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阿清,你沒事吧?”芬克斯看到花見蒼白的臉色關心問道。
花見搖了搖頭:"沒事。"
"瑪琪在附近,已經在路上了。”庫洛洛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擔憂說道。
飛坦用布條給花見簡單包紮了一下。
“廢物。”飛坦冷哼一聲對着花見說到。
要是在以前,花見肯定會和飛坦拌嘴兩句,但現在花見並沒有心情。
他盯着庫洛洛許久,庫洛洛也回視着他。
過了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庫洛洛,謝謝你幫忙,但是我想你也該離開了。"
“那你呢?”庫洛洛問道。
花見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先走吧。"
“不是我。”
庫洛洛輕聲的說到。
“我知道,我相信你,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花見沉默片刻后說道。
“阿清,你要去哪裏?”芬克斯聽出了不對勁問到。
“他們是衝著我來的,雖然說和你們在一起肯定是很安心,但我擔心朋友的安危,有個地方我必須得一個人去,抱歉了,飛坦,芬克斯,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聽你們抱怨的。”花見這麼說著對飛坦笑了笑“抱歉了。”
“切,都夾着尾巴了還逞強。”飛坦哼了一聲,但他和芬克斯也是知道花見的情報員,那個是在流星街也很有名的存在,想要去找他必須是只有一個人。
“有什麼事情叫我們好了。”芬克斯笑了起來拍了拍花見的肩膀,他也知道花見的能力如何“這幾天我們都沒什麼事。”
“好,謝謝。”
在花見走了之後,庫洛洛單手捂着唇顯然是在思考這什麼。
“團長?”芬克斯看向庫洛洛挑了挑眉問道。
“那個人,究竟會是誰呢?”庫洛洛自言自語道“能夠熟知我們的動靜,並且不算嚴重的攻擊,但總是能讓魯西西對我產生排斥…如果說是當時在流星街,想要對花見下手而特地讓他自己分離出去,那麼現在有怎麼解釋…他是一直在花見身邊?亦或者說是…”
這場戲是有花見一個人自導自演的。
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如果單純是離開旅團,根本不用這麼做呀?
而且那個時候的那個人…
“庫洛洛,你們在做什麼?”
一個穿着素色連衣裙的女孩從路口緩慢的走了過去,她看起來像個剛放學回家的普通大學生,臉上還帶着一絲稚氣未褪的青澀。
黑色的長發垂肩,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就如同一顆珍珠般璀璨耀目,彷彿一不留神就會把人吸引進去。
在女孩的身邊還有一個面容相似的男子,他穿着一身西裝革履,一雙桃花眼狹長,微笑時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俊朗陽光,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他們都是黑髮黑瞳,在這裏這種面部特種還是比較少見的。
“啊,瑪麗,抱歉,讓你久等了,這位大概就是你以前和我說過的做協會獵人的哥哥吧?久仰久仰。”庫洛洛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走上前笑着說道。
飛坦和芬克斯在瑪麗他們出來之後就轉身走了。
“啊,花見先生的店這是怎麼了?”瑪麗看到了那門戶打開的店面,裏面已經是一片狼藉。
“花見先生的店着火了,不過現在已經熄滅了,花見先生稍微受了點傷已經去醫院了。”庫洛洛嘴角微微揚起請笑着說道。
“人沒事還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瑪麗身邊的男子輕聲說道“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瑪麗的哥哥,我叫傑克。”
瑪麗和傑克。
庫洛洛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不少,眼前的兩個人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前段時間庫洛洛的身份總是莫名其妙的暴露給了一些奇怪的人,彷彿走到哪裏,蜘蛛頭子這個身份被打印在腦門上一樣,處理的太多之後他慢慢的摸索到了獵人協會的傑克,很大眾的名字,但對方是個出色的協會獵人。
獵人考試雖然說很簡單,但對於平安年代的普通人還是很難得,但是最近幾年成功考上獵人的人越來越多,而且質量也還算可以,自己身邊的麻煩也就因此開始了。
單單是尋仇,庫洛洛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們殺了那麼多人,也做不到記住每一個受害者。
現在圍上來的對自己示好的,要麼是想要加入旅團要麼是單純的想要自己。
嗯,單純的說就是想要和自己組成家庭。
這讓庫洛洛完全摸不着頭腦,幻影旅團一直不害怕尋仇,但是蒼蠅多了會很煩,所以後勤的俠客會把他們的面容技術消除做到隱藏,而且最近這種情況不只是出現在自己身上,飛坦,俠客,瑪琪,還有小滴身邊也出現了這樣的人。
他們對於旅團成員非常的熟悉。
但還沒等庫洛洛他們做什麼,這些人就會被神奇的解決掉,就和在流星街一樣。
以前是花見和他的小夥伴,但是現在絕對不是花見做的。
花見下手是一招致命,飛坦和芬克斯是受教與花見,他們的戰鬥習慣還是差不多的,但是現在的這些人死亡也是瞬間致命,但是致命傷卻會不會是只有一個,而且有些時候還會有一些植物的殘骸。
越來越有趣了,不是嘛?
