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 23 章

半決賽之前的幾輪比賽,立海大均以3-0的比分迅速結束比賽。

這種比賽踩點到場,比完迅速離場的做法讓一眾觀眾想不通立海大是不是在醞釀什麼大招。也讓一干想要採訪立海大的記者握筆長嘆:根本捉不到人,怎麼採訪啊?!

立海大的正選們並不在意這些。

說到底,賽后採訪也好,合影留念以及順勢而為的交流也好,都是建立在立海大已經取得的關東十四連勝的基礎上。但,立海大並不滿足於已經取得結果,他們今年的目標可是全國優勝!在這樣的情況下,像是採訪一類的這些東西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嘛,這種東西等我們拿下全國優勝以後會更多吧。”仁王拋了拋網球,不甚在意。況且,在全國大賽半決賽之前接受採訪,不論採訪時說了什麼,這種行為本身就很容易被錯誤解讀話里的意思吧?

類似於“太過驕傲”“目中無人”什麼的。

丸井正吃着蛋糕補充體力,聞言頭也不抬的回道:“那必然啊,畢竟牧之藤可是二連霸了!如果我們今年拿下冠軍,那不就是''立海大成功阻斷牧之藤連霸之路''這種類似於魔王和勇者的劇情。”

仁王吐槽:“你這是連標題都提前起好了嗎?網球雜誌的編輯會感謝你的。”

說真的,這標題還挺吸睛的,將來文太完全可以去當編輯puri~仁王心想。

最後還是幸村中止了二人無意義的閑聊。

“好了,去開會吧,要定下明天半決賽的出場順序了。”

今天下半區的比賽結束以後,立海大半決賽的對手已經確定了。同柳預測的一樣,是九州的獅子樂。

在確定比賽出場順序之前,他們先看了剛結束的下半區第三場冰帝和獅子樂比賽的錄像,作為對獅子樂正選隊員打球風格以及慣用招數了解的一種方法。

同時也是以冰帝為參照物(畢竟立海大也跟冰帝打過一次正式賽),來衡量立海大和獅子樂實力差距,進而安排半決賽出場順序的一種手段。

錄像不算太長,五場比賽全部看完只用了一個半小時。

“田忌賽馬的招數。”看完錄像帶,仁王輕哼一聲。

恰好在場的正選和後備役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有着關東大賽決賽因為派兵佈局不那麼合理而被3-0送出局的經歷,冰帝對待這次的半決賽更加慎重了。在出場順序上將向日宍戶這對更默契的搭檔同有着“九州雙雄”名頭的獅子樂王牌雙打叉開,明顯是冰帝為了多贏一局有意為之。

“不過,這樣也能看出來,獅子樂的雙打只有''九州雙雄''需要格外注意。”柳早就收集好獅子樂的資料,此時正發到群里讓大家自行翻看,“單打只有他們的部長需要注意一下,其他位置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仁王單手滑動手機,手指一下一下點着屏幕,翻閱的速度很快,但實際上看的很仔細。

“慣用手和技能這種資料就算了,為什麼連我們每個人跟他們正選的勝負比率都有啊?”仁王很好奇。他怎麼也想不通,於是乾脆起身挪到柳旁邊坐下,托着腮問他:“這是怎麼算出來的?”

柳把仁王的腦袋推的遠了點,露出微笑:“無可奉告。”

這個笑容多少帶了點惡作劇的意味,類似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自己猜猜看”這種。

仁王有氣無力的“pupina”一聲,倒在桌子上,腦子裏開啟腦內風暴模式——立海大明明沒有跟獅子樂實際打過比賽,就算打過也不可能像柳計算的那樣每個人的排列組合都上場打一次,那麼這個到底怎麼算出來的呢?

腦內建模嗎?可是那樣不夠準確吧?

幸村握拳放在嘴邊掩飾一般的輕咳一聲。

“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啊——想笑就笑吧。”仁王咕噥着說。

因為趴在桌子上而略顯模糊的聲音傳來,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室內接二連三的響起了不同人的笑聲。

笑過一陣也就算了。

“半決賽的話,不然我跟弘樹上雙打一?”松下問。

他跟青木一直是固定的雙打二,但獅子樂那對一年級雙打是雙打一,如果需要的話,他跟青木也是可以換換位置的。

幸村搖了搖頭:“沒有那個必要。說到底,九州雙雄也只是九州的雙雄而已。我們雖然要注意,但也不用弄這麼大陣仗。”部內又不是沒有能雙打的人,沒必要為了一對一年級搭檔就把雙打二的前輩換個位置。

前田問道:“雙打一你打算安排誰呢?”

