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炎爆:鏈星火球術!
此時法西亞那還顧得上禿頭鸚鵡,危難時刻自己都快成了獅鷲的食物了,還談什麼讓鸚鵡回去給老頭子報信。
做人要懂得隨機應變,做鸚鵡要懂得隨時當炮灰,這才是務盡其極的硬道理。
“噗通”一聲
投擲出的禿頭鸚鵡不偏不倚的砸中獅鷲的眼睛,獅鷲眼睛吃痛,伸着脖子嗷嗷大叫,煽動翅膀胡亂的撲騰。
“下面什麼情況?”
趴在地上的羅傑感到情況不對,一個起身站了起來。
轉動着身體收繩子往懸崖邊緣走去,他趴在懸崖往下望去,由於下雨的緣故,下方一片朦朧,始終搜尋不到法西亞的身影,心想“這傢伙搞什麼鬼呢”
法西亞順着繩子傳來的動靜,感覺羅傑一定是察覺自己有什麼變故,為了穩住當前局勢。
他大聲喊着,“羅傑,你千萬別出聲,不然咱兩都完蛋”,他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接着喊道“你只管大幅度搖擺繩子,什麼也別問,照做就是了”
羅傑趴在懸崖邊聽的一臉懵逼,總之法西亞還沒死,思前想後一番,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一定沒錯。他爬了起來,雙手緊握繩子,使出全身力氣搖擺繩子。
法西亞藉助繩子的搖擺力,縱身一躍,撲到在獅鷲的身體上,迅速解開腰間的繩子,抱住獅鷲的脖子。
獅鷲感覺自己的身體上有異物活動,他不斷晃動身體,試圖甩掉法西亞。他鬆開嵌在岩石上的爪子,四肢一彈飛向空中。
法西亞死死抓着獅鷲的脖根,任憑它怎麼甩動,就是不鬆手,望了一眼身下的高空景象,眼前不禁一陣眩暈。
隨着獅鷲沒有規律的亂飛,眼裏的世界也隨之顛倒,廣闊的森林與昏暗的天空,一上一下的反覆交換,自己就像深陷漩渦之中失去了方向和感知。
此刻他的心情變得複雜,不知是感到害怕,還是感到驚喜,驚喜的是自己從來沒有飛的這麼高,簡直不敢相信身處其中。
鳥瞰那綠油油的草原蔓延山腳之下,蜿蜒曲折的河流閃爍着光芒,成群結伴的鹿群在自由奔跑,一切景象如此震撼。還有站在懸崖邊歪着腦袋,一臉疑惑的羅傑。
他立刻搖了搖腦袋,從陶醉中清醒過來,咒罵自己“我他媽還生死未卜呢呀”
羅傑傻傻的看着翱翔於天際的法西亞,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表達看到的景象。
“才這麼一會兒功夫,這…這小子交到了新朋友?”他無奈地撓了撓腦袋說道。
獅鷲可沒什麼閑心陪法西亞在空中觀光風景,本來快要到嘴邊的獵物,轉眼間卻跑到自己的身上,莫名其妙的成為了獵物的坐騎。
它開始變得暴躁,不停地在空中翻轉身體,試圖甩掉法西亞。
法西亞用手抱着獅鷲的脖子,左手伸向自己受傷的大腿,抓住插在腿上的羽毛,猛地插進獅鷲的脖子之內。
獅鷲被脖子傳來的疼痛差差點失控,它竭力地嘶吼着,揮動的翅膀抖動幾下,在天空不聽的旋轉、翻滾。
法西亞就像捅破了啤酒桶,大量的鮮血從獅鷲的頸部噴出,飛濺的血濺淋的滿臉都是,他緊握手中的羽毛,用手擦了擦模糊的眼睛。
獅鷲突然低下腦袋向下俯衝,他頓時一陣浮空,差點兒被突如其來的離心力甩出,緊接着又從負傷的大腿上拔出一根箭羽。
“噗”的一下,深深地插進獅鷲脖子的另一側。獅鷲疼的不斷你懂脖子,試圖掙脫脖子兩側的羽毛。
此時兩根粗壯的羽毛就像登山鎬一般,發西亞頂着猛烈的強風,朝着獅鷲的獅鷲的腦袋爬去,他每前行一步,箭羽就深深的插進一次。
獅鷲就像飛翔的血袋兒在空中不斷的噴血,它用巨喙拚命的回頭咬後面的法西亞,奈何法西亞就是低身緊貼,穩如老狗,不給獅鷲一絲機會。
獅鷲不斷在空中抽搐,已經接近失控的臨界點,再這麼下去恐怕法西亞和它都要墜落而亡。
他用雙腿緊緊抱住獅鷲的脖子,直起上半身,猛地拔出插在獅鷲脖子上的箭羽,這時獅鷲的情緒才有些緩和,隨着疼痛感減的較輕,它又逐漸地攀升了起來。
由於法西亞拔出箭羽,獅鷲的精神沒那麼緊張,也不在那麼暴躁和具有攻擊性。
只見法西亞高舉手中箭羽,鋒利的箭頭閃出一道白光。
“噗、噗”血光四濺。
兩條長長的箭羽刺進獅鷲的耳道之後,大量的鮮血和白漿順着而空咕咕流出。
獅鷲平生也沒感受過史無前例的劇痛,不僅面臨身體失控,甚至一度當場暈厥。
無比的劇痛使得使勁雙爪大張顫抖,翅膀停止煽動甚至僵硬。
法西亞見狀有所成效,內心大喜,傳說中的獅鷲也不過如此。反過來一想,還不能讓它死的這麼快,於是稍稍地拔出一點箭羽的深度。
見獅鷲還是處於身體僵硬的狀態。他揚起自己的腦袋,大喝一聲。
“咚”的一聲,重重的地撞擊在獅鷲的後腦上。
這一頭槌,讓原本瀕死的獅鷲瞬間復蘇活來,繼續揮動着不協調的翅膀,極力控制平衡。
法西亞趴在獅鷲身上感覺獅鷲會堅持不了多久,他再次插進箭羽用力地推,迫使它朝懸崖中的突起岩石飛去。
獅鷲吃痛只能順着法西亞的力道飛,以便減輕痛苦,他低沉地哀嚎,像是一種對施暴者的求饒,又像是一種對自己這種閑的蛋疼的懺悔,平白無故招惹人類又是為何呢。
自由翱翔在藍天之下,捕捉一些兔子、鼴鼠、長頸鹿它不香嗎。
身為獅鷲它是天空中不敗的鋼鐵王者,如今卻慘遭人類幼崽的恥辱。
獅鷲的身體漸漸失去平衡,展開的雙翅再也無力揮動,只是憑藉著氣流滑行,它開始搖搖欲墜。當接近懸崖時它停止了一切自主動作。
法西亞拔出箭羽,踩着獅鷲的身體一躍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后,一把抓住了崖壁上的樹枝。
獅鷲就此盤旋着墜落懸崖。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前後搖擺身體,隨着慣性的增大,搖擺的幅度也大了起來。
“喝!”
