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
就在模模糊糊快要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了她一聲。
叫的似乎並不是“紗穗理”這個名字,但她就是覺得是在叫她。
肯定是在叫她。
但是他剛剛說的是什麼?與那人的聲音有些重合,她沒有聽清。
不過說起名字……
她原本是叫什麼名字來着?
***
“誒呀,紗穗理你終於清醒了呢,我還以為你……”
“別給我岔開話題,”她打斷了太宰治的話,“你剛剛叫我什麼?”
“當然是叫你紗穗理呀,不然我還能叫你什麼?”太宰治非常敷衍地裝着傻。
“你剛剛絕對不是在叫我紗穗理。”剛剛清醒的月見紗穗理說話似乎並沒有過腦子。
要是放在平時,她根本沒有聽清什麼重要的話的時候,她會裝作聽清了的樣子,然後嘗試去套話。平時甚至可以多套出來一點。
但很不巧的是,她遇到的是太宰治。
並且這時候的她自己都是一個不清醒的。
“怎麼會呢,那你倒是說說我剛才叫的什麼?”太宰治等了幾秒,確定她無話可說后道,“你可不要隨便污衊人啊,紗、穗、理。”
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拉長她的名字。
“……”月見紗穗理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並不可能再從他口中套出任何信息后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杯子。
杯子……好像換了?
似乎茶里的花朵數目也變了。
她抬頭看向酒保,發現對方正滿臉歉意地看着她。
啊……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扭頭看向太宰治,他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一樣一臉無辜地說:“是想問關於你手中的茶的問題嗎?”
“我當時看你杯子都快沒水了,就問你需不需要我給你換一杯。但是你當時沒有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太宰治有理有據,“你看,換了杯茶塞你手裏你也沒有拒絕啊。”
“……”
她都已經快沒有脾氣了。
“那我豈不是還要謝謝你這麼關心我,還體貼地給我換了杯茶?”她把“關心”和“體貼”兩個詞說的尤為重。
但是,她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低估了太宰治的不要臉。
“誒呀,你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記得下周去意大利前學會意大利語就行。”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真的無語。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紅腫的手臂,上面幾乎沒有一處是她原本的膚色。
“我覺得我的手……”它不方便去工作。
話還沒有說完,太宰治就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瓶葯,塞進了她手裏:“一周絕對能好。”
“……?”
哪個黑手黨會隨身帶燙傷葯的啊?!!
於是她靈機一動,鬆開手心,讓瓶子摔碎在地上,裝模作樣道:“誒呦,我的手疼得都握不住東西了,這葯碎了一地也沒法再用了啊……”
“沒關係的哦,我這裏還有呢。”
像是猜到了她會這麼做,太宰治毫不在意地再次拿出一瓶一模一樣葯,還非常貼心地幫她這個“殘疾人士”放進了包里。
“要是回家之後又不小心打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我那裏多的是。”太宰治真情實感地說著,“雖然你不一定能找到我就是了。”
月見紗穗理:“…………”
我真是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