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百年葡萄莊園農場主

第30章 百年葡萄莊園農場主

啪——

庭院內的驚鹿承受不住水的重量,吧嗒一聲敲擊在青苔淺布的石頭上。

庭院中覓食的雀鳥驚飛。

振翅與流水聲交織,掩蓋了胸腔內的器官砰砰跳動的鼓噪。

雲雀恭彌靜靜地望着綺梨。

西園寺綺梨從小就慣會說好聽話的。

每次生病入院、或是被他勒令禁止出門時,她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說著讓人心軟的甜言蜜語。

從小到大她只會這招。

雲雀恭彌早已產生了抗體。

“老實交代,不許撒嬌。”

雲雀伸出手指,抵着綺梨的額頭向前輕輕推了推。

他幾乎就沒有用力。

但語氣顯然溫和了許多。

即使已經產生抗體,但云雀恭彌到底還是吃這一套的。

——僅限於西園寺綺梨。

綺梨捂着額頭,沒什麼殺傷力地瞪了他一眼。

“腦袋都要被你按出紅印了。”

雲雀哼了聲沒說話,眼中儼然已經沒有了最初的不滿與隱怒。

綺梨見他心情轉好,哼哼唧唧了幾聲,也就不再隱瞞。

“真的只是個孩子,就是稍微有些問題……某種程度來說,是和從前的你不相上下的問題學生。”

雲雀不喜歡這個說法。

“這就是你留他在身邊的理由?”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所以只能採取其他人的建議,把他暫時留在身邊。”

“其他人?”

雲雀嗤笑一聲。

“坂口安吾?還是那個讓你賣老鼠藥的?”

西園寺綺梨驚了。

這人是怎麼知道老鼠藥的事情的!

“你怎麼知道的?我不記得我和你說過這件事!”

她一開口立刻意識到不好。

不管雲雀之前的情報是從哪裏來的,她一開口,就是直接默認了他的話是正確的。

她雙手捂嘴,露出槿色雙眼瞪着對方。

被她鬆開的衣袖輕飄飄地垂下,不自然的褶皺佈滿在袖口。

西園寺綺梨的圈子就那麼小。

雲雀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幼年相識的北森十瑚,國中時學生會成員。

還有咒術高專時期的那些人。

北森十瑚不會讓綺梨將一個可疑的孩子養在身邊。而咒術高專的那些人,綺梨自從畢業后就斷了與他們的聯絡。

剩下只可能是學生會的人。

坂口安吾的嫌疑最大。

可惜雲雀恭彌這一回猜錯了。

西園寺綺梨搖搖頭。

她將手放下,語速飛快:“是新公司一個叫琴酒的前輩,應該算是我的上司吧?是個很好也很負責的人。”

琴酒先生會將她喜歡的工作分給她,也會在深更半夜關愛員工的情況,還會在她有需要的時候提出建議。

怎麼想都是個好人。

雲雀恭彌在聽見琴酒的名字后表情略有古怪。

他對西園寺綺梨口中的好人不置可否。

“你口中的好人前輩就這麼讓你把一個國中男生放在身邊?”

他不覺得提出這種建議的會是什麼正常人。

“而且你現在還要送他去學校?”

綺梨沒有回答。

她平靜地與雲雀對視,眼神沒有絲毫躲閃,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

雲雀早知道她的性格。

見綺梨心意已定,他也不再強硬地讓她改變主意。

他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解決方案。

“那就讓他轉學來並盛中。”

就把人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到要看看那個麻煩的國中生還能做些什麼。

可綺梨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雲雀這話一出,她立刻小聲反駁。

“我接下來打算去東京。”

東京是一切謎團的源頭。

所有她想要的答案都在東京。

“我現在的工作地點在東京,和一色香織相關的人也都在東京,我去那邊會更方便些。”

這話一出,綺梨以為雲雀會生氣。

自從她決定進入咒術高專起,她每次提出和東京有關的話題,雲雀都會不高興。

但這一次他沒有。

他靜靜看了眼故作鎮定、卻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自己臉色的綺梨,抿了一口茶盞里的清茶。

良久以後,他終於再度開口。

“想去就去吧。”

綺梨:???

綺梨:“你不對勁。”

換成平時,雲雀不是應該不是當場和她鬧彆扭嗎?

難不成他今天發燒了?

西園寺綺梨立刻就精神了。

她當即調整坐姿,上半身微微向前傾去,伸手就向雲雀的額頭探去。

雲雀自然是注意到綺梨過於明顯的小動作,卻不避不閃,任憑她將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你做什麼?”

“看你有沒有燒壞腦子?”

“……”

從小到大三天兩頭生病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雲雀按着綺梨的腦袋,將她輕輕推開些許,等綺梨重新坐定,這才道出自己一反常態的原因。

“前兩天跳馬來了消息。”

“迪諾?他又要哄你去意大利?”

