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領導者
在赫海季砂看來,她的母親赫海燃濤一直是個優秀的領導者。
兒童時期,在那個古樸的宅院中,母親給她的印象總是威嚴、溫和、說一不二。
少年時期,母親又向她展現了他的心臟和陰險狡詐。
又在她來咒術高專之前讓她看到了他的耐心、強大、進退有度、觀“棋”不語。
比他強的沒他聰明,比他聰明的沒他強,比他聰明的又比他強的又不夠有耐心。
赫海季砂崇拜自己的老媽,畢竟自己的老母親除了有點像是反派、不像是好人以外簡直完美。
雖然他們之間的親情說多還算多,說少那就幾乎沒有,但和老媽對其他人付出的感情相比,對她的愛就顯得又多又珍貴。
四歲前被父親老媽溺愛,三歲后失去父親,老媽還變成男媽媽的赫海季砂必須承認,就算她的怨種老媽變了個性她依然還是愛着對方的。
淺淺回憶了下她這個大冤種的母親大人,赫海季砂簡直都要被自己感動哭了,她可真是個只在乎老媽內在美的好女兒。
什麼?經常和那騙人的傢伙針鋒相對?那是因為愛啊!
什麼?那騙人的傢伙經常坑她不償命?那是因為愛啊!
什麼?她好像被她的親親老媽pua了?那是因為她是個大冤種,那個騙人的傢伙不是人啊。(陰間人臉熊貓微笑.jpg)
雖然那個騙人的傢伙心臟、人渣、陰險狡詐,不僅如此還會變性,但那也是她親愛的母親大人啊!是辛辛苦苦拉扯着她長大的老媽啊!是雖然內心大概覺得她是個廢物但依然為她操心的老媽啊!
人不要只想着一個人的壞處,也要想想對方好的一面,世界上從來沒有絕對。
所以她對她老媽的孺慕和崇拜怎麼可能就因為老媽設立的一些不致命的困難就消失呢?
她可是想成為像老媽那樣優秀領導者的女人啊!
聽完赫海季砂發言的夏油傑死魚眼,張口就懟:“這就是你來當咒術師的理由?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去橫濱當Mafia。”
“……總感覺小傑你對我有什麼誤解,成為領導者只是基礎。”
幾秒的功夫,赫海季砂的兩指間又一次夾了根香煙,橙黃色的火焰燃起,煙嘴被唇齒叼住,伴隨着香煙的點燃,白色的煙霧再次升騰。
“我不僅想成為優秀的領導者,我還想掀翻整個咒術界,想囂張肆意的將那群枯樹根子踩在腳下,想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咒靈都消失。”
不知不覺,兩人行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夏油傑忍不住側頭去看身邊少女的神情,卻發現赫海季砂臉上的表情再平靜不過。
她說:“以上說的所有我都想試一遍,但一個人成為不了領導者。”
她的眉宇間染上笑意與絕對張狂的自信,是那麼坦然,那麼理所當然,又那麼溫柔:“一個人無法掀翻整個咒術界,一個人沒辦法將那群枯樹根子踩在腳下,一個人也做不到讓世界上所有的咒靈都消失。”
“所以,我需要你們。”
風吹起一片枝葉,捲動着赫海季砂面前的白色煙霧。
而那風吹開的好似不是煙霧,而是一片再濃郁不過的淺淡隔閡。
夏油傑無聲失笑:“哈,你果然還是這麼自說自話。”
在這個夏季的末尾,知了的聲音早已銷聲匿跡,但那還算熾熱的太陽,亦如他們初遇的那年。
“所以你真的有在認真反省嗎?”
一片釋然的氣氛過後,夏油傑身後出現一個裂縫,類龍行的咒靈從裂縫中露出了一隻頭,溫文爾雅的好好學生微笑,選擇試一下武力壓制。
赫海季砂:……
赫海季砂擺脫良心,怒氣沖沖:“不孝弟!等你二哥五條回來我就讓他揍你!”
夏油傑:……
夏油傑額頭青筋直跳,身後的裂縫更大了:“為什麼五條悟會是二哥?”
赫海季砂誠實答:“因為篤也是大哥。”
夏油傑深呼吸,笑臉常在,虹龍衝出:“給我好好反省!!!”
赫海季砂冷靜閃避,覺得夏油傑好不講道理,委屈嘶吼道:“騙你說我去橫濱當Mafia的事情我已經向你道歉了啊!不要得寸進尺!!!”
夏油傑冷笑,又是一隻咒靈出現,冷酷無情:“就是因為你這樣所以才完全沒看出你在反省!”
“可惡啊啊啊啊啊!我已經不是小傑你的小甜甜了嗎?!”
“您本來就不是,老·大。”夏油傑表情猙獰,還有幾分大仇得報的快感,兇狠道,“輸了的話就叫我夏油老大!”
赫海季砂被咒靈纏的亂蹦亂跳,氣憤的叭叭:“得寸進尺!得寸進尺的小傑!!!”
