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人(1)
……
“喂,阿卡多,假如我被徵召去當兵士的話,你是想去戴維阿姨那裏去還是哈維叔叔那裏?”
米爾在前面走着,漫不經心的問道。
左右兩邊的景色都沒有改變兩人的視線,米爾看起來雙眼無神,完全是靠本能在走路,似乎是在想着什麼事情。而阿卡多跟在米爾的身後,目光看着前方。
“我都不去!”阿卡多彷彿要堅定自己信心似的,一字一句說道。
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一路無話,只是都在心裏想着些什麼,就這樣趕到家中。
……
還未走進家門,就聞到一股酒香,米爾以為家裏什麼東西撒了。連忙推開房門,只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正坐在椅子上喝着酒。
那老頭子身穿白色的亞麻布,腰間配着一把銹劍,只是唯有劍尖一塊巴掌大的地方反射着冷光,透出鋒利的光芒。
老頭看起來六七十的樣子,花白的頭髮,但是看起來卻使很有精神,在阿卡多所有見過的老爺爺裏面,就連哈維的爸爸,一個在森林裏活過一生的老獵人也沒有這種精神。
“你這酒勉強不錯,有點味道。”
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響起。
“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酒。……等一下,你喝的是我的酒?你從哪裏找的?”
米爾大叔的臉色由得意再到驚恐,連忙發問。
“就從旁邊的地窖裏面,真是的,你們也不鎖上門,太不小心了。”
還未聽那老頭說完,只是聽到“地窖”二字就感到雙腿發軟,因為那個老頭的面前已經有三個空着的酒瓶了,手裏還拿着半瓶在喝。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不不不,一定是記錯了。對,一定是記錯了,米爾邊想邊跑向地窖,雖說只有幾步的距離。
“奇怪,我明明鎖上門的,那個人……”
阿卡多感到很奇怪低聲嘟囔道,但是卻也沒有對老頭感到很戒備,山裏的村民基本上大家都認識,關於這個老頭,米爾和阿卡多也都認識,只是來往很少,很奇怪老頭為什麼今天來到他們家裏。
這個老頭平時孑然一人,但是看起來也活的很好,在這把年紀,在這時常出現野獸的森林裏。
“感到很奇怪嗎?”老頭的聲音突然響起,從四面八方傳到阿卡多的耳朵里,阿卡多嚇了一跳,他以為那個老頭聽不見。
“因為是我打開了。”
那個老頭不等阿卡多回答,自言自語般說道。
可是那把鎖的鑰匙明明就在阿卡多的腰間上掛着,而且看向那把鎖,也絲毫沒有被破壞的痕迹。只是……
……
“啊~~~”
“不~~~”
就在兩人沉默之時,一聲尖銳地喊叫,充滿着絕望,從地窖里傳來。
阿卡多聽到之後也跑向地窖,而那個老頭卻依舊坐在那裏悠閑地喝着酒。
走進地窖,一股木質腐朽的氣息再加上泥土的清香,混合著酒的香氣撲面而來,地窖里昏暗無比,只有牆上的一個小火把發出微弱的光亮。
走進去,只見大叔正抱着一個空箱子。
“我的酒啊,酒啊~~~你到哪裏去了?沒了你,我怎麼活啊。”
聽着大叔的話,阿卡多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便準備讓大叔轉移目標,於是上前向大叔說道,
“就在那個爺爺那裏,還剩下一瓶,爺爺正在喝呢。”
說完,米爾大叔便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說道。
“那個混蛋,喝完我四瓶三十年的橡木酒,我與他勢不兩立。越想越可惡,我要讓他吐出來,啊~~~”
阿卡多也跟着出去了。畢竟沒人想看一個空着的木箱子。
……
“沃夫,我跟你沒完,你看看你幹了什麼,我跟你拼了。”
剛走出地窖的米爾大叔看見沃夫還在喝酒,並且是最後一瓶,直接吼道,並且向沃夫跑去去搶那剩下最後一瓶。
“喂喂喂,米爾,不要那麼著急嘛,不就是喝了你幾瓶橡木酒嗎,等你回來,我再送你幾箱。”
沃夫看見衝過來的米爾,連忙停下喝酒說道。
“你說的容易,三十年的陳釀,你拿什麼賠我,讓我死了再喝嗎?”震驚,短短几步的距離,米爾竟然完成了二次加速。衝到沃夫的面前吼道,並且迅速地將沃夫手裏剩下的半瓶酒奪了過來。
“這就是你說的再見?我寧願不見。”米爾氣吼吼地說道。
沃夫一臉尷尬,沒辦法酒香味兒太濃了,沒忍住。
……
時間回到八年前,當時哈維與米爾受了重傷,得到一個孩子,便往回走去,萬幸,三人在回來的路上並沒有受到野獸的騷擾,但是這也讓哈維和米爾感到奇怪,畢竟他們兩個重傷,身上的血腥味就算沒有風也能飄到好遠。
森林裏可並不只有他們是獵人,兩人在拼盡全力殺掉蟒蛇之後,也受了很重的傷,可以說是就連一頭羚鹿也能把他們撞飛。更何況還背着這個“遺腹子”,兩人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全靠意志在強撐,靠着慣性向家走去。
兩人早已因為流血過多而導致手腳冰涼,但是后被卻傳來陣陣暖意,兩人猜測是這個孩子的原因。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之所以這一路平安,也是因為這孩子的原因,剛才這孩子把蟒蛇的魔晶吃了,那是火元素的魔晶,一個孩子直接了,要知道,一個火元素的魔晶就連一個成年的獵人都承受不了它的能量。
而這孩子直接吃了,由於能量得不到充分吸收,導致魔晶的能量外逸,這就是為什麼哈維和米爾感到溫暖的原因。同時能量外逸,對野獸造成威壓,使得它們不敢前來,即使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野獸的直接是靈敏的,但是如果他們繼續往森林的深處走去,這份外逸的能量就將是殺死他們的罪魁禍首,因為在森林裏面存在着魔獸,它們對能量的敏感要遠高於野獸對血腥味的直覺。
一路平安,在夕陽落下之前,他們回到了村莊裏面,便向哈維爸爸家的方向趕去,哈維的爸爸不僅是村裡最有名的獵人,也是村裡唯一的醫生。這個山村裡,大部分的獵人在受了傷之後,都是找村長治療。
而哈維與米爾也到了老獵人的房子面前,敲了敲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