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fbi
第五十四章
——諸星大是不是FBI關她屁事?!
露西亞第一反應想反駁回去,又想到已經被重置記憶的她應該和萊伊也就是萍水相逢的職場同事關係。
琴酒這傢伙是在試探她?總不能是忘了吧。
“蛤?我為什麼要感興趣?”露西亞的聲音里滿是不明所以,“他是FBI那抓住就好了,我怎麼可能提前看得出啊,又沒有讀心術,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那傢伙之前是挺輕浮的,感覺像是故意搭關係。”
那邊聽到她話的琴酒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嗯?”
“就是處理蘇格蘭,啊,前蘇格蘭那次,那傢伙要跟我回家來着,好隨便的男人。”雖然在其他人眼裏,那完全就是前男友舊情尤在——但誰讓香檳現在“應該”失憶不記得了呢?
突然想起來露西亞不應該記得萊伊的琴酒:“……”
失策了。
“不過說起來,當時也有個人很奇怪。”露西亞將炮火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那個黑皮帥哥,波本是吧?當時也挺輕浮的,他平時也是那樣嗎?”
波本?
想到那位朗姆手下,作風輕浮,和貝爾摩德差不多一個路子的情報人員,琴酒將其記了下來,卻還是道:“你不用管他。”
說完就掛了電話。
“哦。還有……喂?喂?”露西亞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滴滴的忙音,那邊已經掛了。
……琴酒你是什麼急急國王嗎?
可赤井秀一的暴露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想起來,露西亞才發現近期對方和自己的彙報與交流都少了起來,但這用他忙於組織任務也說的通。
她和赤井秀一的合作只限於組織內,對方可沒義務和責任和她交流FBI的事。
不過他有說他最近在美國和琴酒搭檔的事……難道是被琴酒發現了嗎?後者確實很敏銳,可是以琴酒的性格,在得知萊伊是卧底的當下,估計就直接把人擊斃了。
哪怕赤井秀一的能力再強,也很難在與琴酒的正面對決中毫髮無損的退下吧?琴酒能把電話打到她這兒來興師問罪,估計現在人影還沒抓到。
露西亞的困惑沒有持續多久,多虧她那勉勉強強還存在的情報渠道,哪怕這事還算保密,也很快就從別處找到了答案。
萊伊作為成果優異,幾乎零失敗的代號成員,有了和琴酒搭檔的機會,沒想到兩人都八百個心眼子,可惜最終還是琴酒技高一籌。
在約定要見面的地點,赤井秀一安排FBI的卧底等候抓捕琴酒,卻不想組織警戒地派組織里的成員化裝成了一位老人來探查。
不愧是FBI的警探,都有同情心,於是——就有好心人出現,告訴那位突然出現的老人這裏很危險,要求對方離開。
在美國、正義之師、專門□□、在組織絕對保密的情況下掌握琴酒的動向——萊伊是FBI的卧底就是板上釘釘。
卻不想琴酒抓老鼠的動作雖然敏捷,但這隻獵物的嗅覺也很敏銳,在結局已定的局面下居然順利逃跑了,連根豪毛都不留下,一溜煙地沒入美國的一角,讓抓鼠人撲了個空。
也難怪琴酒這麼生氣……
這次的抓捕或許只是那傢伙疑心病發作,突然的試探一下,沒想到真抓着一個,還給跑了。要知道之前抓捕蘇格蘭,不僅是個意外之喜,結果也順利。
說起蘇格蘭,露西亞也有收到蘭斯洛特的消息,對方不僅已經蘇醒,也有在逐步康復,但對於留下的意願並不是很強烈。
“他現在身體恢復的不錯,我覺得已經可以和高文見面了。”蘭斯洛特這麼說,“但過程不是很順利,加赫里斯反對的情緒很高漲。”
“畢竟就想一場賭局……高文會有記憶恢復的風險,他記憶不恢復,這位諸伏警官也不一定留下;但如果他恢復記憶,那這位高文可就也沒有了。”
“或許是出於這一點,作為搭檔的加赫里斯很反對的,不想冒這個風險。”畢竟失去搭檔的感覺太痛苦了。
可籠子怎麼能關住展翅欲飛的鳥兒,感情又怎麼束縛人類自己的抉擇,面對岔路口,總要做出艱難的抉擇。
“這種事的選擇權還是留給當事人吧。”露西亞輕聲說,“人家只是失憶,判斷力總是有的,說不定結果是兩全其美呢?”
總不能太自私,就算是失憶的人,也總有他的親朋好友在為其擔心。
“你說的沒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蘭斯洛特完全理解,其實他們和萩原研二的家人也早有聯繫,“畢竟當時各種酒業放加拉哈德時也是很爽快呢。”
“對了,那位諸伏先生還有問你怎麼樣,我該怎麼回?”