雲雀:???

綺梨最近又接觸了什麼人?怎麼用詞越來越奇怪了?

雲雀只當沒聽見,轉述了來自跳馬迪諾的情報。

“他說最近有一個歐洲的異能力者集團正在暗中向日本偷渡,目的地應該就是橫濱。”

綺梨恍然大悟。

“所以你催着我回並盛?”

並不只是為了盛夏祭的事情,而是因為橫濱接下來不安全?

雲雀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平靜地道出事實。

“你避去東京也好,橫濱接下來會混亂一陣子,在事情結束前不要回橫濱了。”

這不像是雲雀會說的話。

綺梨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抓着他手臂:“等等,你是不是要去什麼地方?”

“迪諾來找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你要去意大利嗎?”

如果不是要暫時離開並盛,雲雀恭彌是絕對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的。

綺梨的敏銳讓雲雀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臉。

“稍微有些事情要處理。”

他說。

“我不在的時候,別一個人瞎胡鬧。”

“我才沒有。”

綺梨小聲反駁:“沒有人給我兜底的時候,我都不會瞎胡鬧的。”

雲雀可不信這話。

通常西園寺綺梨在瞎胡鬧的時候,都覺得她自己可占理了。

倒是些無關痛癢的小打小鬧,每每都會讓她擔心得彷彿天都要塌下來了一樣。

不過這也是她的可愛之處。

雲雀恭彌出發的時間定在盛夏祭的第一天,西園寺綺梨完全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的。

不過能讓雲雀恭彌主動離開並盛的事,必然是危險重重,綺梨想想他接下來可能會去處理的事情,便也說不出什麼任性的話語。

“所以老鼠藥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坂口安吾說的。”

雲雀恭彌毫不猶豫地賣了坂口安吾。

就跟坂口安吾忽悠西園寺綺梨去當什麼“商業間諜”一樣乾脆。

綺梨:???

算算時間,雲雀找上坂口安吾,應該就是他之前來並盛那次。

綺梨十分擔心自己曾經的學會生書記如今的情況。

綺梨:“你找他談過了?那你確定他現在還能正常下地行走嗎?”

好歹也是異能特務科的公務員。

坂口安吾之前一直擔心她會不會被Mafia找上門,結果他自己不會真折雲雀恭彌這個Mafia手裏了吧?

西園寺綺梨話音剛落,手機便猛地發出一陣響動。

她摸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赫然是坂口安吾的名字。

這,這就有點玄乎了啊。

雲雀恭彌似乎不想提那天去找坂口安吾時發生了什麼,綺梨在腦內設想了一百種可能,最終惴惴不安地接通了電話。

坂口安吾難不是來告雲雀黑狀的?

他什麼時候有這個膽子了?

“安吾?有什麼事嗎?”

“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

坂口安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遲疑:“你現在在家嗎?我聽到裏面好像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西園寺綺梨眼睛一亮。

這可是坂口安吾自己送上門的!

“我記得你讀書那會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的吧?”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你這個年級第一是在諷刺我嗎?”

當初的並盛中學生會裏全是學神學霸。

人長得漂亮身體又不好的學生會長,活力四射熱情大方的副會長,以及頭腦優秀過目不忘的會計。

當時他們那屆的前三基本上就在這三人之間輪換的。

有時候臨近期中考期末考,還有學生去學生會門口“參拜”,祈求考試順利。

——然後無一例外地遭到風紀委員會的驅趕。

坂口安吾這個常年排行第四的書記,在其中顯得格外弱小可憐又無助。

當初的年級第一現在問這話,在坂口安吾聽來和諷刺無疑。

“你想多了,我怎麼會是諷刺你呢。”

綺梨笑眯眯地打開外放,將手機切換到短訊頁面,飛快地給赤井秀一發了條短訊。

“你等着,這就有人來給你開門。”

坂口安吾頭腦好脾氣好,一看就很符合她給甚爾找家庭教師的要求。

師資力量總是越強越好。

安吾老師,areyoureday?

坂口安吾和綺梨到底是舊相識了。

直接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懷好意。

“我怎麼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像是好話?”

什麼叫“你等着”。

安吾聽着門內傳來的乒乒乓乓的聲響,心中隱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不好的預感在門被人咔嚓一下推開時,到達了頂峰。

那是一個看起來頗為嚴肅的青年。

他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的毛線帽,及腰黑色長發戴着些許自然卷,右眼的眼眶下還帶着片明顯的烏青。

他臉色也是黑的。

和這一身黑漆漆的打扮十分相襯。

就,就不像是個正經人。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對不起,我是不是走錯門了?”

