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
第二天牧飛逸離開空間前還把所有需要放置房子的區域,又慎重甚至還書面寫下來。
什麼地方,要放什麼類型的房子。
要不是牧飛逸還有點公德心,他恨不得直接寫上地址,讓俞霄沅去那邊看看,那的房子還有人住嗎?沒的話就放進空間了。
很遺憾,牧飛逸還有點良心在的。
“房子泡過水就不行了,裏面的傢具也不能用。所以所有房子在洪水暴發前收入空間,”牧飛逸還給他規劃了個區域:“這裏,你看到喜歡的房子和遊樂設備就堆積在這,今後空間升級,我再重新規劃的時候可以用上。”
俞霄沅頭疼的推着一本正經特別嚴肅的牧飛逸往空間外走,“行行行,好好好,沒問題,我都聽你的。”
說著還小聲地嘀咕:“你再不走,坤天芽可就是要哭了。”
牧飛逸覺得這不是他的問題:“是這裏的模型和實體有區別,我在最後確定前,不得不多次挪動更改。”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把這個模板重新設置得更具體點。”現在得太抽象了。
俞霄沅:……“哎,不至於。”
不過由牧飛逸重新設置過,空間也被弄得像模像樣了。
俞霄沅決定回去路上就把牧飛逸佈置的任務完成,找到符合他要求的小別墅或者莊園放進空間裏。
臨近中午,他們抵達糧倉外。
每個規模比較大的縣城都會有糧倉,而且建設得遠離人群,本身都是機械管理,保密性較高,所以裏面也沒什麼喪屍。
不過俞霄沅進入糧倉的時候也發現奇怪的地方,比如糧倉大門口有兩個被拴住的喪屍。
但他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末日之後他見過不會少人類,會拴住自己過去喜歡的人,或者是親人。
甚至還會想辦法找活人餵養他們,就希望他們能“活”回來。
不正常的人類見多了,俞霄沅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唯一讓他有點點點在意的是,俞霄沅他們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人搬運過不少糧食走了,但末日嘛,也能理解,剩下的他和牧飛逸全部放進空間帶走。
留在糧倉用午餐時,牧飛逸看着地圖,在考慮接下去的路線。
顯而易見,牧飛逸不想這麼快回去。
或者說能拖一天是一天,剛好他也有正經任務在的,在外面收集糧食的確是個好借口。
“今天那邊應該在炸山山頭了。”炸好,等餘震完全過去,再開始動土還需要幾天呢。
牧飛逸吃了口飯糰,“要不我們再去找個糧倉?”牧飛逸放下地圖,看着他俞霄沅,“你覺得怎麼樣?空間還能放嗎?”
“能,坤天芽說儲存空間放滿還可以臨時放種植區,他給未來的土豆們規劃了很大一塊地方,現在可以先給我們用用。”俞霄沅盤腿坐在他旁邊,“你想去哪兒?”
“這裏,也不遠,往南,如果有時間的話一路往下走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海了。”牧飛逸想帶他的小倉鼠去看海。
俞霄沅還沒嗅到海洋的味道,但嗅到浪漫的味道。
“跟你走!你去哪裏我去哪裏!”喜歡死了,喜歡死了!
俞霄沅用腦袋蹭蹭牧飛逸的後背,“什麼時候走?”
