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fbi黑名單 你的眼睛很漂亮……
“唉……孩子長大了,心思也越來越難猜了。”
西園寺綺梨坐在雲雀家的茶室里,對着雲雀恭彌長吁短嘆。
矮桌上放着兩杯熱茶,和綺梨帶來的兩盒儒艮饅頭。
杯中剛沏好的熱茶冒着白煙,裊裊水霧撲灑在綺梨的臉上,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面部水療。
雲雀睨着她沒說話。
同樣的感受他在十年前便體驗過了一回。
西園寺綺梨似乎沒察覺到對面人微妙的心情,她伏在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桌面。
被綺梨抱回來的伯爵伏在雲雀的身邊。
它左右甩着毛茸茸的尾巴,頻率與綺梨出奇的一致。
綺梨實在想不通甚爾為什麼會不高興。
那天面對甚爾“是我一個人有,還是大家都有”的疑問,綺梨雖然不明白他的語氣為什麼會這麼微妙,卻還是給出了“這是給大家帶的禮物”這樣的回答。
結果甚爾只是“哦”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
他當時雖然還是笑着,但態度看着卻冷了許多。
西園寺綺梨只當他不喜歡饅頭這樣的甜點,便說:“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不必勉強,下次我出差再給你買些別的。”
結果?
結果甚爾更不高興了。
他倒也沒有將收到的儒艮饅頭再交給西園寺綺梨,卻也沒有表達自己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接下來幾天他表現得極為冷淡。
綺梨讓他把手信帶去學校,轉交給一直照顧他的伏黑姐弟。
甚爾就平靜地接過那三盒儒艮饅頭,然後用十分異樣的目光瞥了綺梨一眼。
綺梨說要將多餘的禮物寄給其他朋友,甚爾就一聲不吭地幫着她一起打包送去郵局,然後繼續用異常的目光看着綺梨。
綺梨被甚爾看得後背發毛。
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他就小聲地說:“沒事,只要姐姐開心就好。”
這古怪的態度一連維持了好幾天,西園寺綺梨不得不慶幸他白天要去上學,否則她還真的有些吃不消。
但是學校不是黑心組織。
孩子是有雙休日的。
綺梨周日已經定下和同期們聚會,但還有周六。
她覺得甚爾大約是終於迎來了叛逆期,不想和大人有過多的接觸、只想擁有一個獨立的空間,便提前和雲雀約好周六回並盛住一晚。
結果草壁的車還沒到,卻在客廳遇見了一身出門打扮的甚爾。
綺梨正思索着自己要不要詢問對方的去處,甚爾卻已經主動交代了。
“我今天要和同學們一起去看球賽。”
他說著,綠色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綺梨,似乎在觀察綺梨的表情變化:“除了津美紀和惠外,還有工藤、毛利和鈴木。”
“這很好啊,青少年嘛,就應該好好享受。”
綺梨對於甚爾提到的這幾個同學不陌生,不說伏黑姐弟,光是工藤新一,綺梨就很熟悉了。
那孩子是他們的鄰居,也是從甚爾轉學到帝丹后三年的同班同學,因為甚爾偶爾會去足球社幫忙,這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而且甚爾是個妥帖的孩子,雖然這幾天一直在鬧彆扭,但綺梨並不擔心他會遭遇什麼。
“零花錢還夠不夠?我這兩天不會回來,你好好照顧自己,玩得開心。”
甚爾主動開口報備行程,西園寺綺梨便將這個當作是孩子給的台階。
她擺出好家長的姿態,打算趁此機會給彼此一個空間,同時也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
結果呢?
結果甚爾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地委屈了。
就彷彿綺梨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此刻綺梨趴伏在雲雀的矮茶几上,臉上寫滿了不解:“說真的,無論是十年前還是現在,我果然永遠都無法理解男子高中生在想些什麼。”
雲雀聽着綺梨的抱怨和吐槽,神色平靜地喝了一口熱茶。
不知道?
