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一四零、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孟晉揚和他身邊的女人魏靜在端着酒杯接受其他人的祝福,臉上的笑容在顧成溪看來是那麼的刺眼,分不出真和假。
魏傳文在顧成溪的耳邊不停地說道,“成溪,和我一起離開這裏吧,我會給你自由。”
顧成溪的腦袋暈暈乎乎的,腦海里飄蕩着孟晉揚此刻的笑容和“自由”這兩個字。
他就要和別人結婚了,不是嗎?顧成溪難過的是,連魏傳文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卻是最後一個悉知。
晉揚,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話呢?顧成溪真的不明白孟晉揚為什麼要瞞着自己。
只要孟晉揚開口說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顧成溪一定會離開,絕對不會在他們的身邊成為最礙眼的那一個。在感情上退讓這種事情,雖然很難,但只要是為了孟晉揚,顧成溪還是做得出來的。
所以顧成溪對魏傳文說道,“帶我離開這裏吧。”不是為了自由,只是為了孟晉揚。
魏傳文很是興奮,立即牽着顧成溪的手向外走,忘記了掩飾。
孟晉揚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顧成溪的背影,“成溪!”孟晉揚大喊一聲,整個宴會都安靜了下來。
顧成溪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快速和魏傳文離開。
孟晉揚想要追上去,但是魏靜緊緊地纏着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放手。”孟晉揚不會和女人動手,但是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魏靜說道,“你可以離開,但是我也可以保證在你踏出宴會廳的那一刻,就是你和顧成溪陰陽相隔的時候。”
孟晉揚凌厲的眼神掃過魏靜,“終有一刻,你會為你曾經拿成溪威脅過我而後悔。”
魏靜的臉上有着一絲的恐懼,但還是硬撐着說道,“我知道你今天帶來的人一個比一個功夫高,但是你也別忘記了這是誰的地盤。我說讓顧成溪這一秒死,他就絕對活不到下一秒。”
這時芮季嶼突然出現在宴會廳的入口處,向孟晉揚打了一個凌溪和戎皓龍在跟着顧成溪的手勢,讓他不要擔心。
孟晉揚的手放在魏靜手臂的關節處,重重一按,疼得魏靜立刻鬆了手,然後孟晉揚毫不猶豫地和芮季嶼一起離開了宴會廳。
孟晉揚離開后,滿場的賓客們都在懷疑剛才他和魏靜的婚事是否是真的,畢竟孟晉揚口中的“成溪”才是他曾經公開過的人生伴侶,這個城市的人都還記得,也不敢忘記。
這時魏靜以女主人的姿態說道,“晉揚有事暫時要去處理一下,請各位朋友們繼續這個晚宴,一會兒爺爺就會親自出來謝謝大家的捧場。”
各位賓客立即表示不敢當,只有一個聲音說道,“一群虛偽的人。”但是這個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
“如果你不虛偽的話,你又何必來參加這個晚宴?”孟哲榆說道。
詹燁修立即表示衷心,“這不是你要來,所以我才陪你來的嘛。”
孟哲榆冷笑,“所以,你是在說我是個虛偽的人。”
“……”詹燁修大呼冤枉,“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魏獻下的是死貼,我敢不來嗎?”
孟哲榆說道,“下次在我的面前說話,別那麼沒靠沒譜的,甜言蜜語這種東西說得不好的話那就是油嘴滑舌。”
“知道了。”詹燁修立即狗腿地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孟哲榆放下酒杯,問道,“你帶了多少人來這裏?”
“七八個吧。”詹燁修問道,“怎麼了?”
“你沒看出來嗎?大哥被逼婚了。”孟哲榆說道,“走吧,我們出去,說不定還能幫上大哥的忙。”
詹燁修阻止孟哲榆,“你現在已經不沾孟家的事了,現在又何必趟這趟渾水。你大哥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的。”
孟哲榆的臉上有着掩不住的擔憂之色,“可是我害怕大哥帶的人不夠用。”
詹燁修說道,“我帶來的人只是為了保護你,而不是用來保護孟晉揚的。他剛才何嘗沒有看到我們,如果他需要幫助的話,自然會向我們開口。”
孟哲榆有些失望,“我記得以前你是喜歡我大哥的,可是現在你不喜歡了,就可以不管我大哥的生死。如果將來你不喜歡我了,也許我死在你的面前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幸虧,幸虧我還沒有彌足深陷。”
詹燁修大驚失色,“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我喜歡誰就對誰好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我沒有對孟晉揚的生死置之不理,剛才拒絕你的要求只是因為他現在不還沒有面臨著生與死的危險嗎?我不是那種絕情的人,你可以相信我。”
孟哲榆說道,“既然你不是絕情的人,那就帶着你的人跟我來。”
表面上孟哲榆是在擔心孟晉揚,但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實際上他還是放不下顧成溪。孟哲榆總是在後悔,之前沒能成功地把顧成溪從孟晉揚的身邊帶走,他一直相信,顧成溪和他大哥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他要幫助顧成溪離開孟晉揚。
詹燁修和孟哲榆追出去,在幾個手下的帶領下很快就找到了孟晉揚,但是他的身邊只有凌溪、戎皓龍和芮季嶼,並沒有顧成溪。
“誰?”黑暗裏孟晉揚看不清楚來人是誰,只好先拿出槍指着對方。
“大哥,是我。”孟哲榆說道,“成溪呢?你出來不是在追他嗎?”
