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藍色妖姬
“嗯……無名騎士這個名字雖然好,不過……這身衣服,這個配色……算了,就叫這套裝甲名為:【藍色妖姬】吧。”
何芯並沒有立刻去尋找安優莉由,而是在她的面前凝造了一面鏡子,正在詳細的揣摩着這身【藍色妖姬】。
“唉,真希望這兩畜生沒捅出什麼簍子……”
“……!”
就在何芯還在照鏡子的時候,一陣似曾相識的聲音便突然從門外邊傳來,將她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是剛才訓斥了那兩人一頓的第三位同夥。
雖然不知道這人在這時候來找瑞白爾芯有什麼意圖,但既然已經碰巧撞上了的話,還是得想個辦法把場麵糊弄過去的。
抱着這個想法,何芯稍微張合了一下同時被兩件連身襪給拘束着的右手,將其筆直伸向了剛才吊縛着自己的那個地方。
隨後,動起意識驅動魔力,使出了個對她來說十分懷念的獨有魔法。
【實是投影】
“嗡——”
伴隨着精粹魔力被大量凝聚的特效音,一塊容貌模糊的嬌小軀體赫然憑空生成,並開始在何芯的操控下逐步展現出了其應有的容貌。
銀白色的秀髮,透肉的白色連身襪,王都魔劍士學院的女式制服,以及那正在拘束着她的滯魔項圈和黑色觸鬚。
沒錯,這個被何芯所召喚出來的投影,正是之前還處在拘束狀態下的她的真實寫照。
不僅如此,這個投影甚至還能依照施法者的指示,十分形象生動的做出任何與真人完全相同的舉動。
包括但不限於自由活動,施展魔法,視覺觸覺共享……等等。
說是當事人的分身都不為過。
所以被她稱之為:實是投影
而至於這個魔法的由來,則是出自於何芯某次人生中的某個願望。
當時的她,重生成了一位年邁的大魔法師。而那名大魔法師的唯一願望,則是想要親手完成這個傾注了全部心血的獨創投影魔法。
就結果而言,何芯成功的完成了這個魔法,並在實現願望后將其繼承到了現在的身體之中。
“誒……雖然我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個魔法,但效果看上去好像還不錯嘛?”
一邊略顯懷念的感慨着,何芯一邊伸手提起這個被拘束着的分身,將其重新放回到了之前吊縛着自己的那個鉤鎖上邊。
這樣一來,就算是安優莉由親自過來審查,估計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吧?何芯不禁在內心如此想到。
“咔嚓!”
而緊接着,就在她注視着這個分身的時候,牢房的大門便被從外打開,並從中走進了一名身着白大褂戴着眼鏡的陌生男性。
從容貌上不難看出,對方應該是從事着什麼隱秘研究的相關人員。
畢竟,正常人才不會托着個裝有各種試管和針筒的盤子在這種地方到處溜達。
“喂,你們兩個,還不快點幫我……哇啊!!”
就在這時,或許是注意到了正躺倒在地上的那兩名已死之人,白衣男性突然就被猛地嚇了一跳,一個踉蹌跌坐在了滿是血泊的地面上邊。
他先是手足無措的掃視着這個狀況,隨後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和完全沒有五官的某個水藍色存在對上了視線。
“…………?!”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臉色就被嚇得異常慘白,嘴巴張張合合的完全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估計是這輩子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藍色怪物吧。
不過,或許是出於自己的職業素質,白衣男性很快就從這份驚愕中回過了神。
他一邊手忙腳亂的收拾着跌落在地的各種試管藥劑,一邊神色慌張的對面前這個藍色存在發起質問。
“你,你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到底是怎,怎怎怎麼進到這裏來的!”
“我么?……”
受到提問,只見“無名”之人先是稍作停頓,隨後用聽上去十分御姐的聲音給出了答覆。
“……我只不過是個,恰好路過的【無名騎士】罷了!”
說罷,水藍色的玉手輕輕一揮,數把水元素所構成的劍便赫然於她身邊憑空生成,並像是浮遊炮似的襲向了白衣男性的面門。
肉體與鐵門被一同切開的聲音,於此刻赫然響徹了整個房間。
……
“應該就是這裏了吧?”
離開房間來到外邊后,何芯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趕去安優莉由那邊確認對方的身體狀況。
雖然聽說過安優莉由的病並不致命,但為防萬一還是得快點確認為好。
邁步走到應該關着安優莉由的那間牢房跟前,何芯動起意識生成一把外形華麗的水元素細劍,隨後三下五除二的就切掉了面前的這扇鐵門。
伴隨着鐵塊紛紛跌落的刺耳噪音,一名留有粉色短髮,且身着白色女僕裝的少女便赫然映入了何芯眼帘。
此時此刻,只見對方正蜷縮着身子躺倒在地上,並在那不停的揪着心臟抽搐着身體,看上去極為痛苦的樣子。
“安優!……”
何芯本想大聲呼喚對方的名字,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並不是瑞白爾芯的身份,遂只能將擔憂的話語又全都咽了回去。
她趕忙動身跑到對方身邊,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起了對方此時的精神狀況。
緊皺的眉頭,急促的呼吸,迷糊不清的神智,以及那明顯發燙的額頭。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深深的刺痛着瑞白爾芯的心靈。
“……還請再忍耐一下,等我把這地方的事情處理完后,就馬上帶你回去。”
意志堅決的擱下這話后,何芯再次抬手一揮,藉助繼承下來的魔法生成了一個用來保護安優莉由的魔法結界。
隨後,轉身回望牢房門外,任由殘虐殺氣從身上不停外泄。
“來吧,現在……是事後算賬的時間了!”
……
“轟!!——”
狹隘的地下通道中,於此時赫然響起了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拜此所賜,盤踞於此的人們紛紛陷入到了慌亂之中。他們有的被當場殺害,有的則是被當成炮彈穿牆開路,讓場面逐漸一發不可收拾。
而至於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則是正優哉游哉的在通道中閑庭散步。她見人就殺見牆就拆,絲毫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可言。
沒人知道她是從哪兒來的,現在要前往何處。
唯一能夠知道的,就只有她現在所體現出來的那份壓倒性的力量,以及那足以讓人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無面容貌而已。
這個地方,已經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