不知道才好呢。
那個叫甚爾的少年在想的那些事,雲雀希望綺梨永遠都不知道。
綺梨抱怨了幾句也就不再說了,對於那些自己搞不懂的事,她向來就沒有什麼鑽研精神。
畢竟這世上她不懂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
若不是和自身息息相關,綺梨絕不會將有限的生命花費在琢磨那些自己猜不透的事情上。
“這次我在美國島遇見了上野議員。”
綺梨抬頭看着雲雀,目光灼灼:“盤星教的人也去了。”
綺梨對琴酒說,她查出當日在拍賣會上與他們競價的人,就是上野議員的秘書。
但實際上查出這件事的人是雲雀恭彌。
“上野老頭這些年一直在收集咒物和咒具,現在又和盤星教扯上關係,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所以此刻西園寺綺梨能傾訴和討論的對象也就只有雲雀。
她不想將其他的咒術師牽扯進來。
而且和她關係要好、還能處理這種問題的咒術師也沒幾個。
至於其他人……
畢竟咒術師具有保密義務,不能對非咒術師透露咒靈等詛咒的存在,自然也就不能討論盤星教和上野議員收集咒物的事。
但云雀恭彌從出生起就是相關人。
綺梨同他討論這些不算泄密。
雲雀順着伯爵柔軟油亮的毛髮。
聽着綺梨的詢問,他憑着手裏的資料隨口一猜:“或許和選.舉有關。”
“倒是有可能,下一次議員選.舉就在兩年後。如果他打算連任或者沖一下委員會成員的話,也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會如此急切了。”
西園寺綺梨順着雲雀的猜測往下細想,越想越覺得他的猜測是對的。
“如今盤星教的實力盤根錯節,上野老頭難不成是想通過這個關係網上位么?如果是這樣,這步棋倒也沒錯。”
雲雀正想回應,卻忽然看向門口。
伏在雲雀身邊的伯爵也像是有所感應,一向溫馴的緬因貓突然炸毛。
綺梨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也聽見門口傳來的咚咚咚的腳步聲。
緊接着移門被人一把拉開,穿着黑色西服與黃.色襯衣的銀髮青年出現在了門口,而阻攔不及的草壁只能跪坐在門前,衝著屋內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表情。
“雲雀,你這不是在家嘛!”
笹川了平聲音高亢,然而這帶着幾分怒氣的聲音在看見西園寺綺梨后便戛然而止。
“西園寺也在啊?”
綺梨沖他揮揮手:“好久不見,笹川。”
她同笹川了平是三年的同班同學,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你這次回日本,是來參加比賽的嗎?”
“沒錯,這次也要極限地拿下優勝!”
被綺梨一扯開話題,笹川了平也像是忘了剛才怒氣沖沖地來找雲雀的原因,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遞到了綺梨的面前。
“你在這正好,這是決賽的門票,記得和雲雀一起來。”
“不要,”綺梨接過正要道謝,邊上的雲雀卻已經冷冷回絕,“死也不會群聚的。”
“什麼?雲雀你這個十年都沒長進的傢伙!”
剛緩和下來的笹川了平立刻又炸了:“這次美國的任務也是!為什麼突然拒絕了?總部那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雲雀像是已經看透了他的來意:“你來就是為了問這件事的?”
“你們先聊,我去外面看看那池錦鯉怎麼樣了。”
綺梨將戰場留給了一觸即發的兩人,抱起嗷嗚亂叫的伯爵,用眼神示意草壁跟自己離開。
草壁偷偷地看了眼雲雀,見對方沒有異議,便擦着汗跟上了綺梨的腳步。
還不忘給屋內的兩人關上門。
一走到外廊,伯爵立刻便興奮了,綺梨抱着它蹲下了身,還沒來得及撒手,伯爵便立刻從她的懷裏跳了出來,在庭院裏撒丫子瘋跑。
“笹川剛才說的美國的事是什麼情況?”
雲雀雖然偶爾會很任性,但是接下來的工作很少會有退掉的情況。
而且她剛才也看見了,雲雀和草壁這兩人在聽見笹川了平的質問后,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
草壁咽了咽口水。
“那個,綺梨小姐,伯爵好像還沒吃飯,不如我……”
“我出門前剛給它拌了貓飯。”
草壁越是閃爍其詞越是有古怪。
綺梨一下子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重點:“我不問你任務的內容,你只跟我說恭彌那邊發生了什麼就行。”
這還不如問任務的內容呢。
草壁露出一個欲哭無淚的表情。
“這件事我要說了,恭先生肯定會生氣。”
“你不說我也會生氣。”
綺梨語氣溫地哄騙着他:“你放心,如果恭彌真的生氣,我一定會幫你攔住他的,但是如果我生氣的話……”
她歪了下頭:“哎呀,我脾氣那麼好,怎麼可能會生氣呢。”
草壁:……
這可難說。
他哪裏是怕雲雀恭彌會生氣?
