷口不嚴重,實際的傷人效果也並不強。
但即使是這樣,戚縱的心跳也差點快停止了,他焦急又擔心,趕緊從車裏出來,生怕葉總是哪裏受了傷,他想要扶着葉清寒,走近后就聞到葉總身上散發出的濃郁酒香,
戚縱面色微變,
“葉總,是他們刁難你了嗎?”
葉清寒擺擺手,外面的冷風已經徹底吹散了他的酒意,但他依舊覺得頭腦有些發暈,他靠着戚縱,低聲道,
“先上車。”
扶着葉清寒上車時,戚縱明顯感覺到一道視線,順着看過去,是領着葉清寒出來的中年人,發現戚縱在看他,中年人滿臉溫和笑意地沖戚縱招了招手。
戚縱頷首回應。
注視葉清寒的視線不止一道,還有一道隱藏在暗中,戚縱敏銳的視線追蹤過去,這次卻只看見了一個黑洞洞的窗口。
窗戶前,正站着一個高大身影。
距離太遠,而且玻璃是單向的,從戚縱這裏完全看不到裏面,也看不見窗戶口的人具體面容。
只有那道視線存在感強的讓人無法忽視。
戚縱擔心葉清寒,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上了車,關上車門車窗,將視線徹底隔絕掉,戚縱才擔心問道,
“葉總,誰傷了您?”
葉清寒搖搖頭,
“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先回去吧。”
戚縱看葉清寒面色不好看,心裏焦急萬分,卻又不能說什麼,只能將一腔焦躁壓在了心裏,
車上,葉清寒拿出藥箱,
他看着鏡子中面上帶着擦傷的自己,所幸傷口並不是很嚴重,只是些微的擦傷,他緊緊擰着眉,一點點處理傷口。
刺痛感讓他皺眉。
戚縱不時透過後視鏡看着葉清寒,只覺得心疼,葉清寒掃了他一眼,
“先好好開車吧。”
戚縱無奈答應。
處理好傷口后,葉清寒最後貼上一小塊無菌紗布,靠着後座,閉着眼復盤着今天在黑水的一舉一動,眉頭不自覺擰緊,
到最後,也沒能處理好唐詞的事。
就在葉清寒覺得心頭煩亂時,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掏出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
【單已接】
一旁是一張槍械的附圖,正是打傷了葉清寒臉頰的銀白色手.槍。
葉清寒垂眸,看來是黑水的那位老闆發來的信息。
葉清寒沒問他們為什麼會有自己的私人號碼,這種問題,問了也是白問,他只是垂着眼,面無表情的回復着信息,
“什麼價格?”
屏幕安靜了一會後,又很快亮起,是消息回復過來了。
葉清寒摁亮了手機,上面只有剪短的幾個字,
【價格你開】
見另一頭沒有再說出讓他不悅且失禮的話,葉清寒心裏鬆了口氣,他圓潤的指尖點着屏幕,思忖了片刻,
討價還價是商人的本能,他試探性回復,
“一億兩千萬。”
【可以。】
這一次,另一頭幾乎是秒回,葉清寒沒想到居然會成功,着實愣了一下。
但對方已經將肥肉塞進嘴邊了,他也沒有道理不吃。
葉清寒眼底發亮,此刻的他一點都察覺不到臉頰上的刺痛了,葉清寒眼中浮上冷漠的笑意,眼前彷彿已經出現唐詞死亡的場景。
戚縱透過後視鏡,只覺得後座葉總的笑讓他覺得有些發寒。
他不知道葉總去黑水究竟做了什麼,也不知道葉總的臉上為什麼會出現傷口,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戚縱無比挫敗。
後座的葉清寒並未察覺到戚縱的目光,他只是冷漠的盯着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心頭既惋惜又暢快。
他說過,誰都不能奪走他的位置!
誰也不能!
葉清寒唇角勾着奇異的笑,頗為愉悅地打着字,
“合作愉快。”
另一頭:
【合作愉快】
【二十四小時內,你將會看見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