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56.
非常恐怖，真的，家人們，這種感覺非常恐怖。
蝙蝠俠是哥譚市的著名傳說，而現在這個傳說就在自己的眼前，提出要送自己回家。
我內心複雜地想着，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嗎？
這樣子看蝙蝠俠也挺不容易的，夜班執勤還得幫忙照看老闆家的小孩，像是可憐的社畜，每天加班夠辛苦了，還得幫老闆家小孩輔導小學數學。
說是送我回韋恩集團，蝙蝠俠採用的還不是那種普通的開個車或者把我背回去之類的送法。
我不得不承認，這絕對是我有記憶以來最神秘的體驗。
蝙蝠俠掏出了滑翔翼，又讓我伸出手抓住滑翔翼的拉杆，滑翔翼的一端用不知道什麼做的線連接着蝙蝠俠的盔甲。
然後，我被要求猛地跳下了樓，順着風力成功地打了幾個旋來到空中。
我發現我對掌控飛行這件事情充滿了天賦，凌冽的寒風和奇異的失重感就像刻在了我的DNA裏面一樣，對我沒有造成絲毫的影響。
只是稍微適應了一下，我就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個滑翔翼的具體使用過程。
接着，蝙蝠俠就也跟着跑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哥譚市正在舉辦風箏節，而我就是那個被溜上天了的風箏，從頭到尾都只需要在高空把握好方向就可以，時不時還能帶着蝙蝠俠也飛起來一會兒。
不過不是我說，蝙蝠俠未免也太重了吧，在那條絲線把他撈起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整個滑翔翼都往下砸了一段距離。
降落的時候也很簡單，蝙蝠俠那邊不知道是幹了什麼，總之，我爹辦公室的落地窗就自己打開了，我走進去后蝙蝠俠還很自覺地把滑翔傘的細線解開。
他自己倒是在韋恩集團的一樓刷卡進了總部。
57.
什麼？你問保安和值夜班的工作人員在哪裏？
拜託這裏可是哥譚欸！
大家當然都是能在四點完成工作下班就絕對不會拖延到五點，一周恪守35小時工作制的絕贊打工人。
加班？
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保安還會特地留到六點半負責把所有的員工從辦公室里趕走，讓大家早點回家裏休息，別太晚了就遇上事了。
負責執勤的安保人員也只會在保安亭裏面盯着監控器，真要有什麼人來的話，最多起到一個報警的作用。
所以，蝙蝠俠就這麼冠冕堂皇、一身正氣、理直氣壯地走進了韋恩集團。
58.
後面的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在還好了鉤爪槍之後，我就看着蝙蝠俠滿臉嚴肅地從一旁的桌子上抄起了一個電燈泡。
“你這是幹什麼？”我有些疑惑地詢問道。
對方繼續用他那低啞的嗓子回答：“回去給哥譚警局補上一個電燈泡，本來就是從韋恩集團隨便買來的民用電燈泡。”
我回想了一下剛剛差點被照瞎雙眼的經歷，驚訝地說：“EXM？你確定這是民用電燈泡？”
“本來就是在超市裏面隨手買的韋恩集團出品的電燈泡。”
我不敢置信，我戰術後仰，天啊，那殺傷力都快和一顆□□差不多了，這居然是民用裝備？還是我自己家研發出來的高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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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上去實在有些聳人聽聞，直到我在剛剛蝙蝠俠拿走電燈泡的架子上看到了一批特別大的訂單，來自紐約市的復仇者聯盟。
這位同樣在美國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兼超級英雄鋼鐵俠的帥哥甚至輕佻地在訂單後面寫了一行字，“拿來開Party用。”
那看來是蝙蝠燈裏面用了什麼特殊原理或者是科學的道具？讓那個燈泡變得那麼明亮，無論颳風還是下雨，雲層薄或者厚厚的一層，都可以在哥譚市的深夜耀武揚威。
我下意識地又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沒有再過多地追問下去。
60.
不得不說，蝙蝠俠在他需要的時候，是可以變成一個相對而言很“健談”的人的，我聽得出來他在套話，而他也很清楚我回答他的也是套路一樣的場面話。
兩個人就像在打太極拳一樣互相推諉了好半天。
“為什麼夜晚裏出來？”
“我真的是出來逛逛看看風景，沒想到一不小心就逛到了GCPD樓頂，我的鍋。”
“還特地拿上了鉤爪槍？”
“哦，看着好玩，順手摸出來，今天晚上本來也是想試試看這個要怎麼玩，沒想到居然玩着玩着就到了警局那麼高的地方，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61.
我很乖巧，欸，我裝的。
嘿嘿。
再次偷偷挪動了一下腳步，蝙蝠俠此時還站在布魯斯老爹的落地窗前看着風景，我偷偷摸摸地移到了玻璃的邊上。
在蝙蝠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伸出雙手，快樂地往下一蹦。
【信仰之躍】發動，我成功地掉進了一大團草垛裏面。
完美着落！
這要是跳水比賽高低得給我打一百分，沒有驚起一絲絲稻草好吧。
謝天謝地，韋恩集團底下最近剛好放了一輛稻草車在這。
62.
為了防止蝙蝠俠打我的小報告，我決定今晚回韋恩老宅睡比較好。
哦對，這裏需要聲明一點，我睡的地方並不是我家主宅。
在我從我爹送給我的大包小包生日禮物中發現有一份房契之後我就快樂地搬了出來。
而且這處新房子也離家不遠，從我家正門口開始跑步的話，都只需要十分鐘就能到韋恩莊園的門口，管家阿爾弗雷德每天清晨遛狗的時候都會順便幫我把早飯帶上。
畢竟我是一個生活廢社恐，又不喜歡雇傭不認識的人進我家門，又沒有獨立的烹飪能力。
關於後者，我私以為這是家族遺傳的結果，因為我的兄弟姐妹們也沒人會做飯，大家就想被惡魔詛咒了一樣，做飯必產生炸廚房的效果。
我沒有那麼嚴重，因為我從來不會“我尋思着往這裏面加平替”。
你別笑啊，如果讓我爹來做飯的話，他是真的會這麼乾的。
真的很恐怖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