他這是怕自己說了之後,西園寺綺梨會立刻火冒三丈。
草壁陷入進退維谷的兩難之境,他悄咪咪地打量着綺梨的表情,最後還是咬咬牙,將這件原本打算瞞着綺梨的事說了。
“具體是什麼任務我不能告訴您,只是這次的任務需要恭先生再去一次美國,但是……但是在申請航班的時候,我們發現美國方面拒絕了恭先生的入境。”
綺梨:???
綺梨:“什麼情況?”
“聽說、聽說是恭先生上了FBI的入境黑名單。”
“知道原因嗎?”
總不可能是當年郵輪的事吧?
綺梨剛產生了這樣的猜測,立刻又被自己給否決了。
當年的豪華郵輪最終定責在了海盜作案上,並沒有牽扯到雲雀或者是組織中的任何一個,更何況雲雀這些年因為各種任務去過美國好幾次,不可能因為這種事被FBI拒絕入境。
難不成和赤井秀一有關?
西園寺綺梨立刻想起了前不久暴露了卧底身份、只能灰溜溜地逃回美國的萊伊。
他當年可是參與過暗殺雲雀的行動的。
可是這也不對。
畢竟赤井秀一不知道自己和雲雀的關係,從他擁有的情報來看,赤井秀一隻會以為雲雀和組織是敵人,不可能因為組織的緣故在FBI封殺雲雀。
而且她也不覺得赤井秀一在FBI中有這樣的地位。
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應該是和今年上半年的時候,恭先生在美國打了一個和FBI關係親密的石油通信集團總裁有關吧。”
草壁的聲音越來越輕。
他低着頭,壓根朝綺梨那邊看一眼。
綺梨更加迷茫了:“那個什麼總裁是敵對Mafia的人?還是隱藏的高手?”
不然這兩年已經很成熟的雲雀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地動手?
總不可能是那人長了一張討打的臉吧?
“呃,”草壁有些語塞。
他偷偷地看了眼西園寺綺梨,見對方的表情從茫然到嚴肅,草壁深吸一口氣,他向後避開幾步,小聲說著那日自己親眼所見的事。
草壁:“那個石油通信總裁,他對恭先生說……”
綺梨:“說什麼?”
“他對恭先生說,說‘你的眼睛很漂亮’,還說恭先生是難得一見的東方美人。”
綺梨:???
這,這話倒也沒錯。
可對於雲雀來說,根據說話人的不同,這話可以是誇獎也可以算是騷.擾。
比如說,她說這話就一定是誇獎。
但云雀就因為這個把人給揍了?或許十年前的雲雀會這麼做,但如今的雲雀恭彌可不像是那麼沉不住氣的人。
難不成是他那天心情不好?
綺梨有些不明所以。
草壁見綺梨表情並沒有轉怒,心中稍稍地鬆了口氣,他低着頭,又繼續說了下去:
“然後那個人說完之後,就給恭先生遞了房卡。”
草壁閉着眼,一鼓作氣說完之後便在等西園寺綺梨的回應。
無論是破口大罵也好還是暴躁地撂下狠話都好,草壁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可四處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
草壁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安心,反倒突然感到不好,他猛地抬頭朝西園寺綺梨的方向看去,卻看見對方已經遠去的背影。
“……誒?等等,綺梨小姐,綺梨小姐你去什麼地方?”
“美國。”
綺梨的語氣很平靜,腳步卻飛快,還不等草壁猜測什麼,她接下來的話卻讓草壁爆了一身冷汗。
她說:“我去把那個什麼總裁給切了!”
草壁:???
草壁:!!!
切了?切什麼?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草壁心中駭然,他不敢深思,只能立刻追了過去,邊跑邊發出凄厲的哀嚎:
“等等!綺梨小姐,您還是先把話說清楚再走?綺梨小姐?綺梨小姐!!!”
……
綺梨最終還是沒能去成美國。
她被雲雀給攔了下來。
雲雀恭彌表情冷淡地說著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同時瞪了眼向綺梨透露情報的草壁。裡外不是人的草壁自知理虧,他低着頭,完全不敢朝雲雀和綺梨那邊多看一眼。
無論說還是不說他都得挨瞪。
打工人好難。
雲雀恭彌麾下的打工人更難。
被攔下的綺梨很不高興,但當著自尊心極強的雲雀她也不再說什麼,自身私下問了草壁那什麼總裁的名字,默默地將對方記上了小本本。
不過也因為這一出,導致綺梨在第二天的聚會上略顯情緒低靡。
“怎麼啦,你該不會真的被秀吉說中了、跟前男友見面了吧?”