“今晚我們往這裏,可以路過一個小村子,就我們兩人的話,隨便在哪裏都可以住宿。”牧飛逸甚至覺得靜悄悄地進村,不點燈,村子裏都不一定有人會發現他們偷偷摸摸地在一間無人的房子裏過夜。
是的,牧飛逸也不打算輕易在坤天玉里過夜了。
那裏太能消磨人類的意志力了,空間裏風景如畫,悠閑自得,一切都能自娛自樂又能自滿自足,不用擔心
任何事情。
就連為了溫飽的食物,都有坤天芽種,他們只要在裏面開心地過日子就行。
牧飛逸不介意偶爾用坤天玉放個假,但長久地住在裏面,不行,絕對不行。
他可沒俞霄沅那麼好的調節能力,在這裏在外都一樣,都是找個地方癱癱。
“下午我們就。”牧飛逸還沒說完,他們倆敏銳地聽到有車開進來的聲音。
“恩?”俞霄沅愣了下,隨後想到大門口的喪屍,“有人把這裏當安全點了。”
“去看看。”牧飛逸剛要起身,卻被俞霄沅摁住。
“我去。”說著跑出去的時候半路獸形,小小的一團,在地上打個滾,黑漆漆的,真的是一點都不顯眼。
牧飛逸的意思是,如果可能還是想要這些人類去安全基地。
但俞霄沅覺得不對勁,這些人可能不簡單。
剛剛進來的時候牧飛逸沒注意到門口的喪屍,他看到了。
那些喪屍是被拴着,現在想來是當看門狗的用的。
而且他們沒有在自己的這個“基地里”留人,說明隊伍里沒有老弱,甚至連普通女性可能沒有。
這樣的隊伍,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年輕男性雖然是干體力活的好勞動力,但這種人,可能。要用也要拴着鐵鏈。
小倉鼠趴在距離大門口最近的草叢堆里,看着那些車停下,幾個男人手上還有槍支和其他武器。
鼠鼠抖了抖耳朵,如果他沒聽錯的話,車後面有女性哭泣的聲音。
果然,先下車地跑到後面貨車,打開車門拽下來幾個小姑娘:“哭啥呢,這裏有吃有喝,你們伺候着我們就行了。”說話那人笑得特別惡劣。
小倉鼠在這裏可沒見到其他活着的女人。
壓着女孩的幾個男人猥瑣地對視一眼,“這次讓老大多留她們幾天吧,畢竟這麼好看呢。”
“就是,末日前,我多看一眼都得被罵,現在嘿嘿嘿。”
那猥瑣的笑容讓小倉鼠不舒服地抖了抖耳朵,不用看下去就知道這群人是什麼貨色了。
小倉鼠掉頭往回跑,打算告訴牧飛逸這次回來了多少人時。
樓下那群人里有一個率先推開倉庫,隨即慌張地大吼大叫,“老大,老大不好了,糧食不見了?!”
“我好着呢,”不過後車一個男人隨即連滾打爬地滾下來,“什麼不見了?”
“糧食!我們這麼多糧食不見了!”
“怎麼可能,這麼多,就算是大貨車運,也要好幾天呢,更何況還沒東西幫忙運走。”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空蕩蕩的糧倉。
怕幻覺,不死心地往前摸索了半天,的確沒了,一個都沒有了!
“艹!怎麼可能?!”他暴跳如雷,“是不是你們有人背叛我?!”拿着槍對準所有手下。
“我們要背叛也沒這能力啊,而且這幾天不是天天跟着老大在外面忙?”
“對啊,這麼多糧食,我們也運不走。”
“王德,你個缺的玩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我們所有人里就你是空間異能!”那老大歇斯底里地衝著一個男人吼。
“我那點空間怎麼夠?”那叫王德的也莫名其妙,“你不是之前還嫌棄我空間還沒一輛小貨車能放東西嗎?”
“你是不是騙我?是不是能放這麼多!?”說著他就不管不顧地對着那叫王德的人“砰砰”開槍。
王德胸口中數彈,倒下的時候都是滿眼的不敢置信。
其他人見血,也頓時緊張起來,一個個雖然看似只是看着他們的老大,但有槍的已經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搶,有些沒搶的,已經往外挪了。
而那個被叫老大的男人歇斯底里地怒吼
:“我的糧食呢!”
“我的糧食呢!”
“媽的我殺了他,怎麼也沒爆裝備啊!!”
這話一出,也同時提醒了其他人:“王德空間裏還有幾把槍呢!”
而現在人死了,裝備也沒了?!
那老大臉色鐵青,更氣更怒,泄憤似的拿着槍“砰砰砰”地對準剛死沒多久的王德繼續開槍,“王八蛋!讓你背叛我,讓你背叛我!”
牧飛逸這時已經過來和小倉鼠會合,“怎麼回事?”
