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敢惹他的寶貝生氣那就不……

68. 第 68 章 敢惹他的寶貝生氣那就不……

第六十八章

陪灼寶上過廁所,陸余幾乎直接失眠。

上一次和安予灼同塌而眠,還是多年前,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豆丁睡那張兒童床,現在他懂了,灼寶卻還懵懵懂懂。

半夜三點,陸余仍舊毫無睡意,他聽着身旁輕緩的呼吸聲,望着天花板,心裏想着:

真的想親一下。

無比衝動。

.

第一天安予灼同學一直睡到大中午。

啊,好久沒能一覺睡到自然醒啦!他很滿足地揉揉眼睛,掀開被子,正好碰到結實而有彈性的……這是什麼?

安予灼迷迷糊糊的,想摸清楚,忽然感覺手被捉住,耳邊傳來陸余沙啞的聲音:“別亂動。”

安予灼猛然反應過來,他昨晚睡在陸余房間了。

那他剛剛摸的好像是……

安予灼精神抖擻地坐起來,中午的陽光正好,灑在少年精緻的臉孔上:“我剛才是不是摸你腹肌了?”

陸余垂眸:“喜歡嗎?”

安予灼老實說:“喜歡!”

燦爛的陽光彷彿能盪除一切邪祟,安予灼一點也不怕了,甚至有點抖起來,一把掀開自己的睡衣:“哥,你總說我沒肌肉,今天也借你欣賞一下我強健的腹肌——”

一截瘦窄雪白的腰,倏然晃了陸余的眼,不過腹肌薄薄一層,並不“強健”,反倒顯得那把細腰盈盈一握。

陸余呼吸一滯,而後攥住少年的手,強行把衣襟拉下去。

他神色很複雜,語氣嚴肅:“以後不許隨便給別人看腹肌。”

莫名奇妙被教訓,安予灼不滿,反唇相譏:“你又不是別人!”

陸余:“……”

但他是個有企圖的人。

於是他連自己也沒有放過:“我也是,不準隨便掀開衣服給別人看,包括我。”

安予灼敷衍的拖長音,全然不在意:“知道了知道了。”

這也管那也管,跟個小老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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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偌大的別墅只剩下他們倆,吃過早午飯,安予灼就向家裏兩位保姆阿姨瘋狂輸出彩虹屁,等她們保證絕對不向郭琳告密,才摸出switch,可連好電視,問陸余要不要加入時,對方卻拒絕了他。

安予灼不滿:“你又躲着我?還沒開學呢,別告訴我你真聽老媽的,寫什麼不存在的作業——”

小安總的話戛然而止,他手指點在企劃書上,震驚問:“這是什麼?”

陸余:“你不是讓我有空跟安叔叔學習,多熟悉公司業務嗎?”

好傢夥,這麼聽話的嗎?安予灼欣慰:“我是說等假期有空的時候,現在才剛剛開學啊?”他上一世把自己卷進ICU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兼顧學業和事業,什麼都要做好,有一點完美主義,所以把自己逼得太緊,他不想陸余也重蹈覆轍。

安予灼叮囑:“也別太累。”反正兩年之後,你就會被親生父母認回,有的是實習機會。

陸余:“不會。”

“高一、高一的課程我已經全部預習過,都很基礎,完全騰得出時間做別的。”

安予灼:……對哦。

學霸打擾了!

陸學霸成績穩得一批,考清北也指日可待,若是搞一搞競賽或者強基計劃,說不定還能直接保送,省去高考的麻煩。

想到這些,小安總不由得與有榮焉:陸余有如今的成績,跟他是分不開的!上一世陸總高中都差點輟學,學歷方面一直被陸家人和陸氏集團的高管、小股東們詬病,掌權之路艱辛異常。

安予灼同學也忍不住手癢,抽出五分鐘時間,看了眼昨天的收盤情況。

很好,收益又增長了!