北森十瑚見綺梨精神不濟有些緊張。
羽田秀吉摸着下巴打量了綺梨好一會兒,這才搖搖頭,否認了十瑚的猜測。
“我看不像,以綺梨的性格,見前男友后哪會是這種反應?”
恐怕根本等不到今天,早就和十瑚說了。
“也是。”
“恭彌他在美國遇到些事,讓我很不高興。”
綺梨將帶回來的手信分給三人,沒有提具體發生了什麼。
別說這種事說了雲雀會不高興。
她自己也會覺得不爽。
“我沒事,等我想好對策就好了。”
三人都知道綺梨和雲雀感情頗好,綺梨會為雲雀的事情傷神並不奇怪。
遲來的安吾一進屋就聽到這句。
他推了把眼鏡,平靜地問道:“你這樣子,該不會是雲雀並不想讓你插手吧?”
綺梨:!!!
這倒是盲點!
十瑚看綺梨的表情,立刻信了幾分。
“雲雀那傢伙那麼要強,以他的性格,恐怕只想把你放在他的安全屋裏嚴加保護,哪裏會讓你為他卷進危險的事情中?”
“這次還真不是這麼一回事。”
綺梨搖搖頭:“而且到美國那邊比較麻煩的勢力,恐怕雲雀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這倒是有些麻煩了。
其他三人都知道雲雀和彭格列的事情。
畢竟當初彭格列在並盛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某位十代目三天兩頭穿着褲衩在校內和街道裸.奔,他們想裝不知道都難。
“如果是在英國,我還能找瑪麗媽媽問下情況。”
秀吉撓撓頭:“美國的話……”
坂口安吾像是想起了什麼:“我記得你家長男好像在美國當FBI?”
綺梨誒了一聲:“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秀吉解釋道:“我也是在高中那會兒才知道的,哥哥為了調查父親的事居然跑去當FBI,為了這件事他可是和瑪麗媽媽在旅館大打了一場,兩人臉上都受傷了。”
綺梨:???
雖然已經知道秀吉家的情況,但這母子倆人因為意見不合而大打出手、並且在對方臉上留傷的事,還是聽得綺梨目瞪口呆。
即使已經聽秀吉提起過一回的十瑚和安吾,此刻也依舊還是有些無語。
世良家的畫風,無論何時都令人大開眼界。
秀吉的“瑪麗媽媽”綺梨幾人以前都見過。
是位擁有一頭柔軟的金髮、像是宛如高嶺之花一般的冷艷混血美女。
很漂亮,也很能打。
以前雲雀在聽說她身手十分厲害后,就總想着和她比試比試,但每次都被對方四兩撥千斤地避開。
後來也不知道雲雀和她達成什麼協議,兩人竟然還真的比劃上了。
只是那天綺梨不在,也不知道那場比試最後的結果。
除了這麼一位彪悍的母親外,秀吉還有個在美國讀書的哥哥,以及比他小很多的妹妹真純。
真純那孩子大家都認識,是個有着綠色的眼睛和可愛的小虎牙的小姑娘,十分活潑好動。
綺梨幾人都是獨生子女,所以從前每次去秀吉家玩時,他們都會給真純買糖和零食。
就是聽說她這些年在練截拳道。
據說是受到大哥的影響。
秀吉在這樣的家庭環境裏,不能說是格格不入,簡直就像是被抱養的。
綺梨:“這事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秀吉攤攤手:“那段時間綺梨你不是在意大利出差嘛。”
綺梨哦了一聲沒說話。
“其實我哥哥前兩年好像來過日本,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什麼。前不久他突然說情況有變,又突然回了美國。”
綺梨:這個劇情我怎麼那麼耳熟?
綺梨正琢磨着秀吉的哥哥該不會就是那天參與到抓捕琴酒行動、卻因為豬隊友的失誤而任務失敗的FBI成員,就聽見那邊的十瑚開口接話。
“還好我上司現在不在這裏。”
她語氣幽幽:“我上司,就是那把國家當戀人的那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前陣子開始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整天都在念叨FBI。”
安吾:???