那時的露西亞只是眯着眼睛在陽光下打了個盹兒,來自病人的體貼如同正午的陽光一般溫暖,就是在沒有物體遮擋的情況下,燦爛的有些耀眼。
“嘛……謝謝他的關心,這是互助互利的附加業務而已。”她也有些不得不承認,在那場沒有結局的遊戲裏,她略輸一招。
回憶到此,她還是寫了封郵件,告知琴酒,日後要是有萊伊的消息,她會馬上告訴他。
可惜自那以後,她都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包括赤井秀一的也是,看來這位FBI先生的逃亡旅途也不容易。
從那以後,露西亞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每天忙於公司的奔波,應付富人們的交際,偶爾出出外勤活動下筋骨,萊伊和蘇格蘭這兩個名號逐漸不被提及。
偶爾說出來時,別人也只會對蘇格蘭的結局直呼大快人心,而對於另一個人——“銀色子彈”的稱謂,讓很多人都面色巨變,如同聽見貓的耗子。
琴酒對此大為不滿,後來和赤井秀一有過正面對決的貝爾摩德卻不怎麼在意,至於波本……面對曾經的搭檔都是卧底的局面,這位大忙人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將自己的事業混的風生水起。
和其他組織成員也沒什麼區別。
露西亞並沒有將這位危險人物放在心上,像當時那樣的搭訕,也不過是常見的事罷了,而且她更傾向於對方當時的反應是為了試探,和對萊伊的口嗨。
組織里的每一天幾乎都沒什麼區別,人也是。對於琴酒一派的人,幾乎臉上都寫滿了“軸”,而朗姆一派的人,心臟得都寫滿了“賤”。
轉折出現在一個雪天。
紐約州迎來了罕見的大降雪,本着一種“我回家前應該雪不會大”的賭徒心態,露西亞從娛樂公司本部出來沒多久,就被堵在了路上。
離她的公寓還有大約十幾公里……但現在雪大的已經看不清路了,就是能走,前面的路也快要堵死。棄車步行似乎也不是辦法,狂風夾着暴雪,就算人能踉蹌行走,也有被其他看不清路的車撞到的風險。
在車裏被車撞總比人直接被車撞強。抱着這種詭異的心態,露西亞將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這邊沒什麼人煙和房屋,旁邊就是個加油站,她可以等雪小點了再走,就算一直不停,短時間她在車裏也不會有什麼事。
從加油站的便利店出來,她就在滿天飛風雪裏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寬大的棉服中隱約露着一個金色的腦袋,正在狂風暴雨中踉蹌的行走。
這個人她看起來很急,但現在人不能急。
人總感覺有點眼熟……又好像不太確定。
本着做好事也算積德,誰說酒廠人不能幹好事的心態,露西亞打開車門扔下大包小包的吃的,冒着風雪將車頭調了過去。
同樣金色的頭髮從火紅的跑車車窗中鑽出,屬於貝琳達?坎貝爾的臉笑盈盈地迎着風雪,沖面前的人笑道:“女士,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咦?是你啊。”
茱蒂?斯泰琳,FBI的探員,與赤井秀一這種潛伏的卧底不同,她這種經常正面調查的人員資料就躺在統一的FBI信息庫中,露西亞當時調查時將她的資料看了個遍。
更別說在FBI和組織的交鋒中,組織對她的存在也算有了解,不過這一點,香檳理應是不知道的。
畢竟對赤井秀一的抓捕,組織需要她的迴避,以免她將消息出賣,可誰知道她和赤井秀一那傢伙就沒聯繫過了。
顯然茱蒂?斯泰琳也認得貝琳達這張臉,幾乎是拔腿就跑,可惜在大雪裏急奔只能又一個踉蹌,在她的慌忙中,被探出身子的露西亞先一步抓到手腕。
“誒誒,小心,放心啦我又不是什麼搭訕的壞人,我不喜歡女生。”露西亞訕訕地說,“雪這麼大,這是郊外,前面又沒什麼房子,你這樣很危險的。”
“不急的話你來我車上躲一躲,急的話我可以送你一段,這麼大的雪就是出事了人也找不到啊……呀,別這麼看我,說了我不是什麼壞人了。”話是這麼說的,但她的手卻在摳撓對方的掌心。
要是換成別人,估計完全將她的行為視作性騷擾了,但朱蒂抓住了她動作中的信息,察覺到對方在小指在她掌心中寫下的“談談”。
“貝琳達?坎貝爾……如果和她對上,不要硬杠,必要時也不是不能合作。”赤井秀一是這麼評價的。
“是她對組織不忠嗎?不,她談不上這點。是客觀評價還是個人感情?”赤井秀一被這個問題逗樂了,“如果是個人感情,那是對兩個人的侮辱。”
面對貝琳達“快點,有點冷哦”的抱怨,金髮的FBI沒有再繼續強硬的收回手臂,而是點了點頭。
白霧自口中散出,她輕輕地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