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武魂殿的黃金一代在回到武魂殿學院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小的困難。
七寶琉璃宗的封號斗羅站在一把劍上,猶如一堵牆般堵住幾人的去路,毫無波瀾的臉色跟沒有風吹過的井水般平靜。
他伸出手,目光靜靜的落在寧榮榮身上。
酒是喝不成了。
千仞花望着一步三回頭的寧榮榮,難捨難分的伸着手。
胡列娜一臉無語:“榮榮就是回家一趟,你這副架勢,弄得跟生離死別一般。”
“可不是生離。”千仞花收回手,也收回臉上的表情。她偏頭望着胡列娜,問道:“你猜多久她會回來。”
胡列娜伸出一根手指:“一刻鐘。”
千仞花搖頭:“我賭現在。”
隨着她的話音剛落,剛走出幾個人視線的粉衣少女已然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面無表情的封號斗羅放下懷中的少女,淡淡的交代了幾句,御劍離去。
邪月驚喜:“榮榮!”
焱跟着喊道:“榮榮!”
“啪——”這是落在他頭上的巴掌的聲音。
千仞花輕嘖一聲,不管後面胡鬧的兩個人,牽過寧榮榮,問道:“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現在也有九寶琉璃塔了,要出去慶祝一下。”寧榮榮眉目帶笑的回答了一遍,隨即挽過兩個人的手,笑嘻嘻道:“今晚去哪裏?”
“玉醉閣?”胡列娜搖頭否決:“上次去過一次了,這次去個新鮮的地兒。”
說完,她提議了一個地方。
是一個幾個人從來都沒聽說過的地方。
“……”
“所以,”到了目的地后,一群人大眼瞪着小眼,面面相覷:“這是武魂城的哪裏?”
胡列娜打了個響指:“秘密基地。”她神秘的說道:“很少有人知道哦。”
“你怎麼知道這裏?”邪月嗅到空氣中的酒香,已然是蹙着眉頭。
“我自然有我的門道。”胡列娜嘻嘻一聲,把他推了進去:“這裏頭可都是好酒,哥哥你自己嗅嗅。”
確實是好酒,與玉醉閣的不相上下。
一群人待在後院的一個露天包廂處,邊聊着天,邊品着酒,玩得不亦樂乎。
千仞花坐在一旁的燒烤架上,專心致志的烤着鳥腿,時不時的還要吆喝一聲:“焱焱,快來接手。這個腿又要焦了。”
專業對口,這種烤火的活,還是得專業人士來做。
胡列娜則坐在一旁,一手撐着臉,一手舉着酒杯,與寧榮榮在月光下對酌。
“很快就是魂師大賽。”她對着月亮舉起酒杯,清澈的液體在月光的輝映下更顯純凈,“老師跟我說,這次的獎品,是三塊魂骨。”
寧榮榮放下酒杯,驚訝道:“魂骨?”
胡列娜點了點頭,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媚眼如絲:“三塊萬年魂骨,何其珍貴。”
寧榮榮倒吸一口氣。
“大好的日子,提什麼比賽。”千仞花放下烤雞,加入兩個人的隊伍。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玩樂,玩樂。”
胡列娜與她碰杯,飲下一杯后,才說:“這三塊魂骨,老師本來想直接賜予我們。”
“她把他們設成魂師大賽的獎品,不也相當於直接贈與我們了?”焱從一旁湊過半個頭,不以為然的轉着手中的烤架,說道:“斗羅大陸上,還有比我們更優秀的隊伍嗎?”
千仞花點頭:“焱說的對。”
史萊克學院大概是他們最大的對手,但是現在他們團隊作戰能力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就算他們隊伍里有兩個唐三,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了。
胡列娜想的卻不是這些。她喝酒之後的憂思比平時重許多,幾個人深知這一點,便也不再說什麼,只不停的與她撞杯,拉她去玩遊戲。
果真,不過三杯,胡列娜的腦子裏就只有“五、十、十五,二十”了。
千仞花與焱碰拳,一個人繼續去烤雞,一個人陪着胡列娜坐在台上和對面的梵勝玩。
只過了三刻鐘,烤雞的人也加入了隊伍。
說是七個人,實際上只能算是四個人。
其餘幾個兩兩成對,留下千仞花一個人啞着聲音,一杯酒一杯酒的往下灌。
“輸慘了。”她醉眼熏熏的看着面前重影到看不清幾人的身影,喝下最後一口酒,說道:“不玩了,我去旁邊坐着歇會。”
旁邊就有躺椅,寧榮榮看着她坐在上面閉目養神,便收回目光,繼續看着眼前的遊戲。
躺了一會後,頭腦清醒了很多,千仞花呼出一口氣,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看着面前一群醉的不成人樣的朋友,嘟囔道:“這酒後勁還挺大。”
她伸手在鼻前扇扇:“出去透透氣去。”
說著,便推開了包廂門,醉眼朦朧的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個長廊,她走了一會,身邊經過了幾個人,偶爾有人會回頭望她一眼,但並沒有人駐足。
千仞花隱約認出剛剛路過的容貌清秀的小哥,似乎是武魂殿的某位供奉。
看來回去得挨罵了。
她隱隱約約的想着,然後忽的看見一個人。
“嗯?”千仞花疑惑的歪着頭,往前走了兩步,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剛剛從外面趕回來的準備喝酒吃肉的鬼魅:“……”
包廂內,寧榮榮問胡列娜:“這裏的酒確實是好酒,娜娜,你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胡列娜嘿嘿一笑:“以前菊長老帶我來過。”
寧榮榮大驚:“他還帶你來這種地方?”