“你上司是公安吧?怎麼和FBI結仇了?”
真要有仇不是應該和CIA嗎?
“天知道,他那陣子一直在說FBI多管閑事,希望他們早點滾出日本,永遠別再回來了。”
十瑚表情有些嫌棄:“他那陣子天天念,念得都有點魔怔了。”
綺梨嘶了一聲:“這得多大仇啊。”
秀吉也十分慶幸。
不過他覺得自己大哥和十瑚的上司應該不會有什麼交集。
於是又鬆了口氣。
他趕緊換了個話題:“所以雲雀君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如果是被仇家追殺的話,我看看我哥哥能不能幫上忙。”
只是羽田秀吉並不覺得雲雀會被仇家追殺。
他不去追殺仇家已經謝天謝地了。
“簡單來說,他被ban了,選擇需要一個梯.子。”
其他人秒懂。
“如果是這個的話,我不覺得秀一大哥能幫上忙。”
羽田秀吉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該不會雲雀君在美國惹了什麼事吧?難道是打了什麼人嗎?”
不然怎麼可能會上FBI的入境黑名單?
羽田秀吉猜得很准。
但綺梨的重點已經偏了。
“……等等,秀吉你說誰?”
秀吉:“雲雀君?”
綺梨搖搖頭,她剛才好像從秀吉一晃而過的稱呼里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你剛才說,你哥哥叫什麼?”
“秀一大哥?”
羽田秀吉眨眨眼:“綺梨你不知道我大哥的名字嗎?”
綺梨忽然瞪他:“你從來沒跟我們提過。”
秀吉再看看其他兩人。
十瑚和安吾一起搖了搖頭。
於是秀吉打開手機,他認真翻找了好一會兒,才從裏面找到兒時與兄長的合照。
他將手機遞給綺梨:“這個就是我秀一大哥。”
綺梨接過手機,其他兩人也將頭湊了過來。
秀吉這張照片看起來有些年代了,照片的質量遠沒有現在的清晰,背景看起來像是他在英國的家。
畫面上斯文秀氣、年齡較小的男孩是秀吉。
而他身邊年齡稍長一些,卻已經看得出型男硬漢氣場的少年,就是他的哥哥秀一。
安吾掃了眼后就沒什麼興趣了:“你哥也姓世良?”
秀吉自從決定成為將棋選手后,就被他父母的好友領養、改姓羽田了。
而讀書時他的姓氏和他的母親妹妹一樣,都是世良。
“不是,哥哥和父親姓。”
他收回手機:“他姓赤井。”
這下綺梨想當作巧合也不行了。
赤井秀一、世良秀吉。
秀一,秀吉。
她早該發現的。
“你有你哥現在的聯繫方式嗎?郵箱,電話號碼,什麼都可以,不過最好是電話號碼。”
“有倒是有……”
秀吉一邊將電話號碼給她,一邊試圖降低綺梨的心理預期:“但是我覺得如果為了雲雀君的事找他,可能沒什麼用哦。”
“沒事,而且我要他電話也不是為了這個。”
秀吉:“那是因為什麼?總不會是他長得像你那個玩弄你感情還一走了之前男友吧?”
秀吉高中時見過綺梨的前男友。
他哥除了身高和黑色長發外,和綺梨前男友沒有一絲共同點。
不想綺梨竟然真的“嗯”了一聲。
“也差不多。”
她說。
秀吉:???
秀吉:“所以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不相信綺梨這話。
但秀吉現在的確有點慌。
鑒於西園寺綺梨上段戀愛談得也是不聲不響、直到她前男友丟下她一走了之,綺梨大病一場他們才知道……
他哥上次來日本的時候,不會真的招惹上綺梨了吧?
說起來,他好像是聽哥哥秀一曾提起過,自己在日本找了個女朋友,通過她打入了什麼組織的內部。
這個被利用的女朋友……
該不會正好就是綺梨吧???
秀吉回憶着雲雀國中時幾次戰鬥的模樣,越想越是心慌。
他小心翼翼地盯着綺梨,暗暗祈禱綺梨千萬別說他哥哥和她有過段什麼之類的話。
只見綺梨沉思片刻,而後認真回答道:“大概是因為他像那個玩弄我感情還一走了之前男友吧。”
秀吉:……
純愛戰士羽田秀吉露出了一個有些絕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