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鳳祖
在聽完凌瑤的故事之後,玄寒謝過老者后,便離開了藏書閣。
這一路上玄寒對一件事十分好奇,凌瑤到底是出於怎樣的理由去保護人類。
如果那段故事沒錯的話,人類傷害過她,但她卻還是選擇繼續守護下去。
玄寒完全無法理解凌瑤的行為,玄寒一開始準備詢問閻魔鯨是怎樣理解的,但閻魔鯨並沒有回應他。
玄寒走着走着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一個自己之前沒去過的地方,簡單來說玄寒又迷路了。
玄寒環顧一周,不遠處的祭壇吸引了他的注意,這座祭壇上刻畫著五隻鳳凰,鳳凰周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紋。
隨着玄寒靠近,鳳凰和符紋紛紛亮起,一股無形的力量引導着玄寒走上祭壇,白秋察覺到不對,不斷拍打玄寒的頭想要提醒他,但玄寒就好像沒有感覺一樣徑直走上祭壇。
白秋從玄寒頭頂跳下來試圖將他拉走,但一股強悍的力量將它從祭壇上擊飛。
當白秋再次看向祭壇時,玄寒已經消失不見,周圍完全聞不到玄寒的味道,祭壇上的鳳凰以及符紋也失去了光芒。
百米開外的四人同時察覺到了那股不一般的氣息,寒流雲看向祭壇的方向。“糟了。”
夜墨涵和墨臨淵也同樣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唯獨凌瑤還是一臉蒙圈。
三人同時朝着祭壇移動,留下一臉懵圈的凌瑤留在原地,凌瑤緩過來之後,循着四人氣味朝着祭壇跑去,但這一路註定艱辛。
當玄寒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一片森林之中,不遠處有一座湖泊。
湖泊之上有着五種不同顏色的粒子,分別是赤、黃、青、紫、藍。
玄寒走到湖泊邊上,忽然粒子匯聚在一起,玄寒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粒子開始壓縮,最後在湖泊之上炸開,產生的氣流掀起陣陣波濤,緊接着在一瞬間恢復平靜,湖面之上一個白色的巨大身影正靜靜的站在那裏。
玄寒定睛看去那是一隻白色的巨大鳳凰,鳳凰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散發著神聖的白光,白光所到之處花朵綻放,樹木長出可口的果實。
白色鳳凰看向湖邊的玄寒,其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完全碾壓玄寒遇到的所有強者。(除了凌瑤)
“過來。”白色鳳凰開口說道。
玄寒愣了一下隨後走上湖泊,雖然同樣是站在水面上,但和站在識海上的感覺完全不同,識海中的水和地面很像,但不僅可以感覺到水的柔軟,同時具備着一定的硬度,如果不是因為玄寒的平衡力極好,還真有可能摔倒。
玄寒走到鳳凰面前,鳳凰上下大量着眼前的小傢伙。“冰鳳,不對。”
鳳凰有仔細看看了隨後大笑着說道:“果然,不錯不錯,你這小傢伙,我真是越看越喜歡。”
玄寒看着眼前自言自語的鳳凰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鳳凰笑了笑,一根根白色的羽毛從空中落下,當玄寒的視線從羽毛上再次落到鳳凰身上時,眼前出現的不再是身形巨大的鳳凰而人一個身着白衣手持一把紙扇的白髮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皮膚雪白,氣質非凡,腰間懸挂着一片白色羽毛,其美貌程度即便是與凌瑤、夜墨涵相比較也毫不遜色。
女子走到玄寒面前,玄寒下意識想向後退去,但不知為何都邁不出去這一步。
女子用扇子輕輕敲了一下玄寒的腦袋。“小傢伙這麼害怕幹嘛?我又不是壞鳥。”
“壞人一般都會這麼說。”玄寒反駁道。
女子用扇子遮住嘴,隨後笑着說道:“和你父親小時候一樣有趣。”
女子說完后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但玄寒聽后並沒有感到驚訝,也沒有說話。
十幾秒后,玄寒開口說道:“我寧可和他不像。”
女子聽後有些驚訝,他以為玄寒會問自己的父親是誰,但事實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你父親他……”女子想要解釋,但玄寒顯然不想聽這些,當他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在哪?當他在街邊挨餓的時候他又在哪?
這十二年來他的父親沒來看過自己一次,十二年來陪伴過他的是墨臨淵,是凌瑤,是白秋,是閻魔鯨,從來都不是他的父親。
女子看着眼前憤怒的玄寒,一邊催動神識一邊將手放到玄寒頭頂,一股暖意遍佈全身,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畫面中一個男子身披靈氣鎧甲,手持一柄長刀,懷中抱着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而在男子面前的是數不盡的敵軍。
“那便是你的父親,他不是無情之人,待到時機成熟你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女子摸了摸玄寒的腦袋,玄寒沒有說話。
女子取下腰間懸挂着的羽毛,將它戴在玄寒腰間。“這時我的鳳翎就當作禮物送給你了。”
“鳳翎!這我不能收。”鳳翎是鳳凰身上最為堅硬的一根尾羽,可以有效的保護鳳凰自身,這也就導致時常有人去獵殺鳳凰取走他們身上的鳳翎當作保護自己的靈器。
玄寒剛想取下鳳翎便被女子攔住。“一根鳳翎而已,我又不是普通的鳳凰,身上可不止這一根。”
聽到這裏玄寒才放下心來,玄寒看着眼見的鳳翎,鳳翎散發出的溫暖氣息,令玄寒感到安心。
這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下一秒,三個人影來到湖面上。三人同時恭敬的說道:“鳳祖大人。”
來的便是寒流雲、夜墨涵和墨臨淵三人。
鳳祖聽到這個稱呼后十分不爽。“用不着稱我為鳳祖。”
三人點了點頭,隨後同時看向一旁玄寒,他們幾乎是同時注意到了玄寒腰間的羽毛。寒流雲恭敬的說道:“您的鳳翎。”
“無妨,一根鳳翎而已,我又不止一根,走吧,別在這裏待着了。”說完鳳祖隨手一揮,空間被直接撕裂,裂痕的另一邊便是寒國王宮。
“您這是要準備離開這裏?您的傷?”墨臨淵問道。
“一直待在這裏,久了都要憋出病了,出去看看。”說著便向著外界走去。
其餘四人則是與其一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