“狗咬狗,”小倉鼠冷笑,“他以為是自己手下拿的,所以氣瘋了。”
牧飛逸看了眼下面二三十號人,心裏盤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留在這裏可惜了。”牧飛逸看着小倉鼠,良心一點都不疼地說,“這些青壯年是建設新基地的重要勞動力,而且現在人類也少。”
“你想打包帶走?”小倉鼠挑了挑眉。
“如果可能的話。”牧飛逸覺得這孩子小倉鼠雖然懶懶散散,但鬼主意特別多,“你有辦法?”
一邊說一邊討好地揉了揉小倉鼠的下巴,“今晚我給你煎牛排吃。”
這是牧二少,為數不多的手藝活了~
小倉鼠矜持地用爪爪推開他的手,“就這呀?”
“你現在都是灰鼠了,晚上我再給你洗個澡,按摩按摩怎麼樣?”牧飛逸笑着湊過去,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這隻髒兮兮的小倉鼠,“恩?”
“答應了嗎?”
灰濛濛的小倉鼠,那也是他牧飛逸的小倉鼠。
大不了,掏出濕紙巾擦一擦,依舊是他乾淨漂亮的好倉鼠。
“行,行叭。”小倉鼠害羞地用爪爪推開湊過來的腦袋,“我給你想辦法。”說著低頭看向下面。
“不過這些人死不足惜。”
這些人身上黑色髒兮兮,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情呢。
“那就更要廢物利用,讓他們生不如死了。”牧·資本家·飛逸,很認真地看着小倉鼠:“不覺得這麼死了,太便宜他們了嗎?”
“是不是應該讓他們為了建設末日中庇護人類的偉大建設而努力贖罪?”
說的可大義凜然了,實際上就是想要廢物利用。
“而且,就算是末日前,也接受勞改的,不是嗎?”戳了戳小倉鼠的肚皮反問。
“對!”小倉鼠覺得太有道理了,“有些臟活累活還是要有人乾的。”想明白后,小倉鼠外面跑:“你等等我,或者去空間等我也行。”
牧飛逸挑眉看着他,似乎在問這隻小倉鼠打算做什麼?
“剛剛我看到一株變異植物,等級比較低就沒理它,但它有迷幻作用,如果人類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吸入它的花粉,就會有一定致幻昏迷作用。”小倉鼠比畫了下那花的樣子,“我把他們迷暈后,扔進空間裏,然後騎着金雕想回去,他們扔進車的後備箱裏,給你手下通風報信。”
“怎麼樣?”小倉鼠得意地叉腰。
“厲害。”牧飛逸盤腿坐起來,“那我現在寫信。”
“恩!”小倉鼠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小尾巴就往外跑。
那種變異植物,看來鼠鼠要多摘點,然後種在空間裏。
牧飛逸現在還躲在糧倉的頂樓,看着樓下的那群人還在發瘋,發完瘋后,便開始不死心地翻箱倒櫃地尋找糧倉里的糧食。
這時候牧飛逸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就翻牆跳到屋頂上。
這糧倉實在是太大了,這些人也不是真心要找,打開一個糧倉看看裏面空空如也,最多往裏面走兩步,確定不是幻覺,是真沒東西就退出去。
牧飛逸別說是躲在樓上角落裏,就是躲在糧倉的門后,這些人可能都看不見他。
有些更過分,都沒開門,只是從窗口往裏看了眼,沒東西,就沒東西。
牧飛逸覺得,自己貼張紙都能把這些人糊弄過去。
寫完信沒多久,那些人也陸陸續續地回到自己老大身邊,他們這群人臉色很不好,甚至想不明白到底糧食是怎麼沒的。
不過事到如今,那個被稱呼作老大的人也冷靜下來想明白,絕對不是那叫王德的手下拿走的。
自己氣急敗壞地殺了人,已經讓手下離心,坐在比較遠的地方,時不時看着他,目光里警惕又多了防備,和往日的歡聲笑語,吹牛逗樂完全不同。
那老大心裏又氣又怒,覺得這群人都是狗娘娘的白眼狼,又在要考慮這些東西到底怎麼會沒的,還有東西沒了他們現在該怎麼辦?