仁王也在心裏想這個問題。還在預備役的丸井和桑原不會在半決賽出場,實力強大如幸村和真田在雙打出場不如單打划算,因此這幾個人都不會在雙打出場。

剩下的人里,前田在雙打上是十竅開了九竅,一竅不通,讓他上雙打純粹就是在折磨搭檔。毛利、柳以及他自己倒是可以任意組合上場。

但……考慮到柳很毛利前輩之間因為逃訓而始終沒解開的死結,仁王覺得幸村不會安排這兩個人上雙打。

眼見着幸村的目光掃過來,仁王明白了,於是很輕微的苦了臉,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是我?”

幸村笑着點了點頭,補充道:“是你和毛利前輩。”

聽完以後,毛利拖長聲音“欸”了一聲,但並沒有反對。對他來說,能打比賽就很好,無所謂位置。更何況,他跟仁王關係還算不錯,之前隊內雙打練習配合的也不錯。

幸村順勢將其他位置也定了下來:“單打三前田前輩,單打二柳,單打一真田。”

真田問了一句:“還要繼續在替補位嗎,幸村?”

幸村嗯了一聲,說:“還沒有我上場的必要,等到決賽再說吧。”

仁王看了看前田前輩,又看了看幸村想,也許不是“沒有上場的必要”,而是想給將要畢業的前輩多幾次上場的機會。

意外的溫柔啊,部長。

#

半決賽當天,天氣是夏季難得的多雲、微風。

仁王站在車前,用手搭在眼前眺望:“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啊。”

丸井毫不客氣的吐槽:“好天氣什麼的是對你而言吧。”

“當然啦,piyo~”仁王吐了吐舌頭,沒有太陽也沒有過曬的陽光,對他來說當然是個好天氣。

幸村從旁邊走過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好打,別玩過頭。”

作為部長,幸村很了解仁王的個性。那是個在球場上也不會忘記惡作劇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將關東大賽決賽作為“幻影”第一次亮相的場合了。

幸村不介意仁王惡作劇,前提是不要太過火以至於將勝利拱手讓人。

這是他無法接受也不允許的。

“嗨嗨~!我心裏有數,放心啦!”仁王沖幸村眨了眨眼,玩歸玩,他可不會拿立海大全國冠軍的目標開玩笑。

進行過賽前禮儀后,半決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是雙打二的比賽,場上只留下裁判以及雙方選手。立海大和獅子樂的其他選手打過招呼后就轉身在各自的備戰區落座。

作為雙打一出場的選手,仁王和毛利坐在備戰區第一排,只在坐在教練席的幸村身後。

“今天來的人真不少,比關東大賽的時候多。”仁王觀察了一下觀眾席,說道:“連冰帝都來了。”

毛利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掩着嘴打了個哈欠:“畢竟是全國大賽嘛。雖然冰帝今年到此為止了,但他們的部長和正選才一年級,不像三年級生那樣需要為了學業而隱退,還能在網球部繼續呆兩年。所以也要為之後兩年做打算吧。這件事放在我們立海大身上也一樣啊。”

這話不太像是毛利能說出來的,畢竟他平時給別人的印象就是萬事不留心的那種。

幸村因此笑着回頭看了毛利一眼。

就是這一眼看的毛利背後一涼。

旁觀了全程的仁王心裏為毛利惋惜了一陣。幸村那一眼既可以解讀為“前輩原來是扮豬吃老虎”也可以解讀為“前輩這不是看的很清楚嗎”,但不管是怎麼解讀,對毛利本人來說都不算太友好。

估計回去以後一場跟幸村的練習賽是少不了的。仁王在心裏幸災樂禍的想到。

雙打二的比賽進行的很快,眼見比分走到了4-2,仁王算着時間差不多了,於是從包里掏出球拍,硬拉着毛利去做賽前熱身了。

實際上並不想熱身的毛利:……哎好吧,畢竟是自己的後輩啊。

還是順從的站起來跟着熱身去了。

二十分鐘后,仁王跟毛利熱身結束走進場地,恰好此時雙打二比賽結束。

仁王上場的時候撇了一眼記分牌,6-3的比分,對於全國大賽半決賽來說已經是足以讓對手慎重起來的比分了。

但是,僅僅只有“慎重”,對仁王來說還不夠。他要的可不是對手的慎重(實際上他並不在乎對手的想法),也許是因為跟幸村最近相處久了也被影響了,仁王想要的是勝利,是冠軍。

“努力”是一種無法用數值衡量的東西,純靠言語會顯得單薄,唯有用勝利來證明。

打網球很快樂,贏了也很快樂,仁王很貪心,他想要的是雙倍的快樂。

毛利上場的腳步頓了頓,他總感覺他的搭檔今天好像很興奮啊……?有什麼點燃他興趣的事情發生嗎?

場下的幸村摸了摸下巴,打量着獅子樂的九州雙雄,興味盎然:“看來今天的比賽會十分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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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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