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84.
這片煙霧的存在，能夠相當有效地阻隔住混混們的視線。
也不知道貝恩是不是在他那個奇醜無比的頭套裏面加上了紅外熱感應，在第一時間，他就沖向了阿爾弗雷德管家的所在。
那些混混們站在我的周遭向貝恩的方向開槍。
我的又一個能力果然發動了。
哼哼，對精神病人和哥譚熱心市民特攻技能！百分百被人喜歡！
毋庸置疑的，現在的我很柔弱，沒有任何格鬥能力。
但幸運的是，救人不一定需要自己親身上場。在危急關頭，這個能力可以讓我利用這群熱心市民擋住貝恩一小伙兒。
85.
廢物言靈終於有一次派上了用場。
我重重地喘了口氣，感覺渾身都虛弱了不少，背部也開始變得熾熱，有什麼東西正在呼之欲出。
而貝恩的進攻也遭到了隊友的子彈的阻礙。
是，他的身體素質是可以擋住子彈的襲擊，可被他寶貝地背在身後的毒液瓶和管道卻沒有那麼好了。
被打爆的毒液會讓貝恩陷入狂暴。
阿爾弗雷德身經百戰，立刻用周圍的東西製造了更大的障礙物。
兩個人一前一後閃進了大廳走廊處的一個暗室。
86.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以為有錢人家裏就不修暗室，被綁架就束手就擒吧？
我自從意識到我老爹幾乎以一個月被綁架三次的頻率登上新聞報紙后，就開始熟記我們家的各類求生通道。
這些地方阿福比我更清楚。
恰巧，最近的一個暗示就藏匿在一面玻璃鏡子的後面。還是單向的，可以看見貝恩和他的手下們的動向。
剛剛之所以會跟着溜出來主要也是擔心阿福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要是被他們虐待就不好了。
現在有機會當然要兩個人一起開溜！
87.
貝恩當然很快就要追了上來，但是在我的異能的作用下，此時此刻的那群混混們射出的子彈都在阻攔着貝恩的步伐，掉落在地面上的彈殼都能害得這位反派踉蹌一下。
面對着攻擊向他的廢物手下們，貝恩眯起了眼睛，隨手擰斷了其中一個的槍管。
雖然這些混混看上去很可憐，不過一想到他們本身就是對我抱有邪惡的想法才會在異能力作用下變成現在這樣，我又頓時收回了我的憐憫。
希望人沒事。
88.
我屏住呼吸，看着阿福把周圍可以調出的武器都調動起來，就差在家裏放一個迫機炮了。
對方在路過鏡子的一瞬間停下了腳步，我呼吸一滯，看着貝恩伸出手指按在了鏡子上，隨後，他勾起了一個滿意地笑容。
緊接着，對方一個發力，對着鏡子的正中央連揮五拳。
我看着眼前的門板，咽了下口水，這種材質的門實際上是韋恩集團的高科技產品，沒想到在貝恩的拳擊下，正在一點點地發生迸裂。
89.
如果蝙蝠俠再不來的話，我們可能今天真的要寄在這裏了！
在貝恩的拳頭的作用下，那扇門已經快裂開了。
我抿起唇，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呼之欲出。
阿爾弗雷德此刻也在暗室中抄起了武器，舉着一把狙丨擊丨槍對準了正門的方向——合著剛剛是因為手邊只有老式□□才用那個的啊。
就在對方破門而入的一瞬間，我看見大門上飛舞的碎屑。
貝恩掰出一塊大門的碎片投擲向我們的所在，砰的一聲，是從我耳邊擦過的阿福開出的子彈。
飛速旋轉的碎片和子彈相撞，恰好停在我的眼前。
我瞳孔一縮。
90.
背部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一對巨大的翅膀在房間中展開。眼角的餘光可以看見阿福被牢牢地保護在身後。
在那一刻，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在鏡子的碎片里看見的自己的眼睛。
像湖水一樣深綠色的，幽深的雙眸，燃燒着熾烈的怒火，逐漸的，變成了青金色。
而後，便是真正的天降火焰。
91.
上帝創造了人界之後，又曾因為對人類的不滿而在世界上燃起熊熊的烈火，在《聖經》上，它被稱作天罰的火焰。
是主對人類的考驗。
這一刻，審判的火焰在房間中點燃。
貝恩在火焰出現的一瞬間就倒在了地上，被迫接受這場審判。
根據記錄，此時的貝恩做過的惡事還沒有達到要被天火焚燒的程度——整個哥譚市暫時也只有一個小丑符合。
可是，我看得見，在未來，他所做過的惡事要比當下多上無數倍，這個城市的一半人口都會因為貝恩而死去。
天啟四騎士將在這裏登陸。
天堂和地獄的開戰地點選在了哥譚。
在天啟四騎士發生了更變之後，天堂那邊也同樣摩拳擦掌，等待着發起新的進攻。
戰爭，飢餓，污染，死亡。
我對此有所耳聞。
前同事就和他的老夥計見證過新的天啟四騎士的誕生。
92.
戰爭曾經也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在她成為一台機器以後就不是了。
發動戰爭是不可饒恕的惡行。
一想到在未來，這個世界將因為眼前的人毀於一旦，我就陷入了不可遏制的暴怒。
——這好像也是七宗罪之一。
——老實說，這對我過去的職位也算得上是惡行之一，難怪前老闆迫不及待地想要開除我。
想要結束戰爭，就必須掀起一場戰爭。
就在我想要催動天火提前對其進行制裁的一瞬間，一個漆黑色的身影踏平了火焰跑向我的所在，漆黑色的戰甲遮蓋住我的雙眼。
一個聲音說：“停下。”
他說：“停下，再燃燒下去，你自己也會死在火焰當中。”
怎麼可能，我出生在火焰當中，又怎麼可能死在自己最趁手的武器上？
接下來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在事後阿爾弗雷德的敘述中產生了些許的印象。
不知道是不是被惡魔蠱惑了選擇停手，總之，在我清醒的時候，貝恩已經鋃鐺入獄，鑒於他是個精神病，又被從黑門監獄扭送到了阿卡姆瘋人院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