“老大,你說其他地方會不會也有糧倉。”潛台詞,這個沒了,我們去找一個新的吧。
“哪有這麼容易?你知道東西在哪裏嗎?你有地址嗎?”這個也是他意外知道的。
他家有人就應聘到這個糧倉里,過年的時候他聽了一耳朵,但是出於好奇,有親戚打聽了下地址,他才知道的。
其他城市周圍肯定也有糧倉,但他怎麼會知道東西在哪裏?
“要不行,我聽說H城那有安全區了,我們去那?”另一個在隊伍里也挺有話語權的人躍躍欲試地說。
他雖然覺得打家劫舍爽,要什麼有什麼,但這事兒不可能一直做下去,最好的還是儘早洗白。
“要是我們幾個兄弟一起去安全城,哥幾個還有異能,組建個異能小隊長,白天去城市裏收集東西,也能過得挺好的,大家兄弟幾人其利斷金,有錢一起花,有酒一起喝。”那人蠱惑道。
其他人一聽感覺也有點道理,“反正在末日了,只要手上有糧食,要啥女人沒有。”
“而且我們在基地里是農民,出去了幹啥誰知道呢。”幾人討論着,感覺這事兒可行,而且大有可為!
還是雙管齊下!
“我們三十幾個人只要團結在一起,走到哪兒都是不小的人數,肯定在哪兒都有一席之地的!”另一個人看似說著鼓舞人心的話,卻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他們的“老大。”
現在糧倉沒糧食了,他們可不樂意叫這種人老大。
沒腦子,還管不住脾氣,更猖狂。如果真去安全區的話,由他帶隊一定死得快。
得想辦法換人,或者最好的辦法就是幹掉他。
開頭那個說要安全基地的人和他對視一眼,雙方都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如果他們要走,隊伍一分二也可以,全部跟他們走最好,如果就少數幾個不願意的話,分道揚鑣最好,如果還不樂意,那就……
幹掉吧。
黑吃黑什麼的,他們也沒少做。
牧飛逸得饒有興緻,覺得這可比小倉鼠村的那些小豬佩奇好看多了。
他想到這突然沉下臉,“不行,我要找機會把霄沅平板里的小豬佩奇都刪了。”
那小混蛋,看着看着真的會學豬叫。
牧飛逸雖然沒孩子,但牧家當初家大業大,子嗣繁榮,那些侄子侄女之類亂七八糟的小崽子可有不少。
當初的確有幾個小傢伙會看着小豬佩奇學豬叫,還會踩泥塘甚至在泥地里打滾。
牧飛逸現在多少有點擔心,俞霄沅現在看到來興緻了先學着小豬叫兩聲,那還挺可愛的。
但凡在泥地打滾。
還是,刪掉吧,讓小倉鼠看點貓抓老鼠可以,其他的儘可能還是和成年人的影視作品接軌,比如……
牧二少的腦子裏,突然黃黃的了。
“去安全基地?”那老大啐了口,“你們以為自己是誰?想去就去?”
“安全基地是什麼地方?他們不要檢查好身份了?”
“你們之前有好幾個就是通緝犯,真以為自己說進去就能進去?”
“還是乖乖跟我混,我帶你們去找新的糧倉!”說著拍拍胸脯,逞強道。
“老大你不是剛剛說找不到其他糧倉了嗎?”那兩個想走的人,立刻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踢了下身邊的人,讓他們去問。
“大概知道方位,到時候去找找看,找找看。”那老大隻是不想散夥,所以儘可能找地方,“而且,這裏有不少資料上面寫着其他地方的糧倉地址?”
“我們可以去找啊!”
很好,聰明了一回。
有些文件資料上的確會提到,什麼糧倉,運氣好的確能找到一些。
那兩人對視一眼,“晚點去也可以。”
“對,如果找到糧倉帶回去也能戴罪立功。”他們倆說話時還是壓低嗓音的。
畢竟是心意已決,覺得在外面混沒什麼出路,人類還是要抱團。
更何況,為了女人,糧食之類的,犯不着每次都打打殺殺,做得這麼惡劣。
在基地里有糧食了,武器裝備,還有女人,好的住所不是想要就有的嗎?
