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啊!

時間啊!

“帝君?是那位帶領眾仙征戰,平復了此地戰爭的魔神嗎?”晏休眼神亮晶晶的問浮舍。

表面上看起來只是稍微有些期待的人,此時心裏卻在土撥鼠尖叫,爹咪!帝君!那可是武神帝君誒!隨便一拳能打幾十個我吧。這真的是我隨便就能見到的嗎。

“沒錯!就是那位!你看起來知道的還挺多的嘛。”浮舍看向少年語氣裏帶着驚訝。

“唔,我在此之前雖然以樹的形態示人,但意識卻是樹種的時候就有了。”晏休對此倒是並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他將情況都對仙人們和盤托出也是有私心的。

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個非人類,而現在的璃月戰爭剛剛平歇,屬於璃月的各地還有夜叉在鎮壓魔神殘穢。

現在要是不解釋清楚,會被當成心懷不軌的壞傢伙被帝君一拳錘爆吧…

所以想要想以非人之身在這個世界裏好好活下去並且繼續當鹹魚,在帝君面前過個明路並且能得到帝君的承認毫無疑問是最好的辦法。

以他目前所表現出來的能力,雖說不是戰鬥那一掛的,但給夜叉們打輔助在適合不過了。

晏休腦子裏迅速轉過這些想法,然後又一臉不明白你們在奇怪什麼的表情說:“我畢竟是異樹,就算不主動使用能力,對小動物們的親和力和吸引力也不是一般的植物能比的,和他們交流一些簡單的事情自然也並不困難。”

浮舍瞭然:“既然你都知道,現在就和我們一起去見帝君?”

留雲借風真君也補充道:“你已經化作人形,留在這山中便不方便了。”

晏休假裝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同意了兩位仙人的建議。

“人類的港口就在這座天衡山下,剛遷過來不久,但很熱鬧,你應該會喜歡。”一位鹿形態的仙人給晏休介紹他們的目的地。

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理水疊山真君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嗯…等等。”

走在前方的大家聽見聲音回頭看過去,理水疊山真君盯着晏休神情嚴肅問道:“你說你一直都長在這天衡山上,那…為何之前戰鬥波及到這裏,你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晏休:“emmmmmm……”

晏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戰鬥波及到這邊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大地異常的活躍,能毫髮無損長到化形也多虧了那股突然出現的力量。”

嘴上說著不清楚,晏休心裏卻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懷疑是那股力量的來源就是帝君。

大地的異常活躍說是岩元素在活躍也可以,是吧帝君!

“大地的異常活躍,是…帝君。”魈沉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留雲借風真君:“降魔大聖說的有道理,這似乎也只有帝君能做到。”

削月筑陽真君:“但帝君既然出手,就說明帝君他早就知道帝休樹的存在?”

而似乎是因為晏休已經適應了記憶回歸的狀態,他眼前的畫面不再事無巨細的展現,而是化作一個又一個的片段在晏休的眼前閃過。

他能清楚的記起初次見到帝君時的畫面,熟悉了以後在仙人們的洞府里探索,和魈一起待在天衡山上看着璃月港一點一點變得安定繁華時的畫面,其中最多的便是和護法夜叉們的日常相處。

他能憶起夜叉戰鬥時的一往無前,戰鬥過後難掩疲倦的接過他遞過去的帝休果實,也有在難得的休息時間裏逗魈和自己的浮舍,沉穩可靠的彌怒,活潑愛鬧的應達,溫柔愛笑的伐難。

但……好景不長。

就算有了他的幫助,事情還是朝着他熟悉的劇情那樣發展了。

帝休的果實能平復情緒但終究做不到凈化業障……

在諸多魔神爭奪的璃月,有多少魔神被帝君鎮壓擊殺,就有多少魔神殘渣產生,而魔神均為不滅之體,意識雖會消散殘,力量與怨恨卻遺留下來,化作穢物反覆侵擾眾生。

魔神殘骸里誕生的穢物被斬殺,憎恨化作業障不斷地污染夜叉們的精神,這些殘留着怨恨、惡念和不甘的業障就這麼如跗骨之蛆一般將一個又一個夜叉拉入深淵。

這是一場幾乎看不到盡頭的戰鬥,一位又一位的夜叉背負着足以灼心蝕骨的業障死去。

晏休很想很想找到凈化業障的辦法,不論是近千年的熟識相處,還是單純的因為喜歡魈,都讓他沒有辦法就這麼看着。

夜叉都在黑夜裏戰鬥,那至少…至少不能倒在黎明前。

從他曾經看過的遊戲劇情來看,帝君也沒有解決業障的方法,不過遊戲裏沒有他存在,算上他的能力或許能有解決的辦法。

記憶的片段再次飛快閃過,久遠的記憶中,正在努力想辦法的晏休接到了接二連三的噩耗。

火夜叉應達走火入魔自戕而死,岩夜叉彌怒和水夜叉伐難發瘋后自相殘殺而死,而浮舍則下落不明。

劇烈的悲傷瞬間侵襲了晏休,將他沉浸在記憶中的意識拉回到最初那個意識空間裏,他的本體化作的小樹苗還靜靜地待在那,他無力的跪坐在地緊緊攥住胸口前的衣服,嘴唇開開合合似是想要叫出誰的名字,卻無法呼吸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沒能發出聲音。

恍惚間晏休聽見了提納里的聲音。

“喂!你怎麼了?”

