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不要，我不要跟你走，我要跟我相公在一起。”小錦立即掙紮起來。
但元始這次絕沒打算再放開她，手中用力，小錦低叫一聲，只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斷了。
“相公救我。”小錦立即眼淚汪汪的求助帝君。
帝君還沒搞清楚這麼回事，但也看出緋緋和天尊之間，氣氛奇怪，絕不是師父要收徒這麼簡單。
“不要，我不要跟你走，我要跟我相公在一起。”小錦立即掙紮起來。
但元始這次絕沒打算再放開她，手中用力，小錦低叫一聲，只覺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斷了。
“相公救我。”小錦立即眼淚汪汪的求助帝君。
帝君還沒搞清楚這麼回事，但也看出緋緋和天尊之間，氣氛奇怪，絕不是師父要收徒這麼簡單。
“天尊這是何意？”雖然搞不懂，但帝君還是上前一步，想要把自己的小娘子從天尊手裏救出來，“我家娘子似乎並不想拜天尊為師，還請天尊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你的娘子？”元始冷冷盯住紫薇帝君，慣常冷漠無情的目光中透着幾分譏誚，“帝君也知小錦是條傻魚，她根本就不懂什麼是相公娘子，且靈台受損，心智殘缺，根本記不住人。”
“她好騙，本座卻沒那麼容易糊弄。”元始直接揭穿紫薇帝君。
“天尊這是何意？”帝君臉色微變，氣憤道，“莫非在天尊眼裏，一直是把緋緋當傻子？”
“我才不傻！”小錦氣憤的插了一句，又開始掙扎。
“老實點！”元始手中用力，厲聲呵斥，森冷的眼神成功讓小錦閉了嘴。
小錦不敢動了，扁着嘴的要哭又不敢哭，眼淚花子亂轉，可憐委屈又無助的瞅着帝君。
紫薇帝君心疼極了，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硬搶回小錦，“天尊既然知道緋緋的情況，又何必執意要強行收她為徒？”
一句話說完，天空轟隆一聲巨響，眼前一道霹靂閃過，紫薇帝君腳前的地面頓時多了個焦黑的深坑。
“站住！”元始天尊冷聲道，“這條魚與本座有緣，你不用多問，以後她的事於你無關。”
“天尊也未免太不講理了！”紫薇帝君也動了怒，他雖然是天尊點化成仙，也一向尊敬天尊德高望重，但天尊公然當面奪妻，紫薇帝君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
元始掃了眼紫薇帝君橫舉起來的御魔劍，知道今日這事不說清楚，恐怕避免不了要跟紫薇大戰一場。
他自然不懼紫薇帝君，但堂堂天尊，闡教一教之主，公然跟天庭帝君毫無緣由的打鬥，到底有失顏面。
忍着心中的煩躁，元始耐着性子解釋道：“她不叫緋緋，叫小錦，是本座從小養大的一條五彩鯉魚，前不久被人偷走，流落在外遇到帝君。”
“小錦娘胎里受過傷，智力低下，只會貪吃玩耍，不管她跟帝君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承諾，都不作數的，帝君不用放在心上。”
“如今本座既然找回這傻魚，自然要帶她回宮，帝君只當從未遇到小錦，把她忘了吧。”
元始說完，轉身就要走。
紫薇帝君卻一個閃身，手持驅魔劍攔在元始眼前，“天尊稍等，本君並未答應讓緋緋跟你走。”
既然翻了臉，紫薇帝君說話也不客氣，態度強硬，再沒有之前的恭敬。
“你待如何？”元始冷冷一拂袖，輕蔑傲然的看向帝君，“要跟本座打嗎？”
“不敢，只求天尊放開本君的娘子。”帝君道，“不管緋緋以前跟天尊是什麼關係，如今她既已經跟本君有了婚約，還是天尊親口賜的婚約，那她就是本君的娘子，她的事，本君不能不管。”
紫薇帝君不卑不亢一番話，讓元始啞口無言，竟不知如何辯駁。
婚事確實是他親口應允的，婚期還是他推算出來的。
只是，如今，他絕不可能讓小錦嫁給紫薇帝君。
小錦是他的情劫，若是任由小錦嫁給帝君，以後只怕更難收場。
三千年前，元始已經深刻明白，有些上天註定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小錦嫁給帝君之後，絕對還會因為一些無法預料的事跟他扯上關係。
“她與你無緣，之前是本座算錯了。”元始只能硬着頭皮打自己的臉。
“那如今呢？”紫薇帝君語氣稍微緩和，“天尊跟緋緋到底又是什麼關係？之前在絕殺陣中，天尊明明親口說過不曾養魚，為何如今又說緋緋是你養的？”
雖然語氣緩和，但帝君的戰鬥力可不是蓋的，一句話就又堵死元始的所有辯駁。
元始無言以對，冰冷無情的目光死亡凝視般看着紫薇帝君。
他一向高傲自負，誕生幾十萬年，從不允許自己犯錯，他永遠都是正確的，是別人望塵莫及的仰望所在。