最後,獲勝者為——“亂蹦亂跳”雖然沒有術式但是一級咒術師,手持特級咒具還很有戰鬥經驗的赫海小姐!
把人一游雲甩牆裏的赫海季砂:愚蠢的小傑哦~。(蕩漾+挑釁.jpg)
一不小心被甩牆裏的夏油傑:……呵。(我忍.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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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來,三年級和一年級聯動的短短一星期搭檔時間早已過去,咒術高專恢復了往常的喧鬧。雖然一直很喧鬧。
清晨,赫海季砂從被窩中拱了出來,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不久前她和篤也重新組隊,計劃着每天多處理一點任務攢一個三天三夜的假期出來。
計劃很美好,現實很殘酷,兩人累死累活趕完一天任務后只想着及時行樂,每天都在找一個新理由理所當然的放緩他們的大計。
最後先看不下去的是又一次迎接兩個小混蛋的靠譜輔助監督森太郎,身為兩人的專屬輔助監督,赫海季砂和日下部篤也沒任務他也是可以放假的!
那已經不是三年級小混蛋們的假期了!那是他的假期!
在森先生的鞭笞下,赫海季砂和日下部篤也終於攢出了假期。
而今天,就是假期的第一天。
宿舍的窗帘很厚,拉的也很緊,哪怕已經是早上了室內也依然一片黑暗,赫海季砂迷迷糊糊伸腳下床,一腳踩到了一片溫熱。
不踩到還好,這一踩到就不得了,赫海季砂整個人重新癱在了床上,只腳沒收過來。
“篤——也——,起床了。”她踹踹昨天在她宿舍打地鋪的搭檔,沒什麼精神的叫人起床。
腳下的人發出一聲同樣沒精神的哀嚎,困頓不已:“反正時間還多,多睡會又沒關係。”
“我也想這麼說。”赫海季砂眼皮打架,掙扎着清醒,“但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睡到中午或者下午,白白浪費一個上午來之不易的光陰,你甘心嗎?”
一句話,讓日下部篤也回想起昨天、前天、大前天整整三天被森太郎支配的恐懼。
第一天,兩人精神奕奕,還能搞事,面對他們輔助監督森太郎的莫名怒火表示不理解。
赫海季砂湊頭過去,小聲討論:“森先生這是步夜蛾老頭的後塵要更年期了嗎。”
日下部篤也湊頭過來,小聲討論:“大概吧,感覺自從一年級的入學后他們對我們都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們應該已經人老珠黃,不得寵愛了。”
赫海季砂唏噓:“這能有什麼辦法,咒術師年級越大他們越不上心,更別說我們還是一級,年紀大了,還有能力,大概是抱着我們這麼強怎麼可能會出事的想法,覺得就算隨意使喚我們也沒關係。”
兩人心有戚戚的對視,淚含眼中。
日下部篤也:“不講理的雙標混蛋。”
赫海季砂:“不顧及我們感受的混蛋。”
兩人悠哉悠哉的坐在輔助監督的後座,小聲(大聲)譴責着前面正在開車的輔助監督。
輔助監督森太郎:……
森太郎露出了‘我都是為了你們好’的笑容,用他們兩天的任務血虐了兩人一番,成功讓兩人凌晨兩點才回去。
第二天,兩人哈欠連天,赫海季砂哈欠,赫海季砂哈欠,赫海季砂哈欠完日下部篤也哈欠,日下部篤也哈欠,日下部篤也哈欠,日下部篤也哈欠完赫海季砂哈欠。
三年級兩個抖精神難得沒什麼精神,只顧着哈欠了,頭還一點一點的,不得不在車後座上依偎着補覺。
下午兩人靠着上午的後座補眠重新精神了起來,開始繼續騷擾討論同樣疲憊的森太郎。
監督車輛後座。
日下部篤也抹了把臉,神色懨懨:“森老頭,就算你是為了我們好,但竟然連咖啡都不給喝”也太過分了吧!
赫海季砂癱在後座上有氣無力,捂胸掙扎着:“可惡,這是虐待!是虐待!我要告訴夜蛾正道!”
森太郎冷靜微笑,赫海季砂和日下部篤也的心中發毛。
然後他們又被兩倍任務傷害了一遍。
到了第三天,兩人是被森太郎從宿舍拎出來的,一個比一個目光獃滯,痛苦面具。
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囂張跋扈的輔助監督!
兩人哀嚎,但沒用。
勤勤懇懇雙倍工作了三天,兩人今天只想醉死夢鄉,但是想想他們勤勤懇懇工作換來的假期時間會浪費大半天在睡覺上。
赫海季砂/日下部篤他:痛!心痛了!
但就算痛又有什麼辦法呢?
赫海季砂安詳的閉上眼睛,把腳收回了被窩:“不過如果不好好保存體力的話,我們就算早早的出去也沒辦法盡興的玩吧。”
日下部篤也翻滾了一下自己的睡姿,附議道:“言之有理,更何況我們是為了休息才攢假期的,而不是為了旅遊,旅遊只是我們休息的一種手段。”
兩人分食完新鮮出爐的理由,安詳睡去。