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合作
“這片虛假的世界，誕生於泰拉的怨念之中，而我們只是曾經那些活着的人們的倒影，被囚禁在這座小鎮，不斷的重演着小鎮毀滅前那片刻間的歷史。
只要泰拉的怨念一天不消除，這個虛假的世界就會一直存在下去，我們也始終得不到安寧。
所以，我想讓你幫助我們消除泰拉的怨念。”
克莉絲的語氣誠懇，目光堅定。
就算瑪門不答應，她也會嘗試用其他的辦法，去消除泰拉的怨念。
他們被囚禁在這一隅之地，一次次的重蹈覆轍，看着小鎮毀滅，再被消除記憶，回到原點，重演輪迴。
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
久到擁有理智的克莉絲都漸漸遺忘了生前的事情，只記得輪迴的開端，眼前，還有被毀滅的未來。
瑪門從一開始的震驚中冷靜下來，捋了捋混亂的思緒，開口說道：
“伯爵大人需要我怎麼做？我進來秘境的時間連一天都不到，而且，我的實力還不足以直面能夠毀滅世界的存在。
如果伯爵大人是想讓我去阻止那些未知的恐怖存在毀滅小鎮，請原諒我恕難從命。”
在瑪門的印象中，毀滅世界那可是神靈的權利。
一念創世，一念滅世。
儘管瑪門並不信仰神靈，也對神靈沒有什麼敬畏之心。
只是將神靈，看作生活在比巫師世界更高維度的強大生靈。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神靈所擁有的力量，是現在的巫師們難以企及的高度。
就算是能輕而易舉讓一個種族的文明毀滅的戰爭級巫師，也還是停留在人類徹底蛻變成超凡前的那個階段。
“我要藉助你的力量，並不是讓你去無意義的送死。
其實，我們曾經在那個叫厄波的巫師的幫助下，只差一點就能夠在最開始的時候扼殺那些導致小鎮毀滅的災難。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最後的緊要關頭，明明萬無一失的計劃出現了意外，讓一切都功虧一簣。
小鎮又一次毀滅，我們的時間也再一次被秘境重啟，而厄波巫師則是死在了那次的重啟中。”
說到這裏，克莉絲面露疑色，她在被重啟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在思考，卻始終想不明白，當時的計劃為什麼會失敗。
不過，克莉絲的話卻讓瑪門想起了合成面板上提示的一條線索。
【≮幸運硬幣≯：漢斯是小鎮上有名的倒霉蛋，出門丟錢，走路摔跤，喝水被嗆都是他的家常便飯。直到有一天，漢斯意外在路邊撿到了一枚沒見過的硬幣。從那之後，他就開始好運連連，只不過每一次發生好運的時候，附近就總會有人突然倒霉。】
“每一次發生好運的時候，附近就總會有人突然倒霉嗎？”
瑪門壓低聲音，喃喃自語。
或許，當初克莉絲他們的計劃並沒有失手，所謂的意外，只不過是有人被幸運硬幣的能力牽連。
如果真是如此，那是不是意味着，合成面板上的四條線索，分別對應了小鎮毀滅的四個因素。
為了證實這個猜想，瑪門向克莉絲詢問道：
“伯爵大人，你們當初和厄波巫師聯手的時候，阻止過哪些災難？”
克莉絲稍作思考。
“起初是玫瑰病爆發，然後是教堂內部出了問題，最後是一頭深潛者打開了連接深海的通道。”
玫瑰病，教堂，還有來自深海的深潛者。
是了，
合成面板上提供的線索，果然與小鎮的毀滅有關。
不過克莉絲只說出了三個，唯獨漏了幸運硬幣。
看來，幸運硬幣才是這裏面最大的隱患。
要想扼殺這些災難，消除泰拉的怨念，必須要先找到持有幸運硬幣的倒霉蛋漢斯。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伯爵大人告訴我答案。”
瑪門突然想到，既然這位女伯爵保留着記憶，也知道小鎮毀滅的真相。
那沒什麼她不集結自己手下的騎士，還有審判所的那些泰拉巫師們，先下手為強，去解決現在還處於萌芽階段的災難。
是有什麼顧慮？還是說這其中另有隱情？
面對瑪門的疑惑，克莉絲說出了原因。
“泰拉的怨念構成了這片秘境，秘境又衍生出了規則，束縛着我們這些倒影。如果我們做出了違背規則的事情，時間就會立刻被重啟。
只有身為外來者的你，才能避開規則的束縛，終結災難。”
克莉絲可以為瑪門清理掉過程中其他的阻礙，但只有終結災難，不觸發時間重啟這種事情，只能瑪門來做。
“原來如此，我可以幫助你們，但是伯爵大人，我總不能白忙活一場，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吧？”
知道了女伯爵想讓自己做的事情與合成面板上的探索任務是一樣的，瑪門也就不再猶豫，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不過，瑪門進來巫師秘境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找到能讓自己的實力快速恢復的辦法。
雖說進來后，合成面板解鎖了扮演的功能，讓瑪門在扮演牌生效的期間，能夠直接擁有被扮演者的全部實力。
但這終究不是瑪門自己的力量，而且扮演牌也只能在秘境裏使用，局限太大。
“沒問題，你想要什麼，儘管告訴我。
女人，權力還是財富，我都能滿足你。
反正現在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在泰拉的怨念消除后，都會一同消失。”
面對瑪門的索要，克莉絲沒有感到意外。
有付出，就要有回報，這是人之常情。
無欲無求的，那是教會宣揚的教義中，神靈行走人間時，所化身的聖人。
“我想要泰拉巫師們的知識，那種不需要將魔力吸收進體內，更不需要魔力迴路搭建橋樑，就能施展巫術的辦法，我很好奇。”
瑪門一直惦記着之前捧書巫師所使用的巫術體系，儘管念咒施法沒有精神引導施法那麼方便。
但是，能讓一個身體裏沒有魔力迴路，也沒有【門】的普通人也能施展巫術。
光這一點，就足夠引起瑪門的重視。
假如，合成面板能夠將念咒施法和精神引導施法這兩種不同的巫術體系結合起來。
說不定，瑪門就能藉此機會，創造出來獨屬於自己的，全新的巫術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