“醒醒!喂!快醒過來!”

“提納里師父,他怎麼在哭啊!是不是做了噩夢?”

柯萊和提納里的對話隱隱約約傳到晏休耳邊:“哭?我在…哭嗎?”

晏休集中精神試圖讓自己從劇烈的情緒里平復下來,但效果並不太大,就在這時他聞到了雨後森林裏的味道,清新濕潤的味道慢慢佔據了他的感官,晏休終於從濃烈的情緒中掙脫出來。

提納里看着蜷縮成一團小聲嗚咽哭泣的少年,他緊蹙的眉間慢慢鬆開,眼睫顫動似快醒過來,他將放置着熏香的小球放在少年的床頭邊,起身帶着柯萊走到了房間外。

“柯萊,我暫時會留在這裏照顧病人,巡林還是照常進行,但我去的那條路線讓其他人不要單獨過去。”

“好的,提納里師父!我會通知大家。”柯萊點頭記下了提納里說的事情,頓了頓又問道:“師父,那個孩子沒事嗎?他看起來很難過。”

“放心,他會沒事的,之前受的傷已經痊癒了,突然暈倒應該是腦部受了傷沒被發現,等他醒過來我會再為他檢查一次的。”

柯萊點點頭:“那就好,那我先去通知大家了。”

提納里看着柯萊離開,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他搖搖頭轉身回了房間。

房間裏,晏休躺在床上睜開眼睛盯着床邊熏香里瀰漫出來的白煙,征征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提納里走進來就見到了這幅場景,和少年第一次醒過來時差別太大了,和現在周身瀰漫著濃濃的悲傷相比,第一次醒過來的少年渾身都寫滿了對所處之地的好奇與興奮。

提納里走到床邊,在床邊放着的凳子上坐下,他看向少年,少年像是沒有感覺到有人到來一般繼續盯着裊裊升騰的白煙。

提納里率先打破了寂靜的氛圍,他對少年道:“你好,我是提納里,你現在有哪裏感覺不舒服嗎?或者你願意讓我給你全面做個檢查嗎?”

少年眼睛動了動,他的視線從煙霧上移開看向說話的提納里。

“你好。”晏休說完喉嚨里傳來一陣難以克制的癢意讓他咳嗽起來。

提納里趕緊上前將少年扶起,抬手在他背後輕拍幫他順氣,等到少年咳完,提納里又伸手從旁邊的書桌上拿過來一杯水,將之遞給被他扶起來順氣從而半靠在他肩膀上的少年。

晏休抬手接過一飲而盡,將水杯還給提納里后他坐直身體,正式對提納里表達了感謝,還有暈過去前沒來的急說的自我介紹。

“我是晏休,來自璃月,謝謝你救了我。”晏休說完頓了頓問:“提納里,我能問一下你是在哪裏把我帶回來的嗎?”

“嗯?這個啊!前幾天我在巡林的途中被鳥兒們攔住,他們飛到我面前叼住我的衣服,還有幾隻在前面飛,似乎是讓我跟着走,出於好奇我就跟着過去了。”提納里想到當時看見的場景還是感到震驚,他將飄走的思緒拉回來繼續對少年訴說。

“我被帶到的時候就看見你渾身是傷的昏迷在河邊,不過神奇的你的身邊還有長鬢虎在,一隻趴在你的身邊另外幾隻圍成圈將你保護在裏面。”提納里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對了!當時趴在你身邊的那隻長鬢虎大概是最初發現你的生物,他的兩隻前爪受了一些傷,我最初還以為那是沾到了你的血,是它站起來走動的時候姿勢有些彆扭我才發現的,而且在距離你不遠的地方還有戰鬥的痕迹,我沒猜錯的話大概是它在魔物的手底下保護了你。”

晏休呆住,然後他眼裏瀰漫上了一層淺淺的笑意說:“嗯,看來我得去雨林里找到我的救命恩虎才能回璃月呢。”

提納里也笑着說:“你可以等身體好了再去,它的傷只是皮外傷,我離開之前給他上過藥包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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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成為璃月仙人後的提瓦特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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