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你並不知道罪犯任務判定成功的標準是什麼,因此你一開始就準備干票大的,也是你最為熟悉的。
你之前去網吧抹除自己留下的音像的時候,順便在深層網絡里轉了一圈,倒是發現了不少讓你有充分發揮空間的好消息。
對你來說,那些所謂的加密手段都脆弱得像紙一樣,整個網絡都是你家後門。不過當時時間有限,你也沒查看那麼多,只差不多了解到,東京有個極.道組織正好在近期有場交易。
時間地點你都有,除此之外你並沒有過多了解,交易內容你不得而知,也不需要知道。
你只需要,去砸場子就夠了。
而偏偏在這件事上,你的熟練度很高。
你計算了下時間。
或許是你這兩天倒的霉夠多了,時來運轉之下,竟然剛剛好夠你現在驅車趕過去,或許在你解決完之後,還能在路邊的甜品店吃上一塊小蛋糕。
於是你毫不猶豫地把地址報給了一號,自己在後座看着窗外的風景發獃。
在路過綠化帶時,你目光一頓:“停車。”
一號迅速將車停了下來,而你打開車門,面不改色地在綠化帶下撿了十幾片還算堅硬的脆葉,然後重新坐了回去:“走吧。”
一號看了你一眼,用目光表達了自己的迷惑。
你淡定地說道:“赤手空拳難免有些輕敵的感覺,還是要適當準備些武器的,你說對吧。”
你之前撿的蝙蝠鏢雖然多,但現在沒有補充途徑用一個少一個,屬於藏品類別,可樹葉子不是應有盡有?
如果人比較多,你打不過來,就直接當暗器用好了。
畢竟樹葉或許切不斷骨頭,但卻絕對弄得瞎眼睛。
……
安室透剛處理完公安大大小小的事務,就開始連軸轉地查看“波本”有沒有接收到什麼郵件。
朗姆沒事找他,倒是琴酒給他安排了一個活,讓他去盯着一個“合作夥伴”的交易。
波本微挑眉梢,發過去郵件:
【這應該是你的任務吧,琴酒?】
這次交易可一直都是琴酒這個勞模在跟進的,按照他的性格,怎麼會在最後關頭,讓自己這個他不是很信任的組織成員收尾?
而且在他得知的情報里,進行交易的人一直是負責將組織貨物分批散入市場的,而這次的貨物,可是保密程度極高的新玩意兒。
【別廢話,你接還是不接?】
波本微眯雙目,打字的手卻非常平靜,冷靜地鞏固着自己的人設:【有什麼好處嗎?我可不打白工。】
……
等戲演足了,情報也差不多套到了,安室透把手機蓋在桌子上,用手指捏了捏鼻樑,灰紫色的眼眸中透出些許冷意。
這次任務是一個獲取情報的好機會,也是在往組織權力中心更進一步的好機會,他之前就在費盡心思打探,沒想到居然被琴酒給送上門來了。
時間緊迫,他無暇多想,閉了閉目,便義無反顧地披上外套,走出門去。
*
某東京灣附近的廢棄倉庫。
金髮青年將萬事得停在隱蔽的地方,觀察好情況后,才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室內光線有些黑暗,僅留一個半亮不亮的昏黃燈光吊在牆上,顯得氛圍沉重而緊張。在門打開后,倉庫外明亮的光線照進來,頓時形成了一個逆光,讓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模糊了一瞬,也無法瞬間辨認進來的人的模樣。
頓時,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金髮青年。
而金髮青年不慌不忙地掃了一眼倉庫內的場景,兩方人涇渭分明地站在兩端,中間的桌子上放着幾個銀色的手提箱,此時還沒有打開,顯然在等什麼人。
“我來自黑衣組織,代號波本,負責這次交易。”金髮青年臉上帶着無懈可擊的微笑,眼瞳中卻是毫不掩飾的冷酷:“我以為你們已經知道換人的消息了。”
兩伙人對視一眼,這才緩緩把手裏的槍放了下去。
同屬於黑衣組織的幾人對等級高於他們的代號成員波本點了點頭,隨即便對好密碼,打開了手提箱。
只見手提箱裏,正安安靜靜地躺着六隻深綠色的藥劑。
而他們對面的人對視一眼,也打開了自己帶來的幾個手提箱,裏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美鈔。
不過——
“我們說好了交易數量,你們為什麼少帶了兩隻?”
對面的買家臉色難看地質問道。
“有別的買家以更高的價格收購,當然要先緊着那邊供貨。”負責交易的組織成員冷聲說道。
言下之意,我們能夠留出來六隻賣給你們,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買家的臉色幾度變換,還是不敢和黑衣組織撕破臉,也更怕今天直接交代在這裏,最後咬着牙確認道:“這個真的能激發潛力?”