法西亞如一隻輕盈的飛燕划向岩石處,落地的姿態卻很不堪,翻了一個滾兒,狗吃屎的趴在地上。
捂着腿部的傷口悶哼一聲,只見被箭羽刺傷的地方又開始冒出血來,他暗罵一聲“這個該死的獅鷲!”。
抱怨也會讓內心更憤怒,對止血止痛毫無幫助。他扯下腿上的褲子,撕成布條兒,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
這塊突出的岩石面積不算太大,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船體突出來的跳板,周圍生長着一些雜草和藤蔓植物,曾經掉落的石塊把平台砸出來一條裂痕,裂痕一直延伸到山體中的一個小洞口。
法西亞撥開垂下來的藤蔓,裏面的情況昏暗不清,他低身鑽了進去,“哐啷”像是踢到一個東西,嚇了一跳。
一個發黃殘缺的骷髏頭正在盯着他。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人類的頭骨?”
又走進了一步,昏暗的洞裏發出幾聲“嘶嘶”聲音,他緊張的全身一縮,拔出腰間的獅鷲箭羽,以備不時只需。
“嘶嘶,嘶嘶”幾聲連續的聲音,他腳步放緩,陰暗的天空本來光線就不充足,加上山洞狹小。
法西亞不得不睜大眼晴觀察着黑暗中的每一處動靜。
一股潮濕發霉的味道夾雜着腐爛的惡臭撲面而來,他揮了揮面前的空氣驅散,雖然這種方法毫無作用,至少造成的心理影響算是減輕了不少。
“剛才是什麼聲音,蛇嗎”他自言自語,接着他又搖了搖頭否定自己,“不像,聽起來有些粗曠沙啞,像是體型更大動物”。
正當胡思亂想之際,一雙銀色的光亮在忽隱忽現的扇動,大概有三四米左右的距離。
他立刻後退了到了洞口,心臟的跳動頻率再次加快,這幾步走的比較急,腿上的傷痛再次傳來。
蹲了下來,把腿上的布條兒又勒緊了一些。
扯開洞口前的藤蔓和雜草,讓更多的光線照射進去。
捂緊手中的箭羽,再次進入想弄清楚裏面到底隱藏着什麼鬼東西。
一步一步地謹慎前行,藉助照射的光線他隱約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骨頭,有些像是動物的,有些則是像類人的,不知名的小蟲子在骨頭之間鑽來鑽去,凹凸不平的岩壁佈滿了蜘蛛網。
走着走着腳下踩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低頭看去,是一頂深藍色的大檐法師帽,圖案是由金色的星星和一個彎月組成,想都沒想,撿起帽子扣在腦袋上。
剛走幾步,眼前的地面煥發著幽幽白光,他定眼一看,是一根精緻的寶石手杖,大概比手臂短一些,於是扔掉手中的羽毛,換上了性價比更高的法師手杖。
眼睛始終不敢輕易前方,躡手躡腳的。
前方有主見出現一些枯木樹枝和大量的骨頭,哽咽了一下,心想自己是不是進入絕壁上的懸墓了。他眯着眼竭力的讓自己更看清楚一些。
隨着腳步的移動,眼前出現了一個用枯樹枝和骨頭堆積成的一個“小坑”,直徑大約兩米左右,周圍散落個大量的武器,長劍、盾牌、頭盔、徑甲、可樂、圓盾和破爛的長袍等,
突然。
一個黑影嘶吼着從坑中竄了出來,朝着法西亞的小腿就是一頓狂啃,發西亞嚇得不斷踢踹腳下的黑色物體,嘴裏還結巴叫喊着“啊啊…啥玩意兒”。
黑色物體抱着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放,接着又從小坑中接連竄出來兩個黑影發出刺耳的聲影,撲向法西亞。
法西亞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在這漆黑一片的山洞裏什麼都看不見,他一邊抖了身體上的詭異生物,一邊掏出腰間的手杖。
嘴中念動火系魔法咒語,“炎爆:鏈星火球術”,冷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不會什麼狗屁火系魔法。
索性握緊手杖當狼牙棒用,朝着身下的詭異生物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