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趁早了斷
婁璃練舞時發生意外。
當場昏迷。
鮮血染紅了她純白的舞蹈服。
看到這一幕的周父像是回憶起不好的事，比周暮還慌抱着婁璃就親自送往醫院。
以至於周氏又有新傳聞傳出，說婁璃同時搭上周氏父子。
“女兒，你不會有事的……”
跟着一起來的周暮聽到父親呢喃，皺眉：“爸，她是婁小姐，不是姐姐！”
周父猛然回神，看到婁璃被推入急診室，鬆了口氣。
他笑容落寞：“對，她跟你姐姐有些相似，我認錯了……畢竟你姐的手術也快了……”
婁璃的傷並不嚴重。
“周董，她除了有中度腦震蕩和渾身多出軟組織挫傷外，沒有其他事。”醫生給出定論后讓護士給婁璃輸液。
周父輕嘆：“沒事就行，不要再發生當年的悲劇了……”
徐九硯在辦公室心口兀的一慌。
助理帶來婁父手術不太順利的消息后，又補了一句：“婁小姐剛才也被送往了搶救室，周董親自送過來的……”
徐九硯瞳孔微縮，手中昂貴鋼筆被大力瞬間捏彎：“她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練舞時發生意外，從高空樓梯摔下來……”
徐九硯心臟發悶壓抑，沒聽助理說完他就出了辦公室。
來到婁璃病房外，遇到周氏父子。
“九硯你來啦，去幫婁小姐看看吧，她好像腦震蕩了，那個醫生說會暫時失憶。”
他的到來讓周氏父子放心離開。
徐九硯來到病房。
婁璃額上纏了一層厚厚紗布，身上有深深淺淺的划傷。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擦過藥水后的傷口看上去尤為觸目驚心。
徐九硯心口說不出的難受，他煩躁的想點煙，卻遲遲沒點火。
“婁璃……”他深深看了昏迷不醒的她許久，才離開病房。
不過是一段時間不見，她就折磨自己。
次日早上，婁璃轉醒。
但她短暫失憶，誰都不記得了。
“婁璃，你忘記我了？”徐九硯臉色冰冷。
但女人望過來的視線陌生茫然，全然沒有之前半分明媚嫵媚。
“你是誰？”婁璃微微歪頭。
徐九硯心中的漣漪不斷擴大，向來沉穩的心有慌亂瀰漫。
在某一瞬間，他居然會怕她就這麼一直忘記自己。
好在婁璃當晚就恢復意識。
來看望的周暮給她講笑話：“你知不道你今天忘記徐醫生，他臉色很難看嚇人欸！”
陽光明朗的少年讓婁璃放鬆許多，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天。
知道周父也來后，婁璃才鄭重跟他道謝。
“沒事，我只是不希望再看到有你這個年紀的女娃娃在我面前出事……”看到她好轉，周父鬆了口氣。
婁璃不解：“之前還有誰出過事嗎？”
周父神色複雜，還是跟她說起自己大女兒的事。
聽完一切，婁璃懵了。
一顆心持續作痛。
周父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其中大女兒也是從高空墜落，再也不能跳舞。
這些年，一直是他二女兒周瑾，在為姐姐的事奔波。
而周瑾，就是徐九硯之前的戀人。
這兩天婁璃腦海中強行塞入太多信息，讓她有些消化不來。
周氏父子離開后，她才滿目悲涼看着外頭夜色。
這一生太過顛沛流離。
何時才是終點。
在得知周父就是徐九硯白月光的父親后，她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想跟命運妥協。
只要跟傅司南妥協，一切就結束了。
可，那不是她的風格。
徐九硯從護士那裏得知婁璃醒來，
他多次經過她病房外，但就是沒進去。
直到張芳燕來看婁璃，遇到徐九硯后將他熱情帶入。
“小璃，徐醫生來看你了，我就不打擾了，你們聊！”張芳燕笑容曖昧，非常識趣離開。
徐九硯看着她蒼白的小臉，眸色複雜：“沒什麼大事，過幾天就能出院。”
他心疼憐惜她，可也拉不下臉去哄。
之前她跟陸予延的糾纏還歷歷在目，他要讓她認清所屬權。
婁璃剛才得知重磅消息，疲倦閉眼：“謝謝徐醫生，我累了，先睡了……”
如果從一開始就直到周氏是他白月光的家族，自己定然不會去。
徐九硯皺眉掃着她床頭一直沒吃的葯：“吃了葯再睡。”
婁璃沒再說話，只是將身子蜷縮躲在被子裏。
她身體本就纖瘦，如今受傷更顯得無助可憐。
徐九硯看着那小小一團，終究還是不忍心。
他上前扶起婁璃，強硬喂她吃完葯。
“不要折磨自己。”徐九硯冷冷叮囑。
婁璃卻虛浮一笑：“謝謝徐教授關心，-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身為您的玩物，在您厭倦前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身體。”
她如他所說，認清自己身份。
徐九硯不滿意她疏離的笑，眼底郁色漸濃：“少陰陽怪氣，休息吧。”
婁璃收了笑容，淡淡看着徐九硯：“嗯，這段時間我不能陪您了，徐教授可以先去找其他女人排解寂寞……”
“婁璃！你越來越得寸進尺？”徐九硯聲語冰冷。
他內心感覺到她正一點點遠離自己。
很奇怪，他居然有一絲絲難受。
婁璃垂眸：“抱歉，我又逾距了。”
她緊捏着被子，心臟一點點冰冷。
徐九硯看着她，一口氣憋在胸膛，讓他極為煩躁。
“徐醫生，可以請你離開我女兒房間嗎？”這時，婁父推着輪椅進來。
身旁跟着一個護士為他舉着吊瓶：“婁先生，您看完女兒了早點回床上躺着吧……”
婁父路過徐九硯，冷冷瞪了他一眼，這才關心起婁璃傷情。
徐九硯皺眉離開。
張芳燕代替護士舉着婁父吊瓶：“哥，你也真是亂來，剛動完手術幹嘛非要亂跑！”
婁璃也擔憂他的病情。
但婁父只是冷言勸阻婁璃：“小璃，他怎麼又來看你了，你們之間還有聯繫？”
提起徐九硯，他眼中滿是厭惡。
“不管怎樣，你現在趁早跟他斷了聯繫，從今以後再也不要來往！”
婁璃頓了頓，被子裏的拳頭緊握：“爸，傅司南還在對付我們，我需要徐九硯……”
“胡鬧！就算我死，我都不可能再讓你跟徐九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