庫洛洛看着花見離開的方向嘴角笑意加深了許多。
與此同時的花見在地獄的醫療隊內沒有形象的坐在等待區,三日月坐在花見的身邊微微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麼,裏面的醫生和護士非常的忙碌,因為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的,亡魂暴動的幾率很高,獄卒受傷的幾率也很高。
“主君,我才不在你身邊半天。”
山姥切在出陣回來后就得到了花見讓三日月拿了醫療卡去地獄了,他一開始還以為怎麼了,結果看到花見的時候才注意到花見整個右臂沒了。
“被尋仇了。”花見哀嚎了一聲,往三日月懷裏一躲,山姥切生氣了,他想要糊弄過去。
但是三日月的胸甲弄得花見很不舒服。
“哈哈哈,主君,做錯事情還是老老實實認錯比較好。”三日月抬起雙手,狩衣寬鬆的袖子可以很輕易的把花見包起來“我們都很擔心你。”
“抱歉,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本丸的其他人。”花見小聲的說到。
“7678號!7678在不在?”
“我在。”花見應了一聲“輪到我治療了,下次再說,啊,對了,山姥切,你拿我的身份卡去一下檔案室,把有關黑色火焰的資料全部找出來。”
山姥切緊抿着唇角,雖然很不愉快,但他畢竟只是刀。
審神者想要怎麼使用他們是審神者的權利。
但他也得讓審神者知道他的不愉快。
治療的過程中,花見痛苦地皺起眉頭。
畢竟是斷肢再生手術,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只能忍耐着疼痛。
他在病床上蜷縮成一團,卻又被強行固定了身體,額角滲出豆大汗珠。
"疼嗎?"
耳邊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帶着絲絲心疼。
花見抬眼看去,恍惚之中看到一個黑色長發的青年,他的語氣讓花見非常的熟悉,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熟悉到讓人…感到窒息。
只是聽到這樣的聲音,他就覺得心口微微發悶。
"別怕。"男子輕聲說道,然後伸出手,在接觸的那一瞬間,花見清醒了過來,他看着一白色為主的醫療室,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令他覺得頭暈目眩。
斷臂已經重生,但還沒有長好,紅色的肌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恢復,麻藥的效果在逐步減退,隱約之間花見可以聽到自己細微的骨骼摩擦聲。
治療終於結束了。
花見坐在診療床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臂。
“花見先生,你被人下咒了。”醫生對着花見說到。
“看到了。”花見看着自己心口多出的黑色的紋身。
“我已經聯絡咒術部了,解決的方法應該很快。”
在咒術高專的宿舍里,花見把自己的報告寫完剛剛按了提交,山姥切拿着一杯牛奶放在了花見的手邊。
“謝啦,山姥切。”花見拿起自己的櫻花馬克杯毫無防備的喝了一口,極其甜膩的口感在唇齒瞬間炸開,實在是太甜了,花見強忍着不適吞咽了下去。
“山姥切你是把砂糖罐子打翻了嗎?”花見看向自己身邊那表情沒怎麼變化的山姥切。
“主君受傷了會喜歡甜的。”山姥切說到。
“…抱歉,那個時候不適合叫刀劍男子。”花見撓了撓臉頰,他知道山姥切在因為什麼鬧變扭。
“拔刀沒有不合適的時候。”山姥切微微垂着眼眸說道。
他以為審神者回來了之後,一切都可以走上正軌,他們也在不斷的變強,但是審神者依舊是和以前一樣,選擇自己的一個人抗下所有。
“…”花見頓了頓“我讓你幫我找的資料收齊了嗎?”
“我在地獄的檔案館詢問過了,只有這些。”山姥切拿出了幾張薄薄的紙張遞給了花見。
花見看着地獄檔案的複印件,裏面講述了一些黑色的火焰,其中有一條引起了花見的注意。
能夠釋放大範圍的黑色火焰天照燃燒對手,並且黑炎在目標被燃盡前不會消失,這種恐怖的威力簡直堪稱恐怖!
“寫輪眼…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