就連師尊道祖都從未讓他如此難堪過。
偏偏這個紫薇，故意挑刺，非要逼他親口認錯。
元始沉默，一言不發。
紫薇帝君又道：“天尊，就算緋緋真是你養的魚，你們之間真有師徒緣分，可是跟她要嫁給本君又有什麼衝突？”
“難道天尊覺得本君配不上你養的魚？”紫薇帝君口氣軟下來，真誠的看着元始天尊。
“天尊，弟子是真心喜歡緋緋，雖然你覺得她傻，智力低下心智不全，可弟子卻覺得她嬌憨可愛，弟子會好好對她的，求天尊成全。”
紫薇帝君說完，放下手中的驅魔劍，單膝跪下，真誠向元始行了個大禮。
“請天尊放心把緋緋交給弟子，弟子絕不辜負她。”
元始一張俊臉比下着冰雹的天空還陰沉，半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錦卻趁着元始分神，掙脫他的手，跑向紫薇帝君，伸手把他拉起來，“相公，你身上都淋濕了。”
小錦抬手用袖子幫紫薇帝君擦臉，一邊解釋道：“我不傻的，我只是記不住東西，不傻的。”
“相公對我好，我也會對相公好的。”小錦挽住紫薇帝君的胳膊，一雙黑眸在瓢潑大雨中顯得格外濕潤，像是哭過。
元始沉默了半晌，突然冷哼一聲，開口道：“紫薇，你既然口口聲聲說喜歡小錦，那本座給你個機會。”
元始並沒有解釋自己跟小錦的關係，他給紫薇帝君的機會就是，兩人都遠離小錦，三天內都不能出現在小錦身邊。
然後等她把兩人全都忘記了，再同時出現在她眼前，讓她憑本能選擇要跟誰走。
三天後，小錦會把一切都忘記，不會記得天尊，也不會記得帝君。
非常公平的競爭。
紫薇帝君聽后，沉默了片刻后，同意了。
天尊認為小錦智力低下，過了三天就會把所有人和事情都忘記。
帝君卻相信，小錦只是記不住見過的人和事，不是真的就什麼都忘乾淨了。
他相信自己這段時間對小錦的照顧，已經在她心裏留下很好的印象，她可能會忘記他這個人，但不會忘記他對她的好。
更何況，小錦的錦囊里還有他給的玉符，那玉符，只要小錦拿在手裏，就會看到他的臉，只要小錦天天看玉符，就不會把他忘記。
帝君同意后，元始立即抬手設了個結界，把整座山頭都封印在裏面。
然後示意帝君隱匿身形，立即消失在小錦面前。
兩人同時消失，沒有跟小錦做任何解釋，帝君本來是有點猶豫的，但元始表示，反正不管說了什麼，她都會忘記。
紫薇帝君怕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因為多說幾句話，就被天尊取消。
只能在小錦懵逼不解的目光中，和天尊一起消失走掉。
其實兩人都沒走遠，還在山頭，只是隱匿了氣息和身形，暗中觀察小錦，並互相監視對方沒有私自出現在小錦面前。
或者給小錦任何暗示。
元始非常自信，他養了小錦三千年，雖然小錦記不住他，但兩人之間的感情絕不是其他人能替代的。
等她把最近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記了，出於本能，會投向他的懷抱。
就像昨夜，她在藥效過去，無意識的狀態下，會本能的依戀他。
這樣，也算完美解決紫薇帝君的麻煩事，讓他心服口服的放棄小錦。
不堵住紫薇帝君的嘴，只怕他肯定會不甘心，四處亂說堂堂天尊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還強搶他未婚妻的風言風語，有損他天尊的威望。
在正常情況下，元始還是喜歡以理服人的。
小錦眼睜睜看着她的相公和師父一起消失，一句話都沒說，把她一個人扔到荒涼的山頭。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在山頭四處亂找，最開始喊的是相公，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小錦又開始喊師父，可依然沒有人回應她。
小錦在山上找了一天，晚上獨自坐在一條小溪邊，望着水面發獃。
她落寞的樣子，讓紫薇帝君很不忍心，忍不住對旁邊閉目打坐的元始天尊道：“天尊，我們這樣對緋緋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就算她記不住，可被拋棄的感覺也很難受。
元始淡淡瞥過來一眼，“你退出，本座現在就帶她走。”
這一整天，小錦喊師父比喊相公的次數多，元始的心情才算是稍微好轉了點。
紫薇帝君見元始天尊無動於衷的樣子，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心裏默默祈求小錦一定要選自己，今天對她的傷害，他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十倍百倍的彌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