犯不着把自己搞得這麼惡劣。
說實在的,隊伍里幾個願意跟他們走得多少也是因為這點,感覺犯不着做得這麼噁心人。
殺人越貨之類的也就算了,但有時候乾的事情,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人。
況且,現在喪屍的行動能力更強了,這讓他們多少沒安全感,怕一直在外面未來沒個安生睡覺的地方。
更何況,壞事做多了,夜路走長了,他們也怕某天被黑吃黑了。
“晚兩天也不礙事兒。”兩人默契地點點頭。
隨即大聲笑道:“老大說得對,糧食更重要!我們明天繼續找糧食去!”
“對對對,跟着老大走,就有東西吃!酒喝!”
牧飛逸看着搖搖頭,心裏有些不屑,不過是一群自私自利沒廉恥的利己主義者。
不過他有點好奇,小倉鼠呢?
那變異植物這麼遠?
牧飛逸從那地方挪開,翻牆出去,小心翼翼地穿過房頂,打算出去找小倉鼠的時候,就發現那小東西灰溜溜的一小團,叼着草,躲在大門後面,聽得耳朵都豎的高高的,眼巴巴看着房內呢。
他哪裏是出去找了很久?他是在門口偷聽了很久。
“哎。”自己指望啥?
現在天有點暗了,那些人把火燒起來,又有些人去車裏把今天找到的酒和吃的搬下來,打算好好吃一頓,明天就出發去找其他糧倉。
今天肯定要不醉不歸的!
火燒得汪汪的,熱烘烘的,這時候的晚上還挺冷的。
大家各忙各的時候,燒火的人就看到角落裏跑來一隻灰色的小老鼠,立馬抬手就要趕:“去去去!”
“砸了?”老大心裏還有氣,所以沒挪窩。
“一隻老鼠。”說著那老鼠機靈地跑到火堆旁,鬼鬼祟祟地看了他眼,似乎在烤火。
“這糧倉周圍怎麼可能沒老鼠?”
“就是,我家當初在村子裏收糧食的時候,哎呀,那老鼠一隻只肥頭大耳的,比狗都大!一般的貓都不敢對付他們。”
說著湊過來看了眼那隻小老鼠:“嘖,這隻還沒斷奶吧。”
說著有人乾脆切了一塊火腿腸扔那老鼠腳邊,“吃點吧,長得居然還怪可愛的。”
老鼠烤了會兒火,又掉頭跑出去,抓了一把類似於稻草的東西,扔進火堆里,然後叼走火腿腸。
“嘿,還挺有靈性的,居然給一把稻草添火。”
幾人搖
搖頭,笑道。
不過很快他們就覺得頭有點暈,“打開門窗散散,是不是火燒得太旺了?”
“有點缺氧的感覺。”原本剛想把小姑娘拽過來的男人也打了個哈欠,“窗戶開了嗎?”
“開了,馬上就好。”但他也隨即打了個哈欠,“今天可能太忙了,我也困得要死。”
牧飛逸在窗外,抓着自己的小老鼠,從他嘴裏把火腿腸揪下來扔掉,壓低了嗓音:“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都往嘴裏塞?”
“吱吱吱!”我又沒打算吃。
牧飛逸拍了拍小倉鼠的腦袋,繼續小心地往裏看。
打哈欠的功夫,那些人已經迷迷糊糊地躺下了。
“睡著了?”牧飛逸看着鑽進自己手心裏的小倉鼠,扁扁的小腦殼有點好笑。
“應該是吧。”小倉鼠的小腦袋又冒出來,“你踹一腳門。”
牧飛逸一腳踢過去,就最裏面那個聽到動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連那幾個被綁來的女孩都沒反應。
“行了!”迷暈了。
小倉鼠得意洋洋地從牧飛逸的手心裏跳出來,“走,幹活去!”