不過小安總勸自己:高中畢業之前賺夠十萬,夠零花就行,一定要控制好自己賺錢的**,這輩子可絕不能再卷了!

他默念兩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秉承着“能擺一天是一天”的人生信條,愉快地獨自玩遊戲去了。

周末就這樣愜意度過。

周一一早,安予灼和陸余便開始了正式的高中和住校生活。

高中生活和想像中一樣嚴格,但意外地並不無聊:

安予灼弄明白班主任為什麼叫絕對值,因為李學蓮的名字是lxl,而她還有個更俗一點的外號:人稱師太,法號滅絕。

原來英語老師是全班男生的女神,三十齣頭,長波浪捲髮,每天化很濃的妝,但會經常調課,據說很多其他科任老師因此怨聲載道。

……這些都是鍾函和他同桌王鴞從辦公室打探回來的消息。

安予灼都不知道鍾函竟然這麼八卦。也是,上次經歷學生時代,安予灼巴不得離鍾函這卷王越遠越好,後來畢業又一心爭奪家產,哪有時間了解他?

不過鍾函這人實在夠朋友,看在他上輩子那樣幫助自己的份兒上,安予灼決定多給他一點耐心,每次鍾函帶回新八卦,都很捧場地聽一聽。高中生活也因而更有滋味。

除此之外,後來班裏男生還搞了個新活動:票選班花。

不知是誰牽頭,用紙殼貼上A4紙,做了個半個鞋盒那麼大的投票箱,花了好幾天課間的時間,躲過老師的眼睛,一個一個地傳。A4紙做的封面上書幾行蠻工整的楷書:不記名投票,公平公正公開!

傳到安予灼這裏時,他還有點莫名,還是鍾·萬事通·函跟他說明前因後果。

鍾函:“絕對公正!你瞧,老董他們是監督員,誰也不能打開偷看。”

隔着一排座位,董宇緹眉飛色舞地跟安予灼揮揮手。

安予灼:“……”很不想承認這個傻子是他舍友。

“你可以趁着沒人注意悄悄寫,寫完再投進去,我絕對不偷看!”鍾函又挑釁地說,“陸余,你作為同桌也不能偷看!”

陸余轉了下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鍾函。

安予灼卻說:“我不投票,好無聊。”

鍾函:“為什麼啊?”

陸余也正色說:“我也不投票,這樣太不尊重女孩子了。我們男生有什麼立場去對女孩子的外貌評頭論足呢?”

鍾函被陸余這番高見,震驚得眉毛都立起來:好好的,你起什麼高調???

安予灼說:“我也是這個意思!這什麼票選班花的活動,很不禮貌,我們都不投。鍾函你呢?”

鍾函被迫表明立場:“……我當然也不投票!”他瞪了陸餘一眼,義正言辭地說:“灼寶,我們把投票箱還給董宇緹吧!”

王鴞轉過頭說:“哎——!我還想投票呢!”

鍾函一巴掌懟開王鴞腦袋:“你投什麼投!跟我們學點好兒行不行?要正能量,OK?”

王鴞對他比了個中指:“……”

安予灼抱着投票箱去找董宇緹,鍾函即刻轉過去,豎起食指朝着陸余邊晃邊點,痛心疾首:“陸余你還有原則嗎?灼寶想聽什麼你就說什麼?那種酸話都說得出口!”

陸余撥開他的手指,冷冷道:“還行吧。”

“對了,你不是他發小嗎?怎麼連他想什麼都不知道。”

鍾函:“?”他是不是在嘲諷我?

“我不像你,你好像他肚子裏的蛔蟲!”

陸余輕扯唇角:“承讓。”

鍾函噎住:“不是,你得意什麼啊??做蛔蟲有什麼可驕傲的?!”

陸余:“比舔狗強,不知道是誰,為了跟他多說兩句話,天天鑽出去打聽八卦。”

“……”真話總是扎心的,鍾函有點惱羞成怒:“你這都什麼用詞?!灼寶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什麼舔狗!”

