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過往

小滿他們在一月九號晚上舉行了年夜飯聚餐，晚上幾個同事都喝了一些白酒，或許是微醺，或許是小醉，也因此這個夜晚變得格外的長。

有個男同事姑且叫他小文吧，可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今晚的他變得格外的健談。那時候大部分同事已經斷斷續續離開，一個帶幾分醉意的站長耍起酒瘋起來，誰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瘋還是心裏有一些壓抑的事情，以至於喝酒之後變得有失風度。

話說回來，小文同事跟我與另一位夜班同事（阿建）談起感情起來。大概說了三個小時具體內容記不太清了，大概是下面這樣的：

小滿在一旁看着書，阿建跟他女友打着電話，說著些枯燥無味的事情，具體什麼也沒人在乎，小文對小滿說：你看我的手背，你摸摸。小滿心想兩個大男人摸來摸去有些不太好便隨便摸摸打了個哈哈應付了一下。小文不死心，非得讓小滿摸，小滿來來回回摸了三四次，小滿對他兩個手背存在細微差別也是發現了，不過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等待着他的解答。

後來小文說他手背里的骨節因為跟前一個女友分手以至於自己錘牆壁錘傷了，變成現在的樣子，還問小滿當初分手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過自殺的想法。小文的話語勾起小滿的回憶，一絲難過湧上心頭。嘴裏淡漠的說是的吧，不過現在好一些了。也還好吧。

好巧不巧的是，他的現任女友給他打來了電話。他拒接了，打了四五次中間應該還發了消息，因為小滿聽到了信息的聲音。好巧不巧的是阿建這邊也跟女友吵了起來。原因大概是阿建的女友一個小時前說最後一把麻將打完回家，結果多打了幾把拖了四五十分鐘吧。

小滿想說點什麼，剛開口就被打斷了，索性小滿自己想起自己也不過是感情里的失敗者又有什麼資格給別人提建議，索性閉嘴了。就默默的聽着。

小文問小滿當初你有沒有給自己留後路，小滿笑了笑說沒有。當初他和她兩個人相處一直都是很愉快且美好的，雖然偶爾也會吵架冷戰但是高興的時間是遠比不高興的時間多的。回想起來，這幾年中固然有些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是兩個人也為了彼此有所改變，至於最後兩個人為什麼分開可能用一句話來概括比較適合：性是肉體生活，遵循的是快樂原則；愛情是靈魂生活，遵循的理想原則；婚姻是社會生活，遵循的是現實原則。三者完全不是一回事。

再後來的小文感慨說人都不容易，還問小滿是不是也這麼想，然後小滿說有一段時間確實是這樣，國慶那段時間剛好失戀失業加不太好的體檢報告以及疫情的封控，那段時間小滿確實有些難過，那段時間小滿每天凌晨一兩點才睡，三四點就醒來，味覺全無，看世界都沒有顏色，或許你可能覺得有些誇張，又或許你有比小滿更艱苦的經歷不過，此刻的小滿勉強可以說：也還好。雖然沒有完全放下但是已經沒之前那麼難過了。

最近幾天小滿對自己未來的規劃越來越亂了。心裏有走遠方的想法，卻缺少走遠方的底氣，說到底就是能力不足。還有缺乏自信。

曾經的少年無所畏懼，可是後來經歷社會的磨練開始知道錢的重要性，以及自己不能再做那個不瞻前顧後的少年。現在能給人底氣的想必除了錢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