他退後一步,重新看了眼門牌。

門口的銘牌上寫着西園寺,那字跡特殊,坂口安吾當年在學生會時每天都看,的確是西園寺綺梨親筆。

他沒走錯。

坂口安吾當即驚呼:“綺梨你家裏還藏着別的男人?!”

這事雲雀恭彌知道嗎?!

這事雲雀恭彌還真的知道。

雖然只是一半的真相。

綺梨偷偷看了眼雲雀的表情,對方正在淡定喝茶,儼然將開門的赤井秀一當成了此刻借住綺梨家的甚爾了。

“我現在不在家,有件事需要你幫個忙。”

綺梨無視了坂口安吾的慘叫,語氣輕快:“開門的人會告訴你怎麼做的,那麼就拜託你啦。”

不給坂口安吾任何反駁的機會,綺梨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陣忙音。

坂口安吾看看面前臉色陰沉的男人,故作鎮定地推了一把眼鏡。

他今天原本是想來給西園寺綺梨一個交代的。

如今橫濱正處在暴風雨前的寧靜,隨時會被捲入來自歐洲的風暴,既然綺梨沒有順利入職港口Mafia,坂口安吾打算勸她趕緊離開。

沒想到綺梨還沒有被捲入麻煩中,他自己先被卷了進去。

身處漩渦之中的坂口安吾無意與更多的麻煩糾纏。

他再度向後退開一步。

將自己與這個黑沉沉的男人保持在自認為相對安全的距離。

“既然西園寺現在不在,那我改天再——”

坂口安吾話音未落,從屋內又伸出一隻手。

那人動作極快,本就不擅長體術的坂口安吾根本來不及避開,便被對方一把抓着領子拽進了屋內。

咔噠。

屋內的鎖匙落下。

開門抓人關門落鎖,幾乎一氣呵成。

坂口安吾只覺得天旋地轉,等他雙腳再次落到地面時,只看見一片混亂的客廳。

而他的面前,站着三個男人:

剛才開門的一身黑色的青年,金髮黑皮看起來滿臉不爽的大學生模樣的人,以及一身被好好鍛煉過的肌肉的中學生。

這三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淤青和傷口,衣服上也有些搏鬥后的不自然褶皺。

一看就是剛經歷了一番真人快打。

坂口安吾那引以為傲的大腦開始死機。

這是什麼情況?

西園寺綺梨瞞着雲雀在家裏藏了三個男人?

這三個男人趁她不在還打起來了?

坂口安吾心中稱讚西園寺綺梨可真勇。

那他現在要做什麼?

選擇陪伴綺梨一起旅行的初始御三家嗎?

他視線在三個男人身上掃了一圈。

確定自己一個都打不過後,坂口安吾露出一個幾近無力的表情。

“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

“我們剛才說到哪裏了?”

掛斷電話的西園寺綺梨只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思考了一下,十分自然地引向自己最想知道的話題上。

“好像是說到一色香織了是吧?”

當然不是。

但是雲雀也不拆穿她。

他放下茶盞,順着西園寺綺梨的話問:“讓你調查買主信息的人是誰?”

“新公司的上司,叫朗姆,看級別應該是副公……”

糟糕,差點說成副公會長了。

西園寺綺梨急急忙忙改口:“應該是副董之類的人吧,給我做轉正考核的人也很聽他的吩咐。”

雲雀不在乎到底是副董還是副公會長。

在聽到對方那明顯是代號的名字后,他所有的猜想都得到了驗證。

“哲已經調查過了,一色香織從前的交際圈很小,實驗室爆炸后,她那棟凶宅只有一批人在常年關注着。”

“就是那對老夫婦看見的,半夜去挖地白天又給補上的那群土撥鼠?”

綺梨當即想起當日房產中介的話:“後來死在她家、屍體情況和一色香織父親一樣的那個黑衣人,應該也是同一批人吧。”

這是當時就得到的答案。

有人在一色香織死後,想要在她家尋找什麼線索,所以才會在半夜潛入,甚至挖地三尺。

那個慘死在一色家的黑衣人或許就是之前潛入的人,又或許是那些人的同伴,那晚他不幸觸發了那棟凶宅里的條件,導致他被那棟房子裏的“什麼存在”殘忍殺害。

那個房子的確有古怪。

西園寺綺梨能夠感受到那裏有咒靈的存在。

那應該是觸髮型的咒靈,有些類似於地縛靈,平時會躲在暗處輕易不會現身,只待條件觸發后才會出現。

並且根據情況,可能會變得相當兇殘。

所以西園寺綺梨當時也沒有急着去處理。

反正房子都買下了,她想什麼時候去處理都行。

“那個死去的黑衣人,還有那些調查、監視的人員,都隸屬於一色香織當日參加的研究項目背後的組織。”

綺梨一拍手:“我懂了,一色香織手裏有他們要的東西,她死了,那群人就只能跑到她家裏去找。”