陸余涼涼地看他,轉了下筆,心想:你最好只當他是朋友。

.

班花投票一直持續了差不多一周,揭曉投票結果比出第一次月考成績還慢。

這時候已經開學四周,上周五高一年級舉行了第一次摸底月考,今天剛到教室,桌子上就已經發了語文試卷。

班主任絕老師……李老師,就是教語文的,早自習自然歸她所有。

“第一次考試不太理想,年級前一百名,我們班竟然只有四個!”

鍾函扭頭跟安予灼吐槽:“一共20個班,年級一千多人,前一百有四個還不行?嘖,絕對值也太嚴格,灼寶你語文考了幾分——”

話未說完,一個粉筆頭精準砸在鍾函後腦勺上,安予灼下意識抱頭,然而李學蓮只扔了一個筆頭,陸余很淡定地收回手,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王鴞圍觀了全過程,心裏感嘆:灼寶這護住腦袋的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不過老班為啥沒砸他啊?

早自習連着第一節語文課,一班同學一半時間聽講、一半時間挨罵,整個班級都噤若寒蟬,直到李學蓮離開教室,他們才終於活過來。

鍾函哀嚎:“不行我得出去透口氣!灼寶你去不?”

——自從校內論壇那篇帖子火起來,全校都知道安予灼同學小名叫“灼寶”,他願意叫灼寶,就叫吧。安予灼已經放棄掙扎。

他蔫噠噠地趴桌子上,說:“不去。”

王鴞回頭:“咋了?你也沒考好?”

安予灼把卷子塞回書桌膛里,懨懨的:“我完蛋了。”

王鴞:“哎我也考砸了,這回月考真的好難啊!”

鍾函:“嗐,大家都一樣,老鴞,陸余,下樓打十分鐘籃球去不去?”

王鴞:“走!”

陸余看了眼自家蔫噠噠的同桌:“我不去。”

.

結果鍾函這一走,第一節鈴聲響了半天才回來。遲到的不止他,還有王鴞、韓刺和竇骰,四個人都灰頭土臉,鍾函校服上還沾着泥巴,一個比一個狼狽。

……這是打架了?

好在第一節是英語老師的課,她出了名的好脾氣,沒讓他們罰站,很快叫四人回了座位。

安予灼悄悄寫小紙條,扔給鍾函。

“什麼情況?需要幫忙嗎?”

鍾函一分鐘后回了個一條:“不用,小摩擦,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揍趴下。”

安予灼:“……”可憋吹了。

你揍誰啊?看你這倒霉模樣,絕壁是被韓刺和竇骰給揍了啊!這倆男生都是班裏最不省油的燈,長得又丑又自信,安予灼後來得知,“班花投票”的發起人就是他倆。

……不過這倆人到底什麼底細,安予灼也不情緒,這一世已經引發了太多蝴蝶效應,上輩子的高中同學基本大換血,除了鍾函之外,已經沒幾個認識的了。

陸余眉頭微皺,去瞄安予灼手裏的小紙條,看清內容后,又漫不經心地挪回視線。

哦,原來是鍾函和別人的私人恩怨,那沒事了。

結果下課之後,鍾函拽住陸余的胳膊就把人往外拉,安予灼想要跟上去的時候,卻被王鴞死活攔下:“灼寶!幫我看看這道題唄!”