說著掏出好多繩子,“金雕飛的快,你煎好牛排,我也回來了。”
牧飛逸免得浪費時間,把所有人都捆在一起。
小倉鼠把這些辣雞連同小姑娘們也扔空間裏,拍拍手,接過信,跳到金雕的身上:“我走啦。”
“恩,快去快回。”牧飛逸拿了掃把,在這裏掃一掃,揪着對方留下的火堆,順手把那些“稻草”的灰燼一起掃掉。
他和小倉鼠沒反應是之前吃了相生相剋的其他植物,別說還挺神奇。
牧飛逸決定到時候他留下一點樣本,等小倉鼠回去后,自己也能在野外找到。
另一邊,小倉鼠騎着金雕飛向D市的安全城內。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就算有任務的也會往安全城內趕。
不過錢明航他們前幾天剛完成一個比較重大的任務,這幾天接也只會接上面安排的一些宣傳或者巡邏任務。
因此錢明航和錢明月兩兄妹早早地回到家裏休息,今天晚上晚飯都是食堂對付的。
錢明月雖然吃飽了,但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還是有小倉鼠的時候吃得好。”
那肉,管夠管飽還管味好。
錢明航笑了聲,不對這事兒發表意見,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了。
“哎,哥,你聽說了嗎,運輸糧食那邊的徹底傳來消息,3隊被耽誤到現在還沒到呢。”
“恩?這麼慢?”他們的路線雖然沒有牧飛逸他們近,但也不遠,都是周邊向外輻射出去的。
畢竟他們現在糧食緊缺,更怕其他安全基地反應過來和他們搶周邊的糧食。
“你想想,三隊裏有誰?”錢明月冷冷地哼了聲。
錢明航覺得自己不太好說個女孩,雖然他覺得焦玉婉的確腦子有病,而且:“事情。”喜歡沒事找事兒。
說到這搖了搖頭:“她一個人還能拉低了車隊的速度?”
“意料之外的殺傷力很強的。”錢明月也是因為好奇,特意和三隊的人保持聯絡,對,就是用牧飛逸留在他們院子裏的小猛禽,紅隼它們。
小小的一隻,也不太引人注目。
那邊的人可能有太多想要吐槽的了,每次送過來的信,上面字跡都有七八個,甚至十來個人的,還每次都滿滿好幾頁紙。
可把小紅隼累得夠嗆,錢明月還挺不好意思地給小紅隼偷偷加餐。
“一會兒說飯不好吃了,說是狗都不吃,是助理存心的,然後自己這麼餓了一天覺得不公平,就下車鬧着要去吃飯的地方看看,好揭穿對方。”
“沒想到大家真這麼吃,她突然善心大發,從自己空間裏拿出東西,非要請大家吃。”
“不少都是生的,得做吧,隊長不樂意,說等晚上了他們休息點再做飯,現在做耽誤時間。”
“她就說自己是副隊長,有權利讓大家吃頓好的,更何況還是她出錢出力。”
“運糧的那些人也起鬨,說要開開葷什麼地吃頓好的。”
“那隊長沒辦法,然後耽誤了一天時間,這麼鬧騰了幾天,她庫存也不夠了,就要求去找超市之類的地方,她要填滿自己的空間,但說是給大家找吃的。”
“這一路上好肉好食物的。”錢明月說到這表情有點怪異,“我總覺得她似乎是在想收買這些人?”
錢明航有些詫異:“收買他們有什麼好收買的?那些人又不是她的固定隊友”
錢明月愣了愣:“她該不會不知道吧?這一隊六隊都是運糧隊伍,會保留下去,但他焦玉婉不是這裏面的人啊。”
而是像他們一樣,哪裏有需要去哪裏。
以焦玉婉的空間能力,等糧食危機過去后,就應該要去貨運部或者運輸建築材料的部門了。
“也有可能太自以為是,或者。”錢明航聳聳肩,“那些人存心的。”
錢明月立馬幸災樂禍,“但他隊長可是他隊長啊。”
就因為隊長是隊長,運送糧食的人是運送糧食的,他們是一個組合隊伍,才會隊長說什麼,下面不同意就起鬨非要吃,耽誤時間也不在乎。
畢竟是隊長承擔相應的責任,和他們這些做苦力的沒關係。
可現在焦玉婉是貨真價實的得罪了他隊長這邊的人,錢明月想了想:“她不會在發現后,非要換隊伍吧?”