“……”

看來還是沒懂。

雲雀嘆氣。

“即使一色香織死了,還在監視和她相關的一切事務,甚至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她的凶宅被人買走的、還在關心買主信息的,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組織。”

雲雀恭彌幾乎就要將話點明。

那個組織的確邪門。

這些日子,他讓人順着烏丸集團和一色香織凶宅這兩條線一起調查,也只調查到這麼些情報。

雲雀的直覺告訴他,若繼續深入調查,一定會被對方發現。

“那個組織的成員藏在暗處,做事隱秘,成員以酒名為代號。”

他看了眼西園寺綺梨帶來的禮物。

禮物被牛皮紙袋包裝着,封口處扎着一條絲帶,從形狀來看,不難判斷是什麼。

他伸出兩指,隔着牛皮紙袋輕彈一下。

“叮——”

那禮物頓時發出獨屬於玻璃製品的清脆聲響,回蕩在安靜的和室里。

“那麼綺梨,你得到的代號是什麼?”

綺梨:???

西園寺綺梨用了十幾秒來消化這個消息。

“你的意思是,我要查的那個烏丸集團,就是我現在加入的那個組織背後的資本?”

她要一色香織的事,為此必須調查烏丸集團,還買下一色香織的凶宅。

結果她自己一不小心加入了和烏丸集團相關的組織,現在組織要求她完成的第一個任務就查一色香織的凶宅的買主信息。

西園寺綺梨覺得自己腦子有點打結。

這是什麼?

我查我自己?

雲雀沒有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他慢條斯理地抽開蝴蝶結,從紙袋裏取出那瓶洋酒。

他看了眼酒標。

“葉妮芙?”

西園寺綺梨愣了下,才想起他說的應該是意大利語的發音。

和英文的“珍妮弗”還是有些不同。

“組織那邊用的是日內瓦。”

畢竟和自己相關,西園寺綺梨當然查過這種酒的資料。

這是一種原產自荷蘭、比利時以及法國和德國部分區域的杜松子酒,從出現時間而言,比後來傳入英國的琴酒更早。

日內瓦酒有新式和舊式兩種類型。

新式口感更像是具有杜松香氣的伏特加。

舊式的麥芽、木香以及煙熏味則更偏向於威士忌。

她送給雲雀的這瓶日內瓦酒是五年份的舊式陳釀,有着香草與太妃糖的香氣。

雲雀纖細修長的食指抵在酒瓶的木塞上,他將瓶身微微傾斜,維持着詭異的平衡在木桌上來回搖晃。

琥珀色的液體在瓶內晃蕩,發出浪濤一般的聲響。

“你回來才幾天,效率倒是比我都高。”

“我也沒想到在路上隨便逮個人就能混進去。”

誰會想到神秘組織的HR會在酒吧街穿得那麼有個性的閑逛?

怪她咯?

雖然這事聽起來就離譜,但西園寺綺梨相信雲雀恭彌。

她對雲雀這份情報不曾存在一絲一毫的懷疑,在想清楚其中錯綜複雜的彎彎繞繞后,直接進入了正題。

她有些慌。

但更多的還是激動。

“我現在有組織Boss的郵件地址,我要怎麼回?”

“該怎麼回就怎麼回。”

雲雀說得輕描淡寫,根本不將可能到來的危險放在眼裏。

以西園寺綺梨對他的了解,雲雀恐怕巴不得組織多派一些殺手去刺殺他。

這個戰鬥狂,打小就是這樣。

一點兒都沒變。

不過有了雲雀的話,西園寺綺梨也知道該怎麼回了。

既然之前就將那個Boss當成了心思細膩的死宅,西園寺綺梨這會兒也不會輕易就換了畫風,以免讓對方察覺到不對勁。

綺梨打開郵箱,點開“多啦達也”的頭像。

她先將備註改成了“六本木百年葡萄莊園農場主”,這才編輯了郵件內容。

綺梨:組織瘋狂會員日,V我5000萬,送您一套歡樂凶宅。

綺梨:已經成功聯繫到買主雲雀,對方手中有大批凶宅房源願意打包出售,這裏先申請5000萬購買經費,請組織放心,我一定能將凶宅成功購回。

西園寺綺梨將手機伸到雲雀面前晃了晃。

在雲雀恭彌複雜的眼神下,她愉快地按下了發送鍵。

而同一時間,一個身高一米九、戴着墨鏡的銀髮青年提着一盒點心,哼着奇怪的旋律在西園寺家門口站定。

屋內是乒乒乓乓的異常響動。

青年按門鈴的動作一頓。

他斂起下巴,通過眼鏡的縫隙往門口看了眼,隨後摸出手機,撥通了上次聯繫時間是在三年前的屋主電話。

“喂,是綺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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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廠賣老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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