凌溪說道,“我們追到這裏,成溪和那個魏傳文就憑空消失了。我們在這裏找了很久,也沒發現此處有什麼機關。”
“魏傳文?不就是魏獻的接班人嗎?”孟哲榆不敢相信,“他居然就是帶走成溪的人?”
凌溪恨恨地說道,“早知道魏傳文不是一個好東西,晉揚你就應該直接殺了他!而不是為了討好成溪給他留了一條活路!”
孟晉揚沒有說話,而是在專註於找這個地方的機關。
戎皓龍拍着凌溪的後背,“別生氣了,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處?”
芮季嶼突然喊道,“晉揚你快來看,這是不是成溪的戒指?”
孟晉揚把戒指拿在手裏,根本就不用仔細看直接憑手感就可以肯定,“這是成溪的戒指。”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想到,看來這次顧成溪是真的傷到心了,居然連戒指就這麼丟掉了。
孟晉揚把戒指放進口袋裏,然後吩咐芮季嶼,“派人二十四個小時守在這裏,成溪一定會回來找戒指的。”
芮季嶼忍不住打擊孟晉揚,“你確定成溪不是故意扔掉的?”
“我確定。”孟晉揚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成溪。”
凌溪也忍不住諷刺道,“了解他還把他逼走,你夠能耐。”
孟晉揚的手重重地捏着凌溪的臉,“再多說一句,我就讓戎皓龍把你的嘴縫上,我的心情現在不是很好,正想折磨一些人出出氣。”
“疼疼疼……”凌溪淚眼朦朧地說道,“臉如果被你捏變形了,笨熊會嫌我丑的。”
孟晉揚說道,“你沒有完成我給你的任務,我沒有殺了你就算是便宜你了。”
“我也不知道姓魏的那個王八蛋會找兩個假的來騙我啊?”凌溪說道,“你根本不知道那兩個女人有多麼不容易對付,我好不容易殺死了她們,哪裏還會懷疑她們是不是真的?”
孟晉揚鬆開手,“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殺了魏靜和魏然。如果完不成任務,那你就提前做好和戎皓龍私奔逃命的準備。”
凌溪揉着臉,鄭重地說道,“知道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殺錯人了。沒有完成你給的任務,對我來說也是恥辱一個。”
戎皓龍說道,“我幫你。”
“真的嗎?”凌溪問道,“不會觸碰到你的道德底線嗎?”
“不會。”戎皓龍想了想,“她們兩個殺過不少人,死有餘辜。”
凌溪親了戎皓龍一口,向孟晉揚眨了眨眼,“看到了沒?我們兩個的關係可是比你和成溪的要牢固得多。”
孟晉揚嚴肅地說道,“我和成溪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凌溪不再開玩笑,“當然,在我的心裏,你和成溪是絕配。誰敢拆散你和成溪,我就殺了誰。我現在就去殺了那個蠢女人魏靜!”
凌溪轉身就走,戎皓龍則緊緊地跟着他。
孟晉揚攔着凌溪和戎皓龍,“兩個笨蛋!你們現在去魏獻的地盤殺魏靜,不就等於是在送死嗎?你們也忙了一晚上了,現在全都給我回家休息!”
凌溪不說話,委屈得厲害。
孟晉揚對詹燁修和孟哲榆說道,“你們也回去吧,用得着你們的時候我自然會開口。只要你們安安全全的,就給我省了不少的心了。”
“大哥……”孟哲榆欲言又止,他剛剛還在想如何幫助顧成溪從大哥的身邊逃離,如今又聽到這麼窩心的話,心裏自然對孟晉揚很是愧疚。
孟晉揚給了孟哲榆一個擁抱,“我知道你放不下成溪,不過你放心,只要他回到我的身邊,我一定會好好對他的。”
孟晉揚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被詹燁修聽到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孟哲榆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