說到這就打了個哆嗦,“我們這可不要她!”
“她的威名,其他隊伍也會知道的。”錢明航滿不在乎地搖頭,“上頭會安排,你瞎操心什麼?如果焦玉婉非要回來,你會委屈自己?”
他這好妹妹可是本着嘴上懟不過,直接就動手的原則,更是快准狠,絕對第一下就把人打蒙了,後面才沒還手之力。
“也對,更何況我這人多。”錢明月點點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那我回房早點睡了。”
“恩。”錢明航剛點頭,就聽到窗戶外有鳥撲騰翅膀的聲音。
他條件反射地打開窗戶,下一秒就看到只騎着金雕的小倉鼠:。。。???
“祖宗你怎麼回來了?”隊長呢?隊長呢?
“吱吱吱!”小倉鼠把信遞給他,隨後示意他跟自己出城門。
錢明航打開信簡單地看了下,連忙叫上隔壁的杜飛,“走走走,老大給我們送外賣了。”
“啥?”躺在床上玩會兒連練練看的杜飛愣了下,“啥外賣,什麼吃的?哎喲早知道我少吃點晚飯了。”吃不下可怪可惜的。
“不是吃的,是一群三十幾個老工,干苦力,能幹到死的那種。”錢明航披上外套,對他使了個眼色。
杜飛暗罵了句,連忙跟上。
小倉鼠騎着金雕,所以飛得快。
他在城門外,拐了個街。
鼠鼠賊頭賊腦地看了眼周圍,確定沒人立刻掏出一個破舊的小金杯。
把小姑娘扔車裏,那些雜碎就扔地上。
錢明航剛好就看到幾個人圍在一團,“行了你去找隊長吧,這些人我們收拾。”
“吱吱吱~”那就交給你了。
小倉鼠拍拍金雕,就和跑腿小哥一樣,來去快如風,扔下貨物就跑。
眨眼的工夫,都不帶緩口氣的那種。
杜飛跟在後面,他一邊走還一邊看着信。
牧飛逸大概說了下自己怎麼碰到這些人,這
些人又幹了那些自己知道的惡事。
如果高興的話,就帶回去審問審問,不高興的話直接扔到新基地那邊做苦力。
“流程還是要走的,”杜飛看了眼那三十來號人,“都用了迷藥,醒來有會兒,女孩都是無辜的,我們也給收了,到時候問問願不願意留下,不願意的話,再說,願意的話就給安排下工作。”
“行。”錢明航領着一個迷迷糊糊醒來。
“這是兒哪?”晃晃悠悠地抬頭看了眼周圍:“我來安全基地了?嘿,這感情好,我來安全基地了,早先進。”說著腳下打了個飄,一跌倒,又給昏死過去。
“能幹活,看來還要有幾天緩緩。”錢明航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審問,確定罪行倒是剛剛好了。”杜飛讓人把他們拖走。
如果犯罪情況屬實,情況惡劣的話。
死,是死不掉的,但判個幾十年的刑期還是必要的。
杜飛想到這捏了捏幾個人的身子骨,“二三十年的刑期,應該頂得住。”
看看,他們末日之後多人道,都沒給這種雜碎判死刑,還是死緩。
他們啊,應該知足了。
而另一邊小倉鼠已經興沖沖的騎着金雕飛回去,一落地,就變回人形往裏倉庫里跑:“飛逸,飛逸送好了,送好了!”
“你牛排煎了嗎?”俞霄沅推開大門:“我都要餓死了。”
“餓死了?”牧飛逸坐在火堆前,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個小笨蛋。
“那你記得給我留下牛排鍋嗎?”
連一口鍋都不給他留,扔下一大塊牛排就跑,是想吃烤牛排嗎?
“哎??”俞霄沅愣了下,“啊。”有些微妙的心虛,“烤牛排也是不可以,只要是飛逸做的,鼠鼠我都愛吃!”
拍着胸脯就保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