“……”

陸餘一直跟到走廊里沒人的角落,才懶洋洋地問:“到底什麼事?我可不一定能幫你的忙。”

鍾函:“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告訴灼寶,他從小被保護得那麼好,沒經歷過這種事。”

陸餘一改方才的散漫,正色說:“你說。”

鍾函便原原本本把剛才的事講出來:他發現韓刺、竇骰這倆人帶頭夥同一群外班的男生在講安予灼的壞話,並且已經聯合了2班的一些男生,讓他們給“票選班花”的投票,全都投安予灼。

原來,之前安予灼軍訓第一天就大出風頭,後來匯演時又因一曲尤克里里,名聲大噪,導致全年級的女生沒有不認識他的,這就惹得某些男生心生嫉妒,想惡搞一下安予灼。

“如果是單純惡搞也還好,就怕發展成霸凌。”鍾函憂心忡忡。

校園是個小社會,有時候你明明沒做錯什麼,只是因為和別人不同、引起其他人的嫉妒,那麼,一旦有人帶頭嘲弄、排擠,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跟風。

安予灼從小雖然長得可愛,但因為比同班同學小,整個初中都被當做“不諳世事的小弟弟”,激不起其他男生的危機感,現在初露鋒芒,果然就……誰說男生不會嫉妒?如果觸及到他們的利益,某些男生嫉妒起來可比女孩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鍾函說:“必須得在一開始就把苗頭掐滅。我可不敢想像,灼寶被霸凌、被欺負會怎麼樣!”

“掐滅什麼啊?”韓刺搖搖擺擺地走過來,“嘖,給你家班花請外援呢?”

鍾函一抖,下意識往陸余身後躲。

跟着韓刺的除了竇骰,還有好幾個流里流氣的男生……這大約就是人以群分,重點高中里能湊出這麼幾個貨色也不容易。

陸余微眯了眼睛,冷冷看着他們。

鍾函在他身後狐假虎威:“你們叫誰班花?”

竇骰說:“怎麼不是班花?他長得像朵花似的。”

“是啊,嬌弱得不行,連軍訓都堅持不下去!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優點?”

鍾函也是口不擇言:“那他也比你們學習好!”

結果這話好像戳到他們的笑點:“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不是初中部保送上來的嗎?那帖子我看了,小時候還艹什麼神童人設,其實一般般,月考還不得在咱班墊底啊?比我學習好?開玩笑吧。我反正考不了倒數第一。”

“一個弱不禁風的學渣,吹什麼牛批啊!”

“除了臉一無是處,裝什麼學霸?”

“嘿,這兒有個真學霸,陸余,你要給班花出頭嗎?”

“都說了人家是學霸,老師的乖乖仔,怎麼可能打架啊?”

鍾函瘋狂向陸余眼神示意:陸哥這你都能忍嗎?

陸余還真能忍,他拉住鍾函:“回去上課。”

恰巧上課鈴聲響起,韓刺他們哈哈大笑:“鍾函,聽你陸哥的,回去上課吧!記得舉手回答問題!”

鍾函額頭青筋暴了暴,俯身就要向他們身上沖,被陸餘一把扯住。

鍾函只覺勒住他胳膊的手跟鐵鉗一樣有力,完全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伙男生離開,等他們走後,鍾函怒道:“你有力氣跟我使幹什麼?他們欺負灼寶你不管啊?”

陸余把他往教室拽:“這事兒不用你管。”

“我怎麼能不管?”

“不能在學校里。”

“!”

鍾函語氣頓時軟了:“陸哥,你有辦法了是不是?我能幫上什麼忙?”

陸余:“你把嘴閉上就算幫忙。”

鍾函:“……”

回到教室,安予灼還因為月考成績而emo,完全沒注意到他倆的異常。陸余拉開椅子挨着他坐下,“化學成績也出來了?”

鍾函眼尖:“……等等,你不是考得挺好嗎?已經進優秀分段了!”

安予灼把分數扣上:“不,你們不懂。”

從前安予灼都在故意藏拙,就連中考和高中入學考試,都刻意收着點,以保持不太突出的人設,以免郭琳女士又升出她兒子是小天才的幻想,再停下事業,專心雞娃。

他實在不想再卷一遍。

但現在,安予灼同學認為高中課程比較難懂,認真學習了一個月,竟然還只是將將進入優秀分段?!

他可曾經是堂堂985大學的高材生!!!高一考試不應該拿滿分的嗎!