“沒有沒有,是有事路過。”胡列娜擺擺手:“不過我記性好,所以就記得了。”
“那就是說,要是運氣好的話,還能在這裏遇見兩位長老?”望星腦袋瓜一向是轉的最快的,胡列娜話音剛落,他就接著說道。
“這是運氣不太好吧。”望月小聲嘀咕着,又給自己斟上一杯清酒。
胡列娜抬頭,顯然沒有想到這個。
她與邪月對視一眼,邪月秒懂,立馬上前,一把關掉包廂的門。
“好了,繼續喝吧。”焱大咧咧的把杯子放在桌上,倒上一杯滿的給邪月推去:“剛剛還剩了一杯呢,來,喝完!”
熱鬧的喝聲又響徹了整個包廂,一時間,月亮也要被熱鬧襯的失去三分顏色。
此時長廊中,千仞花正被某人抱在懷裏,一臉黑氣的往一個包廂走去。
“唷,小魅魅,終於來啦~”剛打開門,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聲歡迎:“人家可等了好久啦~”
月關聽到腳步聲,便已經抬起頭來,此刻見門被打開,話比視線更先飄向門外。
“嗯?”他眨了眨眼睛。
千仞花探出半個頭,招手:“嗨~”
“小花花?”月關奇怪:“你怎麼在這裏。”說著,拿手在鼻尖扇了扇:“這哪裏來的閑酒味,臭死人了~”
鬼魅呵呵一聲,把懷裏的人扔給月關:“自己嗅嗅。”
千仞花無辜的揚着小手,一雙紅眼睛眨巴眨巴。
“你們出去。”鬼魅扔過來一個眼神,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悶下去:“看見這丫頭影響我心情。”
月關委屈:“我為什麼也要出去?”
卻不想,千仞花已經從懷裏蹦下來,拉着他往外走。
“這是喝了多少。”月關無奈扶額,見她走的七歪八倒,只好順着她的步子一起走了出去。
一路走過長廊,沒想到千仞花雖然走的不甚清醒,但步下走的堅定,一路帶着他直接走出了小酒館。
等尋到了一處石凳,她才坐了下來,問道:“你們今天不要去工作嗎?”
“做完了。”加班加點的完成了。
他想起為什麼今日這般勞累,老鬼又為何姍姍來遲,看了一眼千仞花的小紅臉,嘴角一揚:“小花花,後日便是情人節了,想好怎麼過了沒?”
千仞花點頭:“自然是想好了。”
她伸出手指頭,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比劃:“首先要知道他當日的去向。唔,這個我問好了。”
“然後,要想辦法離開學校。”
“最後,表白就可以了。”
月關有些苦惱:“可是老鬼下手比我重多了,後天的話,唐三怕是還躺在床上啊。”
“這怎麼表白呀~”他笑眯眯的望着千仞花,眼神中看不出任何苦惱,反而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千仞花疑惑:“跟唐三有什麼關係。”她嘿嘿一聲:“該煩惱的是小舞吧。”
說完,她後知後覺的發覺他話中的不對,問道:“你們打唐三了?”
“啊,不小心說出來了呢。”月關輕敲了下自己的頭,轉而問道:“不是唐三,那是誰?”
千仞花卻莫名緊張:“鬼鬼不會把唐三打死了吧。”
如此的對手,這樣死去可太可惜了。
活久見,還能從這丫頭的口中聽到這麼有趣的稱呼。若是老鬼聽到了,肯定得高興的喝上三杯。
月關漫不經心的想道。
千仞花見他不回答,也懶得糾結,轉而問道:“為什麼又問起情人節的事情了?”
“因為是小花花第一次過情人節呀。”月關揉了揉她的發頂,笑道:“作為長輩,自然得幫忙把關咯。”
“把關?”千仞花嘿嘿一笑,靠着石桌,仰着頭望着站着的人。
長發拂過他的臉龐,像夢一般美麗。
她抬了抬手,示意他過來。
“嗯?”月關不明所以,順着她意思低頭。
“不用把關。”千仞花一隻手攬住他的脖子,睜着眼睛親了上去。
月關:(゜口゜)川。
趁着他還沒反應過來,千仞花抽出手,兩隻手捧着他的臉,又親了上去。
這次明顯就看清了,沒有親在眼睛上。
唇下是溫潤的,待着淡淡香氣的柔軟觸感,千仞花唔了一聲,鬆開手,偏着頭:“我不是說啦,我喜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