“當然,”男人肯定地說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們也已經警告過了,成功的幾率並不高,就算是成功了,也可能會出現遺傳病突發或者加速衰老的副作用。”
所以千萬不要對組織有什麼怨恨或者不滿,否則組織絕不可能留下他們。
而一直默不作聲旁聽的安室透,瞳孔在聽到這幾句話時瞬間微微一縮。
——原來是這個葯。
怪不得在他的情報中,里世界突然多了好幾個身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殺手。
而面前這個組織……
安室透的視線微不可查地在他們身上掃了一眼。
資金足夠,規模也尚可,卻缺乏足夠頂尖的殺手,接不了大單,怪不得肯下血本。
而組織恐怕也想要更多的實驗樣本,這是雙贏的事,自然一拍即合。
他看了眼腕錶。
——交易時間到了。
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很快他這次任務就能完成。
突然,安室透微不可查地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就像一種生物生存本能的直覺在提醒他,自己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
而且那個東西,現在已經準備行動。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頭頂的燈就瞬間閃了一下,在熄滅的那一秒鐘之內,令人恐慌的沉重落地聲驟然響起,頓時讓在場的幾個組織成員方寸大亂,警惕地在光線瞬間又恢復的同時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快速射擊。
“怎麼回事?!這裏怎麼會有人?!!”
“消息什麼時候泄露的?!”
安室透卻緊咬牙關,死死克制住自己想要轉頭的欲.望,在組織成員都向身後的位置驚魂未定地射擊的時候,憑直覺看向剛剛還和他們進行交易的買家一方。
入目的是一片癱倒在地上的人體,頭和身體形成詭異的角度。
僅僅是組織成員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瞬間,買方就已經被人悄無聲息地全部放倒在了地上。
而罪魁禍首,正踩着他們被擰斷脖子而顯得格外乾淨的屍體,雪白的襯衫上滴血未沾,漫不經心地彎下腰,拾起並打開了那個被合起來的銀色手提箱。
綠色的液體因為反光,映進安室透熟悉的那雙血紅貓眼之中。
——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裏?!
而且,安室透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的氣質,和之前見到的時候不同了。
特別是當她打開銀色手提箱,看到那些藥劑的一瞬間,一股徹骨的冷意頓時漫過了他的全身。
“能激發人類潛能……是基因藥劑?”
她意味不明地輕笑道,脖頸上的沉重機械頸環閃着妖異的紅光,更詭異的是,不知道是因為顫抖還是恐懼,組織成員射過去的子彈,沒有一個打在她的身上。
她手一松,箱子跌落在地,六隻藥劑便摔得粉碎,而在破碎聲響的瞬間,她的身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下一刻地上就多了幾個斷手斷腳的組織成員。
安室透只能聽到接連不斷的咔嚓聲響起,而很快遭難的人就輪到了自己。
……
——不,全力的戒備狀態並沒有得到回應。
她沒有動手,而是停下了。
“你職位高,你來。”黑髮少女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說道:“搬救兵會嗎?現在就給你的同伴發郵件,就說任務失敗,速來支援。”
說完,她有些神經質地嘀咕道:“太少了……人太少了。還不夠。”
安室透沉默了。
昨天晚上遇到這個神經病,今天又遇到,要這真是個巧合,他也屬實倒霉得過分了些。
不過眼下這情況,他倒是喜聞樂見。
他果斷把嚴重的事態發給了琴酒。
發完之後,敵人理所當然地一拉一扯,讓他雙臂脫了臼。
安室透反而更鬆了口氣,如果對方不動手,他就要考慮自己添一些傷口了。
而且對比其他人,對方對他的手段簡直不要再溫和,溫和到甚至讓人產生懷疑。
……難道是因為,自己還需要還她的債嗎。
安室透:“……”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這個就是真相了。
而這個時候,黑髮少女正笑眯眯地拄着手杖,用一副道歉的口吻對地上那些無法動彈的組織成員說道:
“真是抱歉,剛剛下手似乎有些重,讓大家這麼痛苦。那麼在救援趕過來的這段無聊的時間裏,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她彎起眼眸,撿起地上的一支手.槍,不緊不慢地圍着他們踱步,用禮貌溫和的語氣說道:
“遊戲規則很簡單,我出謎語,你們來猜。而我會在第一個猜出來的人之外的人里,隨即挑選一位幸運兒,”她將手.槍上膛,格外輕描淡寫地笑着,“把一枚子彈打進他的關節里。”
“很好,看來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麼——”
“遊戲開始。”
*
你圍着這群已經毫無反擊之力的獵物踱步,將子彈一枚一枚嵌入他們的身體中,冷眼看着他們痛苦哀嚎。
你最初來這裏的目的只是為了砸場子,順帶搶走那碼了幾個手提箱的美金而已。
然而當你看到貨物的時候,你改變主意了。
所以你沒有浪費等待時間,你和他們玩起了遊戲。
你知道,某些哥譚瘋子喜歡這樣的“遊戲”並不是全無道理的,這會很暢快,會讓心中所有的戾氣和施虐欲得到發泄,會消解他們已經外溢的瘋狂。
所以某些時候,你也並不會排斥這麼做。
遊戲進行過一輪之後,你才想起來那個眼熟的金髮青年似乎還在一聲不響地觀察着自己。
於是心情已經多雲轉晴的你跨過屍體走過去,蹲下身,對着金髮青年耳旁低聲說道:
A.“我其實想把這裏地位高的人的頭砍下來,然後送給你們組織的首領。但我不想殺了你,所以我只能很遺憾地放棄了。”
B.“你會出現在這裏,說明你的身份並不是那麼簡單,你到底有幾張臉呢?我很好奇,所以我不殺你。”
作者有話要說:新增:A並不含有感情,透子怎麼可能那麼自戀覺得妹是喜歡他要自我攻略啊(頭痛)這兩個選項側重的是妹在透子那裏的人設不是感情來着,大家不要理解錯啊喂QUQ
妹說話喜歡省略所以謎語人了一點,但大家不要被謎語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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