現在這成績遠遠不夠!且意味着今後他得像其他普通高中生一樣,披星戴月地努力學習,不能再偷懶了!這難道不是晴天霹靂嗎?!

“考多少分啊?灼寶,難過成這樣?”韓刺回座位時,故意在後排繞了一圈,滿口譏諷。

安予灼:“?”

那聲“灼寶”怎麼他說出來就很刺耳,可惜韓刺諷刺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化學老師已經拿着試捲走上講台。

“都安靜!這回試題是有些難度,但咱班考得尤其差!優秀分段只有兩個人……韓刺你笑什麼?來你站起來,說什麼那麼開心?講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韓刺弔兒郎當地站起身,慢悠悠地說:“老師,我們在聊班花。”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

靠門那一片的後排男生哄堂大笑,化學老師氣得臉都紅了。她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年輕女老師,因為沒比他們大幾歲,所以班級里很多人都不怕她。

“都吵什麼?!”

門口傳來班主任李學蓮的河東獅吼。

全班霎時靜若寒蟬,李學蓮沉着臉說:“考得都很好是吧?韓刺,是你惹化學老師生氣了?看得你成績不錯?劉老師,他化學考多少分?”

化學老師說:“剛剛及格。”

“……”

李學蓮本來就因為月考成績心情不好,韓刺屬於撞槍口上,李學蓮吐出一口氣,咬着牙說:“你跟我出來。”

韓刺唯一怕的就是班主任,李學蓮不但脾氣大,罵人凶,還會給家長告狀,被父母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頓好打,他心裏暗罵倒霉,磨磨蹭蹭地出教室。

化學老師已經開始公佈成績:“這回只有兩個人進優秀分段,陸余,很好,發揮穩定。還有我要重點表揚安予灼,進步很大——”

剛走到門口的韓刺腳步一頓,愕然回頭看向講台,他沒聽錯吧?安予灼?那個花瓶進班成績不是倒數的嗎?

可他不敢逗留,李學蓮還在門口等着呢!韓刺沒機會仔細分辨,靠門那一片男生倒是把化學老師誇安予灼如何優秀的話給聽全了。

就,挺尷尬的。他們剛嘲笑過“班花”硬凹學霸人設,結果話剛出口,人家就秀了他們一臉。

整節化學課,同學們都安靜得不行,有人是怕情緒正處於“狂化期”的班主任再殺回來,有人則是覺得臉疼,整節課都悻悻的。

不過,這些人大多沒臉沒皮,尷尬一節課也就過去了,根本得不到教訓。

“遠遠不夠。”陸余想。

當天放學,董宇緹和薛圍衝過來說:“走啊灼寶,今晚不吃食堂,宿舍聚餐!”

聚餐嗎?!白天還因為月考成績emo的安予灼同學,猶豫了一秒,問:“吃什麼?”

董宇緹興高采烈:“那家超級貴的自助!”

安予灼:“行啊。”那就勉為其難地休息一晚上,最近課業緊,他吃食堂都快吃吐了!

陸余卻說:“英語老師找我有事,你們先去。”

陸余是英文課代表,安予灼不疑有他:“好呀。”

去自助餐廳的路上,董宇緹忍不住悄悄跟薛圍吐槽:“陸哥這麼闊綽請客,自己怎麼不來?”

薛圍小聲:“說是有重要的事,要教育什麼的。”

董宇緹:“教育?他要找英語老師補課?”

薛圍:“有可能。”

.

一中高中部是比較偏僻的,學校圍牆外有一小路,因為常年無人走,生滿雜草,韓刺正因為今天被叫家長覺得晦氣,用腳尖碾碎一顆野草,語氣不善:“陸余,你膽子夠大,一個人敢找我們哥幾個?什麼事?”

陸余把書包放下,校服外套脫掉,疊好放在書包上,活動了下手腕,才說:“找你們聊聊。”

“班花的事。”

敢惹他的寶貝生氣那就不要怪他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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